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杭是b站的一个小up主, 平日里工作之余,她就会接一下单,做一些粘土手办。
不过她的工作也属于是自由职业就是了, 不然的话压根就没空折腾这些玩意儿。
今天下午她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一个学妹给她打来的,她们倒是也认识了有几年了,现在突然给她打电话,结果没想到是找她做手办的。
向杭还疑惑苏小怎么入坑了呢,记忆里她好像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来着的。
不过苏小愣是在电话里说到时候等她来了给她一个惊喜。
向杭感觉不一定是惊喜, 可能是惊吓。
“扣扣,”门被敲响了。
向杭起身来打开门就看到了苏小和她的舍友, “快进来。”
她看了一眼苏小她们怀里抱着的泥巴, 沉默了一下。
待人进来以后, 向杭给她们一人递了一瓶饮料, 就听到苏小说道,“哇, 你租的房子好漂亮呀。”
向杭笑了笑, “也还行, 一个人住就想弄的舒适点儿。”
苏小看了看她的屋子,随后就笑道, “当当当当!杭姐, 我们这一次来是想让你帮我们做三个手办的。”
池安和王漾漾都乖乖点头。
向杭看着她们手里拿着的泥巴,“你们不会是让我用这个做吧?”
这泥巴看起来倒是挺白的, 就是看着不像粘土呀。
苏小害了一声, “杭姐, 你不知道,这泥巴做出来的手办能活过来!”
向杭:……
自己这个学妹恐怕是疯了。
“你别不信我呀, ”苏小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觉得她脑子有点儿问题。
她拿出手机来,“我跟你讲,这是我们在一家店买的,我们亲眼看到手办活过来了才买的,只要两千块,能陪着我们一辈子。”
向杭沉默着看着她手机里保存的视频,结果才看了一眼她就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只见视频里一只很粗糙的泥蝴蝶在一家店里到处飞着,还有一只长的像蛇又像松鼠的泥玩偶正追着蝴蝶。
看起来生动活泼,一点儿也没有p视频的痕迹。
“杭姐你看到了吧,”苏小开口道,“真的能活过来,不然的话我压根就不会买。”
向杭深吸了一口气,这玩意儿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了。
“这到底什么原理啊?”向杭一脸懵逼地抓着头发。
不会是什么大佬做的合成视频吧,但是苏小也没必要骗她啊。
苏小喝了一口饮料,“我也不晓得,不过那个老板很牛的,还会算卦,我怀疑她是修仙者。”
没错,这就是她的猜测,这个世界上都有鬼了,那有一些高人不是很正常吗?
就是以前她们接触不到罢了。
而大佬那么厉害,那肯定就已经不属于道士的范畴了,她大胆猜测店主就是修真者。
向杭:……
“行吧。”
总感觉苏小的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对了,这个可以用颜料上色,拜托你啦,杭姐,”苏小双手合十,“我们三个都想做。”
向杭开口道,“如果真的能活过来的话,我不收你们钱,就是到时候能不能让我拍个视频?”
她倒是也没有全然不信,就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说实话如果真的活了那要是发到她的账号上,肯定火。
当然,前提是她说的话是真的,不然的话她肯定还是要收费的,最多便宜一些。
苏小点头,“可以呀,这个要做多久呀?”
向杭皱了皱眉,“比较简单的大头的话,大概一天就行,复杂一些的话,可能时间要长一点,你们三个人都要做吗?”
池安和王漾漾点了点头。
向杭想了想开口道,“你们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把我朋友喊来一起做,这样子应该快一点儿。”
“价格我也给你们按最便宜的来。”
苏小她们自然没有意见,她们巴不得今天就能带着泥巴宝贝儿回去呢。
最后经过商量,向杭喊了两个本市的朋友,到时候她们三个人一起做,先做王漾漾的,因为王漾漾要的是q版的小猫,做起来比较简单。
然后是池安的q版天使,最后苏小的就复杂些了,她要的是正比的,估计三个人一起做也得十天左右。
不过因为向杭本身也就算一个小佬,她喊的那两个朋友则是大佬,所以时间也会缩短一些。
“明天你们来拿就好了,”向杭开口道,“这个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苏小点点头,“好像没有了,就是不要被泡进水里就行了,还有千万不要给他们取名!”
这泥巴是后面她们去问老板的时候,经过老板的建议换成了白色的泥巴的,上颜料是没问题的。
就是千万千万不能取名,一旦取名说不定泥巴小人就成她们的了。
那苏小她们不得哭死。
向杭点点头,“放心吧,我们有职业操守的。”
“明天能不能当着我们的面取名儿,”她还是有些好奇的。
一取名手办就能活过来,真的这么神奇么。
王漾漾笑道,“嗯嗯,可以的。”
她今天回去了就好好想想给小猫取什么名字!
卧室里。
井芳春正在屋子里睡着呢,房门悄悄地被打开,卢微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妈,”卢微月小声把井芳春喊醒。
井芳春本来也就没怎么睡着,年纪大了睡眠也浅,她一睁眼就看到儿媳妇儿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她连忙起身,“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井芳春急的不行,她掀开被子就要起来,“不会是徐锡欺负你了吧?”
卢微月连忙摇头,“不是,徐锡没有欺负我,是我们刚刚给爸打了个电话。”
她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我们想爸了。”
井芳春听到她这么一说,愣在原地,她伸手摸了摸卢微月的脸颊,“唉。”
这两个造业孩子,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老头子都走了两个月了,哪儿来人能给他们打电话呀。
她从床上起来,把卢微月按在床上坐着,“你睡会儿吧,啊,乖。”
卢微月看着井芳春的表情就知道妈肯定是误会了,她连忙说道,“妈,是真的。”
“我们打电话联系上爸了,他还问了您,我们回来就是为了接您过去的,爸还在那边等着我们给他回电话呢。”
井芳春一听更觉得两孩子是有点儿精神不正常了,她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把他们送到医院看看。
她摸了一把额头,“徐锡呢?”
她还是先去看看徐锡的症状如何,如果只有儿媳妇儿一个人这样的话,那她还能和徐锡两个人把儿媳妇儿骗去医院。
如果两口子都这样的话,那她……就不知道该咋整了。
“他在洗手间呢,”卢微月说着,“他眼睛也肿了。”
“你在这儿等会儿啊,妈去去就来,”井芳春披上外套就出去找徐锡。
结果一看徐锡的眼睛,井芳春只觉得眼前一黑。
遭了,这小两口的没一个有救的。
“妈,你等一下,我洗把脸,”徐锡开口道,“等会儿我们开车过去,就几分钟。”
井芳春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知道说啥了,这两娃发癔症就发吧,唉。
徐大河走了,他们心里难过她也知道。
索性发一回疯,说不定能把心里的难受发泄出去呢,发泄出去了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也好过一直憋着。
井芳春也不闹了,她就跟着两孩子坐车一路往那什么店里去。
开车过去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是停车费了点儿功夫。
徐锡把车停好了,三人下车,他才一边走一边说着,“妈,等会儿您情绪别太激动了,爸说他在阴间过的挺好的,就是操心您的身体。”
井芳春诶了一声,“你就放心吧,我都多大岁数了,啥事儿我没见过。”
她保证她情绪不会激动,毕竟没人听说活人还能和死人通话的。
他们来的时候,夏醉正在店里,卢微月和她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朝着收银台的那个座机那儿去。
徐锡拨打着电话,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诡异的音乐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听多了还觉得这音乐怪亲近的。
“喂,您好,这里是阴间通信公司……”
阴间,徐大河蹲在一旁等着,没一会儿还来了一个熟鬼,那鬼名叫段鸿德,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听说是被车撞死的,啥子遗言都还没来得及交代人就没了。
段鸿德今儿来这儿是想和一个在三百五十一区的鬼朋友打电话。
他们这阴间大啊,鬼太多了,投胎不仅要摇号,连住处分发的都是集装箱一样的小屋子。
也实在是没办法,虽然现在都是自动化投胎了,但是关键是那奈何桥就那么宽,再说了之前堆积的鬼太多了。
听说现在已经排到封建社会的鬼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他们了。
“你今儿怎么来这儿了?”段鸿德觉得有意思,徐大河交新朋友了?
他咋不知道。
徐大河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儿子给我打了个电话。”
段鸿德哦了一声,“你儿子也下来了啊?哪个区啊?”
“哪儿呀,”徐大河不高兴道,“我儿子活的好好的呢,他在阳间给我打的电话。”
段鸿德一听,不信地说道,“阳间的电话能打到咱们阴间来?”
“我不信,你肯定在糊弄我。”
阳间的电话要真能给阴间打的话,那通信公司早就堵的鬼都没地方站脚了。
哪儿像现在一样,这大厅里小猫三两只的。
徐大河刚刚才哭过,现在心里挂念着井芳春呢,也没心思和他多说,“你啊,爱信不信。”
“我哪儿有功夫骗你,我儿子一会儿就给我打电话过来,到时候你就听着吧你。”
“嘿,”段鸿德不信邪道,“那我就在这儿守着了,我就看看你儿子给不给你打。”
他乐呵呵的也不生气,毕竟在阴间也没啥乐子,平时也就那么几个朋友没事儿聊聊天,犯不着和朋友生气。
说不定等他们投胎了,下辈子做双胞胎了呢。
也就在他刚蹲下来的时候,电话突然就响了,那头也传来了播报,“徐大河,徐大河,请速接电话。”
徐大河一个激灵就蹭的起来了,他连忙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自己儿子的声音,“喂?爸。”
“喂喂喂,我听得到,”徐大河连忙说着。
段鸿德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确实是听到电话那头有个人喊徐大河爸了。
他琢磨着,难不成现在阳间真的能和阴间通话了?
那他的家人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徐锡在那头见爸果然接电话那么快,就知道他肯定一直等着,他连忙说道,“爸,我和月月把妈接来了,你们聊。”
他说着把话筒放在井芳春手里,井芳春拿着话筒贴在耳边,结果就听到那头传来了老头子熟悉的声音。
“喂?是芳春吗?”
黄二爷就见这接电话的老人家一下子就愣住了,她那双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盛满了泪水。
井芳春张了张嘴,结果没发出声音来。
电话那头有点儿急了,“芳春?你在那边吗?”
“这电话坏了?还是信号不好,能听得到吗?”
井芳春张了半天的嘴,才终于发出了声音来,“嗯……”
她这声音一发出来,顿时泪水就如瀑布一般往下落,一旁的卢微月连忙抱着井芳春说着,“妈,您冷静点儿,别太激动了。”
“爸就在电话那头,别激动别激动。”
她摸着井芳春的背,给她顺着气儿。
井芳春接过黄二爷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着泪水,一边才张口说道,“你……你怎么能骗人呢?”
她说话带着点儿埋怨,然而徐大河却能听出来她的委屈。
“对不起啊,芳春,”徐大河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哭得和个孙子一样,“是我说话不算话。”
“芳春,芳春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泪水顺着沟沟壑壑往下流。
一旁的段鸿德都看呆了。
井芳春偏了偏头,吸溜了一下鼻涕,“你在那儿,过的还好吗?”
徐大河满脸泪水,然而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好,阴间政府给我们发了房子,不愁吃不愁穿的。”
“哎呀,”他抹了一把泪,“你身体是不是不好了?”
“锡儿和月月如果带你去医院,你要听话,不要和他们犟,我好不容易过一过独身的日子,你可别那么早下来给我添乱。”
“我……”他哽咽了一下,“我在下面待的老开心了,天天出去和我几个老伙伴一起下棋。”
“你别那么急来找我,都跟你待了一辈子了,也让我多清净一会儿。”
井芳春被他说的话弄得又气又笑的,“你这张嘴我当时就应该给你缝起来。”
“真那么想清净,我这就把电话挂了。”
“诶,别别别,”徐大河急了,“我这不是想着,让你多陪陪孩子们嘛……”
他说话的声音弱了点儿,很明显有点儿心虚。
在他身边听着他打电话的段鸿德也算是急了,真是他老婆孩子打来的。
那他的家人为啥不给他打啊,他现在急的脑袋冒烟。
因为他当时死的时候太快了,遗言都没留一句呢,他有好多话想说。
夏醉就在店里一边看着小说一边听着他们聊天。
生离死别确实是最让人难受的事。
她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着一些现在的事儿,什么她现在身子好得很,估计还得有个十几二十年才能下去陪他。
让他别急着投胎,到时候两人一起去投胎。
徐大河就说那还早呢,阴间投胎估计还得轮个几十年上百年才能轮得到他。
井芳春就笑了,“你在阴间钱够花不?”
她最担心的一是徐大河在下头穿不暖,二是吃不饱,三是钱不够花。
徐大河现在哭过了情绪也稍微好点儿了,他脸上挂着笑说着,“还是不怎么够花的,要烧黄纸钱,那玩意儿值钱,像什么天地银行的不行。”
“我都买不起手机,要能买得起的话,就不用在这儿守着接你们电话了,在家里也能接。”
徐锡他们也听得到徐大河说的话,心里就默默记了下来,准备等过两天带着妈去医院检查了,就抽空回去给爸烧点儿。
现在还是妈的身体最重要,虽说现在能和爸联系上了,但是他们还是无法接受两个老人先后离世的。
毕竟虽然能够打电话,但是人确确实实是不在阳间了啊。
井芳春和徐大河还一直聊着,只恨不得能把两个月没说完的话都说一遍。
徐锡和卢微月也不着急,就那样在这儿等着,只要妈开心,他们也就开心了。
卢微月却是突然想起来,她看向夏醉,“老板,你们这儿有能治老年痴呆的药吗?”
她也就是寻思着,这老板都能让他们和已经去世的爸爸打电话了,那问一句反正也不吃亏。
夏醉开口道,“那得具体看是什么情况。”
她看着井芳春,“如果是她的话,吃点儿这个?”
她从货架上拿下来一包棉花糖递给卢微月,“她的情况不算严重,还是因为年纪大了,阳气弱,又有点儿高血压。”
“这个棉花糖能增点儿阳气,没事儿你们多带着她出去晒晒太阳,再买点儿降血压的药。”
卢微月看着这棉花糖,听着她说的阳气弱,寻思着也不知道这老板他们这一行是怎么算的。
不过像中医和西医的说法就不一样,那像老板这种高人肯定对于病症的病因的看法也不一样,她也能理解。
“多少钱?”
夏醉开口道,“两百。”
这棉花糖里面也就一个,井芳春其实还是太伤心了,本身年纪就有点儿大了,这么一伤心加上不怎么出门,身体肯定不好。
至于老年痴呆,也是一样的,她阳气大伤,气血不足,脑供血就少,思维自然就缓慢了。
卢微月付了钱,打算等婆婆打完电话了给她吃。
徐锡则是又问道,“您这儿有纸钱吗?”
反正这儿什么都卖,那肯定卖的也比别的店铺里的好,他干脆就在这儿买了算了。
黄二爷现在总算是能说上话了,他对这儿的商品还不太熟悉,但是纸钱他是看到了的,他张口道,“有。”
他跑去最里面的货架,从下面拿了一叠来,要说价格的话,他就又不知道了。
夏醉就开口说道,“这种纸钱一百块钱一叠,这个纸钱在阴间大概一张按十块来算的,还有更好的一千块钱一叠的,那种纸钱在阴间一张按一百算。”
徐锡看了一眼这一叠纸钱,大概有个五十张,他直接扫码,“拿四千的。”
到时候给老爷子烧了,老爷子肯定就有钱用了。
再穷也不能穷着自己的爸爸啊。
他打算给老爷子烧两千块钱的,再给卢微月的妈妈也烧个两千的。
至于卢微月的爸爸,她爸妈是离婚了的,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就是早就不管卢微月了。
卢微月也没个亲戚姐妹什么的,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井芳春和徐大河都一直叮嘱徐锡要对她好的原因。
第一是因为卢微月是他的老婆,第二是因为能陪伴卢微月一直走下去的家人可能就只有他和孩子了。
“等过几天我们回去,”徐锡看着卢微月说,“到时候给岳母也烧点儿。”
卢微月点点头,就听到井芳春说道,“徐锡,你爸喊你接电话。”
他们俩聊了半天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也该让孩子跟他爸聊聊了。
徐大河叮嘱的无非就还是那么几件事,徐锡耐心听完之后,就说道,“爸,等过几天我就去给你烧纸钱,您老在下面该买买,别舍不得。”
“诶,知道了,”徐大河笑道,“那我也就不和你多说了,我朋友还等着我去玩儿呢。”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想到了卢微月估计还要给她妈妈打电话,他一直占着位置也不好。
而且该说的确实也都说了。
徐锡点点头,“嗯,那我挂了,爸,你在下面要保重啊。”
徐大河嗯了一声,“你们也保重。”
那头电话挂了之后,段鸿德立马开口道,“你们聊了那么久,电话费得老贵吧。”
徐大河一听就知道他啥意思,无非就是家里人没给他打电话,他酸了。
他开口道,“不贵,也就几百块,我刚找我儿子问了,这打电话不是随便人就能打的,是他遇到了个高人……”
段鸿德着急吧啦的,“那到底在哪儿打啊?你说我给我家人拖个梦行不?”
徐大河把地址给他一说,“你要托梦的话快点儿的吧,别到时候我换上新手机了,你还穷光蛋一个哈哈哈。”
等他家人给他烧的纸钱到了,他到时候肯定得买点儿东西炫耀炫耀。
段鸿德也懒得和他犟嘴了,他着急忙慌的就往家里回,打算等着今晚给儿子托梦。
说实话,如果不是托梦只能托那么一会儿,而且还听不到家里人给他的回复的话,他哪儿还用得着在这儿酸。
两人一块儿回去,卢微月后面又给她妈妈打了一通电话。
她妈妈果然还没有投胎,俩母女哭着聊了了一会儿,后面也就回家去了。
夏醉见他们走了,才看向黄二爷说道,“走吧,出去吃火锅去。”
现在外面天色也黑了,等吃完火锅再回来做生意吧。
夜里。
段学文早早地就进了卧室,他这几天工作忙,都没有怎么好好的睡上一觉,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了,他洗了澡就躺下了。
慢慢地他呼吸均匀起来,已经彻底进入了睡眠状态,段学文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块儿黑黑的地方。
他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明明这里很黑,但是段学文就是能够看到,这人正是他已经去世了一年的爸爸。
段鸿德等了好久总算是等到自己儿子睡觉了,他开口道,“学文啊,我话不多说,你明儿就去榆陵市,找那家叫什么都卖的店铺,去给我打一通电话,他们那儿开通了阳间给阴间打电话的服务。”
“哎哟,今儿我朋友的儿子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
“哦,对了,我留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等你啥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告诉你。”
段学文愣愣地听着自己老爸的声音,他还想说啥呢,可惜张不开嘴,然后梦一下子就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刚进屋的妻子,“我梦见我爸了。”
他老婆看着他,“你爸给你托梦了?”
段学文把他爸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老婆立马开口道,“诶,这店铺我好像见到过呀。”
松蝉拿出手机来,在浏览记录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了。”
她把手机递给段学文看,“就是这家吧,但是这是个网店,真是奇了,下面的发货地址还真是榆陵。”
段学文看了一眼视频,只见视频里是好几张图片,配上配音说着,“今天我想买点儿东西,正好就看到这家店铺了……”
这个博主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才说到重点,“这张地毯老板说是能带着人飞起来,我实在是喜欢这个图样就买回来了,至于能不能飞,到时候我给家人们测评一下。”
“嗯,接下来是我买的这家店铺里的那个超凡记忆力薯片,还有灵感巧克力,阳气棉花糖……”
“家人们,给我点个关注,三天后我就给大家揭晓答案!”
段学文:???
这些玩意儿也有人买了测评,这不纯纯骗傻子的吗?
不是,他爸怎么给他托梦托到这种店铺了,不会是在阴间搞上传。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