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当然就记得红色嫁衣了。
再次遇见心爱的女孩,她为别人披上了嫁衣,这搁谁谁不破防啊?
子凤能够当场忍住没表露身份,把郭雪晴劫持回来,就已经是很克制了。
克制的子凤看着郭雪晴,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郭雪晴看到这副架势,就知道不说清楚,是糊弄不过去了。
但是想到对方现在马匪的身份,郭雪晴又开始犹豫了起来:自己真的能说实话吗?
说实话,云家可能会找自己麻烦,不说实话,子凤他能接受?
郭雪晴只觉得自己太惨了。
不就是年少无知的时候多关心了一下子凤哥哥吗?怎么现在就要面对马匪还是云家军的选择?
郭雪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眼看郭雪晴迟迟没有回答,子凤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对着郭雪晴说道:“雪晴,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地方,你放心,我不会追问的。”
郭雪晴刚准备夸赞他贴心,就听子凤继续说道:“你放心,在这里没人敢强迫你,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郭雪晴:???
郭雪晴:!!!
不是!谁让你好好对我了啊?你们马匪要啥没啥,我只想回家做我呼奴唤婢的大小姐啊!
郭雪晴觉得不能不说话了,再不说话就要玩脱了,连忙对子凤说道:“子凤哥哥你误会了,其实我爹也在商队当中,我们主要是要去匈奴王城那边完成一个任务,我就是假扮一下而已。”
“任务?”子凤不解。
郭雪晴微微低头:“是不能说的需要保密的内容,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所以刚刚才一直没想好怎么告诉你。”
子凤追问:“和子凤哥哥也不能说吗?”
郭雪晴作出微微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不能决定的,最好问一下我爹他们。”
听郭雪晴这么说,子凤微微有一些不满:“哪有以自己子女终身大事当筹码的?郭叔父以前不是这种人,现在居然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郭雪晴连忙替自己亲爹说好话:“他也不想的,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所以还是有人胁迫你们?”子凤问道。
如果对方不是云家军的话,郭雪晴很想对子凤说是,让他干掉对方,但是云家军那个体量,子凤对上他们根本不可能赢,郭雪晴也不想乱说话,反而让一家人陷入被动,闻言也只是说道:“我们自己是愿意的,这是我们的责任。”
子凤一时之间被忽悠地一愣一愣的。
郭奉圣这时候正要求大家替他找回女儿呢。
“你们这队伍存在就是为了送嫁,我女儿不在,送什么嫁妆啊?我们跟过去匈奴王城不会很奇怪吗?正常人都是打道回府才是!”郭奉圣说道。
领头的小将军承认郭奉圣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问题是:“那些人抢了郭姑娘就跑,这茫茫草原,我们能去哪里找人啊?”
说起这个,领头的小将军就后悔大家出门的时候没带猎犬,不然还可以让狗帮着找一找人。
但是这些想法都是马后炮,目前确实没有别的办法,领头小将军只能安抚郭奉圣:“我们的鸽子之前在和马匪的作战当中被摔坏了笼子,已经飞回去了,想来将军他们都知道我们除了意外,可能后面会派人过来的,稍安勿躁。”
这么说着,小将军又对郭奉圣说道:“而且这些匈奴人看起来也挺着急的,也许不用我们,他们就能把人找到。”
郭奉圣却不太乐观:“我们家雪晴可是个女孩子,这被马匪带走,要是有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
郭奉圣的担心非常符合现在边疆的情况,马匪这种生物,和山匪一样,都是欺男霸女的,郭雪晴落在他们手上,想和之前在山寨里那样全身而退?郭奉圣很怀疑自家女儿有没有这份运气。
显然,郭雪晴堪称位面之子·玛丽·雪晴·苏,人家马匪就是冲着她来的。
说起这个,领头的小将军也有察觉,安慰郭奉圣道:“应该不至于,那些马匪不冲着我们嫁妆的财务,反而直接朝着郭小姐过去,看起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
“没道理啊!”郭奉圣实在不解:“我家雪晴来边疆之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有马匪盯上她呢?”
领头的小将军也觉得人家盯上的并不是郭雪晴,对着郭奉圣说道:“也许不是郭小姐,是其他要出嫁的小姐,这些马匪也会抢过去,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了。”
目的就是拯救郭雪晴于刀山火海啊!
被拯救的郭雪晴喝着马奶酒,满心无奈:我在队伍里能够吃香喝辣,真的不需要你拯救我过来之后睡干草谢谢!
将自己当作拯救者的子凤反而心满意足。
看到对方这份傻逼的样子,郭雪晴觉得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把自己送回商队,并且还不能引起匈奴人的怀疑,不然云守边那个茅坑里的臭石头肯定要找自家的麻烦。
实话说,郭雪晴就没见过比云守边更难搞的男人,但是对这种人,郭雪晴半点征服欲都没有:有征服他的功夫,多撩十个八个劳动力冤大头不好吗?
但是没有征服欲不妨碍郭雪晴问候云守边的祖宗十八代。
郭雪晴这辈子习惯了勾勾手指男人就拜倒在石榴裙下,就没见过云守边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哦,不是,还有姚家!
但是姚家人不算人,这是群没有脑子的蛮牛!郭雪晴心里吐槽:就是我姐姐郭雪霁亲自上场,都不可能获得云家和姚家那群男人的爱慕!
被郭雪晴惦记着的郭雪霁觉得鼻子有点痒,但是场合不对,硬是忍住了喷嚏,忍住后自然出现了眼中含泪的情况。
太子余光看到郭雪霁的表情,有点担心,但还是场合问题,没有回头问出口。
此时关注郭雪霁的人并不只是太子一个,也有人一直关注着郭雪霁,而后借助自己宴席座位靠后不受人关注的优势,和同伴八卦:“难怪郭家女能够在太子后院荣宠不衰,这模样看着确实我见犹怜。”
“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太子听到了,你我都要倒霉。”
“你不说,我不说,太子如何知道?”那人一声坏笑:“更何况,太子哪里会看我们,他就是关注情敌,看得也是周少卿,这才是人家郭家女婚前传了绯闻的爱慕者呢。”
“曲有误,周郎顾。”对方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人家可是青春慕少艾、年少两相知呢,咱们太子这番横刀夺爱,啧啧。”
“哈哈哈,心照不宣,心照不宣。”虽然这么说着,看着郭雪霁,小官员还是发出了感慨:“能让太傅之孙和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反目,郭家女着实是不简单啊。”
“日后史书概括起来,算不算是一个女人的力量?”
“这女人的力量,深不可测啊。”
此时姚蔷还在大放厥词:“我要让你们知道一个饥饿的女人,她的力量有多么深不可测!”
嬷嬷嘴角抽搐,差点没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对着姚蔷说:“我们是怎么教你礼仪的?”
“人孔子都说了,仓廪足而知礼节,我都吃不饱了,还管什么礼仪不礼仪?!”姚蔷抓住嬷嬷打过来的戒尺,反手夺过,一把掰断:“我要吃饱!”
嬷嬷看着一分两半的戒尺,听到后面两位同事的讨论:“我就说一顿给她三碗饭给多了,你看她现在多有力气?还是吃饱了!”
“可是如果吃饱了,她还会找我们闹着要更多?”另一个嬷嬷不解。
小蔷薇听到了两人的大声嘀咕,不由吐槽:“就你们戒尺那质量,掰断还需要吃饱吗?”
众嬷嬷: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