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继峰再也忍不住,拍桌子起身,指着宫毅,怒吼,
「***到底是谁?」
宫毅自下而上,抬头看他,
「我没自我介绍吗?鄙姓宫,名宫毅。」
他这话一出口,不光光章继峰愣了,就连李海富等异能者,也大吃了一惊。
宫毅?他跑到D城来了?
尤其是章继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唰」一下就变得惨白惨白。
他身后的黄毛,上前两步,神情猥琐又不安好心,低声的问,
「宫毅是什么人?」
他问宫毅是什么人?
章继峰转身就给了黄毛一巴掌,
「闭嘴吧你。」
继而,章继峰神情难看,眼珠在眼眶中转了几个圈,立即给宫毅鞠躬,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现在马上按照您的吩咐,回去就将负二楼的女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宫毅的心口刺。
面色扭曲的章继峰大声的喊,
「你去死吧。」
宫毅是吧,他今儿就让这个一手掌控了湘城、A城、B城和C城四座城市的驻防指挥官,去见阎王。
这段时间,章继峰和陈虎为伍,做了多少作女干犯科的事儿?
还好的是D城没有驻防,所有的D城驻防都被连续不断的天灾人祸给消耗光了。
就连D城的驻防指挥官孙仕平,都死在了救人的途中。
否则,章继峰还真不敢拐带那么多的无辜的女人,放在负二楼里供男人们消遣。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在驻防眼里,是肯定容不下的沙子。
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
想要先下手为强的章继峰,被四分五裂了。
身子飞出去,直接在帐篷外面,炸开了成了一朵大型的血莲花。
完全没有人看清,宫毅是怎么出手的。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出手。
帐篷里面,黄毛等人瞅了很久,才是反应过来,一个个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声的喊着,
「饶命啊,饶命啊……」
「我们这就回去,把所有的女人都平平安安的遣散,我们马上……」
宫毅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手一挥,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只等黄毛等人屁滚尿流的离开,花觅才是若有所思的站在帐篷的门口,看着管理大楼的方向。
她问宫毅,
「陈虎不在那栋管理大楼里面?」
谁都知道,这栋管理大楼里,不止有章继峰和黄毛等人。
肯定还有不少作恶多端的男人。
有些人或许罪不至死,有些人,则恶贯满盈,死一百万次都是轻的。
宫毅摇头,拿起一旁的大衣,起身走到花觅的身后。
他将大衣给她披好,
「不在,还得找,仔细的找。」
花觅听了冷笑,「这个陈虎可真能躲,他到底去哪里了?」
谁也不知道,可能陈虎已经跑了很远,也可能就在他们的附近。
而D城的管理大楼,其实和陈虎的关系并不大。
这里就如同粉哥的一个据点,背后有陈虎的影子,却是自己发展成的这样儿。
听着宫毅的解释,一旁的史彩侠不明就里,
「他们仅仅只靠自己的努力,就能发展成这样大的一个毒瘤?」
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么大一颗毒瘤,也不知道危害了多少无辜的女人。
让生长在和平年代里的史彩侠,很难想象。
花觅忍不住笑,回头看着史彩侠,
「没准儿还真的能,你想想看,他们现在是无法无天,根本就没有人管他们如何。」
「人一旦做起恶来,势力会膨胀的非常迅速。」
因为跟着他们就能吃饱,平时什么也不用做,也有环肥燕瘦的女人玩乐挑选。
就算是心地善良的男人,也会跑来投奔他们。
人是很容易变坏的,但变好却相当的困难。
所以陈虎不在这里,他不必亲历亲为,只需要稍微播撒出一颗恶的种子。
就能聚拢一大批的信徒。
说着时,周诚匆匆的进了帐篷,对宫毅和花觅说,
「有人从D城里面出来了。」
钟子墨和米国源带着一大群的男人女人,从D城里头走了出来。
他们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争执,其中并不见黄毛等街溜子。
见着李海富他们搭的帐篷,钟子墨和米国源互相对视一眼。
米国源最先跑上前,一脸激动的站在帐篷外面,
「宫指挥长,我们终于等到你们来救援了……」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配合着身后一大群哭哭啼啼的女人。
这副景象还真像是在演电影。
仿佛宫毅就像是天降的神祗,拯救了受苦受难的幸存者们。
米国源拼命的说着感激的话。
钟子墨也是扫了一眼帐篷里的史彩侠,上前来,对宫毅说着感谢。
什么多亏有宫指挥长啊。
没有宫指挥长,我们就要深陷泥潭一辈子啊。
宫指挥长英明神武啊……
听的花觅直皱眉。
她偏头看向宫毅。
如果是个心性稍微差点儿的男人,这时候,就该飘了。
宫毅还好,在米国源和钟子墨刻意凑过来,带着明显巴结意图的情况下。
他只是挑了挑眉,很平淡的说,
「你们安顿幸存者吧,我还有事。」
身为一个办实事的驻防指挥长,平时面对的阿谀奉承就不少。
他这样的人要是能飘,早就飘了。
看着宫毅转身去忙碌的反应,花觅放心了不少。
再一回头,她看着站在帐篷外面的钟子墨。
钟子墨当然也发现了花觅,不过他现在心里想着的,是如何跳到宫毅这条船上去。
并没有将花觅放在眼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女人堆里,突然冲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冲着花觅怒吼,Z.br>
「你把我们弄出来干什么?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是不是想冷死我们?」
「花觅,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啊。」
所有人都定睛一看,这人不是秦小岚,又是谁?
只是这个秦小岚,跟当初的那个秦小岚,有着极大的区别。
她穿着单薄,一脸风尘,脸上都是糊墙底一般厚厚的粉。
主要是,她一脸愤恨的看着花觅,仿佛花觅是破坏她如今好日子的罪魁祸首。
恨不得将花觅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