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谈好了他

俩。

啪!

方堰的鞋子掉了。

他回了家, 脚上是一双棉质的室内拖鞋,连底都是软的,掉在地上只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余遥听到了, 不过这一声非但没有惊到她,还让她瞧见了方堰那只赤足。

方堰人长得好看,连jiojio都修长漂亮,第一次见面时,余遥看到的不是他的人,其实是他的jiojio。

足背皮薄肉嫩, 淡青色血管蜿蜒纵横, 脚腕纤细,常年被捂着不见天日, 雪白雪白。

说句实话,余遥夏天会穿凉拖和凉鞋, 很多女生男生都会,一般jiojio上都有黑白两道痕迹,方堰没有,全都是白, 骨骼也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的。

没有任何毛病,还整体薄、形状完美, 带粉。

看了他之后余遥发现自己根本不仅是手控,还可以控点别的。

好吧,她承认了, 她就是颜值控, 只要好看, 哪里都能控。

余遥多盯了那个位置一眼。因为长时间待在厨房, 已经适应了灶上微弱火光照亮的效果, 还因为火光不稳定,阴影多,更显得那只玉足如羊脂似的,白里透红。

怎么有人连jiojio都长在她审美上了呢?

余遥的探索不局限于衬衫夹了,她开始往下,攥住方堰的脚腕,然后一寸一寸的往上推。

方堰还在顾着锅里,感觉到变化,捏了捏手里的勺子。

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大了,方堰将火往小了拧,顺道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已经到了。

佛跳墙可以喝了。

他想告诉余遥,停滞片刻,又没有,只反复用勺子往锅里搅,一下又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腰上一紧,被人牢牢抱着,余遥紧紧地搂着他,脑袋倚在他肩上蹭了蹭。

有细柔的散发在他脖间扫来扫去,很痒,他犹豫片刻,终是没忍住问:“怎么了?”

余遥不说话,只是更将他搂紧了。

感受他的体温和属于他的气息,还有他线条优美的轮廓。

这么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说话,“我有点难过。”

难过是因为只能做到这里,今天中午才答应的当男女朋友,牵了手,晚上又摸了衬衫夹,还抱了方堰,按理来讲该满足了。

但是没有。

她心中生出一股子强烈的欲.望,将他八光,摁在床上,亲吻他,吸吮他白鹤一样的长颈。

一直一直,到他精疲力尽没有力气连指头都动不了,只能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为止。

我真是个变态。

余遥谴责自己。

大变态。

对他起了独占欲,想拥有他,独占他。

“艳艳,你不可以和我以外的人这么做。”余遥有点担心他太开放,以为这样没关系,随便给人摸衬衫夹,拉小手手,拥抱。

他俩还是好友的时候就给她抱了,才当了半天男朋友,城门连续失守,小手手、衬衫夹和小腿都被她摸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男孩子,所以没事吧?

就算被占便宜也不叫占,反而还觉得自己得了便宜?

很多男生都有这种思维。

余遥有点怀疑方堰也是,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叫她得逞,完全不阻止。

方堰点头,“放心吧,我连衣角都不会给别人碰的,你不一样,你救了我的命,我信任你,所以你没关系。”

余遥很受用,像有人在她心里放了烟花,啪的一声,烟花炸开,一片灿烂和夺目充斥胸间。

余遥抱他抱的更紧了,闻着他身上的香根本不想撒手。

这样单抱着好像显得自己很涩涩,她尝试寻找话题,“那个衬衫夹,会不会勒,舒服吗?”

方堰摇头,“不舒服,不过衬衫时刻需要调整更难受。”

余遥明白了,不是想戴,是因为衣服会扭被迫戴的。

想一下一个总裁时刻掖衣服的样子,确实有点尴尬。

“艳艳,我还有一件事想攒着,以后再干。”其实已经做掉了。

第三件事就是抱他。

那天抱完之后感觉太舒服太治愈,还惦记着,正好趁着机会搂一搂。

结果她抱的时候方堰没反应,她就把这个加到摸衬衫夹里,省了一个要求。

方堰好像没看出她的小心机,‘嗯’了一声。

余遥悄摸着占了他便宜,摸衬衫夹里不仅有抱抱,还丈量了他线条漂亮的小腿,感觉赚翻了,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好。

正当她找了个别的话题,准备继续拖时间的时候,门把手突然被人拧了一下,随后是阿姨疑惑的声音,“门怎么坏了?”

“老张,老张?”她貌似打算去叫人,有脚步声由近至远传来,“你来看看这个门怎么回事,打不开。”

很快有别的声音喊道:“堰堰在里面,锅他会看着,别打扰他。”

其他人也喊道:“快过来,让年轻人多锻炼锻炼,你就别操心了。”

余遥挑了挑眉。

方堰说他在老宅经常做饭,她还以为是骗人的,毕竟有阿姨有保姆,哪里需要用到他,原来还真是啊。

大家默认他在就不用管了,说明他平时没少干类似的事。

相信他能处理好。

余遥搂也搂了,便宜也占了,加上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他,顺道将他那条挂在自己腿上的腿搬离,放在垃圾桶盖上。

他没穿鞋,上面是亮的,下面很暗,看不清他的鞋去哪了?

余遥打算先开灯,她离开后小心摸索。

两边的门都能打开,所以有两个灯,开的时候是另一边,这次是方堰这边。

余遥在墙上探了探,很快找到按键把灯打开。

屋里陡然一亮。

他们家可能经常做饭吧,怕菜洗的不干净或者无法观察到饭菜的最佳情况?灯很亮很亮,亮到厨房内的所有东西无所遁形。

余遥刚刚借黑暗掩护的胆子也一下子被灯照没了。

她弱小无助的缩在角落,本来干了坏事就该跑路来着,结果佛跳墙还没有熬好。

余遥趴在台面上,踌躇片刻后问:“佛跳墙好了吗?”

方堰正在穿鞋,赤足套进去后只剩下白皙的足跟还露在外面。

“还要等一小会儿。”他走到灶台前,随口吩咐道:“遥遥,第一个柜子里有锡纸,帮我拿一下。”

余遥连忙起身,打开柜子看了看,还真有,她拿出来,递给方堰。

方堰自然而然的接过,面上丝毫没有刚刚被她调戏加乱来后的不自在。

他好强。

事后还能这么轻易地对话。

余遥佩服地五体投地。

以后再也不说自己是社交牛逼症了,她不配。

她这边心思不断,那边方堰先将锡纸打开,平铺在台上,然后覆了一层毛巾,之后从柜子里拿了个干净的瓦罐,搁在毛巾上,他自己又包了毛巾把锅上的盖子打开,隔了层湿毛巾端着砂锅,倒进瓦罐里。

瓦罐很大,正好装得满满一锅,还剩下一点点的底子。

方堰将瓦罐的盖子盖上,毛巾合起,锡纸包了几层之后才拿了勺子,把那最后一点点的底子舀出来递给余遥。

他干活慢,等他包好瓦罐,那点底子早就凉了,余遥喝着正好,还有一丁丁挖不出来,余遥直接端起砂锅倒进勺子里也一道喝了。

男朋友熬的汤,一滴都不能浪费。

话说回来,好好喝啊。

吃货完全被俘虏了。

余遥本来瞧见东西包好了,打算走来着,看到方堰把砂锅放进水池里洗,一时又不好走了。

好家伙,是白眼狼吗?人家辛辛苦苦熬汤,她拿了就走,都不带分摊一下杂活的。

真那么干了方堰肯定以为她好吃懒做,对她印象能好才怪。

余遥看到了一旁的毛巾,拿了覆在台面帮忙擦拭,两个人一起收拾厨房。

擦着擦着她手机微*铃声响了一下,余遥以为是哪个客户,或者熟人发消息。

打开一看又是那个疯子,还不死心,傍晚消停了一会儿,这会儿肯定是吃了饭闲了,接着给她发好友申请。

余遥无语,正打算将手机塞兜里,突然瞥见何穗给她来了消息。

因为那个疯子的原因,今天下半天都没有看微*,错过了。

余遥点进去看了看。

【樱桃打完犊子:余遥,宁悠出车祸了,我们打算去看她,你要不要去?】

???

宁悠出车祸了?

她不是一直开的很稳吗?

那天比赛的时候宁悠在倒数,并不争强好胜,主要玩个开心,怎么会出车祸呢?

余遥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何穗如实回答。

【樱桃打完犊子:听说是和一个疯子比赛的时候,那个疯子横冲直撞,为了躲他的车出的车祸。】

余遥一愣。

莫名想起下午时给环山赛道发的消息,那边告诉她,最近来了个疯子,好几辆车被磕碰,还有人出了车祸。

那个人居然就是宁悠?

这不能忍啊。

疯子必须付出代价。

余遥用指甲划了划手机,有些为难。

她的车在性能上比不过人家,差太远了,一时半会儿又弄不到别的好车。

一般落地需要等,短的两三个月,多的几年都有。

余遥咬了咬指甲。

一旁的方堰看到了她多变的表情,边洗锅边问:“怎么了?”

这事没什么好瞒他的,她玩车方堰知道。

余遥实诚道:“我有个朋友跟一个疯子比赛,出车祸了,我打算会会那个疯子。”

车子其实也很好解决,宁悠肯定是不甘心的,为她报仇,找她借辆好的就是。

当然要事先问过她,因为听说那个疯子喜欢开碰碰车,把她的车开坏的几率很高。

也可以借何穗的,只不过何穗的车平白无故报废不值当。

方堰洗碗的动作一停,“遥遥。”

“嗯?”余遥看他。

“你想公款去会会那个疯子吗?”

???

她不解,“怎么说?”

方堰解释,“我最近也被一个疯子困扰。”

爱飙车爱比赛还容易出事的,除了那个疯子没别人。

“我猜我遇到的那个疯子就是你遇到的。”

他将锅里的水尽数倒出来,盖子合上,开始洗勺子,“你出力帮我搞定他,我出钱包下你所有的花销,提供一切。”

余遥眨了眨眼,语气有些不敢置信,“车也能提供吗?”

像做梦似的。

瞌睡了就有人给她送枕头。

“当然。”方堰语气很肯定,“事成之后我再给你提三个点。”

嗯?

还有提成?

她当然不是为了钱,主要是帮姐妹报仇。

“我冒昧问一句,三个点是多少钱啊?”有好处当然更开心啊。

“大概两三百万吧。”

两三百万?

余遥瞳孔放大,“你认真的?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老板,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老板!”

前阵子刚结束的老板服务又要开始了。

“我很认真。”方堰将勺子擦干,挂在墙上,“这个疯子是鼎立一个项目很重要的对接客户,只不过因为他的一些特殊癖好,导致集团跟项目的人接连出事,现在已经没人敢跟他了。”

“所以我的职责就是跟他吗?”余遥插话。

“不。”方堰纠正她,“你只需要干你想做的事就好。”

余遥蹙眉,“我就想赢他,如果有机会的话,顺便教他做人!”

方堰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也是这个意思。”

余遥:“……”

你对你集团项目的重要客户就这样吗?

方堰碗勺都洗干净了,搁好后擦了擦手,“他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就要从他最擅长的入手,赢他,打断他的傲骨,他才能正眼看过来,老实谈合作。”

余遥有点明白了,“只要我赢了他,他就肯跟鼎立签合约是吗?”

“八九不离十。”方堰回头看她,“也不用勉强,差不多就行,他既然来,就是想谈合作的,只不过没有玩尽兴,不肯签罢了,其实拖到后来他还是要签,这个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他背后站着整个集团。”

余遥了然,“我尽力就好。”

“嗯。”方堰提着包好,用袋子装好的汤道:“走吧,我送你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