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和云破军都认识到了速度的重要性。
这个关键时间,只要跑出去不见人影,后面也能稍微放松一些,如果被这些刺客发现人影,估计也要被追杀好久。
两人在山林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终于躲过了所有赶过去的队伍,这才顺利地在一天后走出了山脉。
路上姚芹就忍不住教育云破军:“我给你的手势是让你做好隐藏!你倒好,自己直接跑出去了!”
云破军没忍住,给姚芹解答了一下自己对手势的解读,并获得了姚芹铁拳的关爱,通过再教育深刻理解了每个手势的含义,绝不会再胡乱解读。
走出山脉之后,姚芹感想找个辖下的基层工作者帮忙给北疆军队报信,就看到了穿着完全不一样衙门衣服的税吏在抢人家的老母鸡。
云破军一看有人这样干,一时火起,就想要找人家理论,结果被姚芹一把抓住后衣领子,直接抓了回来。
“这些抢人家东西的,不是我们北疆的官吏,”姚芹说着,“换而言之,我们这是跑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了。”
跑到别人地盘这件事情,云破军远远没有姚芹来的淡定。
“我们这是去哪里了?你对周边有了解吗?”云破军四处打量,忍不住问道。
姚芹不得不提醒:“你注意一点,别表现的那么慌乱,人家都要注意你了。”
云破军闻言,立马僵硬了起来,不敢再四处打量。
姚芹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找到了办法。
“正好我今天也是男装,到时候就说我们是采药的兄弟两,这次是进山准备采药,但是没有获得有价值的药品,所以先来补给一下,换个地方继续。”姚芹编造身份道。
云破军并没有意见,还稍微松了口气想:还好姚芹穿的不是女装,不然就只能扮演夫妻两了!
毕竟孤男寡女两个人,没有夫妻关系,多受人关注啊!
对好了口供,在税吏离开之后,姚芹就连忙上前找到了早就观察过的村长。
“村长您好,我是采药人杜二,这是我兄弟,我们两刚下山,没什么收获,能不能在这边补充一下物资,好让我们能够继续进山?”姚芹问道。
村长听闻,打量了两人一番。
“你们是采药人?”村长问道。
姚芹和云破军连连点头。
村长奇怪地看向两人:“你们两长得这么壮,看起来不像啊!”
姚芹一听,连忙说道:“村长您对采药人都误会了。”
这么说着,姚芹反问:“您是不是觉得,一般采药人也要和大夫一样身体清瘦?”
村长连连点头。
“您这就是误会了,一般情况下,采药人可是要比猎户还要健壮才行!”姚芹说道:“您之前见到的那些,估计都是学医的人顺带采药炮制的。”
村长好奇地问:“这是为什么?”
“您想,那些好药材,特别是人参灵芝,是不是都在深山里?深山猛兽多,如果身体不够健壮,怎么受得住?”姚芹问道。
听到姚芹这话,村长理解地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姚芹继续说道:“还有其他的道理呢,您想不想听?”
在没有什么信息传播的古代,大家生活千篇一律,能够听到一些不一样的知识,村长当然想听了。
“想听的话,您能给我和我兄弟一些补给吗?”姚芹说着,又补充道:“我们可以购买,不白要。”
听说不白要,村长答应地很爽快。
答应之后,村长又催促姚芹赶紧说,并且说道:“如果你说的我们不满意,那我们也不卖啊!”
姚芹听到这话之后,只是一笑,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些珍贵的药材,比如说鹿茸,那可是要公鹿的角!没有一点本事,哪里能搞得来?”
听到姚芹的话,村长只能感慨:“看来你们兄弟两,是那种更加厉害的采药人啊!”
姚芹继续说了采药人必备的素质本事。
听到采药需要这么多本事,村长对于姚芹和云破军只觉得心服口服。
佩服之余,给两人的安排也周到了很多。
“张寡妇家里就她和她儿子,你们晚上可以借住在她家。”说着村长又叹了一口气:“刚刚又被收了一笔税,他们寡妇人家,孤儿寡母,家里也没啥钱财,正好有住宿费,可以有点补贴。”
听到村长的话,姚芹刚打算应允,就听云破军说道:“他们孤儿寡母的话,我们两个男人借住,是不是不太方便?”
姚芹也立马反应过来,这孤儿寡母,反而不方便啊?难不成这家寡妇,还会做半掩门?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是很受唾弃的,村长也不可能那么照顾他们,就算村长是入幕之宾,也必须要在明面上撇开关系才行啊。
听到云破军的话,村长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当然不可能让你们和年轻寡妇共处一室,张寡妇今年都四十多岁了,你们借住完全没问题。”
云破军和姚芹这才松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云破军偷偷和姚芹嘀咕:“我怀疑这张寡妇和村长有亲戚关系,他才这么照顾人家。”
姚芹只是说:“和我们无关,我们想办法搞到这里的验传,刻一个假章伪造两份,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云破军不屑地说道:“有我在,一路走山林,不走官道也是可以的啊!”
“不行,山林太耽误时间了,亲卫军他们还在被包围着呢!”姚芹说道:“趁着天色晚,你到时候拖住张寡妇和她儿子,我找一找他们的证明,好好偷学一下。”
如果不是为了假证,姚芹也不会答应留下来住一晚,拿到补给物资之后直接离开才是真道理。
“包在我身上!”云破军拍胸脯。
很快,姚芹和云破军发现,两人的准备根本没有必要。
张寡妇家里一共就两间房,加上半间厨房。
因为姚芹和云破军要给钱住宿,张寡妇的儿子直接住进了厨房里,而他的房间就留给了云破军和姚芹。
张寡妇儿子的身份证明就在他房间的柜子里。
于是,云破军望风,姚芹造假,晚上花了一个时辰,两人的假证就搞定了。
搞定之后,姚芹把证件恢复原状,才对着云破军说:“这样我们明天一早就能和村长告辞了,先睡一觉吧,不急于这三个时辰。”
云破军点头,看向屋里唯一一张床:“这床有点窄……”
“什么时候了,别讲究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都拜过堂的人了,挤一晚上也没啥。”姚芹无奈说道:“人家家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让你打地铺。”
姚芹这么一发话,云破军扭扭捏捏地睡到了床里面,紧紧靠墙,尽量给姚芹留下了更多的空地。
见状,姚芹非常满意:“小军子,你现在很有眼色啊。”
云破军听闻,给了姚芹一个白眼。
两人就这么将就着睡在一张床上,打算对付一下这一晚。
半夜,云破军忽然惊醒。
梦中打拳的姚芹力气实在是大,一脚架在云破军肚子上,直接让云破军醒了过来。
云破军试图将姚芹的大腿搬开。
这时候,姚芹一侧身,胳膊自然地搂住了云破军,并且凭借大力,让云破军不得动弹。
被姚芹在夜里抱住的云破军面对呼吸近在咫尺的姚芹,可能是因为肚子痛,可能是因为姚芹奔放的睡姿让云破军不爽,被挤在墙和姚芹之间,看着姚芹背后一大片空处,只觉得血压上升……你那么多地盘,干什么要来挤我啊!
话说,别人夫妻同床,也会这样一方被挤吗?云破军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