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由于伏黑惠拒绝去警视厅, 你就领着伏黑惠出去找他的不靠谱爸爸,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伏黑甚尔散漫地倚着墙。
你有点懵逼,但还是看向这个成熟男人, 试图假装很熟的样子打招呼:“嗨!早上好!”
你还十分骄傲地给他介绍了你的儿子:“这是我儿子伏黑惠,怎么样!无父无母带一娃, 心动吗?想成为他后爸吗?”
你察觉到眼前的男人嘴角翘起了一点弧度,有点笑意地看着你。
“?怎么了?你不喜欢小孩吗?”你敏锐感觉他莫名其妙地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有些不解。
伏黑甚尔直起身来, 他高大的身形像一堵墙直接挡住挡住了你的去路, 伸出手来指了指伏黑惠。
“这是我儿子。”
“亲生的。”
啪。
你的眼里的光灭了。
怪不得昨天听到伏黑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姓氏有点耳熟……
你望着伏黑甚尔, 再看了看乖巧懂事的伏黑惠, 思考了十分钟后, 还是挣扎了一下说:“不, 这是我的儿子。”
“……?”伏黑甚尔没想到你直接否认愣了一下。
伏黑甚尔这么高大年轻的人怎么会有这样软乎乎的可爱儿子呢?这合理吗?
你叹了叹气继而又想起来,这就是你昨天梦里还在大骂的屑父亲, 把儿子弄丢在大马路、教自己的儿子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不靠谱父亲。
伏黑甚尔看见你突然态度一转,有些气愤地看着他, 撑着手咧开嘴笑:“怎么?离异带两娃,你不心动了?”
看出他嘲笑的意味, 你忍不住指责他:“你这个父亲也太不靠谱了吧?!他还只是个小孩诶!”哪有人通过别人的图片才发现自己儿子不见了的?甚至还评论了句[有点眼熟], 要是她没有出于炫耀的目的发照片的话, 这个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儿子呢,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看着你:“嗯,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好了。”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你很想揍他一顿,但是这个体现差距很明显你打不过, 看着这个人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来气:“我诅咒你富婆泡不了, 赌博赢不了。”
你听见他腰上的毛毛虫咒灵在那嚷嚷好不容易在富婆那里赚来的钱都赌输得差不多了。
伏黑甚尔对你的诅咒毫不在意, 甚至打了个哈欠。
“那这家伙就交给你了。”他转身作势就要走。
你立马伸手拦住他,虽然养一个伏黑惠以你的经济状况是不成问题,但好歹人家是有亲生父亲在的,而且见他一副没了儿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很想替伏黑惠骂他一顿。
“你很缺钱吗?”见到伏黑甚尔嗯了一声,你大胆地跟他说:“不就是钱吗,带我去赌场,我立马给你赢回来!”
伏黑惠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和他爸爸在门□□流了一会后就把他留在家里了呢?小小的伏黑惠不解,抱住软乎乎的猫饼,和猫猫排排坐继续看吹风筒猪。
“你赌过博吗?”伏黑甚尔见你自信满满的模样,带你来到了他常来光顾的赌场,不经意间问你。
他从没在这里赌赢过。
“当然——没有!”你理直气壮地回复他,虽然你压根没赌过博,甚至赌场都没进去过,但是你必不可能输。
因为你可是有外挂的人!
伏黑甚尔见你势在必得,挑了挑眉不发表意见。
你跟着他进到了灯红酒绿的地下赌场——这个地方看起来与你十分地格格不入。
因此你跟伏黑甚尔一起踏进赌场的时候,感觉到了多个视线往你身上瞄,其中带着点不是很友好的意味。
伏黑甚尔往前走一步把你大半身子挡在他背后,然后瞥了一眼你小小的身形,“啧”了一声说:“要是出事了可别赖上我。”
?这像人话吗?你缩在他背后用拳头锤他,虽然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罢了。
赌场的赌博分好几种,你思考了一下选择了最受欢迎也最简单易懂的一种——押大押小。
三个骰子点数加在一起小于等于10就是小,点数大于10就算大;只要把筹码押在认为的结果上就可以了。
你摸了摸身上,现金只剩下几百块现金,于是戳了戳旁边的伏黑甚尔:“给我点现金。”
伏黑甚尔把他的钱拿给你,并且还十分好心地提醒你:“输了也要还。”
这个人也太小气了。
你“哼”了一声说你绝对不会输,骰子摇完后大家然后开始下筹码。
[押小押小押小!我是5。]里面的骰子大声地说。
你立马把伏黑甚尔给的钱一把全押在小上,对方看见你大胆的举动还想试图阻止你:“我觉得要押大。”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像一个霸道总裁一样发言,拒绝听他的意见,坚持不改变自己的选择。
“结果是——5!小的赢了!”赌桌上的荷官公布结果。
你在伏黑甚尔出乎意料的表情中把赢来的钱给他,一脸得意地说:“我就说不会输吧!”
你在赌场大赌一番,可以说把伏黑甚尔在这家赌场里败掉的钱差不多赢回来了。
你哼着歌踏着欢快的脚步离开了赌场,但是很快就祸从天降。
红眼病——这是人类很常见的一种病症,见到你得到了好处会急眼,何况是金钱。
你和伏黑甚尔拿着赢来的钱走进小巷的时候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对方又是带棍又是带刀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害怕的感觉,还十分庆幸对方没有枪。
按理说这种情况你肯定会一声令下马上示意伏黑甚尔撒腿跑,但是你旁边是伏黑甚尔啊,虽然不知道他有多强,但看他的身材、嘴角的刀疤和那个丑得不忍直视的咒灵,你推断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咒术师,应该打得过拿棍拿刀的普通人的。
于是你大退一步,用信任的眼神看着被拦住的有点不耐烦的伏黑甚尔,对他说:“交给你了,上吧!甚尔!”
思考了一下不忘补充一句:“悠着点,不要把他们打死哦。”
伏黑甚尔活动了一下关节,关节发出咔嚓几声,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以一种正常人类办不到的速度,上去不到几秒,转眼间刚刚还在威胁你们的一群猛男就都趴下了,你在旁边为他打call,鼓起掌来。
“你不害怕?”伏黑甚尔扭了扭拳头,看见你吃瓜的表情问你。
你上前去补了几脚,转头看他有些危险的样子:“害怕?当然不害怕,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况且甚尔你这么有安全感!”
伏黑甚尔听见你的回答顿了顿没说话。
你把钱给他,语重心长地说:“再怎么说惠惠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嘛,做个正常的父亲吧。”
“父亲?”伏黑甚尔淡漠地开口,“我不适合做父亲。”
你本来想敲他,但看了看手上红色的钱有点不舍得,只好嘴上教训他:“既然生下来就要给我好好负责啊喂!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子啊!”
“你不是挺喜欢那小子吗?”伏黑甚尔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假装没听见你的劝告,“我可以把他给你养。”
你为伏黑惠拥有这么一个父亲感到可怜。
“惠惠他不是什么东西,你不要老是给来给去的,而且你和我怎么能一样,”你叹了口气,“要是惠惠真的没有父亲我当然可以养他,但是你这么一个大活人还在这,有父亲的话还是不太一样的吧?”
你顿了顿指了指自己说:“我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还是稍微能感同身受一下啦,我像他那么小的时候也希望有个美满的家庭。”
“而且,”你看着伏黑甚尔认真地说,“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欢惠惠吧。”
儿子不见了还会去找、看起来天天打打杀杀的但是也没有暴戾对待自己儿子、伏黑惠目前至少还是完整的一个(?),看起来还算是个勉强及格的父亲吧。
伏黑甚尔听你说完,默不作声,想了一会又提出建议:“那我把他卖给你吧。”
你摸起掉在地上的棍子,用了一点点力气往他身上敲:“我缺你那点钱吗!是钱的问题吗?你这个屑父亲!”
最后伏黑惠还是被他父亲带走了,临走前他依依不舍地看着你:“姐姐,我还能再见到你,和你一起玩吗?”
你呼撸他的小脑袋跟他说:“当然了,我就在你隔壁呀。”
这是口头教育没有结果,伏黑甚尔根本油盐不进,于是你“威胁”伏黑甚尔后的结果——用你赢来的一半钱在你家旁边租了一间小房子,你只要几步的距离就能去看望伏黑惠,也能监督这个不太可靠的父亲。
这样就不用担心惠惠的安全了。
你想了想,把自己挂在包上的两个御守解下来,穿了根红线绑在他脖子上,“这个会一直保佑你的。”
伏黑惠握住御守点了点头谢谢你。
你不太情愿地把最后一个御守递给伏黑甚尔,伏黑甚尔不太感兴趣地接过。
“给你,希望惠惠不会成为孤儿。”你没有感情地对他说。
“......”伏黑甚尔随手把御守挂在腰上的咒灵上。
你盯着他腰上有点丑萌的咒灵好奇地问他:“你这个咒灵是干什么的?”
好像从你见到他开始就一直缠在他腰上。
伏黑甚尔意外地看着你,“你知道咒灵啊,这个是用来装咒具的。”
你好奇地凑近看了看:“装咒具……就是储存武器吧,不错,可惜长得丑了点。”
被你这么一说的咒灵发出了很大的不满:[虽然我叫丑宝,但我不丑!甚尔对我比亲生儿子还要亲呢!]
也不知道它在炫耀些什么,不过比亲生儿子还亲八成是真的。伏黑甚尔见你低下头看着他腰上的咒灵后抬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他感到莫名其妙,带着伏黑惠回了家。
之后你经常去找伏黑惠玩,伏黑惠和他姐姐伏黑津美纪也经常来你家撸猫看小猪佩奇,你总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伏黑惠分居的妈妈,特别是伏黑甚尔有事没事也来你家蹭饭。
奇怪的父子增加了。
另外,自从他发现你赌博把把赢之后,伏黑甚尔没钱后的赚钱方式已经从和富婆贴贴变成了拉你去赌场,带上你他就没有输的可能性,以至于你和甚尔这对看起来很新奇的组合已经成为了赌场的熟客,被不少人议论,你一踏进赌场,就有很多道视线看过来。
不同之前那种带着不屑、藐视意味的视线,现在这种视线,仿佛是看到了……钱?
没错,跟伏黑甚尔几次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你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行走的金钱了。
地下赌场——人杂、管理差,因此很多不法交易也在这里暗中进行。
所以你在这里会碰到安室透倒也没有感到很意外。
他旁边还跟着一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
由于你和伏黑甚尔赢得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大家都抬头看你们两眼,还在等待交易的安室透也跟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
然后对上了你的视线,僵住。
他听到旁边的莱伊问他怎么了才会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安室透笑意不达眼底,开始思考你一个好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你旁边的男人一看就很有来头。
很有来头的伏黑甚尔实际上还得靠你,出结果前总要问你押哪边,你和他商量赢来的钱五五分,你只需要在一旁说“大”或者“小”就能拿到一半的钱。
当然你觉得再过不久你们两个要上这个赌场的黑名单了。
总之这样下来,伏黑甚尔赢得满满当当,你也收钱收到手软。
在你清点完这波筹码后,本来还想去找安室透打听情况。
你往四周瞧了瞧,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直到你跟伏黑甚尔想离开赌场时,听到赌场里黑暗的角落传来了声音:
[酒厂这次的交易挺大啊!]
咦,酒厂,不就是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所在的组织吗?你拉了拉散漫走在前面的伏黑甚尔说:“等一下。”
伏黑甚尔被迫跟着你蹲墙角,你看到亮眼的金发,以及跟黑色合为一体看不见的脸,心想果然没猜错。
“莱伊,琴酒怎么会让我跟你一起出任务?”你听见安室透问旁边戴针织帽的男人。
“你得去问琴酒。”被称为莱伊的男人认真地擦着他手里的枪。
伏黑甚尔看着你偷听时熟练的小动作,没有耐心地说:“这有什么好听的?”
该说不愧是伏黑甚尔吗,在你偷偷摸摸的时候他毫不遮掩大声问你。
声音大到你没办法偷听下去。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立马同时向你们这边看来。
你没有底气地举起爪朝安室透挥了挥:“嗨……?好巧呀。”
安室透用你读不懂的眼神看着你。
他好像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人。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平易近人跟你打招呼:“好巧。”
赤井秀一挑眉看向安室透:“朋友?”
“你好,我是玛卡巴卡。”没等安室透介绍你率先和他打了招呼。
赤井秀一听到你的名字看了你一眼,又看向你后面的伏黑甚尔,眼中晦暗不明,说:“我是诸星大。”
这次倒是没有听到有东西揭露他的真名,但是他的枪是一把凡尔赛的枪,在那里重复着:[我不过是这位FBI用过的枪罢了。]
FBI。
你不可能不知道FBI是什么,于是你看向他的眼神里突然间充满了信任。
赤井秀一感觉到你仿佛一瞬间看向他的眼神里燃起了希望。
他不是很清楚是为什么。
你当然充满希望——FBI都卧底进去了,这个组织迟早要倒吧?安室透和诸伏先生就有机会逃了。
赤井秀一没有在意你眼神的变化,反而对你旁边气场强大的男人颇感兴趣,他微微抬头示意问:“这位是?”
“孩子他爹。”大概是这几天被小妈文学荼毒得很深,你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
安室透笑着的嘴角一僵,思考有没有听错的可能性,赤井秀一擦枪的手停住,在努力琢磨这四个字背后包含的意思。
伏黑甚尔这个当事人对此反而还没有局外人反应大,甚至“嗯”了一声当作默认了。
赤井秀一大开眼界,想说他们美国都没有日本这么会玩。
“是你发的line的那位小孩的父亲吗?”安室透缓过来,清楚你的为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你前几天发的东西。
你点点头给他介绍:“这是伏黑甚尔,”然后又给并没有在听你们聊天的伏黑甚尔介绍,“这是安室透。”
安室透笑了笑,然后问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承接上文:“有了儿子当然要赚钱养家啦。”
不,你清醒一点,那不是你真的儿子啊!安室透默默吐槽。
“你们来干什么呀?”你反问他。
安室透默默无言了一会,然后吐出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解释:“公司团建。”
……你觉得还不如说想来赌一赌呢。
你不拆穿他,转头想起了有点担心的人,问他:“绿川先生呢?”
安室透看着你说他有事没来。
虽然在跟你说话,但眼前这两个男人的视线还是时不时看向你背后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被两个人一直偷瞄着,等得稍微有点不耐烦,揪住你衣领说:“快走吧。”
你只好和他们挥了挥手告别。
伏黑甚尔在你离开他们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提醒你:“在这里进行交易的,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别跟他们走太近。”
你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是违法组织人员。
于是你接受他的好心提醒,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但是我不听。
那之后不久你还收到了安室透的好心劝告:[女孩子还是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你回他:[不用担心!我可是有保镖的人。]
伏黑甚尔的战斗力你不清楚,但以上次的秒人速度判断,打一个篮球队都还是绰绰有余。
[你那个保镖看起来不太安全呢。]你看见安室透这么回你。
[不,没有人比甚尔更安全了!]安室透见你对那位来路不明的男人有着莫名的信任,感到头疼。
那天后他悄悄拜托风见裕也调查伏黑甚尔,这个男人身上的强大气场,比他见到琴酒的时候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嘴上的刀疤,及透露着那种残酷凶狠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在意这个人。
但是风见裕也给他的调查结果是查无此人。
一般来说,查无此人要么是这个人背后的势力巨大,要么是隶属于黑暗边界的人。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是什么值得放松的事。
安室透把风间裕也发来的信息删除,不免沉思起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再次见到你时,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妈妈”了。
你牵着伏黑惠到处逛,看到前面完成任务后的DK二人组用手枕着头在悠闲地走,手里还拿着一袋喜久福。
六眼拥有者五条悟一下子就发现了你,他隔着一段距离就高举着手大声和你打招呼。
五条悟见到伏黑惠就像个怪叔叔一样围在他旁边好奇地看着他。
伏黑惠默默地躲到你身后,露出半个头来。
“悟,不要欺负小孩子。”夏油杰连忙制止了五条悟的奇怪行为。
“可是杰,他有咒力诶——”五条悟发出惊奇的声音,摘下墨镜端详着伏黑惠。
你挑了挑眉意外地看向伏黑惠。
“虽然不是很强啦,但是我能感觉到有咒力的波动。”五条悟重新戴上墨镜抱臂说。
你猜可能是因为伏黑甚尔的基因,所以伏黑惠多多少少也是会有咒力的吧?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夏油杰听到五条悟的话后看向你问。
“已经找到他爸爸了。”你拍了拍伏黑惠毛绒绒的脑袋。
五条悟猫猫好奇,问你他爸爸是什么人,你想了想口不遮拦:“是屑父亲,比悟还不靠谱的那种。”
夏油杰了然地点点头,“懂了。”然后蹲下来用带着慈祥和同情的眼神看着伏黑惠说:“有像五条悟那样的父亲,能活到这么大可真不容易,辛苦你了。”
“?”五条悟突然被你们两人cue到,在那里猫猫炸毛:“我很靠谱的好吗!”
你和夏油杰同时扭头无视他的话,伏黑惠看着你们三摇了摇头。
小小的伏黑惠觉得自己比好多人都要成熟得多。
说起来,你一直不知道伏黑甚尔的身份,根据他腰上的咒灵你大概猜他是咒术师,但他又没有五条悟有那种作弊一样的术式,打架的时候也是用的肉搏。
你还以为他是等级比较低的咒术师。
直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突然袭击你家的时候,打开门和翘着二郎腿懒散躺在沙发上的伏黑甚尔面面相觑。
“你是谁?”五条悟看着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明明没有咒力但他的六眼却感受到了危险预警。
伏黑甚尔听见夏油杰叫了那个白毛男生一声“悟”,觉得耳熟,一改散漫的表情看着他:“你就是五条家那位六眼啊。”
你不知道为什么,在你喂个猫的几分钟间,伏黑甚尔能跟五条悟针锋相对起来。
他们之间感觉剑拔弩张,平静中又有暗流涌动。
你走向在旁边事不关己看戏的夏油杰,和他一起抱臂看着他们,想了想摸出一袋瓜子给他,“他们怎么了?”
夏油杰接过你的瓜子磕,“不知道,好像认识,不过悟跟谁打起来都挺正常的。”
“咔嚓,”你悠哉悠哉地嗑瓜子赞同他,“你说得有道理。”
“我记得你是禅院家的人。”五条悟脸上不再是嬉皮笑脸,想起来这个人的来历,认真地打量他。
“嗤,”伏黑甚尔听见这个姓氏嫌弃地嗤了一声,“我现在是伏黑。”
两个人的战意一触即发,然后被你突然打断了。
“等等,”本来还在磕瓜看戏的你反应过来,“这是我家啊,要打去练舞室打!”
为了自己屋子的安全考虑,你拦在他们之间。
五条悟跟你说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伏黑甚尔说五条悟也不是好东西。
……你只觉得他们闲得慌。
根据五条悟的说法,伏黑甚尔之前姓禅院,也是御三家之一,至于现在为什么姓伏黑,当事人是这么说的——
“我入赘了伏黑家。”五条悟和夏油杰感到意外,你倒是觉得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伏黑甚尔走后,你问五条悟:“你们两个打起来谁能赢?”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目中无人说:“我不会输,因为我是最强。”
看见你怀疑中又带着几分嫌弃看着他,五条悟不干,在那叭叭:“他可没有咒力!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诶——”你一直以为伏黑甚尔是咒术师来着,“可是他腰上明明有咒灵诶。”
[是天与咒缚,虽然他咒力为0,但体能超强,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五条悟见多识广的墨镜在那科普。
五条悟见没有人理他,开始打伏黑惠的主意。
“杰,你说夜蛾会同意这么小的孩子去高专吗?”他看着伏黑惠问旁边的夏油杰,“是个好苗子呢。”
“?”你没想到五条悟已经丧心病狂到小孩子都想招,想都不想拒绝他:“别想拐我儿子!”
你护着伏黑惠警惕地看着他,五条悟只好暂时作罢。
*
你怀疑安室透会□□。
上次见到他他在宠物店帮忙、之前看见他在餐厅里打工、现在他穿着员工服在面包店给你推荐店里的热销面包。
“安室先生,我冒昧问一下,”你左瞧瞧右瞧瞧,没有看见他有明显的黑眼圈,但也不排除是因为他压根看不出黑眼圈的原因,“你不会就是时间管理大师吧?”
安室透并没有听懂你话里深层的意思,笑了一下:“我对时间管理这方面还是有一点研究的。”
啊这。
你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
安室透假装不经意间提起伏黑惠,听到你说孩子现在很好开心地说那太好了,然后顺带提起了伏黑甚尔。
“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他随口一问。
你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咒术界和咒术师的存在,在脑子里排查掉不能说的话后回答他:“之前的工作好像是被富婆包养吧。”
安室透脸色变得微妙,见你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有些难以接受:“这算什么工作?”
他以为那个男人会是保镖、黑色组织老大、鲨手之类的。
“你可不能看不起小白脸,”你振振有词替伏黑甚尔挽回颜面,“这种靠脸和身材的工作一般人可还办不到呢!”
能让富婆为他挥金如土那也是他的本事啊,你十分尊重每一行职业。
一向看人很准的安室透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你继续说:“不过,如果是安室先生的话,嘶......”
你的目光毫不遮掩,上下打量他,满意地点点头说:“应该还是能做到的,有很多年轻的富婆就很爱你这一款呢。”
不,所以说你为什么会对这种行业了解得这么清楚啊?安室透已经不想吐槽了。
“我不会考虑这样的赚钱方式的。”他扯了扯嘴角十分坚定地说。
你眨了眨眼没有说什么。
“那个男人带你一个未成年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是离他远点好。”他结束上一个话题,语气十分认真跟你说。
你开始思考伏黑甚尔难道是长得很危险吗?不应该啊,认识多种类型的帅哥的你当初可是第一眼就有被他帅到,因此还十分勇的上次要了他的联系方式,怎么不管是安室透还是五条悟都说他危险呢?
“但是安室先生也去了你说的那个危险的地方吧!”你鼓起嘴来愤愤不平吐槽他,“那你也没有立场说我嘛。”
安室透用手指弹你的头,看见你捂着头震惊地用眼神谴责他,他无奈地说:“我是成年人,不能混为一谈。”
“未成年怎么了,我喜欢追求刺激。”你哼了一声和他说。
你还在和他狡辩说你心理上已经成年了的时候,听到诸伏景光温柔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你眼睛一瞬间亮起来,赶紧走过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看见他完完整整不免松了一口气。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看见你和景光熟稔的样子,安室透问你们。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错过了什么事情。
“那些御守就是她送的。”诸伏景光抬手帮你捋了捋有点乱的头发。
御守……安室透想起来了。
上次他路过景光房间的时候看见了一大堆御守,挂在包上,看起来十分引人注目,莱伊还问景光是不是接了什么抢神社御守的任务。
安室透看向你,垂下眼眸:“我可是一个都没收到呢。”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茶里茶气的,你只好跟他保证:“下次一定。”
想起上次的FBI,你想要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于是问安室透:“上次那位戴针织帽的人也是你们同事吗?”
见他点头,你迅速说出目的:“他挺好看的,可以帮我要个联系方式吗?”
没有什么信息是聊天得不到的,你期望地看着他。
安室透无情地拒绝了你,又再一次教育你要好好学习。
你扭头不理他,转身去套诸伏景光话,对比起安室透,他明显好说话多了。
“联系方式啊,我改天帮你问问他。”他果然很好说话。
你忍不住嘀咕,要是光是惠惠他爸就好了......嘶,妈妈也不是不可以。
“嗯?惠惠他爸?”诸伏景光听到了你小声的嘀咕,歪头看向你。
“是我孩子啦!超可爱的!”你现在完全能理解为什么那些新手妈妈会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朋友圈晒娃了,你要是有伏黑惠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也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再强调一下,伏黑甚尔是个屑父亲!
诸伏景光看到过你那天炫耀的line,看着你眼里充满笑意忍不住感慨:“真好啊。”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能和孩子一起玩呢。
安室透听到你们的谈话插进来跟诸伏景光说前天在地下赌场遇到了你,诸伏景光立马皱着眉念叨起来。
真的好像男妈妈。
“对了,”诸伏景光想起来一件一直很想问你的事,“玛卡巴卡是你的真名吗?”
你细想了一下,模棱两可回复他:“我只是向大家靠齐。”两个用假名的人没资格问他!如果不是他们先起的头,你才不会编这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呢,你只不过是想要加入他们罢了。
虽然很好玩,但是老是听见有人叫自己玛卡巴卡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笑并且想回他一句唔西迪西。
松田阵平今天早早就下了班。
今天是他的好友荻原研二的祭日。
他从花店买来了一束花轻轻地放在对方的墓碑上,看见那里已经有了不知道谁送的花。
松田阵平望着墓碑上的名字,不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研二,目暮警官整天唠叨说让我改改懒散的样子,啧,我都已经快听出耳茧了呢。”
“零和景光那两个家伙一声不吭地离开,到现在也没有跟我联系,你们三真的是欠揍。”松田阵平顿了一下继续说,“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当初你还说他们肯定有所成就,结果这两个臭小子比我还不靠谱呢。”
周围一片寂静,他的话消散在空中,仿佛在与空气诉说。
“不过那个爆炸犯我成功帮你抓到了,虽然还是靠一个女孩子帮忙的,但是也算是帮你报了仇吧,你可也要去谢谢那位女生。”
松田阵平呼出一口气,戴着黑色的墨镜抬起头望天,开始神游起来。
距离上次四个人都在一起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了,他忍不住想如果现在大家都还是像以前一样聚在一起会是怎么样的呢?要是研二在的话肯定会和目暮警官一起说他,说小阵平这样懒散的态度的话肯定不会有女生喜欢;零那个热爱职业的家伙八成又会在那与他吵吵说做警察不能这样,要认真对待警察这个职业,然后跟他打起来,不分出胜负不停,景光的话又会在一旁笑着劝架吧。
明明是几年前不会在意的普普通通的日常,现在想来,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还有点奢侈。
物是人非。
松田阵平没忍住吸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离开墓地继续回忆往事。
走了一段距离后,松田阵平路过一家面包店,隐约看见了昔日好友坐在前面的面包店有说有笑,忍不住感到好笑,自己是有多久没见到他们才会产生这么逼真的幻觉,想都知道那两个家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又在“幻觉”中看见了你。
?!等等,松田阵平完全清醒过来,摘下墨镜看着前面。
他不可能会认错。这么有特色的金发黑皮,还有那个熟悉的侧脸,肯定是他那两个失去联系很久的好友。
可恶,这两个家伙让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却在这里有说有笑的。
确定这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因为思念产生的幻觉后,松田阵平有些难以想象。
松田阵平捏紧拳头走向面包店,他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的脑子里已经在想怎么揍这两位失踪人口了,迈着有些慌乱的步伐走过去。
你和诸伏景光还在探讨芝士蛋糕的做法时,就听见外面有人急匆匆走进来了。
抬头一看,是几天不见的松田阵平,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你从来没见过的在他脸上会出现的表情。
你很难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像是久别重逢的开心,又有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在里面。
松田阵平忍住从心底迸发出的惊喜,看着你们三个摘下墨镜缓缓开口:“小迟、零、景光,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