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医院,走到橙黄色的夕阳底下的时候,徐知苡才恍然发觉自己站了好久,明明没有光,她眼眶却发了红。
脑袋晕乎乎的。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想见他。
当站在陈氏集团办公大楼下时,她才想到自己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
黄昏把不规则的五角大楼染上绮丽漂亮的颜色,街道上人流入如织,徐知苡站住脚,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集团logo。
南俞氏首屈一指的大集团,logo并没有跟其他公司那样花里胡哨,恨不得把所有的元素都采用上。
陈氏的logo简洁大方,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缩写单词。
J&Y
“哇,感觉这个公司的设计师好有品味,就连logo都这么高大上,看起来好高级啊。”
后方传来一道女生的声音。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设计这个logo的并不是JY的设计师,我表弟之前在里面做过,他跟我说那是他们总裁设计的。”女生身边的同伴回道。
“我靠我靠,真的嘛?那他们总裁是谁呀?”女生问同伴。
“陈嘉屹啊,这你都不知道,不过也是,他很少上新闻周刊的,也不怎么接受采访,我之前偶然遇见过他一次,本人真的又帅又酷,长的超级正,野痞野痞的,当时看的我都走不动道了。”
“陈嘉屹,那这么说的话这个JY是不是就是他名字的缩写啊。”
女生胸有成竹的问同伴,没想到同伴竟摇了摇头,说:“不是”。
“啊,怎么可能,刚好对得上呀。”
“不是他名字的缩写。”同伴眼神露出一种类似于艳羡的东西:
“是他跟他初恋的缩写,J是嘉,Y是苡。”
“为什么不能是悦那些呢?”
“因为有人在他腰间的肋骨看见了一个“苡”字的纹身。”
“啊啊啊啊啊,他好浪漫啊啊啊,当他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呜呜呜呜。”
两个女生的声音渐行渐远,徐知苡呆呆的站在原地。
女生同伴每说一句,她的心口就猛地一缩,像被一根线紧紧的勒着,让她心口疼之余,还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涨痛感。
落日的余晖渐渐褪去,呈现出天空本来的颜色,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徐知苡打字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我在你公司楼下】
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陈嘉屹在跟国外分公司的一众高管开视频会议,他正黑着脸沉声对着负责人重新部署规划。
搁在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于是,大屏幕上的所有高管都看见了,他们平日里淡漠寡情高高在上的大boss,在瞥见那条信息后,脸色一下子云开月霁,眸子里漾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陈嘉屹把文件夹拍在桌上,挽了挽袖扣,露出的半截劲瘦的小臂显得很有力量感:“你们回去都他妈给我写份失职报告。”
“散会。”
他掏起外套就走了,步子很快,仿佛急着去见很重要的人。
被他训了的一帮高管面面相觑,个个都在心里揣测是什么人,能让他们躲过这一劫。
一个男高管说:“陈总不轻易发火,这次是我们分公司这边做的太过火了,我还以为今晚怎么说都得被批的狗血淋头,没想到一个短信就把陈总哄走了,你们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不?”
众人摇头,只有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员工小声点说了一句:“陈总心上人呗。”
……
办公大楼外面有个假山喷水池,旁边有几张藤椅,徐知苡坐在那上面,揉着额头,疏解头疼。
忽然,一道阴翳落在她头上,随之席卷而来的是熟悉的冷调木香。
她仰起颈子,陈嘉屹站在她前面,手插在兜里,长身玉立。
许是跑下来的,额角的碎发沾了汗珠,黑色高定西装在他身上穿出了玩世不恭的味道,又带着上位者的凛然傲气。
“怎么不上去?”
见她脸色白的像张纸,男人蹙眉,手撩开她前面的刘海,上面果然汗津津的。
徐知苡只是看着他,那双清水眸里藏着浓郁的情绪,如同化不开的墨,偏偏看起来可怜极了。
陈嘉屹叹了口气,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他用指腹替她揩去发丝上的汗水,动作很轻,仿佛像是在擦拭一件碰不得摔不得的宝贝。
徐知苡在那双眸子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心被轻轻的撩了一下,她抑制不住心动,倾身凑了上去。
小姑娘难得的一次主动,陈嘉屹眉梢扬了扬,长臂一环,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反客为主,唇重重的印了上去。
两具滚烫的身体密不透风的贴着,女人的裙摆被风拂起贴到男人的裤腿上,他们在角落里旁若无人的拥吻。
水池上的药掉在了地上,无人去捡。
陈嘉屹手顺着小姑娘细细的一截腰线往上移,所经之处引起一阵阵电流,分不清是谁的呼吸逐渐灼热粗重。
小姑娘今天太反常了,陈嘉屹不得不多花点心思哄着。
他用那只没戴腕表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触到了一片像被火燎着的肌肤,温度烫的吓人。
他轻叹了口气,低骂了一声“小傻子”。
“乖,我们回家。”
舍不得骂,只好用诱哄的语气宠着。
陈嘉屹手放在她两边的耳朵上,两人额头相抵,说话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抱抱”。
小姑娘被烫糊涂了,两只小鹿眼里覆着一层融融的水意,眼尾都染了胭脂色,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陈嘉屹低笑了声,顺着她的话,公主抱把人圈进臂弯里,为怀里的女人挡住吹来的风。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这个时候上面的人还在加班,陈嘉屹抱着小姑娘一路光明正大的坐进车子里。
把人放到副驾驶,他扯来了一条毛毯盖在上面,把暖气也给开了。
车里面都是他的味道,徐知苡脑子被热气烘的没法思考,她觉得热,毯子被她划拉到一边。
“乖,宝贝”。
男人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小姑娘估计是被烧傻了,一直哼哼唧唧的要把毯子拨开。
陈嘉屹不厌其烦的哄着,直到小姑娘闹累了,不再嫌热,把毯子重新盖到她身上后,他望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儿,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真是欠你的。”
那袋药被他放在中控台上,他划拉几下扫了眼上面的功效,指尖一挑,扔回袋子里。
方向盘一打,车子出了车库,朝前面开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抵达小区。
陈嘉屹把车停在下面,走到另一边,自然的弯腰抱起小姑娘,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比上车的时候安分多了。
上楼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老阿姨。
他不认识王阿姨,王阿姨眼神好,认出了面前这个看起来贵气矜傲的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她在楼下撞见的吻戏现场的男主角。
“小伙子,你对小徐干什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啊?”王阿姨眉一竖,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
“你就是王阿姨?”
陈嘉屹扯着唇冷笑了声儿。
“你……你怎么知道?”王阿姨见他突然黑脸,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就是你给我女朋友介绍男朋友的?”
陈嘉屹被气笑了,语气冷的跟冰碴子似的:“老子的墙角你也敢撬?”
想起那一晚憋的气,他天灵盖就突突的跳着。
妈的,老婆都要被人拐跑了,他能不气吗!!!
王阿姨没想到人家秋后会来算账,平日里大杀四方的一张嘴顿时闭的比什么时候都紧。
嘭——
关门声震的王阿姨腿肚子发软,她扶着楼梯,
一边喘一边顺气:“现在的年轻人太可怕了,惹不起躲得起。”
她偷瞄了眼紧闭的房门,瞪着两条腿逃命似的下楼。
这是陈嘉屹第一次来这里,两人和好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是不想住进来,而是想给小姑娘时间,等她心甘情愿的把他迎进门。
房间里面的东西归置的很整齐,干干净净的,表明房子里的主人勤于打扫。
阳台是开放式的,浅绿色的碎花飘窗让人眼前一亮,上面还养着几盆多肉。
客厅家具简洁明了,大方自然,茶几上放着一束花,用青瓷瓶精心养着。
陈嘉屹开了大厅的灯,环顾了下房间的格局,轻车熟路的推开一间门。
里面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跟小姑娘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把人放到床上,蹲下身,帮她把鞋给脱了。
扯过床尾的碎花被子仔细的盖好,徐知苡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照顾自己。
眼皮很重,她想看清面前的人,勉强睁开一条缝,生了病的调子更软了:“这是哪儿呀?”
她嘴唇嫣红,就连眼尾都红红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睁着一双水意融融的眸子看着陈嘉屹。
他心口莫名一软,拂开她额头上的绒发,声音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点儿怜意:这是我们的家。”
感冒的小姑娘格外黏人,她被烧的糊里糊涂的,只是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跟我什么关系呀?”
陈嘉屹像哄小孩儿一样,:我是你老公。”
“……老公。”
小姑娘浑然不知自己被下了套,只知道眼前的男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可爱的好骗。
“嗯,老公现在去给你泡药,乖。”
陈嘉屹啄了啄小姑娘的唇,起身出了房间。
厨房空间不大,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从哪下手。
一般都是别人照顾他,就连在国外的时候他都是请了保洁,哪轮得到他照顾别人。
小姑娘真是他的克星,把他克的都没了脾气。
煮了点热水,陈嘉屹把袋子里的药一一拿出来,倚着厨台,皱着眉把上面的注意事项仔仔细细的扫了好几遍。
每包药的成分都是杂七杂八的,他骂了声操,耐着性子把那些一个个都搜了遍。
最后选了几包几乎没副作用的。
陈嘉屹正站在厨房把药剂给搅散,察觉脚心有什么东西湿润润的,他垂眼,看见了一只垂耳长毛兔。
伽伽认人,估计是那天晚上见过他就记住了,闻着味儿过来贴他。
陈嘉屹没管小家伙,药很烫,他没那性子等,用嘴把它吹的温度刚刚好就端去了房间。
房间里没开冷气,小姑娘脸色被热的红彤彤的一片,被子不知道被她什么时候踢开了
陈嘉屹把碗放到床头柜子上,倾身把汗津津的人儿捞到怀里,嗓音低低的,跟喂小孩儿吃糖似的:宝宝,我们来喝药。”
他用勺子沾沾了唇,确定温度刚刚好后才喂到徐知苡嘴边。
“……苦。”小姑娘细长的眉微微皱着:“我不想喝……。”
人没清醒,却知道要格开他的手。
几滴墨色的药汁溅到白色衬衫上,很快洇开一片水迹。
陈嘉屹无可奈何,这一天简直是要把他的脾气都给磨光了。
他从善如流的哄道:“乖,吃了老公就奖励你一颗糖。”
被烧的稀里糊涂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并没有那么好哄,一直哼哼唧唧的说不要。
陈嘉屹眼神落在那片潋滟红唇上,眸色一暗。
抿了口药汁,渡进那片他流连忘返的红唇里。
小姑娘哼哧哼哧的不配合,他舌尖一顶,把那些药汁尽数喂了进去。
如法炮制几次,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陈嘉屹把人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端着碗出去,回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脚边的小家伙一直在跟着他。
两条长长的耳朵垂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陈嘉屹看了眼床上很安分睡觉的小姑娘,蹲下来,揉了揉小家伙的头。
“跟你主人一样,小麻烦精。”
他溢出声笑,重新回到客厅,找了一圈才找到兔粮。
伽伽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围着他打转,陈嘉屹把兔粮倒进里面的瓷盆里,嗓音清醇,隐含着威胁:“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你的小主人,不然老子就把你吃的膘都给刮下来。”
伽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顾着闷头吃。
陈嘉屹扯了下它的耳朵:“小没良心的。”
不放心房间里的人儿,他复回到房间,床上人儿睡颜恬静。
房间里空气有点闷,小姑娘脸蛋儿红扑扑的,嘴唇也红润润的,额角上冒出了薄汗。
陈嘉屹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擦,这才注意到衬衫上已经干了的黑色污迹。
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去浴室洗了个澡。
天色渐晚,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树梢,淡黄色的光晕笼进来,把瓷砖分割成块状儿的白瓷。
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徐知苡醒来的时侯已经忘记了梦的内容,脑子很沉,跟灌了铅一样,但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
“醒了?”
一道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磨砂的质感很有磁性。
陈嘉屹把手放到她眼睛上,一只手去按灯光按钮。过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来。
“好点儿了?”
床上的人睡眼惺忪,眸子还雾蒙蒙的,他探了探她的额头,上面的温度退了些儿。
徐知苡懒懒的“嗯”了声,看了眼黑黢黢的窗外,想起什么,就要掀起被子起来。
陈嘉屹把人摁住:“伽伽已经吃过了。”
闻言,徐知苡果然不动了,刚刚起的太快,再加上还没吃晚饭,她脑子现在有点晕。
“饿了?”陈嘉屹淡声问道。
“嗯,好饿~”。
小姑娘仰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陈嘉屹插兜闲闲的站着,下巴抬了抬,语气很傲:“等着。”
他的语气就好像什么都会做一样,徐知苡狐疑的瞟了他一眼,小声问了句:“你会做什么呀?”
“……”
男人没回她,走的时候背影透露着最后的倔强。
厨房里没一会儿就传开了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声响。
如果不是知道他在做饭,徐知苡可能会以为家里进贼了。
她还是不太放心,准备起身的时候手机“嘟”了一声。
三人的小群里,苏姝问她感冒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来个人去照顾她。
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人打电话,苏姝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儿,问了才知道她感冒了。
徐知苡刚打完不用,手机就跳出一条信息。
周湘倚:【人家有人照顾,你去凑什么热闹,想当三百六十度的大灯泡?】
“……”
苏姝怒吼:【???我靠我靠我靠,你们这发展速度可以啊,看来我和老梁算保守的了】
周湘倚:【你的老梁每天play不重样,你好意思说这话不,我都替你害臊】
苏姝:【隔着屏幕我都能闻到你的怨气,果然,独守空房好几周的女人不能惹】
徐知苡这时才插进去一句:【浩杰又出任务去了?】
周湘倚:【对啊,缉毒警察不都这样嘛,我都习惯了,不过听他说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估计要好长时间才回来了】
徐知苡沉默下来。
曾经娇生惯养,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的勇敢所有人都无法企及。
“想什么呢?”
她发着呆,脑袋突然被人揉了一下。
厨房的声响已经没有了,陈嘉屹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了门框上,额角的碎发纯黑,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正锁着她。
徐知苡视线落在他单手托着的碗上,上面飘着腾腾的热气,还有一股葱花香油的味道。
“你做好了呀。”徐知苡肚子里的馋虫被那味道勾起来了。
陈嘉屹哼笑了一声,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小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怎么吃?”
他故意把调子拖的很长,听起来暧昧不明。
“你喂我好不好?”
没想到小姑娘丝毫不羞,反倒是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撒娇似的看着瞅着他。
呦,真是个小祖宗,居然开始黏他了。
陈嘉屹挑了挑眉,拖了个凳子,开始给小祖宗喂面条。
面条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上面还窝着一个金黄的蛋儿。
因为工作忙,冰箱里屯的东西不多,很多都是现买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包面。
徐知苡胃口小,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
陈嘉屹看了眼还剩下一大半的面条,皱着眉,哄小宝宝似的:“乖,再吃点儿。”
小姑娘摇头,他看了她半晌,忽地舀了几口面条放进嘴里。
然后——
猛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徐知苡猝不及防,被迫咽下那些面条。
等人儿把东西乖乖吃下去后,陈嘉屹退出来些,两片嘴唇贴在一起,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好吃吗?”
徐知苡咳了几下,眸底水色潋滟,她的鼻息全都是他的味道,还没回答,裹着颗粒感的嗓音再次响起。
这次是——
“接吻吗?”
他对她的欲望毫不掩饰,渴望就是渴望,直白的全世界都知道。
徐知苡没有说话,用动作去回应他。
她抖着唇吻上他,舌尖生涩毫无技巧的探进去,没有章法却轻而易举的勾起了他的欲火。
灯被关掉,月色悄悄的潜移进来,投在两道长长的影子上。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后来不满于此。
徐知苡被人搂着,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陈嘉屹身上,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探进去,唇齿交融,呼吸交缠,里面藏着他觊觎已久的东西。
月色洒进来,融进暧昧旖旎的空气中。
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变的粗重,黑暗里放大了一切,喘息声儿,水声,外面的汽车声……
柔若无骨的腰肢被一只大掌钳着,动弹不得。
小姑娘脸色布满潮红,呼吸时轻时重,像濒临死亡的美人鱼,她的手摸到的每一处都是硬的。
“宝宝,我想要你。”
耳畔的呢喃声带着蛊惑,沉沉的打在她的耳蜗,引起一阵阵酥麻感。
她像一个误入藕花深处的小鹿,而身上这个人要带着她探索一片神秘的地带。
黑暗里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陈嘉屹把呆滞的小姑娘抵在门上,细细密密的吻她,声音带着诱哄。
“宝宝,你好乖……”
徐知苡被他吻的缺氧,两条腿发软,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宝宝,我也让你舒服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徐知苡低低的“嗯”了一声,腿不由自主的缠住他的腰,衣衫落地。
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爆开,温度在缓缓上升,浑浊馥郁的味道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