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二合一)

会议室内一片沉默, 电视上的画面还在播放。

在场的人,全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残忍的人。活人分尸,骇人听闻!

钟佳晟的声音文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纵然已经知道钟佳晟是个什么那样的人, 但到这一刻, 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见识浅薄。

到底是什么样硬的心肠, 才能做出教导人活人分尸的事情来?

电视里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文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她真的觉得自己命硬。这么多年,没有被钟佳晟弄死, 真的是他手下留情!

文英冲出屋子,扶着门口就对走廊边的垃圾桶就吐出来。

她的吐好像是一个开关,接下来便是接二连三的干呕声。

林舒月也吐了。她看过无数刑侦影视剧, 看过无数本恐怖小说,也了解过许许多多的案例,但像是现在这样的,林舒月还是第一次见到。

电视中,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已经连哀嚎都哀嚎不出声了, 他的双腿已经被锯了下来。学染红了整个手术台。

到了这一刻, 杭嘉白他们总算是明白, 为什么从钟家老宅抬出来的那张手术台上,有那么黑的血了。

一张录像片很快看完,手术台上的人, 最后只剩下头颅。那些残肢内脏, 都已经被丢到了一边角落里的框里。

画面的最后, 镜头闪烁两下, 便黑了下去。

郑大队拿出VCD里的碟片,直到现在, 他才发现,原来这张碟片的上面,写了日期,是2004年12月8日的拍摄的。

这下,郑大队他们可以完全,手术台上那个被活活分掉尸体的,就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身份信息的无名人士了。

郑大队沉默了一下,他看着地下脸色都有些发白的下属,阴着脸,播放下一张碟片。

这一张碟片的好像是在一个固定的机位拍摄的,一个穿着另类,下/身/穿着男用贞/操/带的青年男人被胡江荣用红色的情趣绳捆着,嘴里塞着口塞,脸上带着口罩进了手术室。

在从门口,走到手术室内的那短短的几部距离里,黑红色特制的鞭子已经在他的身上打了好几鞭,随着鞭打,两只宽细左右的鞭子在他的背上成了相互交错的痕迹。

林舒月跟文英都已经回来了,文英很害怕,但她还是坚持要把录像带看完。

青年男人在床下被调、教了一番后,依着胡江荣的言语顺从地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脸色潮红,含着口塞的嘴唇是向上杨这段的。显然刚刚胡江荣打他的那几下,他并不觉得疼。

他躺在床上后,大家也终于从他露出来的部分脸上认出了他来。

叶雪玉:“阿衰。”

在场的人都是正常人,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受到艾斯爱慕这个圈子,他们理解不了他们那种癖好。但刚刚那几鞭子,他们光看着,都觉得疼。

文英眼睛都发直了,她不知道是第几次十分庆幸自己的家教,没有走入钟佳晟的陷井里,否则穿着那样大胆地让她无法接受的衣服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就是她了。

电视机上,胡江荣打开角落里的音响,高昂地音乐在房间里写着,一个男人推门而入。这一回,摄像头清楚地看到,钟佳晟来了。他这回没有穿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防护服,而是穿一件白大褂,在戴口罩的时候,大家看到了钟佳晟的整张脸。

之后的画面格外血腥,阿衰也没有逃过上一个人的下场。

这回没有一个人再吐了,有了这张录像带,钟佳晟胡江荣的犯罪证据就有了。

郑大队跟杭嘉白等人道:“录像带我们留下来看,现在,你们三队的全体成员,都赶往王府小区,找到钟佳丽说的百灵会所。找到更加有利地佐证钟佳晟跟胡江荣的证据。”

“现在是下午六点,距离钟佳晟的释放期还有三个小时,我限你们在八点前,把证据找出来。”

“是!”杭嘉白等人立正敬礼,这一声是,说得掷地有声。

林舒月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府小区离着公安局实在是太近了,走过一条小巷子就到了。整个小区的建筑都是仿着徽派的那种青瓦白墙做的。

从小区门口进入,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矗立着假山的好小池子里,养着一批睡莲,黄白相间的锦鲤在睡莲叶间来回穿行。

假山边各自有一条路,叶雪玉跟江州带着两个人走左边,赵友城带着一队警察走右。

杭嘉白跟林舒月去了物业楼。

物业楼是一栋一层的建筑,里面装修就跟小区的外观一样,带着一股子清雅。

朝前台的人亮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以后,小区的物业经理匆匆赶来。

他应该是跑着来的,额头上都带着一点汗、

在大厅内看着小区内的平面示意图的杭嘉白转过身。

“警察同志你好,警察同志你好。快过来坐,快过来坐。”物业经理招呼林舒月跟杭嘉白到待客区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物业经理立马扯着嗓子叫前台小胡倒水。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在林舒月他们的对面坐下。这个时候他心脏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呢。

天知道他刚刚在接到电话,说有一批刑警过来小区里调查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

他们王府小区虽然已经开盘了四五年了,但是,他们的小区内还有很多房子没卖呢,要是牵扯到了命案,这可怎么办?

整个小区都是要大受影响的啊!

杭嘉白拿出钟佳晟跟胡江荣的照片出来给物业经理认。这照片一拿出来,再看到照片上的人的时候,物业经理的脸色一下就松开了。他虽然看这照片上的两个人有点眼熟。但他真不知道这俩人是谁。

林舒月已经打开了善恶雷达,物业经理的善恶雷达扫描出来了,他的善恶值是百分之十二,属于有小恶,但是不到犯罪的程度。

“认识这两个人吗?”

物业经理刚刚要说话,小胡就已经倒了两杯温水来了。见到摊在茶几上的两张照片,咦了一声。

杭嘉白跟林舒月看向她,物业经理也侧头。

“这位女同志,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两个人?”

“有一个有点脸熟,但是没有说过话,倒是这个,我跟他讲过几句话。他在我们小区内部租了一家带有地下室的底商,做宠物生意。”小胡指着胡江荣。

小胡这么一说,物业经理就想起来了:“对对对,他在我们这里租了间宠物会所,平时总有人带着猫啊狗啊的来找他看病、美容。”现在的人越来越有钱,能住在王府小区的也都是不差钱的人。

他们的宠物那是三天两头就要送到宠物会所去洗脸修容的。他们王府小区这个宠物诊所平时的生意应该挺好,小胡就总见到一些穿着光线亮留的人上门来找他们给宠物看病,洗澡剪指甲。

物业经理还在是不理解:“你们说这猫啊狗啊的,养的比人都精细。早二十年,我可真不敢想这件事情哦。”

林舒月一听宠物会所这个名字就生理不适,因为她比谁都明白,这个宠物会所的“宠物”,指的一定不只是猫猫狗狗。

“我们能不能看看,他们的租房信息。”

“可以可以。”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再想也没什么用了,物业经理十分热情的让小胡去拿租户档案。

小胡很快就找出来一张租房合同,上面的登记名称,是钟佳晟,租房时间是1998年。至今,有6年了。

“我们可不可以去那个宠物会所看看?”

“可以的可以的。”物业经理去找来了宠物会所的钥匙,跟小胡一起,领着林舒月跟杭嘉白过去。

宠物会所在的位置在小区的东西角。是小区内最靠边上的一间房子。

还没走到地方,物业经理就开始询问起了胡江荣他们犯的罪。杭嘉白没有透露出一丝半点。但却问了一些宠物会所的情况,尤其是关于用水、用电的方面。

小胡对这些可比物业经理了解得多多了,毕竟小区内的人缴费都是要到物业部去的。有时候大家忙不开,小胡也是要去帮忙的。

“说起来,这个宠物会所他们用的水电应该是小区内的所有商户里最多的了。平均一个月下来,用水得二十吨左右。电的话,我们用的是民电,一度电是4毛钱,他们每个月的电费,都要900多将近一千块钱,要是哪个月热一点,电费就得上千块了 。”

面对如此巨大的用水、用电量,小胡他们还私底下讨论过好几回。尤其是张书胜。还问过好几回。

“张书胜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总说他们店的水电不正常。我觉得就挺正常的,我去看了好几遍,他们会所里的空调常年开到22度,空调多费电啊。水就更正常了,我见过他们给猫猫狗狗洗澡,那些猫狗不听话,水是真的得用很多啊!”

小胡嘟嘟囔囔地道,倒是林舒月跟杭嘉白对视了一眼:“那个张书胜到哪里去了?”

小胡道:“他已经在这个月月初的时候离职了,说是家里有急事,连行李都没有怎么收拾,只是拿了身份证那些重要证件就走了。他的衣服现在还在杂物间堆着呢。”

小胡是个话痨,都不用杭嘉白问什么,她就倒豆子一样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说起来也是怪得很,张书胜回家以后就跟人间失踪了一样,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他的私人物品再不带走,我们就没有地方放了。”

听到这里,林舒月跟杭嘉白都已经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堆碎尸中的第三个人体组织,就是属于这个张家胜的。

杭嘉白给发叶雪玉赵友城等人发去了信息,回信很快就到,他们也查到了胡江荣的会所。

一行人最终东西角的宠物会所面前汇合。

叶雪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原来找了那么久的百灵会所,不是红灯区,而是个宠物会所啊。”

叶雪玉觉得,坐落在宠物店门上面的“百灵会所”四个字,赤裸裸的就是对她的嘲讽。

江州也罕见的噎了一下,是会所,还跟艾斯爱慕那种圈子有关系,谁的第一反应不是红灯区的会所呢.

杭嘉白转头看着他们:“行了,别废话了,戚姐来了吗?让她们准备工作了。”

“我们来了。”法医戚姐穿着白大褂,提着箱子匆匆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郑大队。

物业经理跟小胡看到这一幕,腿都软了。物业经理把钥匙给了杭嘉白,立马走到一边去给开发商那边的负责人打电话。

百灵会所的门打开了,一阵犬吠瞬间便传了出来,林舒月摁了墙上的灯,店内的景象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店里的装修跟别的宠物店铺,没有什么不同。店面的两边是笼子,最前方是收银台,收银台的后面有一个一个上墙的柜子,上面成列着猫粮狗粮宠物零食等东西。地下也有一排货架,上面放着的是猫砂猫玩具。

“汪汪汪汪~~~·”一阵激烈地狗吠声传入众人的耳朵,林舒月等人看过去,墙边的铁笼子里养着几只大狗。黑色的皮毛溜光水滑。

郑大队看着这些狗,道:“这些狗,是见过荤的。”

郑大队所说的这个荤,指的是人肉。

郑大队是几十年的老刑警了,他的判断,大家都很信服,叶雪玉这样的新入行没多久的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再多讲一讲。

王府小区的物业前台小胡还没走,根据物业规定,当有人来看参观小区房子时,她们物业是全程跟随着的。

结合到刚刚提着箱子过来的法医,跟被人尊敬地叫做郑大队的中年男人,小胡想哭。

林舒月看到了她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拍拍她的手:“别怕。”

小胡也想不怕啊,但她的腿肚子都在发抖。

那边,郑大队正在给手底下的人做科普:“一般的狗,尤其是宠物狗。它们的眼神是很温和的。有一些品种更是天生就亲人。但你们看这几只狗,眼神锐利、冷漠,这只,它的前爪还抓在笼子上,后脚支撑着地,尾巴夹在屁股下,这是一个随时进攻的姿态。”

大家顺着郑大队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大家发现,那只狗的目光,是落在小胡的身上的,换而言之,它是把小胡,当成了狩猎目标了。

小胡茫然跟叶雪玉他们对视。

郑大队挡住那条狗看向小胡的目光,看着聚在一起的队员们,道:“开工。”

“是。”大家拿出兜里的手套戴上,纷纷开始工作起来。

林舒月没有动作,她看着叶雪玉跑前跑后的给每一个证据拍照。一直没有动静。

“都到这里来。”里面传来行嘉白的喊话声。他们朝里面去。

宠物店的后面,是给狗狗洗澡剪指甲的地方,地上还有没打扫干净的狗毛,一股宠物的味道混合着一些消毒水以及香波的味道在这个狭小幽闭的空间内,十分难闻。

在墙边有一道小门,林舒月他们会推开小门,在眼前出现的是一排往下的水泥楼梯。顺着楼梯下去,一个十分奢靡的场所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铺着黑色不规则图形的地毯踩着十分柔软,墙上也坐了隔音,一个半圆形的红色沙发靠墙放,面前是一个黑色的玻璃茶几,墙边是一个货架,架子上面有许许多多的情趣用具。

一台笔记本随意地丢在茶几边上。

江州拿起笔记本,已经没有电了,但是边上的充电器插头还在,他连接上电源。

杭嘉白站在一个隔断出来的房间门门口,戚法医已经带着她手底下的人在地下室里忙着了。

“哪怕是已经处理过,但你看这些血液,都还存留着呢。”戚法医指着墙角,白色的墙上,有许多喷射形的黑色血点。

“还有这手术床,现在表面看着是干了,但是你看。”戚法医用手掐着床面的一角用里掐了掐,很快,一滴带着臭味的血液就渗出,将她的医用手套都染红了。

“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好好搜。”

郑大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江州那边的电脑已经开机了,他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破解了开机密码,他飞快地浏览者电脑里原本的东西。其中一个表格,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赶紧叫郑大队跟杭嘉白,林舒月等人也跟着上去。

在一张文件夹里,有一个表格,上面罗列着一张即将要害的受害者的名单。

张书胜,阿衰、钟佳丽排在排在最前面,他们的名字表格是灰色。

而在张书胜的下面,是红色名字的文英、文英的儿子钟朝、钟夕,再往后,是橙色的名字,林林总总,不下数十个。

而在这些名字的表格对面,单列着一行,上面钟佳晟的名字加大加红加粗。

“第一现场找到了,物证也到手了,现在,可以申请逮捕令了。”

郑大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不合时宜,但他们依旧觉得开心,实在是这几天下来,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省局那边更是一天三个电话的打过来问候。现在,鹏城的公安系统,终于可以交差了。

“杭队,找到鲍比跟钟佳丽他们了。”赵友城的回答,让大家动身走过去。那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地方,靠墙摆着两个十分长且大的冰柜,另外一边,是一排一米高左右的笼子。

杭嘉白他们走近看,死了以后的鲍比被冰冻在冰柜内,他的手脚都是被绑着的,他的眼睛都没闭上,睫毛上全部都是冰碴儿。

钟佳丽的头就在他的边上。另外两个随意丢在他的脚边。

戚法医来了,她见状,道:“这个外国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被活生生冻死的。”

林舒月等人都闭上了眼睛,胡江荣跟钟佳晟,真的是太残忍了。

其残忍的程度,是他们的生平仅见!

······

从王府小区出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郑大队是最先走的,刚刚他打来电话,对钟佳晟的正是逮捕令已经下来了。

文英在小区门口站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法医远走的车子。

林舒月站到她的边上,寒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问林舒月:“已经找到了是吗?”

林舒月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找到了,被冰冻着的。”

“好。”文英点头。

然后她又问:“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我?或者,是不是我的孩子?”

文英不是个傻子,胡江荣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巧合了。加上这些天来她对钟佳晟的了解,她不多想都不行。

“是。”

文英苦笑了一声:“果然,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他或许早就已经想把我弄死了。”

文英说:“我刚刚在钟佳晟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撕碎了的纸,那是一张追债单。他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有九百万。”

“我已经把这张单子交给警方了。”文英说的钟佳晟的房间,是她们之前住的那间别墅,在看到钟佳晟的那张催债单子时,文英就知道,如果那天晚上没有林舒月。她是活不下来的。

她们这些年的存款、公司账面上的钱以及几套房子、店面加起来,有上千万。

“我还上保险公司查过,他给我们所有人都买了保险。等我们出意外了,保险受益人都是他,他可以获得巨额赔偿。”

林舒月拍拍文英的肩膀:“都过去了,他出不来了。以后好好过。”

“好。”文英摸摸眼睛。

她说:“我打算把钟佳丽在元旦那天下葬,希望她的下辈子,跟元旦一样,是新的一年,是新的一辈子。”

“好。”

两人走着回去,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小雨。

······

林舒月回到家,沾着床就睡,一直到她被娄凤琴叫醒。

“几点了妈?”林舒月揉着干涩的眼睛问。

“四点半。”娄凤琴叫:“快起来,我给你煮了汤圆,希望你这一趟出去,圆圆满满的。你叔叔已经起来了,等一下我们送你去机场。”

“好。”林舒月从床上起来,闭着眼睛刷牙洗脸,然后吃了娄凤琴煮的汤圆。

五点,林舒月他们出发了。林舒月在车后座睡了一路,娄凤琴看她太累,也没有叫醒她。

到了机场,杭嘉白身边立着个行李箱,穿着一身长款羊绒风衣站在门口等着,见到林舒月他们,他大步过来。

林舒月被冷风一吹,眨眨眼睛,睡意也消了。

她看着背着光而来的杭嘉白,觉得真帅

杭嘉白走到近前,从行李箱拉杆上的包里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挂在林舒月的脖子上:“早上冷。”

杭嘉白的脖子上有一条同款的黑色。

娄凤琴跟白文华对视一眼,道:“阿白,麻烦你多带带阿月。我们就不进去了,阿月的外婆出事情了,说是摔了一跤,挺严重的,现在等着车去医院检查呢。”

这件事情林舒月刚刚起床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她也着急:“行,你们快回去吧,叔,你开车慢点。等一下我外婆检查完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你快去吧,不早了。”娄凤琴说着,就上了车,白文华朝着杭嘉白点点头后,在娄凤琴的催促下,开着车子走了。

“我们也进去吧,早晨很冷。”看着白文华的车子走远,杭嘉白跟林舒月道。

林舒月嗯了一声,杭嘉白拉着她的手,背着林舒月的包,朝着飞机场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