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53
农场里好几个员工都在广场上晾衣服，唐天逸一路大喊，他们早就听到了。
华德龙动作最快，听见孩子喊“有鱼”，立马就放下衣服就往湖边跑。石苗、李婶和齐婶也纷纷跟了上去，要是小湖里真的有鱼，那可就太好了。
“老周，赶紧拿家伙出来，湖里有鱼了！”
华德龙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招呼周锦抄家伙，听见有鱼，他的心情立刻激动起来。自从小湖里重新积满了水，他也曾经去看过，一条鱼的影子都没发现。作为一个资深爱好吃鱼的人，多少都有点失落。
但老天爷待他不薄啊，今天湖里就发现鱼了，肯定是这两天从外面河里游进来的。
华德龙激动地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湖边，跑动期间他连鱼应该怎么做都想好了，清蒸、红烧、油炸，鱼香味似乎已经飘至他鼻尖。
等他兴致冲冲地跑到湖边，却没有发现湖水里有鱼时，又围着小湖找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鱼，最后不死心跑去凉亭趴在栏杆上寻找，依旧没有看见一条鱼。
华德龙脸上兴奋的表情垮了下来，眼前仿佛看见清蒸鱼、红烧鱼、油爆鱼全部飞走了。
“哪呢，哪呢，鱼在哪呢。”
周锦和其他人拿着捞鱼的家伙，也进了凉亭，纷纷探头在湖里找鱼。
“有鱼吗？我怎么一条也没看见。”石苗看了一圈，缩回身子，疑惑地问。
“我也没看见鱼，是不是小孩子看错了。”李婶说。
“有可能，还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就当成是鱼。”齐婶赞同地说。
周锦扛着渔网同样找了一圈没发现鱼，他推了推华德龙的肩膀问：“鱼呢？火急火燎地让我抄家伙。”
华德龙没好气道：“我哪儿知道，小孩说有鱼，我还以为有外面河里的鱼游进来了，结果白高兴一场。”
这时，唐雪带着唐天逸也过来了，两人手上提着一个小桶和一个捞鱼的小渔网，就是类似游乐园里，儿童捞小鱼捞乌龟的那套工具。
唐天逸喊有鱼，他们就全都跑了，快得唐雪都来不及解释。见周锦找的工具是钓竿和网眼很大的抄渔网，唐雪只能去找合适的工具。
正巧仓库里刚好有之前农场给小朋友玩捞鱼游戏时的装备，唐雪就拿了两套。
“鱼呢？哪有鱼啊？”华德龙问。
“真有，小鱼，你自己看，一群一群的。”
唐天逸指着水里不断游动但看起来不大明显的“鱼群”给众人看。大伙儿这才发现，水里确实有东西，一群一群的游动，看着像是小鱼。
“就这？”华德龙一脸无语的表情盯着唐雪。
唐雪只能尴尬的点点头。
华德龙叹了口气，摇摇头，拎起鱼竿准备回去。
“别走啊，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捞点上来晒晒，油炸小鱼干不香吗？”周锦拦住华德龙不让他走，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回去。
“这么小捞上来干嘛，不如再长长，长大了再捞。”
没有大鱼，众人失望而归，只有唐雪和唐天逸依旧兴致勃勃地拎着小桶去湖边捞小鱼。其他人只当唐雪是陪小孩子玩，也没在意。
两人把渔网沉在水面下，等小鱼游到网中时再快速提起来。小鱼反应速度很快，两人捞了三次才捞上来几条。
唐天逸蹲在地上看着桶里捞上来的鱼，还抓了一条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
“姑姑，这鱼好奇怪。”
“嗯，是有点奇怪，待会儿拿回去给其他人看看，也许有人认识。”
两人又一起努力抓了小半桶，才打道回府。
穿过挂满衣服的广场，两人拎着桶直接去厨房找齐婶和李婶。
最近农场种植房收获了一批红薯，除去交税和还债的量，农场还自留了一些。由于气温一直降不下来，红薯不好存储，齐婶和李婶就打算把红薯做成红薯宽粉和粉丝，等晒干以后能保存的时间更长。
唐雪带着唐天逸进厨房的时候，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齐婶忙着把凝结成块的红薯粉，切成细长条，等晒干以后就是宽粉。
“小雪，今天中午吃酸辣粉怎么样？刚刚新做的红薯粉，做酸辣粉味道肯定好，等我调个秘制辣油，保准好吃，那可是我的独家秘方。”齐婶一边切一边说。
“好呀，那我就等着尝尝您的手艺。”
唐雪把拎在手里的小水桶放在地上，唐天逸指着水桶里的鱼，迫不及待地说：“齐奶奶，您看看这是什么鱼？能不能吃？”
齐婶放下手里的刀，用围裙擦了擦手，走过来，笑着说：“你们还真把小鱼抓回来啦，是鱼都能吃，有的小鱼可以直接晒干，然后油炸，别提有多香。”
齐婶蹲下身看了看水桶里的鱼，“咦，这是什么鱼？”
齐婶又捞出几条放在手心，仔细辨认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什么鱼。齐婶又喊来李婶，李婶研究半天也没认出来。常见的鱼，她们都认识，手里这种不仅长得奇形怪状，颜色还很奇怪。
“我们也不认识，这鱼抓在手里黏答答的，会不会是鲶鱼啊？”李婶猜测。
“不像鲶鱼，会不会是泥鳅？”齐婶说。
“怎么可能，泥鳅哪是长这样，不是不是，不是泥鳅。”李婶立刻否定掉这个答案。
“那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黄辣丁。”
“不是黄辣丁，哎呀，看不出来，要不等其他人来了再问问看，有没有人认识，这鱼要不先拿出去晒吧，这么小也不好杀，直接晒干吧。”齐婶建议道。
唐雪拿了个竹篮，把桶里的鱼都倒了进去，她把桶放在酒店外的屋檐下。今天太阳正好，这些鱼离了水估计一会儿就得死。
果然没过多久，这些鱼都死了，鱼的颜色也开始慢慢变化，表面颜色慢慢加深，变成一种棕黄色，并且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中午到饭点的时候，员工们陆陆续续会来食堂吃饭。
周锦、华德龙和石苗，三个人一起从种植房往酒店走，准备去食堂吃午饭。刚走到酒店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什么东西这么臭？”
周锦的嗅觉比较敏锐，第一个闻到，立刻皱起眉头四处寻找臭味来源。
“唔，太臭了，又腥又臭，是什么东西？”
石苗深吸一口气，那味道差点没把她送走，她立刻捏住鼻子，不敢用鼻子呼吸。
酒店门口就这么大块地方，三人很快发现臭味是从一个竹篮里散发出来的。竹篮子就放在酒店外面的墙边，篮子上面蒙了一层纱布，走近了，还能看见有几只绿头苍蝇在纱布上爬来爬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放在这里？”
华德龙憋住一口气，上前掀开纱布，只见竹篮底部是一堆棕黄色的小块块，乍一看有点像……
“谁把鸡屎放在篮子里晒？”华德龙脱口而出。
周锦和石苗也上前查看，周锦眼神厉害，一眼就瞧出篮子里的东西不是鸡屎。
“瞎说什么，走来，我看看。”
周锦把华德龙推到一边，自己找了个树枝，在篮子里翻翻戳戳，最终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三个人走进食堂，华德龙立即开口问：“外面竹篮里是谁晒的东西？”
唐雪正在忙齐婶调酸辣粉的调料，听见问话，连忙说：“是我。”
“你晒的什么啊，太臭了。”石苗说，虽然已经进屋闻不到臭味，但她还是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那味道好像还在。
“就是早上从湖里捞上来的小鱼。”
“那怎么可能是鱼？你确认那是鱼不是鸡屎？这鱼也太臭了。”华德龙皱了皱鼻子，用手扇了扇，像是要扇掉记忆里的臭味。
齐婶端着做好的酸辣粉从厨房出来，听见他的话，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鸡屎，就是鱼，我看见小雪倒在篮子里的。”
“齐婶，不信我拿给你看看，哎，不行，拿进来那臭味能让你们饭都吃不下去，你们出来看，出来看看，到底像不像鸡屎。”
果然，一群人刚走出酒店大门就能闻到一股腥臭，越靠近篮子味道越大。等华德龙掀开盖在篮子上的纱布，齐婶李婶都傻眼了。
早晨那鱼她们是见过的，透明状带着点淡淡的青色，还能看见里面的内脏，怎么这会儿成了这种颜色？
“早晨刚捞出来不是这样的，怎么死了还会变色？没见过这种鱼，你们见过没有？”齐婶问其他人。
李叔齐叔还有专门负责养殖的夫妻俩都说不认识，小年轻们就更不认识了。
“不会是什么新物种吧？”齐诗雨捂着鼻子问。
“要不等晚上江誉哥回来问问，他见识多，说不定认识。”李文博提议道。
“也行，等江誉回来问问。”
江誉和唐朝今天没有休息，依旧在基地加班，后勤部估计还得忙一段时间，才能处理好台风遗留下来的问题。
江晨上前用手环给奇怪的小鱼拍了几张照片，说：“我上网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是什么鱼。”
晚上，江誉回来，唐雪就把奇怪小鱼的事儿告诉了他，还特意准备了活的小鱼和死的小鱼。很显然，江誉也不认识这种奇怪生物。
“要不明天带去基地问问，基地专家组有好多教授，说不定认识呢，也不知道这些鱼能不能吃，要是能化验一下就好了。”唐雪坐在江誉对面，拖着下巴盯着桌面上透明罐子里游来游去的生物。
基地里是有化验室的。
“那我明天带点过去看看。”
原本跟儿子坐在一起吃饭的唐朝，突然端着饭碗走过来，坐在唐雪身边。
“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唐雪疑惑地看着他，是出了什么麻烦事儿吗？
“今天我们部长突然把我叫了过去。”唐朝说。
后勤部部长，柳霏霏？
“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