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觅的,左口一个“大佬”,右口一个“宫毅”的。
宫毅的剑眉拢了拢。
又看着花觅一副毫无做人家老婆的自觉,潇洒转身离开。
他抿了下唇。
过了会儿,等宫毅走到城门口,曹风跟了过来,
“老大,这回带我一起出去吧。”
他不想在湘城里躲着了,现在外面比城里头危险,更需要他。
“瞎胡闹什么?”
宫毅横了曹风一眼,
“赶紧回去待着去,湘城这么大一摊子事儿,你走了老子指望谁?”
因为有曹风、唐右和方宇琦,宫毅才能放心的出城去找陈虎。
不然这么多的幸存者,每天一点小事儿,就能把他给磨死在城内。
曹风的眼睛红红的,
“可是.”
可是刘圣元的事,告诉了所有的驻防,城外的世界很残酷,不是童话,也不是。
是残酷的现实。
身为驻防,不应该贪图享受,要直面危险。
宫毅抬脚踹了曹风一脚,掏出俩红本本来,
“你嫂子,和你俩个侄女儿,可都在湘城里头,和她们一样的人,也都在湘城里头,你能说你现在做的事儿,是没有意义的?”
“风儿,关于守护的任何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是意义非凡,这城你不守,也要有别的驻防来守,所有的驻防都跟你一样,只管捡最难最危险的去做,那这一城的孕妇孩子,谁来护着?”
更何况,宫毅真不觉得这湘城的危险系数,比外面小多少。
他苦口婆心的说着,拿着手里的俩结婚证,使劲儿的晃着。
宛若带着某着隐秘的炫耀,生怕曹风看不见。
曹风垂目,似乎有些泄气。
半晌之后,他突然振奋了精神,看着宫毅手里的结婚证,
“老大?您真的结婚了?”
管理阶层的婚姻登记中心被紧急运行起来,这件事曹风是知道的。
他们也隐隐猜到老大这是要和花姐扯结婚证。
但没想到老大真能把这个证给扯下来。
明明花姐看起来,像是很难搞定的样子。
宫毅本来想在讲大道理的时候,暗暗炫耀一番,自己已经是个有老婆了的男人。
结果却收到了曹风质疑的眼神。
他立即将手里的两个红本本收起来,恶声恶气,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从今往后,你们老大也是有妇之夫了,赶紧回去干活!啰嗦。”
说着,宫.已婚人士.毅,昂首阔步的走了,他还要忙着点将去搜寻陈虎,没时间和曹.单身狗.风一直聊。
此时在城外,尖嘴猴腮男带着人,怒气冲冲的找到了方槐。
他拿着方槐写的借条,一巴掌扇在方槐的脸上,把方槐打的直接摔在了地上的雨水里,
“特么的方槐,你差点儿害死老子你知道不,你那个外甥女,都已经是指挥长的老婆了,你还让老子去找她要账。”
方槐一听,捂着被打肿的脸,咳了口血,双眼冒光,
“真的?花觅钓上了指挥长?那可不是好事一件?”
他居然跟指挥长攀上了关系,呵呵呵,这是方槐没想到的。
以前虽然也感觉宫毅和花觅的关系,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意味的暧昧。
可是方槐以为,花觅最多也就是给宫毅当当地下情人的份儿。
毕竟那些大人物左拥右抱的,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女人?
方槐仿佛看见了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在从他招手。
他有赌不完的物资和钱,宫毅的驻防可以随他使唤。
眼前尖嘴猴腮的男人,见到他,也必须点头哈腰的。
“那也得看人家管不管你,这才叫好事。”
尖嘴猴腮男,一脚踹在方槐的肚子上。
他气疯了,虽然他也很想从花觅的手里拿回方槐欠的赌债,可是如今花觅的身份太高。
她是驻防指挥长的老婆,他们这些小混混,就是敲诈勒索谁,都不可能找到驻防头上去。
那不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吗?
一想到自己从宫毅的手里,几乎死里逃生的回来,尖嘴猴腮男就气的狠踹方槐。
一群人把方槐打的奄奄一息。
眼看驻防的巡逻队就要来了,尖嘴猴腮男掐着点,蹲在方槐的面前。
望着方槐被打成了猪头的脸,他说,
“我帮你联系粉哥,你现在回去,让你女儿收拾衣服,明天去粉哥那里上班。”
“你要听话,否则,剁你两只手,看你拿什么赌。”
说完,一群人扬长而去。
方槐从冷雨里,跌撞着起身往回走。
看到了正在帐篷里叠衣服的方欣,他虚弱、烦躁又嫌弃的说,
“你还叠什么衣服?猴哥说了,让你今后跟着粉哥一起去赚钱,不然要剁我两只手。”
方欣的手一抖,粉哥是城外一个很大的鸡头。
跟着粉哥去赚钱的意思,就是出去卖。
所以方欣还是等来了这一天,是吗?
她没什么本事,上学的时候,因为不好好学习,也没有成为一个人才,可以得到那些驻防的重视与保护。
湘城和B城同时取消了对幸存者的三餐两点免费供应后,方欣和方槐的日子,便肉眼可见的艰难了起来。
现如今,这两父女更是被驻防拒之门外,两人的脸都上了入城安检系统的黑名单。
不能入城,可以找到的工作机会就少之又少。
如城内那些抽果冻水、打扫垃圾、点亮道路、扩修房车仓库的工作,他们都参加不了。
城外疏通湘A高速的清障队,倒是还缺人,但是方槐一心只想搞点本钱,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
所以他不想凭劳力糊口。
很不巧,方欣也不太想。
她其实很排斥她爸爸的提议,因为太廉价。
她给自己的标价很高。
除非是秦子然那种优质男人,让她可以以爱上的名义作陪,并且换取到高额的金钱回报。
否则几十块一次,一天好多次的那种,太过于廉价。
方欣觉得以她的条件,不至于此。
人穷志不短的方欣,觉得再等等,说不定能碰上第二个秦子然那样的男人。
说起来,子然哥哥去哪里了?怎么好久都没见了?
寻思间,又见方槐倒在地上,嘎着嗓子骂,
“死丫头,上回叫你去找那个宫指挥长说说情的,你去了没有?他有没有看上你?”
花觅都能当上宫毅的老婆,方欣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