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在一次温室的义务劳动后,赫敏找上了她,一脸正色说:“你知道霍格沃茨的厨房里有一百多个家养小精灵吗?”

“知道呀,我还经常和朋友找它们做吃的呢。”

赫敏不赞同地看着她:“这是不公正的!几个世纪以来他们没有工钱和假期,权益没得到任何的保障,他们像奴隶一样被压迫。”

希瑟困惑道:“可是它们喜欢这样。噢赫敏,它们需要劳动来获得认可,这样才能满足它们心里的价值。”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受过教育,并被灌输了一些错误思想!”

好吧,好像有点道理。“那么你想做什么呢?”她看着眼前激动的小女巫。

最后希瑟花两西可购买了一个“S.P.E.W”(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徽章,她决定把它锁在柜子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希瑟很喜欢她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阿拉斯托·穆迪,格雷先生说过他是最优秀的傲罗,希瑟听过很多他抓黑巫师的优秀事迹。他在课堂上不仅教了很多黑魔法的反咒,还向她们展示了不可饶恕咒,他似乎不介意学生了解这些咒语。

“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没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

哦,穆迪教授说的太对了!这才是真材实料的黑魔法防御课!

“《阴影与灵魂》”穆迪那只魔眼转了过来,盯住希瑟,“孩子,你对黑魔法感兴趣?”

“是——”她怕被这位老傲罗误会,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就像您说的——越早了解要对付的东西越有好处。”

“没错,时刻保持警惕!”他大吼一声,然后很乐意地在借阅条上签了名。希瑟激动地拿着借阅条去找了平斯女士,在她怀疑的眼神下成功借到了一本禁书。

十月三十日早晨,为了迎接另外两所学校代表的到来,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四学院丝绸横幅。教工桌子的上方是霍格沃茨的饰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那一天的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下午的课程提前半小时结束后,所有学生需要在门厅排队等候。

布斯巴顿的代表坐着由十二匹长着翅膀的飞马拉的粉蓝色马车而来,校长马克西姆是个高大优雅的女士,学生们都穿着淡蓝丝绸长袍。希瑟注视着下马车的那十几个人,发现了那头耀眼的鎏金色头发,然后把自己的身子往后藏了藏。那人朝斯莱特林这边瞥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坐着一艘古老的大船从黑湖中出场,他们个个都穿着毛皮斗篷,显得个头很大,最后所有学生一起朝礼堂走去。

布斯巴顿的学生选择坐在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也许他们觉得头顶的蓝色横幅很配他们的制服。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坐在她们这边,马尔福正热情地和有名的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说话,其他桌的一些学生也频频往克鲁姆这边张望。魁地奇迷们啊。

这场晚宴上多了好几道异国料理,希瑟甚至吃到了一份慢炖勃艮第牛肉,除了伊芙琳做的,她从没在英国这边吃到这么好吃的炖牛肉!这让她心情好了不少,埋头吞咽着。算了,干饭最重要。

“希瑟·休伯特,好久不见。”

希瑟手中的叉子停顿在盘中。她抬起头,看着那张比记忆中更清晰的脸。

“埃德温·盖奇。”她微笑着,却透着一股寒意。

“还在抖呀。”埃德温轻柔地说,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怜。

“……什么。”

“你的手,还在抖呢。”他的目光放在希瑟的右手上时,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请原谅,我不像你那样擅长……魔药。”

希瑟恨不得把箱子里的那瓶113号毒药灌进他的嘴里。

“你来干什么呢?盖奇先生去世后就没人陪你聊天了吗?”她蹙起眉,面带同情地关心着。

埃德温的假面笑容消失了,恢复了希瑟最熟悉的阴鸷的表情。

从伊芙琳带她进入盖奇家的那天,埃德温就一直讨厌伊芙琳和这个混血的继妹,希瑟对他的态度同样厌恶。在盖奇死后,他的厌恶又转变成了怨恨。希瑟理解他想复仇的心,即使那是个“意外”,埃德温也无法原谅她杀了他的父亲。但她不会让他如愿,上一次是她失利,她已经受够了教训,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走后,一旁的怜子探问:“就是他?”希瑟点点头。

两人刚刚说的都是法语,旁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从双方表情上看出不对劲。黛安揉了揉手臂:“刚开始我还觉得他长得不错呢,那种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希瑟郁闷地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把盘子推开一边趴在桌上。没胃口,她要吐了。

她殷切地对好友说:“你们帮我多吃点,这些菜真的很好吃。”

过了一会儿,一个个金色盘子换上了餐后的甜点。希瑟突然注意到桌上出现了白生生的牛奶冻,她惊奇地直起身子,下意识把目光投向教师席上。这下她看清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拿了一份法式奶冻,他的眉眼比平时舒展了些,一勺一勺,专注地吃着眼前的奶冻。

心情忽然明媚了起来。

希瑟也拿了一份奶冻,小口小口地品尝着。甜丝丝的奶香在口中弥漫,淡淡的欣悦感环绕着她。她正和斯内普吃着同一种甜点,此时他的口中也带着同样的甜味……她沉浸在这样的喜悦里。

邓布利多宣布了将由火焰杯选出三所学校的勇士后,结束了今天的晚宴。学生们穿过礼堂,回到各自的学院休息室里,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则回到来时乘坐的马车和船上。

第二天是周六,时间虽然还早,但聚在门厅的人已经不少了。希瑟到的时候,正看见弗雷德和乔治交着杯,一人喝下一瓶药剂,大家都好奇地凑了过去。

“准备好了吗?”弗雷德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的兄弟乔治站在他的身边,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当然。”

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跳,跨过了那道线。一刹那间,她以为他们成功了,可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嘶嘶的响声,双胞胎被扔出了年龄分界圈外,下巴上还长出了一模一样的长胡子。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地打了起来。

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希瑟也捂着嘴开心地笑起来。邓布利多亲自划的线,哪能被一瓶增龄剂混过去呢。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被逗乐了的声音说道,大家转过头来,看见邓布利多教授正从礼堂里走出来,他友善地建议双胞胎去庞弗雷女士那儿一趟。经过希瑟身边时,邓布利多忽然说:“很高兴看见你恢复了,休伯特小姐。”他的眼镜后闪着锐敏的光。

希瑟对他友好地笑了笑:“谢谢您,教授。”

他们进入礼堂后,里面的装饰又有了变化。因为是万圣节,一大群活蝙蝠绕着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飞来飞去,同时还有几百个南瓜雕成的小人儿在每个角落里斜眼望着大家。

“我们学院有谁投了?”希瑟问。

旁边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说:“沃林顿,还有希格斯。”

噢,那个大块头的家伙,应该能和德姆斯特朗的人拼一拼。不过论观赏性……

“噢,我由衷地希望希格斯能被选中。”希瑟说。

那个女生跟她对上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我也是。”

剩下的时间她找斯内普申请了魔药教室的一角复习这周做过的魔药,顺便完成昨天麻瓜研究学留的功课。因为即将到来的O.W.L.考试,每门功课比去年增加了不少。为了使字迹尽量整洁,她不得已放慢写字的速度。希瑟写完了《橡皮鸭的十二种用法》,又把下周要用的材料提前准备好。她一边切着独活草,一边在心里骂着埃德温的歹毒。

魔药教室位于地窖,常年不见阳光,昏暗阴冷。外面逐渐日落时,希瑟还埋头切着独活草,然后被路过的斯内普抓去了礼堂。

“我假设你没有忘记即将开始的宣布仪式,休伯特小姐。”斯内普阴沉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旁边。已经习惯了这种神出鬼没的惊吓的希瑟,淡定又迅速地把桌上的材料收了起来。

“当然没有,但感谢您的提醒。”

她跟着斯内普,往礼堂方向走去。

“斯内普教授。”

“是的。”

“请问这之后我还能借用魔药教室吗?就晚饭后到宵禁前的时间,只借用一张桌子,不会打扰到您的,而且我会把东西都收拾干净……”

“可以——”

“谢谢您!”

“……别让我觉得你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希瑟轻声说。

斯内普觉得这话听上去古怪,拧眉训导道:“这并不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希瑟微笑道。她偏过头看着他,澄净的眼眸中一片坦然,“但我也不会让您失望的,永远不会。”

她停下了脚步,斯内普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教师通往礼堂的通道前。

“一会儿见,教授。”希瑟礼貌地和他道了别。

————

当希瑟走进烛光映照的礼堂时,里面几乎坐满了人。大家不再期待万圣节晚宴上的食物,都想赶紧知道是谁被选为勇士。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不染的状态,仪式要开始了。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尔·克鲁姆,这一点儿也不奇怪,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她记得,是那个酷似媚娃的姑娘。

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噢,虽然不是她学院的人,但赫奇帕奇的小太阳也不错。

就在邓布利多宣布结束语时,异变突生,火焰杯里的再次变红,里面飘出了一张羊皮纸。

长时间的肃静。

希瑟有了不好的预感,今年的万圣节之夜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哈利·波特。”

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大声念道。

作者有话要说:斯内普:突然觉得自己答应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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