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妈妈是怎么教小鸭子游泳的呢?
鸭妈妈直接把小鸭子丢进水里, 靠本能。
山羊妈妈是怎么教小羊爬山的呢?
山羊妈妈在前爬,小羊在后面看,看着看着就会了。
所以年年来了一顿猛操作, 她把她的十个最忠诚听话的小弟直接丢进了水里,在他们扑腾着快要沉下去时再捞出来。
制作人紧张的嘴唇都白了, “这段不能播。”
导演吓的声音干扁,“这段绝对不播。”
这十个小弟和上一期的六个小弟不仅是体型上的巨大差别, 还有思想上的巨大差别。他们能因为年年的一句话不顾娱乐圈的审美大势果敢地吃胖,就能看出他们对年年有多信服。年年把他们扔进水里时,他们不慌不忙地模仿他们看过的游泳动作。年年也在水里漂着,他们受不了时年年会把他们扔出来。
这就像把一个人丢到国外, 身处于一个不得不去学其语言的大环境, 这个人学其语言的速度远远比坐在教室里学快。这十人便是如此, 游泳教练教的再多都不如他们自己跳水里游一次。
十人积极性高,学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 他们已经开始追求速度和花样了。
爬山也是如此,年年爬一次, 他们反复回放, 以研究舞蹈大赛时的认真去研究年年的动作, 发现了年年的一些小技巧后就开始模仿。看的多了他们就发现了年年的爬山动作果然比安全专员教的更省力。
安全专员只会教动作, 而他们能从年年的动作里研究出每一步的角度和着力点。安全专员的动作是没有规律的, 一个原因可能是他们不是专业的攀爬运动员,一方面可能是他们的体力消耗让他们不得不时刻改变姿势。而年年的动作有规律,每一个地形都有相应的姿势。
研究,讨论,思考,发现规律, 模仿动作,内化成自己的潜意识动作。
十人飞速进步,在节目组其他人还停留在十个人什么都不会的印象里时,十个人已经熟练地游泳和爬山了。
这是初级挑战地盘,年年给他们规定时间和距离,等他们达到这个要求后,她带他们到更有挑战性的次高级地盘。
有了明确的要求,十人的练习方向更加明确,进步速度肉眼可见,他们几乎同时达到了进入吃高级地盘的基础要求。
这个时候,他们身形的变化已经非常明显了,镜头都能捕捉到的变化。
导演:“这不是喜剧走向了,是励志记录片。”
编剧:“看着人脱变,一步步蜕变,从一个普通人变成耀眼的人。这也很不错。更内核的是他们的坚持、热情、勇敢。导演,你让后期好好弄,弄好了就是一部适合孩子们的电影。”
制片人:“我亲自去盯。咱们节目的高度上升了。”
编剧:“对,高质量综艺。”
节目组跟着年年来到次高级地盘。这一路全是土路,导航仪废了,司机也绕晕了。没有年年带路,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出来。
导演发自内心地疑惑:“年年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编剧:“年年解释了,这些都是年年的地盘。”
导演:“开什么玩笑。”
编剧:“看年年的表情,年年没开玩笑。”
编剧的这个解释不足以服众,对节目组来说这一直是个谜,他们猜测着年年的六哥哥不缺钱,组建了一个探险类性质的队伍。这个猜测在节目组得到最多的认可,传着传着就跟真的一样了。
从零起步难,从一到九十不难,从九十到一百难。
这是学习一门新技术的难易变化规律,同样适用于这里。
十人逐渐有了身型,肌肉逐渐显露出来,技术也逐渐提高,在次高级地盘和高级地盘上的挑战天数并不长,到了最后的挑战地,也就是年年带着节目组第一次来到的地方,他们无法突破了。
安全员:“依靠人力是无法完成的,山高和水速已经超过了人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年年刚要开口反驳被姐姐捏了下小耳朵,年年仰头看姐姐。年恬摇了摇头,年年捂着小嘴巴不说话了。
老政委和孔老师从智智这里知道了年年这段日子都做了什么,又看了这十人的训练结果,在年年回到宝宝山后给了年年一个三十人的队伍,让年年带一带。
这三十人的体格不需要年年重点训练了,三十人都有基础,这一次过来就是学爬山和游泳的。年年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她的最高级挑战地盘,教他们怎么在湍急的水流中到达目的又怎么攀爬险峻的高山。
年年教的粗糙,旁边有年恬的补充,年年的十个小弟没有完成的目标被这三十个人完成了。
这三十个人学会了就离开了,脸上的迷彩面罩自始至终都没有摘,来的突然,走的悄无声息,离开时给年年留下了三颗小扣子。
年年和年恬现在的级别可以向老政委询问他们的身份,如果问,老政委会告诉他们。年年识人不用如此表象的方式,她有自己的识人方法,他们遮不遮脸在年年这里没有区别。而他们的身份,年年出入部队多次,心里超级清楚,她要是想找他们都能马上找到,就像五姐姐不告诉她地址她也能找到五姐姐一样。
这一次录制的节目时间长,年年的十个小弟实现了他们去年的愿望,笔挺的身型和经历过训练后的专注坚毅眼神让他们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更有男人味,用导演这张不太会说话的嘴来形容的话就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口气从二十岁跨到了三十岁。
一年半的时间完成了他们的转型,导演已经预想到节目播出后他们将得到多少影视导演的青睐。这种不怕苦、有特长、有身材又有脸蛋的人,是导演们喜欢用的。
录制完了这期节目,恐怖密室也开始播放,不出意料,年年的六个小弟的路人缘扩大了了,资源纷纷找上来,有了许多工作的机会。经纪人在六人被年年喊过来拍节目时就开始做准备,等他们结束拍摄的第一天开始就督促他们练习和学习。在这些资源找上来时,厚积薄发,他们全接住了。
年年训练完十个小弟又带出来政委爷爷派给她的三十人,年年不再参加节目,准备下一步的地盘扩张计划。
宝宝团被年年派出去称霸学校,每周定期开会。年年通过这档跑偏的时尚秀节目捧红了二十多个小弟,先红带后红,年年已经给他们灌输了称霸娱乐圈改变娱乐风气的思想,接下来他们会带着这个思想去带年年的其他小弟。
林弥分析年年的操作:“年年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一个人忙不过来,睡觉占了年年绝大多数时间,吃什么饭占了年年绝大多数精力,年年无法亲力亲为地去做所有的事情。所以年年只打地基,打好了地基再让她相中的人继续盖楼。”
年满:“分析的到位,咱家年年年龄小,但咱家年年是一个有谋略有眼光的领头人。这要是放在三国争霸,咱家年年就是一方霸主。”
林弥:“已经当过霸主。”
年满想起了年年去过的小时空,大笑。
可不是嘛,年年打下了好大一片江山。
吹了九个蜡烛,年满问年年生日愿望。年年瞬间扭头看向妈妈。
宋念书:“愿意说啥就说啥,不会让你如愿的。”
不用年年开口,全家都知道年年这亮晶晶的眼神是想干嘛。
妈妈不答应,年年也要把九岁愿望说出来,“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肉包子和奶油蛋糕。”
年瑞想着家里还有什么肉,等下午从饭馆回来了给他宝贝闺女蒸包子。
年满:“这个愿望太大,实现不了。”
十天一个奶油蛋糕,不能再多了。每天吃奶油蛋糕不可能的。
年满:“换一个能实现的愿望。”
年年把地图拿出来,最近一周四哥哥和六哥哥给她讲了好多地理知识,她有了一个大目标——把整个国家圈到她的地盘里!
年年的小指头绕着国界走了一圈,“年年要全部盘下来!”
年满举大拇指:“了不起!”
全家都知道年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当玩笑,旁人是玩笑,年年会真的去做。年年的执行力一向勇猛吓人。
年年圈地,从来不带人,都是一个人悄悄的。家里人若是能阻止的住,年年也不会有现在的地盘规模了。家里人早已想开并习惯,只有一个要求,“把你三姐带上。”
年年立刻答应,“没问题。以前年年小,不懂怎么照顾姐姐,没有带姐姐出去圈地盘。现在年年都九岁了,马上就是十岁了,过十岁就是大姑娘了。年年能照顾好姐姐了!”
年恬笑着弯腰亲一口年年的头顶。大概是年年长的慢,在年龄有特别的仪式感,哪个年龄做什么事情都要分的清清楚楚。
年满把年糕拉过来和年年比个子,差了快一个头。年糕这半年长个子的速度吓人,宋念书就怕营养跟不上,每隔一段时间就问年恬需要不需要调整营养。家里补钙的食物每天都不缺。而年年这半年和以前一样,长的非常慢。
年糕可操心年年的个子了,“年年为什么不长个子?”
年年知道原因,“吃的少,睡的少。”
她还是怪物宝宝时,每次睡觉都睡好多年,睡醒后就能长大一点了。
年满:“年年,你去小时空里吃吃饭睡睡觉I,长一长个子,有个九岁的样子。”
年年进入小时空的身份就是制定规则的主脑,已经被格式化恢复出厂设置的小主脑在智智的监督下尽职尽责地干活。
年年没有危险,危险的只有小系统和小时空里的人。家里人不担心年年的安全,在年年保证自己不捣乱后,让年年一个人进入了小时空。
智智和年年的哥哥姐姐商量后,给年年挑了一个远古小时空,保证环境天然无污染。
这个时空,妙在这里的人还没有学会种植,更没有让食物变美味的烹饪技术。这里没有好吃的,年年逛了一圈就没兴趣了,乖乖地找一个地方睡觉。
睡的差不多了,智智喊醒年年回家。
刚回到家,年年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跑到墙边。这里画着宝宝团每一岁的身高,年年站在宝宝团九岁区域。
年恬放下医学杂志走过来,“和西西一样高。”
长个子难免影响长肉,年年长了个子,衣服看起来反而大了,年年圆鼓鼓的小肚子和小腿肚都用来竖向生长了。
自从年年进入小时空后,年满和陈立就把手头上的电影拍摄计划推迟了,等年年回来。
年年回来时全家人都在,年满抱起年年颠一颠,“轻了。”
家里人的怜惜在年年一口气报了三十道菜时消失了。年年没的挑,家里有啥吃啥。
有了九岁的样子,年年计划着出发圈地盘了。这一次带上三姐姐,走的会很慢,需要很长时间。在离开前,要安排好宝宝团她的小弟们。
家里人给年年腾出开会的地方。
林弥:“几场?什么时间?”
年年:“两场,第一场宝宝团,明天,第二场小弟们,后天。”
林弥:“没有你的三大军团?”
年年:“它们跟着年年去圈地盘。”
家里人不知道年年还有这个打算,全部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看向年年。年年和年恬一块出去,与年年带着半耳它们一块出去的性质不一样。年年和年恬走到半路不想走了还能坐车回来,若是带上半耳它们,那就是年年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是下定决心一口气盘下来的。
“年年,徒步行不容易,路上会遇见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些你都想过吗?”
“年年不用想,年年都知道。”
“如果半耳它们在路上遇见了意外又无法得到医治呢?”
“年年会带回它们的骨灰的。”
宋念书揉太阳穴,半耳它们是年年组建起来的,她管得了年年,也管得了半耳和大麦,管不了独眼和斧头它们。
“你问过它们了吗?”
“不用问,勇敢的战士不怕艰难险阻!”
“给我挨个问!好声好气地问!不许威胁它们!”
没办法,这是妈妈强烈要求的。
在开临行第一场大会前,三大军团聚集在宝宝山,接受调查,回答问题。为了确保它们的回答全部出于本身意愿,年年呆在家里,老政委和孔老师亲自询问。
能让老政委和孔老师操心它们,也是因为现如今的三大军团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牺牲的军犬和军团整体出动的几次搜救工作已经让它们在档案馆里有了名字。
年年很肯定地告诉妈妈:“有年年在,这不是非死即伤的火坑,而是历练,它们都会跟跟着年年的,即使死在了路上,那也是一件光荣的事情。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引以为荣。”
年年的这些话在宋念书听来有些陌生。家里没有人说过这些词语,这不是年年的模仿,而是年年经过思考后自己说出来的。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年年的成长。
宋念书揉揉年年的头,“年年的思想比妈妈厚重。”
年年:“关心则乱,妈妈太爱年年了。”
年年一边说甜言蜜语一边试探地伸向橱柜上的蜜三刀。
甜言蜜语没有迷晕妈妈,试探的手被妈妈打了一下。
“想给妈妈灌迷魂汤也不看看妈妈上了多少次当,你成长了,妈妈也成长了。”
九岁的年年依然不是妈妈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