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和关祖玩成语接龙,那时候她说出“年少有为”,关祖接的就是“为所欲为”,而之后舒夭绍耍赖,也接“为所欲为”,于是两人的游戏,就在单曲循环的“为所欲为”中宣告破产。
然而那时候的“为所欲为”,与此刻的“为所欲为”是截然不同的。
此刻,一个帅裂苍穹的美男,就这样秀色可餐地躺在你床上,发出魔鬼的邀约——来,哥哥就在这,任你,为所欲为。
这、这这这……这搁谁,谁能顶得住!?反正她是顶不住了!
舒夭绍:“!!!”仓促之间,她下意识地举起了两只爪子,捂住了重点部位——鼻子。
草草草,男色误人!!!鼻血要下来了!!!脸没了,脸丢尽了!
此刻舒夭绍气血上涌,心跳瞬间上到第五档,加持到八百码,随之而来的是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脑子里有了什么小朋友不好知道的小故事。
然后,她脑子一抽,从心而动,“嗷嗷嗷”叫唤着就扑了过去。
关祖看她在原地纠结犹豫得脸都要皱成包子了,结果还是忍不住过了上来,顿时就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将舒夭绍接了个满怀。
你看,他不仅能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怀里,也能让她主动扑过来,关祖在舒夭绍看不到的角度,眼中闪过不为人知的暗芒。
把关祖扑倒在床,舒夭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最初的世界,那时候的她虽然说不上很穷,却也并无太多的存款,又因社会上种种可怕的新闻,而产生了一些不婚不育保平安的心思。
那会儿的舒夭绍啊,想的就是“结什么婚,等老娘有钱了,有需要就男|公|关走起,今夜小白脸,明夜小狼狗,休息一天,再战小奶狗!”
然而搁现在,什么小白脸小狼狗小奶狗,通通滚一边去,见识过关祖的绝世俊美,见识过他看她柔和的眼神,见识过他招手让她为所欲为……
这这这谁顶得住啊!
舒夭绍埋头在关祖的脖颈处,就是一顿乱啃,也就只有关祖能这样纵容她了,当真是摊开在床,温柔地抱着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然而……舒夭绍突然抬头,眼神复杂地和关祖对视。
“怎么了?”
舒夭绍满眼的一言难尽:“火锅味太重,还是各自回房洗洗睡吧。”
把关祖红出门之后,舒夭绍才冲进卫生间,在洗手台上撩着冷水,使劲地拍脸,企图给自己物理降温,让自己醒醒脑子。
完了完了,这男人太诱人了,惹人犯罪啊!
想到刚刚她这么“有经验”的人了,竟然一个把持不住,一点都不矜持地就嗷嗷扑上去了,舒夭绍就觉得自己丢人现眼,麻蛋~还好最后,把持住了,舒·当代女柳下惠·夭绍为自己的“岿然不动”感到无比骄傲。
就怀着这样混乱的心情,舒夭绍快速地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找风筒,才突然想起来,她在家里的风筒坏掉了,之后就跑小园林去住了,还没来得及换掉风筒。
再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了,舒夭绍可不想去打扰叔叔阿姨这对老夫老妻,下楼打扰阿姨显然也不可取,舒夭绍无可奈何地窜到了关祖的房间门口,敲门。
没几秒,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扑面而来的腾腾热气。
隔着腾绕的水雾,只用浴巾裹着腰的关祖就站在门里,他擦着头发,垂头,用一种难掩笑意的眼神看着舒夭绍。
“嘶~”草草草,他竟然没穿衣服,啊啊啊啊,那骤然收窄的蜂腰,那明显而蓬勃的腹肌,那流畅有型的肌肉线条!!!想摸摸!想捏捏,还想……
啊,我死了!
关祖挑眉,就这样好笑地看着她的忽然呆住,然后脸越来越红,他猛地凑近,鼻尖对鼻尖地与她四目相对,暧昧又蛊惑地问:“啾啾,你想做什么,嗯?”
舒夭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外强中干,企图表现出超级无敌理直气壮的模样,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说:“我是来借风筒的,我风筒坏了!我没别的想法!完全没有!!!”
“哦?”关祖笑,“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心虚?”
“我我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心虚什么啊!”舒夭绍嘴里说着不心虚,眼神却飘忽了起来。
然而不等她继续胡扯,关祖直接吻住了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她表现出要退,关祖却动作比她还快地把人给拉了进来,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一吻毕,舒夭绍气喘吁吁,关祖仍流连地在她唇上作案。
“好吧,”他叹息着,“你没心虚,也没想做什么,是我心虚,我想对你做点什么。”
舒夭绍:“……”啊啊啊啊日,这男人,竟然该死的甜美!
“吹头发!我来拿风筒吹头发的!”舒夭绍强行与自己贴紧的人推开,强调自己的来意。
关祖退开了一些,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凑近她,颇有暗示意味地问她:“啾啾,吹完头发之后,你想和我‘骑马’吗?”
舒夭绍顿时又是一阵肾上腺素疯狂飙升,她涨红着一张猪肝脸,骂道:“关祖你龌龊!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一把风筒递到了眼前,只见这个芳心纵火犯无辜地眨了眨眼:“啾啾,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说外公的马场到了几匹品质不错的小马驹,等下要一起去看看吗?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能一直误会我呢。”
舒夭绍:“……”fuck!我他妈信了你的邪!
关祖回来的第三日,舒夭绍单方面宣布要和他拉开距离,她实在受不了这个人形春|药在自己面前晃荡,关键是他还总是脸上一脸无辜,身体却很诚实地不断在撩拨她。
舒夭绍:“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俺老孙不奉陪了!”
说完就要滚回学校,警校还是封闭式,关祖这个毕业生还真不好进去,他颇为遗憾地把舒夭绍送到了学校门口,舒夭绍解开了安全带就心里嗨到飞起:“啊~再见啦~朋友再见啦~”
结果她还没开车门,关祖就直接拉住了她胳膊,眼神晦涩不明地抓紧了她:“啾啾,真不再亲哥哥一下吗?”
舒夭绍捂耳朵:“我求求你,猪猪,不要这么骚地自称哥哥,臣妾受不住!”
然而关祖一向是,舒夭绍不肯主动,他就自己主动,果然他直接把舒夭绍摁在了车位上,探身过来就是一记深吻。
舒夭绍张牙舞爪的挣扎都被强行制服。
事后,关祖还颇为温柔地以自己的舌,擦拭着舒夭绍唇上的湿痕。
有那么一刻,舒夭绍惊觉关祖明明表现的那么温柔,可是温柔的表象之下,却是不可直视的暗涛汹涌。
而他就以这样掩藏着凶戾的眼,静静地凝望着她,说:“好吧,是哥哥想亲你。”
舒夭绍:“……”此处应有掌声!关猪猪手段见长!
关祖深知不能逼太急,便不再说什么,直接下车拿了行李箱。
舒夭绍接过行李箱,说:“你记得把我准备的礼物送给刘天哥哥和麦斯哥哥。”
“提他们两个做什么。”关祖似乎有些不悦。
他确实不爽,分离这一年,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她,可这小家伙倒好,会做人到每逢过节都给另外那两个兄弟送礼物,啧,那两个家伙连家人都不爱他们,他的啾啾也应该完全不理他们才对。
舒夭绍翻了个白眼:“别乱吃飞醋了,他们回国不也给我带了礼物,再说了,我会留心他们,还不是因为你么,他们是沾了你的光,你干嘛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对待关祖这样的隐性疯子,舒夭绍顺毛摸的手段,还真是不赖。
果然,这话一说,关祖的表情就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学校的木棉花开了又落,匆匆又是一年,舒夭绍也毕业了。
一年前关祖就加入了警队,以小队指挥官,也就是督察的警衔加入,短短一年,他就凭借着自己出色的业务能力多次建功,一年后,舒夭绍毕业,他已经成为警司了。
督察和警司之间,还有高级督察,和总督察……
舒夭绍:“……”对手晋升太快,而我刚刚才滚到起跑线,现在认输唱征服,还来得及吗?
当然是来不及的,关祖垂头含笑看她的时候,她都能感到他的势在必得,以及获胜之心有多么坚决。
舒夭绍加入警队,也算是兢兢业业,一直到大半年后,她才在关淳弘的照拂之下,因表现不错,被掉到了陈国荣手底下,跟着他学习。
陈国荣,是除了关祖以外,港城唯二的明星警|察,他当真是破案无数,建功无数,行事作风颇为老练,经验丰富,关淳弘的意思基本上是让舒夭绍这个小辣鸡,混入陈国荣这个高级督察带领的精英小队,刷点经验,好晋升。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让舒夭绍加入关祖的手下,是舒夭绍本人表示强烈抗|议,救命啊,这都不是一个队的,关祖也能在午休各种简短的休息时间见缝插针地抓她宣誓主权,这要是一个队的,还不得天天给队员喂狗粮,这还得了!?
舒夭绍向陈国荣报道的第一天,看到陈国荣的第一眼,就感觉被当头一棒!
陈国荣,《新警|察故事》……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