姚芹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云破军主动请缨。
但是姚芹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把云破军派出去。
姚芹表示:“你想逃,但是逃不掉。”
云破军:啥玩意儿啊?
姚芹进一步解释:“我知道你急着跑路,但是你别着急,我们马上需要你出使两湖那里。”
“不是?”云破军不能理解地问道:“你至于这么害我吗?让我经历我娘的狂风暴雨之后,再去经历……万夫所指?”
“虽然你的成语用的不是很准确,但是确实是的。”姚芹坦荡地点头,一步不怕云破军算账的样子。
云破军不得不感慨:“咱两没仇吧?”
姚芹笑了:“这世上到处都有因为不会相处而结仇的夫妻,咱两可说不准有没有仇。”
云破军:成为你的丈夫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两人闲着斗了斗嘴,直看的小秘书目不暇接。
姚芹笑着看了一眼现场吃瓜的小秘书,对她说道:“不是说有文件让我签?”
小秘书连忙上前,交出自己手中的文件夹:“第一份是这个季度军营食堂开销和下一季度的预算,第二份是……”
云破军也知道现在在秘书面前,两人不好讨论关于自己亲爹的问题,而姚芹日常有工作日程,需要对着时间表进行工作,今天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云破军专门说这件事情,需要在晚上加班的时候讨论,或者专门找一条排上日程。
因此,云破军不再耽误姚芹的工作,而是直接离开。
离开之后,被提醒了的云破军是真的开始发愁了。
虽然自己是在亲爹的指示之下隐瞒实情,但是亲娘会听自己这个解释吗?
云破军明知道答案,依然在心里抱有希望。
为了能够获得亲娘的原谅,云破军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思考了半天,发现亲娘现在最喜欢干的事情是听到考生的哀嚎……云破军:这我也帮不上忙啊?要不然想几道易错的难题?
在云破军发愁的时候,姚芹已经做出了决定。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继续不闻不问不是姚芹的作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她的行事方法。
所以姚芹非常勇地做出了决定:给云居安去信,要求和谈。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姚芹专门约了薄采其来和自己谈话。
薄采其接到通知的时候,一脸懵逼。
深夜,造访领导和他对象两人在的房间,这怎么看,自己都是个大灯泡啊!
虽然薄采其知道姚芹和云破军之间没有实质关系,但是广大百姓不知道啊!薄采其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大家饭前餐后的谈资。
什么不忿姚芹抢走云破军啊,或者是背着云破军和姚芹两人谈啦,薄采其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但是姚芹已经发出了会议通知,薄采其根本没办法拒绝。
所以明知道自己过去就会被八卦的薄采其只能一脸痛苦地参加了这次小会。
参加会议的时候,薄采其还在怀疑:三人小会,不会是这两人打算出去浪,所以找自己说明并且多数决定?
薄采其甚至能肯定,姚芹就是准备这样!
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了诸多驳斥姚芹和云破军想要偷跑的论点。
但是薄采其怎么也没想到,姚芹和云破军放出来的是这么一个大雷!
“你们说什么?”薄采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姚芹同情的看着薄采其:“不用怀疑你的耳朵,你没有听错。”
薄采其:我真的宁愿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薄采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问云破军:“他为什么啊?”
姚芹不得不说:“我也问过你一样的问题。”说完给薄采其解释了一下。
薄采其继续问云破军:“你为什么啊?”
姚芹笑了:“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一样的。”
不得不说,这完全就是大家共性的问题。
在经过云破军的解释之后,薄采其又听取了姚芹的计划。
对此,薄采其只能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有没有可能会直接激怒对方?”
听到薄采其这话,姚芹露出了好奇的申请:“怎么说?”
同样好奇的云破军也一脸天真的看着薄采其。
薄采其只能给两个已婚人士解释自己也不了解的领域。
“一般而言,大家都觉得只有婆婆为难儿媳妇,特别是有些婆婆会觉得儿媳妇抢走了儿子,但是很多时候,公公也是有这种感觉的。”薄采其为两人分析道。
“所以你让云破军回去通知他们双方会谈,使者的性命是保住了,这个秘密也保住了,但是很容易被云将军认为这是你对他的挑衅。”
“看我多厉害啊!”薄采其做张做致地演道:“你儿子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就知道听儿媳妇的,连你这个亲爹的秘密都卖给儿媳妇示好了!”
听到薄采其的话,云破军和姚芹都觉得应该不至于:云居安也是一时气愤,但是不至于连儿子的醋都吃吧?
这可不就是吃醋吗?
觉得不至于的两人最终决定听从薄采其的意见,先送出去一份信件给云居安,再讨论怎么出使和会谈。
事实证明,还是中年男人了解中年男人。
云居安收到信件的时候,心情和日了狗一样。
他当即找到云守边,把信件交给了他。
云守边不明所以地拆开信件看了起来,才看到重点部分,就听到云居安说:“你说我怎么就生出了你和破军这种儿子?一个个被媳妇拿捏地死死的?”
云守边接收到亲爹顺带的攻击,立马反驳道:“您说破军可以,可别带上我,我哪里被媳妇拿捏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感情好而已,和云破军这种卖了亲爹讨媳妇欢心的不能比!”
云守边说完,云居安更气了:“我这是生了个什么样的棒槌?”
云居安嘀嘀咕咕:“他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姚芹就是为了这些情报消息才对他好?”
云守边倒是不太赞同亲爹的想法。
“刚刚我就是话赶话说了破军,其实我觉得破军不是能够为了讨好媳妇,而是他真的认同姚芹的举措和想法理论。”云守边说道。
云居安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云守边。
云守边干脆提醒:“爹您还记得,这次破军过来,直接问您关于征兵让人家家破人亡的事情。”
云居安点点头:“我当时已经说服他了,也给出了合理的理由?”
“但是显然北疆做的更好更完善,所以他才会因为征兵导致家破人亡而惊讶。”云守边说道。
云居安点头:“你这分析的确实是有道理,但是他能够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背叛父亲和兄长吗?”
是的,云居安也认为云破军告知姚芹详情这件事情演得上一次背叛。
“为什么不能呢?”云守边反问:“自古以来的卫道士,为了自己的道,饿死都可,破军可能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云居安闻言,陷入了沉默。
沉默没有持续很久,云守边看到了云破军另外附上的一张信纸。
只见信纸上写着:“爹,您想好了怎么面对我娘和我大嫂的怒火了吗?”
看到云破军这个提醒,云守边立马反应过来:“爹,姚芹都知道了,您还指望能保密多久?如果娘她们知道了,你想好要怎么解释了吗?”
一只怒气冲天难以排解以至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云居安忽然之间陷入了沉默。
啊这……“我之前确实没有想好,不过我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了。”云居安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