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逆风去 不管艰辛 第三章

徐斯走下舞台的时候,生出一个想要同江湖打个招呼的想法,不过恰巧被代表中方律师行业协会出席的朋友莫北叫住了。

莫北正带着怀孕的太太莫向晚吃小食,一见他就开玩笑:“看来风暴没怎么影响你,恢复的不错,刚才口吐数朵莲花,马屁拍的很溜。”

徐斯看了一眼莫北身边的太太:“得,你就这样做胎教?”

两人都笑起来。

有人拨开人群过来打招呼,打招呼的是手披小貂皮的电视剧小公主,她打招呼的对象是莫北的太太莫向晚。

莫向晚正在怀孕期,受了小公主人乖嘴甜的不少恭喜。

徐斯从对面这个角度看过去,小公主标准模特身材,皮肤白皙,尤其修长匀直的美腿,衬短裙更显优势。

莫向晚向她做了一个介绍,原来她曾供职的文化公司是这位小公主的经济公司。

小公主转了个相,正面面对徐斯。

徐斯微笑。

小公主有结实饱满的胸脯,再加神采奕奕的表情,格外有活力。这是演艺圈人士的十八般武艺,可以迅速将这活力感染到其他人。

没有来由,徐斯间隙又瞟了舞台那侧一眼。

那边那位,用杳无生气的态度,指挥爵士乐队上台演奏。

那位也趁了个间隙,抬头往这边望了一望。眉宇之间,似乎很有些惆怅。

徐斯哂笑,小公主以为他在微笑。

她说:“你好,我叫齐思甜,以前为徐风的果奶做过广告。”

徐斯记忆力一向很好,说:“这是我们十年前的产品。”

“所以让我赚了人生第一桶金,我很感谢。”

小公主有些意动,徐斯客随主便,他们寻了个机会,撇开了刚才的介绍人以及友人,拿好威士忌,走到一处角落。徐斯可以避开表舅的视线范围,不用被捉住押着去用中日英三国语言同男人们交流来考验自己的商务智慧,这是再好也没有的。于是他更加不介意说一些笑话,逗笑眼前做童星时就为“徐风”服务过的漂亮女子。

其实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一个角落第四次看见江湖。

江湖优雅地从侍者端着的托盘上拿下一杯金黄的香槟,躲在另一边的角落浅酌。

徐斯忽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三两句议论到她身上的闲言。

议论归议论,现实如现实。实际情况是,确实没有人主动来同江湖打招呼。

世易时移,就这么简单。她再摆齐江旗胜千金的架势,也受不到实在的关顾,只得立在那一角落当壁花,猝然一瞧,颇有行影相吊的凄凉。

徐斯想,自己是想的太多了。

可又忍不住再瞧她一瞧。

这娇气千金还是千金的态度,落落大方沿着壁角线踱步,姿态优雅的很。但也许心不在焉,忽然迎面差点撞到一名男士。

江湖抬起头来,几乎立刻就把一双柳眉竖起来。

徐斯站的这个角落,正好可以听到那名男士用悠闲口吻问江湖:“听说‘红旗’合作多年的制衣厂都待价而沽,江小姐是业内行家,如果我‘腾云’沽得一所,是不是能请得动您这位玉观音坐镇?”

徐斯听了声音,才想起这名男士倒也不是陌生人,以前是打过交道的。

他的大名唤作张文善,人称张花少。其家族做副食品而名扬国内外,也是个女人当家的家族。其母曾在媒体记者面前笑称独子交友广阔,在交际场中,往往艺术界人士同她初次相识,会加多一句“我与您的儿子认识”,母亲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方苹曾指着这则新闻对徐斯讲:“被记者暗中讽了一把还当博个宣传,我是传统人,不想有朝一日会有这个待遇。”

也不怪方苹的多虑,这位张花少同社交圈演艺圈人士相熟,时不时就闹出一段绯闻占娱乐新闻版面。

徐斯则在此方面会谨慎得多。不过他同这位张花少,还真打过一场交道。

这应该是三年前的时候,他连同洪姨注资了南方地产大王沈贵的新开发项目,针对本市一些经济型用房进行开发。徐斯没有记错的话,那时江湖的父亲江旗胜也参与了。

沈贵在本城著名的洋房区购了一所三层的法式小洋楼,专门聘请香港半岛酒店离职的厨司过来掌勺,时不时请商界朋友过来耍个乐子。在那段时间,时常请徐斯这帮人来捧场。

这个乐子也少不了一些花色点缀,徐斯去的某一次,沈贵的助理就从“天上人间”拉了一队小姐过来助兴。

徐斯身边这位尤为动情,为徐斯剥了虾仁,就差喂到他的口中。

这也是难怪的,在这一桌老少中,徐斯的皮相力压群雄,兼人才挺拔,一米八八的高个子让小姐很能在他身边小鸟依人一下。

坐在小姐另一侧的就是张文善。

实话实说的话,张文善也是卖相相当不错的一个富少,不然也不会在演艺圈享尽艳福。只不过有比较就会有鉴别,他同徐斯一比,难免会教人厚此薄彼了。

那位张文善看这位小姐对徐斯的态度过分亲昵,不知怎地心里就生出一点酸,他端起酒杯用不三不四的话调笑了这小姐几句,又存心灌了她几杯酒。

徐斯本来同江旗胜及几位前辈正在讲正事,也没关顾到这上头,结果回转头来,见被灌得五迷三道的小姐竭力避着张文善的劝酒,他就把手盖到了张文善递到小姐面前的酒杯上,讲了一句:“适可而止吧!”

徐斯本来就自认不是个会抗拒软玉温香的道德君子,同时又认为关键时刻的挺身怜香惜玉是当男人的基本责任。他当时的行动,不过基于这项责任而已,但张花少则当做被扫了一个很大的面子,之后对徐斯的态度就微妙了。

徐斯何等敏锐,自然了解这段公案的案底,不过当这些芝麻蒜皮不会影响他的大事的前提下,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江湖被张文善拦住,明显就是张文善来者不善。他又对江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分明是揭他人疮疤撒盐。

不过徐斯没有动,他还间中同齐思甜讲了一个笑话。其实他在等江湖的回答。

江湖是这样答的:“是的,张先生。这一起产业要找新的买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现在生意不好做,有些东西都跌价了,不过还是要看具体环境的。就像这一阵猪流感,活猪的价格虽然跌了,但外来的企业家圈不了几头猪,不过像张先生您这样的业内人士就不一样了,谁都抢不了您的猪。那些跨行的企业家还真没办法在猪圈里发展事业。不过像我们做服装的,是很欢迎新伙伴加入的,毕竟和猪圈还是有差别的。”

这一段话江湖讲得抑扬顿挫,语速又极慢,口齿却十分清晰。她讲完以后,还拿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张文善的酒杯,施施然离开。

落在徐斯眼中的张文善的那张脸,可就精彩纷呈了,眉毛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一处去了。

齐思甜“噗嗤”一笑,把徐斯的神思拉了回来,见眼前小美女促狭的目光,想,原来她也听到了。

齐思甜笑道:“我想起一个八卦。”

徐斯但闻其详。

“当年张先生想要追求江小姐,在江董事长面前落了不少功夫,江董事长同江小姐转述,江小姐大怒,说,我干嘛要睬那个养猪的。”

徐斯笑起来:“你知道的八卦真不少。”

齐思甜撅一撅嘴,这是江湖喜欢做的动作,齐思甜做出来也同样娇美。

她说:“江小姐也曾做过我的老板,我为红旗下头的休闲服牌子拍过大片。那天江小姐发火是在拍片的大仓库。”

徐斯想,在外人及下属面前发小姐脾气,太任性了。

齐思甜也许并不这么想,她的漂亮脸蛋上毫不隐藏地给予一个歆羡表情,说:“江小姐自然有说这样话的身价和资格,而且于老总新公司公关这一块儿她胜任得相当不错,在业内是有名声的。”

徐斯得承认对面前的电视剧小公主刮目相看了。她讲完这个话,笑容甜美可爱,也确是个矜贵的小公主。

他对齐思甜颔首微笑。正好舞曲响起来,便伸手邀请齐思甜共舞。

转一个身,再往那边看去,江湖已经没有了踪迹。

灯光暗下来,今宵的快乐正式启动,饶是辉煌宴会厅内,是谁也看不清谁了。

无疑的,这一晚的宴会相当成功,也得到相当高分的赞赏。因为主办方是实实在在为两国的商务合作建立了一个很好的讯息交流平台。

就在舞会完毕,中日官员浅述两国合作项目和应对恶劣大环境的相应政策,当然也放了不少鼓励商界的利好消息。这才是最主要的,也是在场人士伸长了脖子期待的。

而后又有一些计划在华投资的日本企业做感谢词,其中有一间百货机构的代表是中国人,叫做高屹的,也是一位风度翩翩,斯文俊秀的男士。

徐斯瞅着这位男士,心想,他是不是刚才同江湖在后花园里讲话的那一个?

这位高屹是代表机构来宣布今年在华投资的意向的。在座的不少中方企业是快销和耐销两大领域的龙头大佬,闻言纷纷将这位高先生围住,问询项目细节。

徐斯没有去凑这个热闹,也没有继续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后花园里看到的那一个。他管自同齐思甜继续闲聊。

只是万事未必如愿,才聊不到一刻,他就被表舅抓个现着。

这位表舅,从来是机关做派,最见不得外甥不务正业。

方墨剑把面孔一端,齐思甜这位见惯人眉头眼额的就速速撤退,留下徐斯无奈耸肩。

后来的两个小时,徐斯跟在表舅身后做了应声虫敬酒徒,洋酒茅台清酒都灌了不少下去,思维更昏沉。

方墨剑斥他:“这么没轻没重,记不得要点,抓不得思路。”

洪蝶不知何时跟在甥舅二人身后,对方墨剑讲道:“别这么严苛,徐斯是难得有个休息机会,您这位舅舅就饶了他吧!”

方墨剑见是洪蝶,面色不由软了几分,落到徐斯眼中。

他今天为婶婶选的是GUUCI上一季的V领深海蓝色低腰天鹅绒相拼双绉丝晚礼服,以匹配洪蝶一身媲美白种人的皮肤。

徐斯曾在朋友们面前这样赞叹女性之美,说:“要一身剥壳鸡蛋一样皮肤,才叫精彩。”

现实中周身边的女性,统共只有婶婶洪蝶能完美诠释这份精彩。

这位婶婶的美丽,已经跨越了年龄的界限,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不能用语言描绘一二。但凡男人站到她跟前去,就不得不被她吸引着带上一份男性的自觉。

徐斯为婶婶选的礼服,配她的皮肤,也配她一头利落优雅的短发,露出她优美的颈脖和白玉一般的双臂。洪蝶根本不肖佩戴任何首饰,就能走到哪里都带一团淡淡艳光,是有惊艳效应的。

就拿刚才徐斯演讲时瞥见的情形来说,婶婶身边围拢了一群未携女伴的男士,一众人谈笑风生,简直是唯婶婶马首是瞻,这同年轻了她二十好几的江湖的受的那份冷落简直是天上地下了。

徐斯借醉戏谑地望牢表舅。

方墨剑在洪蝶面前点个头:“就是你们宠得他没了边,我教训一句两句就来护犊了。”话是这样说,可脸上到底露出了笑容。

洪蝶也微笑:“你用大棒,我也得添一根萝卜,才有益徐斯成长。往后面对大风大浪才能沉得住气。”

这话方墨剑表示了赞同,洪蝶拍拍徐斯的肩膀,低声讲:“早点回去休息。”

徐斯如蒙大赦,心花怒放。

他一个人在一楼大堂坐了一会儿,醒了会儿酒,然后上了楼。

旅社最高一层也不过是五楼,电梯门开之后,一路铺着软软的地毯,走在上头根本悄无声息。

徐斯是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把门卡□卡捎的时候,才发现有人跟着他。

他转个身,江湖跌跌撞撞走过来,脚步分明不稳当。徐斯怕她跌倒,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位千金一定喝了不少酒,徐斯被她迎面的酒气一熏,自己又昏沉了几分。

江湖的整个人就软在了他的怀里,手无意识地攀住他的腰,在他的丹田下二分处抚扫。

这太要命了,徐斯捉住她的手,但又没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她停止,还是想要她继续。

江湖歪歪地靠在他肩头,双颊酡红,醉眼迷离。

不过两个小时,她竟能醉成这样,不知喝了多少酒精下去。

徐斯拍拍江湖的脸,她的脸蛋似苹果,还是熟透的,伸手可摘取的样子。他不自禁就舔了一舔自己的唇,才方觉适才不停说话不停灌酒,让嘴唇都干涸了。

江湖微微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她抬头凑到徐斯面前,她的唇贴牢了他的唇。

江湖有很漂亮丰满的嘴唇,徐斯吻上去,才知道不必口舌交缠,唇齿相依一样可以缠绵。可她偏偏探出了一点舌头,灵巧得像条蛇,似无心,但这勾引着实有力。

女人的舌头灵巧,像香滑的巧克力,真是丝般感受。除了那点酒气。

徐斯丹田之间有股气往上窜了出来,有点点动情,也自认是乘人之危,他按住她的下巴,以便抬高她的唇,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臀部。

他就这样靠在自己的门前,接受这一番投怀送抱。撕扯纠缠之间推开门,两个人重重跌倒在门里的地毯上。

先是江湖懵懵懂懂自己爬了起来,一个趔趄靠在门上,又将门关上了。

门里是一个黑暗世界,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徐斯跟着爬了起来,对面的那个女人伸手拽住了他的手。她在四下摸索,无法站牢,好不容易摸到他的手,便紧紧攥着,不放开。

黑暗里可以将欲望放大,徐斯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真实的反应,在酒精的催化下,要逐步逐步吞没他的理智。

如果对面的女人理智一些,应当速速离开。

但是江湖贴了上来,揪住了他西服的前襟,仿佛想在黑暗里仔细瞧清楚。

徐斯握住她的手,承担她的重量,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再要倒入床上的前一刻,他问:“江小姐,你知道我是谁?”

江湖咕咕哝哝,口齿不清:“徐——”

原来她知道。

徐斯又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一次江湖把话讲清楚了:“你觉得我漂亮吗?”

她问好,又抬头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间的激情,可以燎原,而黑暗,助长了激情,可以不问原因地肆意地去燎原。

徐斯推高了她的船领上衣,扯开里头的衬衣,就坐在床沿,吻着她的腹她的胸。

江湖的身材不错,原来她穿着蕾丝胸衣,轻轻软软,让他很直观地就感受到她胸口的温度。

徐斯反身将江湖压倒在榻榻米上的时候,又听见她迷迷糊糊地问:“这里是五楼?这里的窗子是不是能看到悬崖上的朝阳?”

他胡乱应和,忙于舔舐吸吮她的身体。

全凭感官的反馈,他能知道她也有一身丝滑的好皮肤,正是娇生惯养出的出水芙蓉,该丰腴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

酒香和女性的体香,如同日本海上的完美风暴,一波接一波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徐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他甚至在想也许这位失去父亲的孤儿需要抚慰,故此选择一种极端放荡的方式来发泄。

他褪去了江湖的长裤,把手放在那一点敏感的地方,她的欲望之源,诚实明白表示出她亦有此渴望。

徐斯微微支起身体,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还是又给了江湖些许考虑的时间。不管她有多醉,她都有是否继续下去的主动权。

但江湖没有动,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让徐斯没法看清楚她在那刻的表情。

实则徐斯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江湖就好似感到被闪电灌顶,直逼逼地劈去她些许清醒意识,人更迷惘,只能跟着感官行动。或许她已无力去分辨其中陈杂的百味。

徐斯在进入的时候,感到了江湖的退缩。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胸,感受到她的心跳。至少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诚实的,律动和呼吸都是急促的。

她是清醒地,自愿地,荒唐地在同他发生了这样的关系。

那么,且先好好一通享受。

整个过程中,徐斯流了汗,江湖似乎也流了不少的汗,脸上都是湿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湿的苹果。

但是到了半夜,她让他差点当了杀人嫌疑犯。她还一改先前的沉默和迷糊,变得伶牙俐齿,竟然能把握话语主导权。

徐斯按住江湖,看她气喘的胸脯渐渐平静,不再言语。

窗还开着,他转头看看窗子,再看看床上的女人,异常恼火。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扯了毯子过来把江湖裹了个结结实实,江湖就是个破麻袋,随他便。但他还不敢掉以轻心,又捞起自己先前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皮带,把江湖连手带腰绑了个结结实实。

等他再抬头望向江湖,借着月光看到她竟然闭上了眼睛,脸蛋红扑扑的,真是苹果正熟透,同刚才在他身下婉转呻吟一个样。

这样一想,徐斯又懊恼又愤慨,坐起来穿好了裤子,又穿好了衬衫。

这时候,门“卡擦”一声,被打开了。

外头有人低声问:“徐斯,你在吗?你怎么把房卡插在外面?”

这位半夜的不速之客竟是洪蝶婶婶,她“啪”地一下扭亮了灯,然后走了进来,手里还捏着房卡。

徐斯这时堪堪才立定,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和灯光炸了一个猝不及防,用手往眼睛上微微一挡。

洪蝶才是大吃一惊。

面前的地毯上躺着女人的外衣内衣,而女人躺在徐斯的床上。面对眼前混乱情状,她只一眼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洪蝶来的正是时候,也正不是时候。她是又气又恼,伸手拽了徐斯就到门外,又将门虚掩起来,而后目光严肃,盯牢他。

徐斯用手挡一挡长辈利剑一样目光,解释:“她刚才想要跳窗。”

洪蝶还是严肃地凝视他。

徐斯无奈放下手:“嗨,我没□她,您别这样看着我。”

洪蝶恨铁不成钢一般摇摇头,推开他说:“你去我的房间,收拾好你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子。”

徐斯百口莫辩,也是无处可辩,又在长辈面前惭愧万分。确实是自己昏了头,色迷心窍,该当死罪。且他的荒唐立刻有了现世报。

他回房很快将自己的物品收归好,再望一眼床上的江湖。

虽然她被绑得结结实实,但似乎是真的睡着了,整个人蜷起来,像一条洁白的蚕。

这样她不会再去跳窗,徐斯一颗心荡一荡,再放下来。

他差一点就要去体会日本国的刑事流程和拘留所现状,想完这些,他已经被洪姨推出门外,那扇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这辈子,他是头一回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