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杯户町的一家小资情调的酒吧内, 台上的民谣乐队正唱着耳熟能详的怀旧金曲。
台下圆桌边,千本夏夕给自己倒了一杯甜酒,仰头抿了一口。
“你很有情调啊,爱尔兰。”她放下酒杯看向舞台中央, 此时乐队的中间, 上来了一个穿着华丽开叉长裙的舞者, 在优美的音乐中,不断地摆动摇曳她那优美的身姿。
旋转跳跃间, 那开叉长裙下偶然露出的那健美的长腿,不禁让人看的想入非非。
爱尔兰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 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家吗?”他神秘地道。
千本夏夕挑眉, “难道不是因为这里的音乐好听, 或者是舞者的身姿优美吗?”
“不不不。”爱尔兰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千本夏夕问道, “我不喜欢猜谜语哦,爱尔兰。”
爱尔兰没有回答, 而是换了个问题道,“那觉得这里怎么样?”
“挺好的啊。”千本夏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还是实话实话。“音乐很好听, 美女很好看, 就是这酒……大概你们男人爱喝。不过倒是一个很有情调的地方,不像其他酒吧那样过分吵闹。”
“确实。”爱尔兰又喝了一口气,给自己满上。然后才慢悠悠地放出一个颇为另某人惊讶的消息。
“这是琴酒平时最爱来的酒吧。”只见他粗狂的脸上, 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来, 但是他用酒杯掩饰的很好, 只是声音低沉地调侃道, “台上的这个女人, 也是琴酒最爱的一款, 他似乎很欣赏对方的美丽。”
噗……
千本夏夕差点没把已经下肚的酒再喷出来,她连忙往台上看去,使劲眨了眨眼。
台上的女人确实妖娆婀娜,身材极美,该有的地方一分不少,不该有的地方又一寸不多。但是……那一身小麦色的肌肤,那淡粉色的性感厚唇,健美而有力的大腿。
原来琴酒喜欢这样的黑皮辣妹啊……千本夏夕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一般。
真是万万想不到,对方的口味果然……非常欧美。
倒不是说不好看,毕竟每个人审美不同,但那个香肠一般性感的厚嘴唇,她还真是欣赏不来啊。
虽然她这个身体是混血,但她内里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亚洲人。她只是没想到,琴酒竟然是喜欢的这款而已,她还以为对方也是亚洲审美呢。
“怎么样,是不是很吃惊?”只见爱尔兰继续神秘一笑,“你知道吗,琴酒这个人虽然平时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情,但却意外的很受女人欢迎。”
“这个我知道。”千本夏夕小鸡啄米般点头,期待地望向对方。“我听伏特加说过一嘴。”
八卦来了吗,她都快等不及了。
看对方认真且期待倾听的模样,爱尔兰似乎很受用。果然,他没猜错,这个女人也是很在乎琴酒那个臭男人的。
想到这,爱尔兰又觉得十分操蛋。琴酒这个家伙哪里好,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喜欢他。
不管是眼前的阿斯蒂,还是那个贝尔摩德,每个都是绝顶的大美女不说,还要能力有能力,要头脑有头脑,身材更是一个比一个火辣。而且……特么还是不同风格,各有特色。
爱尔兰越想越觉得手里的酒恶心的都喝不下去了。凭什么这种无情冷酷的男人会有人爱?
哼,那家伙不就是长的好一点罢了。论身材,自己可不比琴酒差。
不,他的身材要比对方更健硕,更有力,也更强悍。
爱尔兰有这个自信,就拿昨晚的那场爆炸来说,即使他悬挂在空中,被爆炸的余波冲落,那点小伤还不是分分钟好了。
哪像琴酒,他听说好像阿斯蒂一晚上都守在那,就是为了照顾受伤的某人。真是……娇弱啊。
爱尔兰不屑又嫌弃地想,但转而却又发现,有女人相伴照顾的琴酒和自己孤身一人在房间里舔伤口,单单是这样一比,心口顿时酸的直冒泡。
呵。琴酒这个烂人,倒是有女人缘。
“爱尔兰?”千本夏夕久等不见对方说话,忍不住小声提醒,“你继续。”
爱尔兰这才从思绪中回神,看了眼对面的阿斯蒂那急切盼望的眼神,抬手再次抿了口酒,嘴角牵起一抹怜悯。
我一会儿说出来的话,你还能保持这样愉悦的心情吗。不过他也是做好人好事了,琴酒这种眼里根本没有爱的男人,又怎么会对女人怜香惜玉呢。
还是早点远离的好,就算琴酒现在在乎阿斯蒂,等到真的到手玩腻后,可不就是这样了。
只见他放下酒杯,毫无负罪感地开口道,“琴酒很受女人欢迎,所以他经常出入酒吧和歌舞厅,就总是能收到各色各样美女的暗示和邀请。”
“哦,这样啊。”千本夏夕睁大眼,好奇问道,“然后呢,琴酒他接了,还是没接?”
“哼。”爱尔兰冷笑,“没想到你会问出这样天真的话来,组织里哪有什么好人。或许,你心里还在奢望着什么,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
说到这,爱尔兰停顿片刻才又道,“男人这种生物,怎么会有把主动的漂亮女人拒之门外这种事呢。况且琴酒这家伙也没有女朋友,当然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交女朋友。”
“这倒是。”千本夏夕连忙附和,“琴酒确实没时间也不屑谈女朋友。”
“你知道?”爱尔兰有些惊讶,既然都知道琴酒不屑谈女朋友竟然还……果然是有期待着自己才是对方唯一不同的烂俗情节吧。
“所以你知道了吧。”爱尔兰继续着他的话,“一个正常男人不交女朋友,那又如何排解生理问题?答案很明显不是吗,我相信阿斯蒂你是聪明人。”
千本夏夕仿佛知道了上司不得了的隐秘,兴奋地脸都红了。
但为了掩饰自己在对方眼里那八卦的偏见形象,她表面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反而故意装出深沉的模样来。然后才开口道:“你是说,琴酒和那些主动凑上来的女人……这样那样了?”
“呵,说的这么含蓄做什么。组织里的人可没有你这么连这都不敢说的,真是……”爱尔兰品了口酒杯里的酒,像是一个嫌弃后辈的老司机,“没错,上床。”
噗……
不知道为什么,千本夏夕就觉得现在自己既激动又兴奋,还忍不住想笑。这真是……太劲爆了吧。
她忍不住想了下某上司和……咳咳的画面,就觉得……怎么都觉得好神奇。
激动和兴奋,自然是因为消息太劲爆,她完全沉浸在对方的八卦之中了。但想笑则是因为……她是真的想象不出琴酒真的是那样的琴酒,那种很微妙的违和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只见千本夏夕小声道,“琴酒他可能忙得连……上床都没有时间?”
爱尔兰闻言,顿时嗤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天真啊。”他不置可否道,“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我也只是闲着无聊做做好人好事罢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假设一下。”千本夏夕眨了下眼无辜道,“爱尔兰你继续,我还想听。”
爱尔兰眼皮都不抬,假装随意问道,“你还想听什么。”
“就是……”千本夏夕轻咳两声,“就是琴酒和贝尔摩德,你那天突然和我提起,特殊关系是什么意思?”
爱尔兰闻言,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表情,挑着浓眉看向对面的女人。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却是非常激动。
来了来了,终于问到重点了。不枉他铺垫了这么久,这女人总算忍不住问了。
只见爱尔兰轻咳两声,故作矜持道,“你很想知道?”
废话,不是你非要和我分享的,现在在那故作什么矜持啊喂!她完全没想到爱尔兰这个浓眉大眼的硬汉,竟然给她来这一套欲擒故纵。简直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爱尔兰。
千本夏夕内心咆哮,面上却露出渴望的眼神,“嗯,我非常好奇。”
“哦,即使真相很残酷,你也想知道吗?”爱尔兰勾了勾嘴角,调侃地看向某人的眼睛。
千本夏夕被他看的有点懵,她就是好奇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关系罢了,还能有什么残酷的真相?
想不明白她也懒得想,直接问道,“你说吧,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残酷的。”
“行吧,那就别怪我了。”爱尔兰放下酒杯,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
很快,这边训练有素地服务生看见他的动作连忙躬身上前。
“你好这位先生。”那年轻的服务生道,“请问需要什么?”
“给我来两杯特调的马天尼。”爱尔兰说着抬手比了比。
“好的先生。”服务员立马意会,“一会儿就给您上来,请稍等。”
“不用给我点,我不太爱喝酒。”千本夏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显然这另一杯马天尼鸡尾酒是给她点的,于是连忙举着手中的杯子道,“这一杯就够了。”
“不,这家的特调马天尼味道特别棒,你真应该尝尝。”爱尔兰神秘一笑,“这可是琴酒的最爱。”
“啊……”这也是琴酒的最爱?看来琴酒是真的爱这家酒吧了。千本夏夕扯了扯嘴角,“那既然如此,我就尝尝吧。”
“不会让你失望的。”某人露出一个自信且势在必得的眼神。
呵,一听是那个臭男人爱喝的就想尝尝了。爱尔兰心中顿时冷笑一声,啧,女人,果然是这么毫无原则的生物。
就在两人沉默欣赏了五分钟歌舞后,刚才那个服务生小哥便来到他们桌前,端上了两杯马天尼特调鸡尾酒。
那高脚杯中,酒的颜色很淡,是那种带点浑浊的淡黄色,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颜色,简简单单。在高脚杯的杯壁上,挂着一个青色的柠檬作为点缀,便没有任何的装饰了。
看上去非常普通,但却又是那样的经典。
爱尔兰非常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尝尝。”
千本夏夕抿了一口,一股辣味便袭上味蕾,然后又有一丝微甜,香味很浓。
“嗯,还行。”她放下酒杯有些敷衍地道。
让一个不爱喝酒的人去品酒,真是为难她了。
不过爱尔兰显然注意力并不在此,看她没什么特别表示也不在意,而是自己也拿起抿了一口。
“狠辣,够味。”他笑着意有所指道,“还很甜。”
千本夏夕:……
她真是受够了爱尔兰这个谜语人,他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怎么总是说话弯弯绕绕的爱搞神秘。
这一刻她突然能理解琴酒为什么总说贝尔摩德和波本两个人总是神神秘秘,非常不爽了。
虽然秘密可以让女人更有魅力吧,但真的……爱尔兰你个大男人就别玩这套了吧,好好分享你的八卦不就行了吗,非要整这一套。
哎,千本夏夕心累的叹了口气。
“所以呢?”她直入主题,“酒品完了,你可以说了,爱尔兰。”
“你真是心急啊。”爱尔兰放下酒杯,终于缓缓开口道,“知道马天尼,是用什么调的吗?”
千本夏夕瞬间眉头一跳,“杜松子酒,也就是琴酒吧。哦对了,还有味美思……琴酒和贝尔摩德对吗?”
“你说呢。”爱尔兰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举起手里的马天尼,在阿斯蒂的面前摇了摇酒,然后又晃了一下,才仰头一饮而尽。“这酒,调的真是够味,你说是吗?”
琴酒、贝尔摩德、调一调。
好的,她明白了,爱尔兰这个谜语人,说了大半天,你直接就讲琴酒和贝尔摩德上床了不就好了,还跟她整这一出。
“你品出来了吗?”爱尔兰看她沉默不语,脸色也不如刚才好看,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瞬间露出一抹笑容,“所以我说,真相总是残酷的。”
“是啊,真相确实残酷。”千本夏夕终于懂了,爱尔兰为什么要来和她八卦,甚至还旁敲侧击,铺垫很久,就为了告诉她琴酒和贝尔摩德调过酒这件事。
先不说琴酒和贝尔摩德到底有没有调过酒,但爱尔兰这明显是酸啊。
他一定是偷偷喜欢贝尔摩德吧,不然又怎么会说真相残酷。喜欢的女人喜欢自己最讨厌厌恶的男人,只能一个人默默在角落舔舐伤口。真是太惨了,太残酷了。
千本夏夕看了眼马天尼杯壁上的那小半片柠檬,显然这不仅是装饰,这杯特调马天尼里一定加了青柠汁或者柠檬汁。
“不喝完它吗?”爱尔兰也有些坏心眼地道,“酒还是好酒,别浪费了。”
“嗯。”千本夏夕拿起酒杯,吨吨吨地就喝完了这杯马天尼。
“现在喝,是不是和前面不同了?”爱尔兰抱着手臂靠在椅背,意有所指道,“不同的心境,品出来的酒,味道也是不同的。”
“嗯,你说的很对。”千本夏夕放下酒杯笑着怜悯地看向对面强撑无所谓的爱尔兰道,“所以你觉得它现在是什么味道的?”
爱尔兰一愣,怎么突然之间被反问了。
就在他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对面的阿斯蒂笑着拿起杯壁上的柠檬,往他的杯中挤了几滴柠檬汁,然后面露同情道,“你杯中的酒,是否特别酸。”
爱尔兰不明所以,这不废话,你往我杯子里挤柠檬汁,这就能不酸吗?
“你什么意思。”他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这女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怜悯。
对没错,就是怜悯同情,像是看路边无家可归的小狗一般。
“也没什么意思。其实坦白喜欢贝尔摩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爱尔兰。”千本夏夕说着起身道,“组织里喜欢她的又不止一个,就像卡尔瓦多斯,差点为她牺牲。不丢脸。”
爱尔兰闻言顿时惊愕抬头看向她,“什、什么?”
“哎,我知道的。”千本夏夕又道,“你讨厌琴酒,肯定也是因为贝尔摩德的关系吧。不过你放心,琴酒应该是不喜欢贝尔摩德的,你还有机会。好了,我准备回去了,感谢你的马天尼,还有你的八卦。”
千本夏夕说完,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酒吧,徒留爱尔兰一人懵逼坐在那。
卧槽,这女人想哪去了,他才不喜欢贝尔摩德啊。不对,如果贝尔摩德喜欢他,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特么和他讨厌琴酒什么关系。
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不应该听完这个消息会难受的吗?就这?
等等不对,说不定她是在虚张声势呢,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
哼,或许对方急着走,就是准备去找琴酒算账了。
呵呵,那就有好戏看了。
爱尔兰顿时又得意地勾起嘴角,就算不找琴酒,那估计也是对琴酒没那个意思了吧。
或许本来她就对琴酒没有那么喜欢,所以才能表现的无所谓,甚至还有闲心管他喜不喜欢贝尔摩德。
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想来阿斯蒂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再和琴酒有什么了。
而琴酒那么在意她,呵,一定很难受吧。
虽然他不觉得琴酒会爱上一个女人,但如果能让他痛苦,他就勉为其难地祝福他找到真爱吧。
爱尔兰有些恶劣地想,他太迫不急的地想要看见那样的场景了。
……
而另一边,千本夏夕离开酒吧后,便开车匆匆赶回家了。
八卦听完了,很满意。不管八卦是不是真的,虽然她觉得从爱尔兰嘴里说出来的,八成都是他的臆想,和对情敌的恶意。
不过嘛,有几分真就行了。八卦八卦,玩的不就是这种真真假假的神秘感嘛。
据她了解,琴酒受女人欢迎肯定是真的,但会和那些酒吧里认识的女人那什么,可能就不那么真了。
自家上司她还是知道一点的,谨慎的过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最隐私的一面暴露给陌生女人。
而且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在外面喝完酒都要谨慎处理自己杯子痕迹的男人,和女人完事事后小心处理套套的场景。
对不起,真的太好笑了。千本夏夕不敢再细想下去,她怕她笑的停不住,把油门当刹车就不好玩了。
就在她脑补不停的时候,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千本夏夕随意看了眼,发现竟然是波本给她打来的。
于是她连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然后放到耳边。
“安室,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千本夏夕心情很好地问道。
“你在外面吗,夏夕小姐。”安室透听见马路上车子鸣笛的声音,瞬间便猜到了她可能在开车。
“嗯是,朋友找我喝酒,不过已经回来了。”千本夏夕说着问道,“你是找我有事吗?”
对面的安室透沉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小声提醒,“那个夏夕小姐,你怎么也……酒驾啊。”
千本夏夕:……
对不起,她是真的忘了。
“啊抱歉抱歉,下次不会了,其实就喝了一点点。”
“喝一点点也不行啊。”电话那头的安室透叹了口气,“你还是小心开车吧,一会儿回去在寿司店停一下,有点事找你。”
“好的好的,那我先挂了。”千本夏夕说完就快速地挂了电话,没办法,她是真的怕警察叔叔教育她。
虽然安室透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侦探,而不是什么公安的降谷零。但,她作为一个守法好市民,还是有点小心虚呀。
此时另一边,安室透见对方挂了电话,表情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她应该马上就能过来了,朗姆。”安室透恢复了波本的模样,转身看向身边那个独眼龅牙,唇边留着一小撮胡子的老头道。
当然,也不能算老头,至少对方的脑袋上是黑色的头发。虽然脸上有着皱纹,但看上去差不多五六十岁的样子。
“好的,辛苦你了,波本。”朗姆露出一个阴险笑容,“你很紧张她吗?”
“有,也没有。”安室透知道他的这个上司作为组织的情报头子,试探别人仿佛已经成了本能。他时时刻刻都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对方,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了身份,露出马脚。
“哦,怎么说?”朗姆饶有兴致地问道。
安室透想了下斟酌回道,“我当然不喜欢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夏夕小姐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心生怜爱的不是吗。我作为男人有点怜香惜玉的想法也很正常吧,朗姆。但是……
如果真有那个必要,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嗯。”朗姆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点头道,“放心,不让你为难。”
于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当千本夏夕踏进她家寿司店的时候,就看见了安室透和一个巨丑又猥琐的老头并排站在一起,笑着迎接她。
这是什么情况?
她有些懵逼地看向一旁的安室透,“这位是……?”
“嗯,是我打算新招的做寿司的师父。”安室透走上前故意挡在她和对方的中间,笑着解释道,“现在生意很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让我招个人,还记得吗?”
“哦,对。”千本夏夕想起来了,但是她此刻却是面露难色地把安室透拉到一旁,小声在他耳边道,“但是啊,安室。你有没有觉得那什么……”
安室透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就听千本夏夕继续小声道,“就是这个大叔他长得有些……”
她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不是她对别人的长相有什么偏见。作为一个美食店,她还是希望她的店员能够赏心悦目一点,能让客人多吃两口饭那种。
但这个老头,独眼又龅牙,最主要是那一身的气质也太猥琐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嘴唇上一小撮胡子的缘故,就让她感觉很不好。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实话道,“安室,这个大叔长得有点抱歉,实在不太符合我招店员的标准。实在是抱歉了……你再换个吧。”
就算没你帅,但也换个稍微好看点的吧,这个真不行啊。
安室透:……
他一想到旁边的朗姆就算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他能读唇语,当场冷汗就‘唰’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