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升级需要两个小时, 林舒月直觉这次升级会有很大的改动,第一次有预告的的系统升级,整出了一个系统商城来。
上次没有经过预告的升级, 可以查看别人的人生履历。那么这次呢?光想想, 林舒月就开始期待起来。
林舒月喝了口炖的软软烂烂的羊肉萝卜汤, 汤汁奶白, 萝卜中和了羊肉的膻味儿,汤汁还带着一丝清甜。
杭嘉白跟左向丰以及周旋来已经给徐璈分析上了。
除了杭嘉白以外,其余三人都知道两年前一个小姑娘知道从027路公交车上下来, 之后被侵害杀死的事情。
周旋来没有参与这次的案件,他思考了一会儿,道:“我觉得, 这件事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两年前死了的那个姑娘的亲戚回来复仇了。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027路公交车上没有人抓到过那些色狼。”
周旋来的话一出口,就被杭嘉白给否了:“不对,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 他肯定会在027路公交车上观察, 027路公交车上色狼层出不穷, 他要是想要□□,绝对不可能憋到现在才出事情。”
据说两年前的姑娘死的非常惨,死后被丢在了下水道里, 浑身□□, 脸上身上无一例外全是各种用刀片割出来的伤口, 其中最深的, 也就是造成她死亡的伤口是手腕部的那一个。
左向丰也道:“嘉白说得没错。两年前出事情以后,我曾经上那个姑娘被发现的地方看过, 地上的血都渗到泥土里去了。那样惨的情况,要真的是小姑娘的亲人,确实不能忍到现在。”
“也有可能是他观察了两年,却一直没有找到真凶,所以正好这次这个王城建撞到枪口上,所以他无差别的开始杀人泄愤?”
杭嘉白道:“我觉得不太可能,要是真的这样的话,现场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这个现场太干净了。”
“对,我也觉得不能,今天我们组里已经去查过了,那个小姑娘父亲早亡,母亲现在倒是还在,但已经疯疯癫癫的了,但她不具备作案的能力。除此之外,他们家里,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家人了。她的母亲现在靠的都是街道办的补助生活。”徐璈说完哀叹一声,靠在椅子背上。
“你们说作案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们看了一天的监控,那条胡同边上的监控我们来回看了不下十遍,一天之内,包括昨天,一个有嫌疑的人都没有看到。难不成,那人会遁地?”
林舒月放下羊肉汤,看着徐璈:“你们就没有觉得这个案子作案手法十分熟悉吗?”
此话一出,杭嘉白三人立刻看了过来。林舒月的工作他们都是知道的,左向丰私底下甚至还讨论过,都觉得林舒月这个小姑娘很有胆量,她过去报道的那些新闻,每一篇都很有价值。
作为一名警察,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林舒月这种实事求是不瞎编不捏造的记者。
徐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弟妹你快说说你的想法。”徐璈还挪了一下凳子,正对着林舒月坐着。
林舒月道:“那我就说了,不过我先说明一下啊,我没有看过你们的卷宗,我就是合理讨论一下。”
“行行行,你说你说。”
林舒月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听说两年前的那个受害者,无论是身体内,还是案发现场,都没有一点凶手的信息是吗?也是监控里没有出现过任何有犯罪嫌疑的人,是吗?”
徐璈点头:“是啊,没有一点······”
徐璈的话说到一半,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林舒月说的这个方向确实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方向。因为这实在是太离谱了,但经过林舒月这么一说,徐璈越想,越觉得巧合,而巧合太过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往前推两年,那也是2002年,首都这样的地方大多数地方也都装了监控摄像头,广场路属于是首都的中心路段,比起别的地方,监控只多不少。
比起八九十年代,刑侦手段更是升级了不止一倍,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查出除了性别为男外,凶手的任何信息。
上次的受害者是个妙龄少女,这次的受害者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因为受害者特征的天壤之别,大家也确实没把两起案件放在一起来比较。最多的猜测,也就是跟周旋来说的那样,猜测这起案子是当年小姑娘的亲属来复仇了。
“我回去查查卷宗,这顿饭我请。”徐璈说着,去收银台放了两百块钱,就匆匆走了。
杭嘉白他们都没拦着。
在徐璈走了以后,杭嘉白看到林舒月手边的水没了,给她倒上,又问:“阿月,说说你的想法?”
林舒月跟杭嘉白讨论案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林舒月也不是脱口而出:“我从今天下午,就一直在琢磨这个案子。王城建的案子做得太完美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太反常了,阿白,你做刑警多年,你应该比我懂,任何完美的犯罪,都会留下一定的证据,偏偏这个案件没有。”
“而两年前那个案子,也是没有一点痕迹留下来,接连两件跟027路公交车有关的案子都没有留下来任何证据,你觉得正常吗?”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只不过,若是叫杭嘉白来侦破这起案件,他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出跟林舒月一样的猜测的。还是那句话,两个受害者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一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们在找下手目标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找有有相同特征的人呢。
左向丰就十分欣赏林舒月这样天马行空的脑洞了:“弟妹有没有成为小说作者的想法?只要你有,我帮你跟出版社谈。”
作为当代悬疑推理小说中比较有名气的人,左向丰的这句话说得很有底气。
林舒月愣了愣:“谢谢师兄,我没有这个想法。”
林舒月觉得做人就要专一一点,就像上一世,她想当警察,就朝着成为一个好警察而使劲儿,这辈子无论是自愿还是不自愿,她都已经成为一个记者了,那她就做自己的这一份工作就足够了。
她没兴趣,左向丰也不劝,他们点的菜上来了,大家认真的吃起饭来,周旋来跟林舒月一样喝果汁,左向丰跟杭嘉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一个半小时后,四人才从饭店离开,周旋来送左向丰回去,林舒月开车载着杭嘉白回四合院。
今晚喝的酒度数有些高,杭嘉白的脖子有些红,他靠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目养神,林舒月在车上放了舒缓的音乐,杭嘉白的呼吸逐渐平稳。
到了胡同口,杭嘉白睁开眼睛,装似十分清醒地下车,然后搂着林舒月的肩膀,十分清醒地往四合院走。
赵婶儿跟赵叔今晚都在,他们在四合院也是有居所的,门边的倒座房就是他俩的宿舍。
有时候四合院没有什么客人的时候,她们会让他们家的孩子过来这边的宿舍跟他们挤一挤。毕竟他们住的大杂院需要自己烧煤取暖,四合院这边的取暖是集体供应的,比他们自己烧的要暖和多了。
赵婶儿见到她俩回来,赶紧迎出来:“诶哟,小林啊,你们咋现在才回来呢?”
凑近了,她闻到了杭嘉白的身上的酒味,又哟了一声,然后降低声音:“喝酒了?”
“喝了点,赵婶儿,我先把他送去睡觉。”
“行行行,快去吧,我今天下午煮了点小米粥,就放在厨房里呢,一会儿你要看他难受,就让他喝点儿,暖胃的。”赵婶儿也没阻拦林舒月。
左向丰的四合院有两个倒座房,大的那边是赵婶儿他们的宿舍,小一点的那边,就是公用厨房,里面米面粮油调味料,冰箱这类的厨房家电也也都有。四合院的客人都能去用。
赵婶儿平时都会煮上一些粥之类的放着,以防客人们饿了,要是客人们不吃,这些粥也不会浪费,赵婶儿他们一家就能全部解决。
“谢谢婶儿。”林舒月道谢,扶着杭嘉白进房。
跟林舒月的那屋相比,这屋是炕,炕被赵婶儿他们提前烧过,炕上面放着薄薄的垫子,一模上去边觉得温热温热的。
杭嘉白躺在床上,林舒月没有要给他脱鞋子之类的举动,杭嘉白也没想过让林舒月伺候他,他早就已经醒酒了,这会儿他一把抓过正要离开的林舒月,林舒月一个重心不稳,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之后便是唇与齿的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在擦qiang走火的边缘,林舒月推开杭嘉白离家,杭嘉白手枕着头,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模样?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升级结束,林舒月放下刚刚因亲吻而产生的旖思。点开善恶分辨系统去看。
【叮~~恭喜宿主,成功将本系统升至四级。此为本系统升级后,将添加罪恶值提示自动提示功能,功能辐射范围与善恶雷达相同。】
【叮~~此次升级后,将显示善值,原先的善恶雷达,更名为罪恶值雷达。此次更新完毕,新功能的具体使用方法,请宿主自行摸索。】
这两条信息发了两遍之后,善恶分辨系统便不再说话了。
林舒月打开善恶雷达,善恶雷达上,则多出了一个雷达来,这个雷达则是由白到红,最红的一格则为中国红。
而善值跟罪恶值的中间,有一个由白到灰的条形方格,林舒月点击方格,出现一个提示:灰色地带:灰色地带内显示具体数值-10至100,数值越低,则代表这个人越好,灰色地带显示数字超过30,就代表这个人有犯罪,数值越高,则代表这个人犯的罪越大。
林舒月一看这灰色地带的提示,就知道这个灰色地带,是专门来修复之前的善恶雷达的‘隐藏罪恶’的。
这两项升级的新功能对于林舒月来说,可太有用,太及时了。
罪恶雷达上,有两三个小点点,都在百分之10的那一个格子里,这样的一个点点,就代表着一个人。
林舒月点开离得最近的一个点点,一个类似游戏角色介绍的气泡面板就出来了。
【姓名:杭嘉白,罪恶值:3%善值:50%灰色地带:0,综合评定:这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哦,超过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啦。】
林舒月又点开东厢房居住着的单身男作家的面板:【姓名,朱树良,罪恶值:6%,善值:20%,灰色地带:0,综合评定,是个普普通通,有点心软的好人。】
林舒月觉得很有意思,再点击看西厢房的那对小情侣:【姓名:顾鹏飞,罪恶值:19%,善值:3%,灰色地带:28,综合评定:是个不太好的人呢,要小心他哦,他随时可能犯罪~】
林舒月正想继续看下去,她的手机响了,是娄凤琴打来的电话,林舒月接着电话躺在床上,跟娄凤琴唠家常。
娄凤琴在电话里说她外婆早起摔了一跤以后,身体大不如前,据说是有点脑溢血,现在半边身子有些偏瘫,不能再动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医药费是她跟大舅一家掏的。
二舅妈一家装死,去问就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林舒月在电话中好一顿安慰娄凤琴,等娄凤琴稍微气消一点以后,又问林舒星的身体情况。
娄凤琴这回说话有了笑模样:“你姐姐不吐了,一点反应都没了,现在吃得香睡得好,今天早上她还跟我讲,肚子里的崽会动了,你姐夫早上去店里都比平时晚了好久呢,他就在你姐姐肚皮上面听。”
“崽子没有给她爸爸面子,动也没动,他前脚刚走,后脚崽子就在你姐姐肚子里拳打脚踢了。”
都说隔辈亲隔辈亲,这孩子才刚刚会动,就已经让娄凤琴爱得不行,林舒月听着娄凤琴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在给孩子做衣服了,粉色蓝色都做了好几身,还有包被什么的,她也要自己做。
说完这个,她们又说起了阿阳白萍萍她们最近的近况,等说完,都已经十点多了。
林舒月躺在温暖的床上,几个呼吸间就睡着了。白天她起得早,之后一直在外面奔波,连午觉都没睡,现在在温暖柔软的床上一躺,困意就止不住的袭来。
杭嘉白听着东屋没有动静了,才从西屋出来,在客厅里帮林舒月关了大灯,开了昏黄的床头灯,林舒月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
次日一早,林舒月睡醒时外面天已经亮了,杭嘉白已经走了,今天是2004年的最后一天,过完今天,明天就是2005年了。
她洗漱完出来,赵婶儿朝林舒月招手,原来她在厨房里煮了馄饨:“这个馄饨是我早上包的,猪肉萝卜馅儿的,你尝尝。”
“萝卜馅儿啊,我还没吃过呢,我一定要好好尝尝。”林舒月热衷于吃各种美食,她们广粤的云吞跟北方的馄饨是一个玩意儿,她以往吃的云吞都是鲜肉馅儿或者三鲜馅儿的,猪肉萝卜的,她还是第一次吃呢。
“那你快吃点,我一大早就弄了,刚刚小杭走,吃了整整两碗呢。”赵婶儿会来事儿,左向丰交代她照顾林舒月跟杭嘉白,她就拿出了十二分的解数来,务必要让左向丰在他的朋友面前长脸。
她的手艺本来就好,心存表现的心思后就做得更好了,猪肉馅儿跟萝卜馅儿完美组合,鲜中带着一些甜,馄饨汤底放了虾皮跟紫菜以及她自己撒种子种的香菜。香菜切成末后被冻在冰箱里,现在拿出来吃,丝毫不亚于新鲜香菜。
汤的表面还飘洒着一颗颗微小的胡椒粒。
“好吃。” 皮薄馅大的馄饨,林舒月一口一个,边吃边朝赵婶儿竖起大拇指。
赵婶儿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个时候,西厢房的那对小夫妻出来了,看起来两人是过了一个比较完美的夜晚,之前两次见面都垮着个脸的小姑娘也不摆脸色了,她边上的男人也没有了昨天的战战兢兢,但他依旧殷勤。
赵婶儿叫两人吃早餐,女人没说话,男人十分好脾气的回了林舒月,说他们出去吃。然后两人相携离去,出门槛儿的时候,林舒月还听着那男的让女的小心台阶。
林舒月想起昨晚上在善恶系统里看到的人物分析,她觉得这个叫做顾鹏飞的男人,对他的这个妻子这么好,必定所图甚大。
赵婶儿等他俩出去以后,翻了个白眼,把厨房红木桌子上残留的包饺子工具往橱柜上隔。
同时小声地说道:“这两口子在这儿都住了小半个星期了,回回早晨都是好好出门的,等过一会儿回来,女的就耍小性儿,男的呢,就跟个孙子似的在后面赔不是。”
赵婶儿已经四十来岁了,已经到了爱跟别人说八卦的时候了,但她嘴巴严,平时就跟自家男人唠叨唠叨,在外面从来不多说一句。林舒月被她定位成自己人,自然也能跟她唠唠。
林舒月朝门口看了一眼,问:“我听说他们是过来度蜜月的,这天天吵成这样,还能度下去?”
赵婶儿说:“害,这女人跟男人啊,也就那点子事儿,老话不说了吗?床头吵架床位和。这两人刚结婚在一块儿啊,肯定得磨合磨合,只要不太过分,比如说动手打人啥的,就没多大问题。”
“都是这么过来的,慢慢就好了。”赵婶儿以过来人的身份跟林舒月道:“我跟我家那口子刚刚结婚的时候也吵架,有事气性上来了还提刀子,现在我俩不也挺好?”
老一辈的婚姻观念,只要人品不错,就能一直过下去。
林舒月听着,并没有反驳,赵婶儿说完,又道:“都说他俩是度蜜月来的,但两人不是小两口呢。”
林舒月吃着馄饨看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赵婶儿看见了,十分给面子地接着道:“我之前有次半夜起夜,听到他俩说话,说等找着了什么人,让那个人回去结婚,到时候她们父母也就不阻拦她们在一起了。”
“被棒打的鸳鸯!”林舒月对两人的身份下定义。
赵婶儿赞许地对她点头,正要说什么,有人来了,听着是找房子居住的,赵婶儿赶忙去看。
左向丰的这个四合院除了正房是两房一厅的格局外,东西厢房都各自有两间,现在都还没住满呢。
现在马上到元旦期间,来问房价的人有很多,房屋出租这一块儿也是赵婶儿负责的。
林舒月在她走后,拿出手机给阮汀兰发信息,阮汀兰已经起床吃过早餐了,正在朝她这里来的路上。
林舒月回了她一个信息以后,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已经是八点钟了,林舒月三两口吃完碗里剩下的馄饨,喝了两口汤汁后按照墙壁上贴着的自己洗碗的标示,将碗洗干净,放在消毒柜里。
红灯叮的一声亮起来,自动开始消毒。林舒月背着包包,往胡同口去。
住在西厢房的那一对男女已经不见人影了。
林舒月在027路公交车的站牌地下看到了阮汀兰,她穿着一身黑,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白色的花朵从纸袋的口袋中露出来。林舒月将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阮汀兰看到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上来。
纸袋子被她抱在胸前,林舒月看了一眼,那是用纸做成的菊花,纯白色,非常逼真、好看。
阮汀兰看见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道:“我妈不会说话,还有点认生,我爸怕她在家无聊,就会给她找一些手工活儿干。她手巧,后面开始用纸折花卖,到冬天的时候,能卖不少钱呢。”
“我小学的学费,课本费,都是我妈折纸花挣出来的。”折纸花很辛苦,要折好看的纸花,就更辛苦了,阮汀兰以前也会跟着她妈干,她妈不愿意她学,觉得她应该多读书,那样以后才能有出息。
但她看不得母亲受苦,自己偷偷的学,没想到也学会了。
现在,她每次去看父母都会拿一束自己折的菊花去,她妈妈最喜欢菊花。阮汀兰现在都还记得她用手跟自己比划菊花好看还能泡茶时的样子。
林舒月从兜里,掏了一颗薄荷糖给她,全当对她的安慰,阮汀兰看着手里嫩绿的糖果,怔了怔,随后眉眼弯了弯,她拆开糖纸放进嘴巴里,薄荷的凉爽瞬间侵入口腔。
这个冬天仿佛更冷了一些,但又带着一丝丝的甜。
阮汀兰买的墓地不远,开车从广场路过,都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阮汀兰拿出抹布,扫了扫墓碑上的灰后,从兜里掏出了一瓶酒放在她养父的墓前,酒瓶的边上,白色的纸菊花在风中发抖,林舒月朝两人鞠了一个躬,走到了边上,阮汀兰在絮絮叨叨的跟他们说话。
说的都是最近这段日子的工作生活,她没有开口说想念,却字字句句全部是。
林舒月打开善恶分辨系统,善恶雷达上显示:【姓名:阮汀兰,罪恶值:10%,善值:20%,灰色地带:0,综合评定: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啦。】
林舒月转身,走得更远一些。
半个小时后,眼圈有些发红的阮汀兰过来了,两人沉默的走出墓园,在楼下时,她们跟一群人擦肩而过,他们哭声震天,显然是家中有人刚刚去世。
阮汀兰情绪不佳,林舒月开着车子,在027路公交车站牌下,阮汀兰要求下车,林舒月放她下去,就在她要启动车子的瞬间,阮汀兰被人拉住了。
“阮汀兰,你是阮汀兰是吧?我是付思思,你应该知道我吧?”林舒月随声望去,看到抓着阮汀兰的人跟朝着她们跑来的男人后,意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