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行军队(划掉)北疆大工地中,姚芹正在看姚芝送回来的情报。
边上薄采其喝了口热茶,长叹一口气说道:“南边跑了好几个势力了,都怕你搂草打兔子。”
“我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姚芹反驳道。
薄采其不想说什么。
但是薄采其还是说了:“这地盘的势力要不是祖宗十八代都生长在这里,夹在我们和西北王之间,他也早跑了。”
姚芹倒是有不同意见:“他不跑,难道不是因为有地形优势,一时半会儿暂时不会被打下来?”
薄采其并不认同:“你觉得人家跑了的,都没雨地形优势,还不是都害怕你的炸药?”
一提炸药,姚芹就得意了:“所以说嘛,科技改变生活!你看看,我们那么多研发经费的投入,还是有用的,炸药不就被改良了?”
姚芹自认为在自己的推动之下,北疆已经进入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并且将革命的时间大大压缩了,最起码已经完成了小一半的进程。
对于姚芹来说,这个进度可以说是缓慢,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而言,日新月异的发明创造已经让人目不暇接。
当然,这也是姚芹敢搞“天下大同”的底气。
我辛辛苦苦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把工业革命都搞出来了,眼看着再过十来年就能达成“天下大同”所需的基本生产力了,高产粮食也都到位了,这时候你让我□□?你在想屁吃呢!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自己不想当皇帝的理想主义者,姚芹理想中的画面也不是建立在空中楼阁。
而且姚芹偶尔会想起自己在后世读过的一些赛博小说。
赛博小说,往往建立在一个科技非常发达,但是阶层固化十分严重、社会分层极高、社会组织形式非常落后的时代。
姚芹记得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科技越先进,越能帮助上层人管控住下层人。
想到自己推动的工业革命,姚芹不得不怀疑,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建立好社会制度,等一两百年后,是不是所有中低层的人都没办法反抗皇族和贵族?
毕竟在没有科技物品的时代,大家可以密谋造反,当权者想要抓捕也非常困难,但是有天眼系统在,随时处在监控下的人们怎么密谋地起来?
怀揣着这样隐藏在心底的担忧,姚芹更加坚定了内心的选择。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此刻,姚芹非常得意于自己推动的基础教育。
直到她看到姚芝送来的最新情报。
好消息:有学生做出热气球升天了。
坏消息:他们把家里的猪送上了天然后摔死了。
姚芹:脸色一僵、瞳孔震动。
“这是哪里来的熊孩子啊!”姚芹感慨。
薄采其不得不提醒姚芹:“你觉得是哪个熊孩子值得你弟弟专门送信告知?”
姚芹立马反应了过来:“云灭奴?”
薄采其摇头道:“不止,还有你姚家的小孩子……”
“不是,家里大人就看着他们这样搞?”姚芹惊讶:“这是他们还知道不能自己上,送了只猪上去,要是他们再熊一点,自己爬上去了……”姚芹都不敢想那后果,机灵的孩子还知道赶紧往下跳,不机灵的是不是也跟着热气球一起……
“这事情不是没发展到那一步吗?”薄采其说着:“姚芝就是来给你告个状。”
“发展到那一步就晚了,他们是知道不能自己上,别的孩子会不会有不知道的?”管中窥豹,姚芹觉得不能这么放任:“必须要给学校加一门安全教育才行。”
安全教育什么的,有姚芹去考虑,薄采其只是想到一个事情:“热气球这个,咱们能让它装着炸药飞去人家的城门上吗?”
虽然有炸药,但是攻城战也并不好打。
毕竟人家缩在城内就是不出门,有炸药也要派人送到城墙笑,才能起到作用啊。
敌人可不会让你轻松地把炸药送到自己的墙下,箭雨覆盖是必须的,拒马等障碍物也不会少。
一直以来,姚芹想的都是造大炮。
明朝时候就有大炮了,没理由现在的科技水平造不出来啊!
可是姚芹根本不知道大炮内部的结构和原理,这种知识,除非加入军事爱好者的论坛,不然在网络上随便搜索,是不可能搜索到的。
如果知道自己会穿越,姚芹肯定会好好去记忆,但这不是提前不知道吗?
这种事情,就只能交给工匠们去实验了。
北疆幕僚团们之前想过最少牺牲士兵的办法,就是围而不攻,只是如果碰到一个头硬的,就不知道城里会有多少人饿死了。
在这种前提之下,看到热气球这一物品之后,薄采其很难不联想到攻城战上。
听到薄采其的话,姚芹一声冷笑:“等热气球升空了,一阵风吹来,正好在我们头上炸了……这不是正给了人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说辞?”
这种没有安全控制的事情怎么能干啊!姚芹呐喊。
薄采其思考了一下,也发现了这事确实不太靠谱:“那等他们再研究研究,好歹能控制方向才行。”
说完这个话题,薄采其又开始说起了这次征战的目标:“南方的势力都跑了,但是十八寨没有跑,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水军?”姚芹随口说了一句,又说道:“当然我觉得是因为我们之前的猜测,这个山寨也是匈奴人控制的,山寨老大太蠢,匈奴人因为匈奴王过世不好轻举妄动,所以还留在哪里给我们当靶子打。”
薄采其也认同姚芹的猜测:“如果这样的话,之前匈奴人可在南朝下了不少钉子啊。”
“南朝都那么多了,北疆难道会少?”姚芹心有灵犀地对薄采其说。
两人对视一眼,内心都有一些怀疑的人选。
“看来姚芝的工作是要加强啊。”薄采其感慨。
姚芹摇头:“姚芝的工作主要是收集外部情报,对于内部的监督管理,我打算新设立一个部门。”
“有这个必要吗?不都是一样的……”薄采其不解。
“当然有。”姚芹挑眉:“有时候内部自发的蛀虫可要比外面势力的探子还要胆大包天呢。”
这么短短的一段话,薄采其好像闻到了未来的腥风血雨。
在姚芹的逐步推进中,北疆渐渐也走到了十八寨附近。
此时,北疆内部依然和风细雨,十八寨附近确实愁云笼罩。
“老爷,我们要不然跑吧?”儿子问父亲道:“这北疆要是打过来,我们想要守住土地,也要有命才行啊。”
“慌什么!”老爷子呵斥了一句,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说道:“咱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土地,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再说,惹了北疆放了事的是十八寨的人,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家里的土地在这一块罢了,我不信北疆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他们又不是流民,还能强抢了我们的土地?”
“他们确实不强抢,可是他们吊死过地主啊!”
“那是人家犯了事!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吊死的时候不是所有乡里的人都拍手称快?咱家又没干过这种事情!”老爷子很能稳得住,自己平时就是普普通通的收佃租,既不比其他人高,也不比其他人低,更没有做什么强取豪夺、违法犯罪的事情,根本不怕北疆来。
这么说着,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问儿子:“不会是你家里的小崽子干过什么不当人的事情吧?”
对于儿子们,老爷子是了解的,干不出这种事来,但是孙子们,数量多了老爷子也管不过来,可不敢说如何。
“他们能干什么事情啊!了不起就是往同窗的茶杯里偷偷撒尿,这也罪不至死啊!”儿子说道。
孩子欺男了吗?欺了,情形还很恶劣,但是这属于小孩子的恶作剧,不属于犯罪行为,北疆都不判刑的。
“什么?!”老爷子听闻之后,瞬间暴怒:“你怎么教孩子的,这么侮辱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是对他同窗做?知不知道莫欺少年穷,里面万一出了个举人老爷呢?我们这就结仇了啊!”
相比于老爷子坐的住,也有人家收拾细软望风而逃。
“娘,我们为什么要跑?”少女依偎在亲娘怀里,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北疆就是群土匪,到时候他们看到你,肯定会把你抢回去的!”亲娘吓唬少女道。
“哼!我才不怕呢!生哥会保护我的!”少女说道。
“是的是的,你生哥会保护你!”亲娘拍了拍少女的背,笑道。
此时生哥正在和少女的父兄研究地图。
“我们要尽量远离北疆的话,最好是去长江入海口这边,这里近些年被一个盐贩子控制,因为是他家乡,所以内部还算安稳,而且有大船,能够随时撤离,去到东南、岭南或者海岛上。”
“我们听你的。”少女的父亲说这话,老泪纵横:“万万没想到,我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要经历逃亡的生活。”
“泰山大人,这都是暂时的,以后会好的。”生哥劝导道。
“是啊父亲,很快就会好的!”儿子也说道:“北疆这般倒行逆施,儿不信他们真能统一大地!”
边上不远处一直在擦拭自己箭头的护卫闻言不由内心嗤笑:要不是为了探究你们这些人手底下海船的数量和洋流地图,你以为你们能跑到沿海地区?!
还我们北疆倒行逆施!你们要是手上没几条人命,知道北疆眼里不揉沙子,你们害怕地跑啥啊!在老家等着北疆自取灭亡就是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