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她们回到酒店, 冯琴琴立马找到活动的负责人进行更换房间。
十佳青年记者评选大会的住宿负责人王娇是首都本地的,在下午五点她就已经下班回家了,也是今天早上, 她才从酒店服务人员那里知道何婉晴的事情。
冯琴琴说要换房间, 她很爽快的给换了, 顺便十分严肃的跟冯琴琴了解何婉晴的情况:“她真的是自己选择离开的?不是被人绑架走的?”
何婉晴是来参加的评选大会的, 这个评选大会的牵头者是央视旗下的新闻部。
何婉晴在参加这个评选大会的时候选择离开,并且牵扯到人体雕塑案,这对于她们评选大会的顺利召开十分不利。
有些没有接收到邀请的记者, 或者别有用心的外媒,将会拿这件事情来华夏记者抹黑。
这是华夏媒体所不愿意见到的。
“是,她是自己走的, 她已经承认了。”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冯琴琴已经想通了。何婉晴这个朋友,分了就分了,细想一下,自己跟她做朋友的这些年, 也挺累的。
不仅要照顾她的身体, 还要十分小心自己的言行, 因为她有对不健康的父母,所以自己都不敢在她面前说自己的父母有多好。
她妈妈给她做了点好吃的,她得分她吃, 还不能刺激到她的玻璃心。
挺让人难受的。
王娇把目光落在林舒月的身上, 她对林舒月是很有印象的, 因为她过去着大半年来的高产, 也因为她是近年来,直接把女性地位写到报道中, 落到实处去的记者。
反家暴的议案,现在首都这边也在跟着调查,调查结果,触目惊心。
“小林记者,是这样吗?”
“是。”林舒月回答。
王娇沉着脸,表示知道了,正好又有新的记者来报道,王娇便让林舒月跟冯琴琴离开了。
林舒月跟冯琴琴坐电梯回房间收拾东西,她们的住房在五楼,冯琴琴从5502的房间换到了5518,距离很远,要拐过两个拐角才还能见得到。
冯琴琴在收拾东西时,林舒月跟她说:“其实你没有必要搬,她等一下就算是回来了,也不会跟我们住一起的,她们一家三口,可能重新找房间住。”
何玄度跟龚素芬的控制欲那么强,何婉晴又企图逃跑,他们怎么会放任何婉晴继续自由呢?恐怕看管会更加严格,或许连工作都不一定能继续干了。
冯琴琴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还是坚持要换房子:“跟你直说了,舒月,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我曾经跟何婉晴那么好,就觉得万分恶心,打从心眼里膈应。”
“我不想跟她共处一室了。”冯琴琴一进这个房间来,就觉得呼吸不用顺畅。
林舒月理解她这种感觉,所以在她收拾完行李后,还帮着她拿到了5518去,她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住了两个人了,她们一进来,就被热情的接待了。
但她们都很有分寸,没有问一些让冯琴琴觉得尴尬的问题。
林舒月才二十岁,是在场所有人里年纪最小的,她姐姐前姐姐后的,把两个二十七八岁的记者姐姐们喊得心花怒放。
冯琴琴看她这样不遗余力地吸引别人的注意,分散大家给她的注意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自己的以前感到万分心酸。
经过何婉晴一事,她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是正常的友情。友情跟亲情爱情是一样的,都是双向奔赴,双向迁就。
像她跟何婉晴那样的,不是。
聊得差不多了,看冯琴琴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就走了。
两位姐姐也知道林舒月的意思了,在林舒月走了以后,也没有过多的问冯琴琴何婉晴的事情。
林舒月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给杭嘉白发信息。杭嘉白是来做培训的,他的时间比起在刑警队时,相对要自由一些。
林舒月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和他的回复。
时间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慢慢度过。
很快就到了中午,何婉晴跟她的父母回来了。何婉晴独自进房间收拾东西,她眼眶通红,显然是哭了很久。
林舒月没有搭理她。
何婉晴把床上散着的个人物品装到行李箱去,等东西放完以后,她红着眼睛瞪着林舒月:“是你,是你跟琴琴说了些有的没的,她才那么生气的,对不对?”
何婉晴虽然决定逃跑,她也猜测得到她跑了,冯琴琴作为她最好的朋友,肯定要遭她爸爸妈妈的为难。但那又怎么样?
她已经那么难了,她已经那么痛苦了,她真的受不了她的父母的高压了。她跑又有什么错?更何况她不是没有跑成,被送回来了吗冯琴琴为什么那么生气?
何婉晴想不通,她觉得朋友就应该互相理解。冯琴琴明明知道自己那么痛苦了,那么她就不能理解理解自己吗?
林舒月摁下最后一个键,把信息发出去给杭嘉白,然后侧头看向何婉晴,何婉晴的妈妈没有进来,跟门神一样在,门口站着,但从门口的位置,是看不到林舒月的床的。
“你觉得我会跟她说什么?你就没思考过你们俩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的错?”
何婉晴瞪大眼睛:“我错?我有什么错?我跟她是那么多年的好姐妹了,要不是你挑拨,她能跟我决裂吗?”
何婉晴从第一天看见林舒月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喜欢她,一个是她长得太漂亮了,这让从小就漂亮到大的何婉晴对她有了敌意。
当然,她性格温婉柔和,她是不能够表现出来的,因此她像平常一样,跟林舒月相处。第一次见到林舒月的男朋友时,何婉晴就更加嫉妒了。
她爸爸已经在给她找对象了,她见过那个人,长得很难看,眼睛凸凸着,嘴里的牙齿一颗比一颗往外凸出,下巴又好像凹进去一样,她找人问过。
认识那个人的都说,他是没有下巴的那跟骨头。
何婉晴深感命运不公,为什么她会有一个这样一个父母,为什么她的父母不能像冯琴琴那样,以她的喜好为首重?为什么她没有杭嘉白那样的男友?
长相帅气,工作体面,看样子,家庭条件也很好。
她逃跑的时候就想着,要是她爸妈能找林舒月的麻烦就好了。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你也是真的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那我就来告诉你一下。”林舒月看着善恶雷达上,显示何婉晴依旧是百分之十的善恶值说。
“你妈妈昨晚敲开门,手里拿着这么粗,这么长的擀面杖。”林舒月比划了一下粗度,长度。
一听到擀面杖,何婉晴就想到家里的那根,那是她爸爸亲手给她妈妈做的,她妈妈用了二十多年了,平时拿来擀面,她犯错的时候,用来打她。
何婉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林舒月敏锐的发现了她的这个反应,讽刺的笑从眼睛透到了脸上:“你应该很了解你的爸妈吧?你知道你父母是什么人吧?你知道你这不负责人的跑掉,会给冯琴琴带去多大的麻烦吧?我不信你会不知道。”
林舒月从床上站起来,何婉晴并不算高,穿了鞋子一米六五,林舒月比她的高一些,她一步步地走近何婉晴:“找不到你,你的妈妈会把你逃跑的所有账都算在冯琴琴的身上你的父母会像是蚊子一样,扒在冯琴琴的身上吸血。”
“你跑了倒是爽快了,冯琴琴的下半辈子,就毁了。你父母会把对你期望落空的不满全部都撒在她的身上。她一家子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对上你家这一家子不要脸的货。真是晦气。”
“冯琴琴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林舒月说完以后,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还有你那个好朋友,叫萌萌的,会被知道那件私密的事儿,不会也是你家人去举报的吧?”
林舒月说完,越想越觉得对。何婉晴在单位转正慢了,出出名的报导晚了,都是把锅推到别人的身上的。
从那天晚上的对话来看,不难看出,那个叫做萌萌的女生,比冯琴琴、何婉晴都要优秀一些。以何婉晴的尿性,她能不嫉妒?她能不在父母面前编造自己没有转正而萌萌转正的原因的瞎话?
以龚素芬跟何玄度的做派,他们能不去给自己的女儿鸣不平?他们能放任别人家的孩子欺负何婉晴?
何婉晴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煞白。林舒月看到了,就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林舒月脸上讽刺的眼神都挂不住了,她真想一巴掌甩到何婉晴的脸上:“你真让人恶心。”
这件事有何婉晴的掺和,那么事情的真假就有待商榷了。
冯琴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人还没到,大耳瓜子就到何婉晴的脸上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5318的两个姐姐,龚素芬一看冯琴琴来看欺负她女儿了,当即就不干了。
在龚素芬的人生信条里,何婉晴就是她跟何玄度的私人所有物,他们可以打她骂她培养她,但是别人不能动她半根手指头,也不能够欺负她。
早上冯琴琴在公安局给了何婉晴一巴掌的事情被龚素芬知道以后,龚素芬就十分生气,在回来的路上就发誓,一定要让冯琴琴这个小贱蹄子好看。
看到冯琴琴没在房间她还憋气正想着怎么出口气呢,冯琴琴就从另外一边冲到房间里,又给了她女儿一巴掌。
龚素芬快气死了:“你个小贱蹄子,你打我婉晴做什么?”
龚素芬气冲冲地朝房间里来,被跟着冯琴琴来的两个姐姐给拦住了。
“这位大妈,我可告儿你啊,你要朝我们冯琴琴动手,我这就报警了,你昨晚上就来酒店寻衅滋事儿了,这可得拘留十五天呢。”说话的是一个首都本地的记者,她为了跟同时期的记者有更多的交流,也住到酒店来了。
她嗓门大,一嗓门喊出来了很多人。
何玄度在电梯那边装逼,没有跟着过来,现在一看这架势也跟着上来,还没到,就被堵了。
当记者的满城市的跑,别的不说,身体素质就不差。何玄度也就一米七左右,他自诩是个文人,一把年纪也不去锻炼,身材虽然保持得挺好,但却肉眼可见的虚。
他被堵得毫无办法。
屋内,冯琴琴双眼通红。
“何婉晴,你真是让我恶心,你实在是让我太恶心了。你还记得大二那年,你们有一天夜里出门去买东西,回来遇到了学校附近有名的跟踪狂流浪汉,是萌萌掩护你先走的。”
“她要不是及时跑到一家还没关门的商店里,她会遭受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感激她吗?在学校的时候,有些人嘴不好,经常拿你开玩笑,你忘了是谁挡在你前面,维护你的吗?”
“是萌萌跟我!你还记得你那年,把钱丢了,一分也没了。萌萌家里比你家穷,我家里也比你家穷,使我们两个,喝水吃馒头,把零用钱分给你,你才活过那一个月的!”
“你在跟你爸妈说瞎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些,你有没有想到你这么做,会对我们照成多大的影响?萌萌直接离开了她热爱的工作岗位。这个后果你还看不到吗?是要把我也祸祸成萌萌那样,再也没有跟你关系相近的人跟你争了,你才高兴是吗?”
“或许我们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的受害者吧?怪不得你之前没有朋友,是跟你玩儿的好的朋友,都走过被你父母辱骂、举报那一套连环招了,所以你才在大学才有我跟萌萌两个。是吧?”
“何婉晴,你这个人,真是越想越让人打从心眼里觉得恶心。你在跟你爸妈编瞎话的时候,把我们置于何地!我们把你当成好朋友,你把我们当成什么?”想到从大学开始,自己跟夏萌萌对何婉晴的照顾,她笑得难看极了:“你把我们当成丫鬟了是吧?”
“亏我还觉得你有情有义,在萌萌出事情后,还总去看她。现在想来,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哪里是去看她啊,你是去看她笑话吧?”
“你是不是觉得,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专业课比你好,到了报社以后人也比你优秀,现在却成了个连房间都不敢出的人,你看着心里很爽快是吗?”到了今日,冯琴琴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
“那以后的我呢?你跑了,你爸妈必定是不会放过我的。等我被你爸妈祸害得差不多了,你也治疗好你心里的伤痛了,你是不是就会回来了,然后到时候你跟你爸妈世纪大和解,我呢,就像个冤种一样,活该被你家毁了一生,是吗?”冯琴琴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这句话是话赶话说出来的,但冯琴琴却觉得,如果何婉晴真的跑掉了,她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好像成为事实过。
何婉晴怔怔的看着冯琴琴,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我不是,我没有,琴琴你怎么这么想我!!”
就她脸上那受伤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遭受了多大的迫害呢。
林舒月伸手进兜里,拿出了一张噩梦符咒来。这张符咒是林舒月之前从商城里秒杀的,花了她两百积分,这个时效是一辈子的。
作用跟轮回之境差不多,但也不同,轮回之境是在轮回里一世又一世,噩梦符是只要做梦,就会做噩梦,噩梦可以编制。
林舒月直接把昨晚上看的冯琴琴的大冤种的一生给何婉晴安排上了。
她不是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吗?她不就觉得她跑了对冯琴琴不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吗?
那就让她去当一把“冯琴琴”,让她奴役一下当大冤种的痛苦。
符咒生效,在林舒月手如星光一般消散,冯琴琴梗着脖子跟何婉晴对视,谁也没有发现这些飘向何婉晴的光点。
保安又上来了,何婉晴一家三口被请了出去,评选大会住宿方面的负责人王娇来了,她直接递了一张通知给何婉晴。
何婉晴一看,脸色大变,她柔柔弱弱地开口,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格外让人联席:“娇娇姐······”
何婉晴跟冯琴琴来得早,两人也天天都去跟王娇套近乎,冯琴琴虽然大大咧咧自来熟的性子,但还真没敢叫王娇娇娇姐。娇娇姐这个称呼是何婉晴叫起来的。
王娇从小到大除了亲戚外还没有人叫她娇娇姐呢,当时就觉得挺新奇,对何婉晴跟冯琴琴的态度算是十分好。有时候何婉晴跟冯琴琴在她那,正好碰到有人来报道,她还会顺口说些情报。
鹏哥是全国作家协会的会员的事情就是王娇跟她们说的。
以往何婉晴叫王娇做娇娇姐,王娇都会笑脸相迎,但今天,她笑不出来了。
何婉晴在大会评选还没开始期间准备离家出走的事情已经被捅到了台里。她们主任今天打了个电话过来,十分生气。要知道,这一届的青年记者评选大会,意义重大,跟往年不太一样。
能够来的,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他们往后,可都是记者行业的栋梁之材。
像何婉晴这样的害群之马在这一届里,绝对不能有。
更何况昨晚上看热闹的人不少,他们今天可写了报道发回去了,因为涉及到记者大会之间的评选,现在那些打往□□台的电话可都打爆了。
“何记者,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十佳青年记者的评选,以您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够不上的。”
王娇说完,就走了。
何婉晴脸色难堪,她感觉后面看她的那些目光,犹如一颗颗刺一样扎在她的背上。让她万分难受。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
何玄度扯过她手里捏得已经有点皱了的纸,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龚素芬不认识字,急得不行:“婉晴她爸,这上面写的啥?”
何婉晴从小到大都是优秀三好学生,出了社会以后虽然没有太优秀,但也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何婉晴能来参加这个十佳青年记者大会的评选,给何玄度在单位很是涨了一波脸,就连他看上的那个亲家,也提出了对这件事情的满意。
现在何婉晴因为个人原因被退赛,后面这些记者必定也会像是闻着味儿的疯狗一样报道何婉晴被退赛的原因,婚事恐怕有变数。
想到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努力付出要化成流水,何玄度咬着腮帮子,腮帮子上的咬肌凸了出来。
他反手一巴掌甩在何婉晴的脸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什么事情都搞得一团糟!”
他的姿态熟练,一看就知道在家里没少打人,泼辣的龚素芬也不敢再询问了,她也害怕何玄度的巴掌甩到她的脸上。
何婉晴的嘴角都被打破了,她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不敢回头,直接就坐上电梯下了楼。
一家三口远走,那个拦着龚素芬的首都本地姐姐刘小瓶问冯琴琴:“何婉晴这爹也太没个爹样儿了吧?他还打自个儿闺女呢?”
冯琴琴眼神复杂:“打,他从小就励志要把何婉晴培养成大家闺秀,但凡是何婉晴做什么有点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他就会打。何婉晴她妈也不会劝,只会在边上跟着打。昨晚上那根擀面杖,就是她妈妈打她的武器。”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多少自由。有时候她去上厕所,她的妈妈都要跟着,限制她上厕所的时间的。”
在场的记者,谁都知道龚素芬昨晚来找冯琴琴麻烦的时候,从家里带了一根擀面杖的事情了。
他们私底下对这件事情已经议论过一轮了。
刘小瓶啧了一声:“这两口子真是没把女儿当成人来看过,像个变态一样,控制欲真强。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另外一个姐姐赵琪琪在边上说:“是呗。但一个人可怜,并不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她想要逃离控制欲很强的父母,这并不稀奇,反而我很支持她。”
“国家伟人都说了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但她用错了方法,她在评选大会跑,跑的时候身边还有琴琴在,这未必没有让琴琴转移她爸妈注意力的意思。”
“就是,以这两口子的控制欲,这培养了多少年即将变现的商品丢了,能放过冯琴琴?看昨晚上那气派就知道不可能。上门就要打,厉害得很。”两人也不背着冯琴琴,直接就在走廊讲了开来。
她们会在这个地方这样说,也有点点冯琴琴的意思。小姑娘心软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心软了。太心软的小姑娘容易被人欺负。
冯琴琴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感激地朝刘、赵两位姐姐道谢。
“你们也比光批评父母,何婉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外表看着清风朗月的,没想到却是搬弄是非的一把好手。你们住得远不知道,昨晚何婉晴她妈妈来了就指着琴琴骂。”
“琴琴当时跟她对峙了,何婉晴说了她不少瞎话呢。”有住得近的知情人便跟刘赵二人道。
大家站在酒店的走廊上,从冯琴琴跟何婉晴的关系,讲到了当代子女跟父母的关系。他们甚至拿来了自己的笔记本,当场便搜索资料讨论了起来。
冯琴琴跟林舒月也加入到了她们里面。她们没说话,就在边上安静的听着。
一直到饭点,这场讨论才散。
现在整个房间里就只有林舒月一个人了,林舒月躺在床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开始看起刘崇森的一生。
她实在是好奇,刘崇森为什么要把装有石木媛的雕塑命名为梦中的女神。
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妻子儿子以及小舅子,并且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