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家人超爱年年262 所有的柔情都给了……

音乐结束, 触电舞结束。

有比较就有了伤害。

完成最后姿势,年年站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开开心心地吃草莓。木洋躺在地上起不来,胸口剧烈起伏, 脸通红,背后全是汗。

邢淮拉他起来, “你该练练体能了。”

明越:“能一口气跑下来一万米吗?”

顾元:“如果不能,那确实要练了。”

三个人不予余力地想要扩大集训队伍的规模。老幺每天的运动量比队伍多很多,不予考虑,否则会给队伍增加训练压力。木洋现在这个样子就说明了他的运动量远不如他们, 可以招进来。

经纪人拿着毛巾走过来, 皱着眉头盯着木洋要个解释。

木洋:“圈里比我帅的人多的很, 我没有主见,性格平庸不突出, 没有急智,情商不高……”

木洋罗列了一大堆自己的缺点, 说的经纪人开始怀疑木洋能不能在圈里站稳了。

经纪人:“停!你是选秀第五名!”

木洋:“节目刚结束有热度是正常的, 你看看以前的选秀节目, 咱不说远的, 就说三年前的选秀节目, 第一名还有人记得,第二名和第三名勉勉强强,第四名以后的人都没有在节目里露过脸了。他们的现在就是三年后的我,珍惜现在的上镜机会吧,有节目效果就行了。咱们坦坦荡荡的,不要装模作样。”

经纪人这段日子已经有过很多次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受, 他联系的舞台表演机会都被同类型的其他唱跳型歌手抢走了。木洋有舞蹈实力,他给一档舞蹈类节目塞钱,想让木洋进去,结果钱都白花了,木洋没有进入前十。

现实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木洋的样貌拿的出手,却也没到惊艳不俗的程度,即便是邢淮刚入营地时皮肤粗糙黝黑时,邢淮也比木洋耐看。木洋有舞蹈实力,可也比不上那些从三岁就坚持跳到现在的舞蹈家。至于木洋的唱功,不提也罢,只能说现场演唱不会车祸,远远比不上演唱家。高不成低不就,唯一沾光的就是年纪小,才十九岁,有很强的塑造性。

经纪人愁呀。

木洋:“放心,咱们混不下去了就去开个口腔门诊。跳舞,我是半路起家。我姑是牙医,我从小学这个,是个技术人。”

经纪人不知道木洋竟然给自己铺了后路,难怪被抢走资源时不急不躁。

导演:“商量好了吗?”

经纪人长吸一口气:“你们随便吧。”

顾元经纪人拍拍木洋经纪人的背,一周前他也经历了这种剧烈的大起大落的心理活动。现在顾元还收着,明越全部放开了,明越的经纪人完全撒手不管了,录节目时都不跟着明越过来了。不过,有年年在,又有邢淮和明越陪着年年闹,顾元的形象管理逐渐松动,距离完全放飞不远了。他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经纪人开了口,有了准话,这段视频保住了。这一段视频的搞笑量是超标的,就这一个舞蹈就能制作出无数个表情包贯穿整个节目,把这一周拍摄的枯燥内容全丰满了。

开局王炸,接下来就没有了内容笑点压力,导演让顾元自由活动。导演的这句“自由活动”只对顾元有用,年年一直在自由活动,邢淮和明越一直跟着年年,年年做什么,他们两个就陪着做什么,只有顾元还记得口播和广告植入。

木洋给年年介绍他的家,介绍的第一站就是他的衣柜。

只一个五平米的小衣柜间就被他们玩出了花,节目组蹲在门口,疯狂拍摄他们的换装秀。

这一周的时尚干货的录制没有白费,明越和顾元在穿着搭配上大胆了,他们舍弃惯有的穿搭思维,在长款羽绒服外搭配马甲,在长袖卫衣外面搭配短袖衬衫,把袜子外套在鞋子上。简单的改变让人眼前一亮。

邢淮和木洋找衣服给年年穿,着重色彩的视觉冲击,木洋买回来的但无法穿出去的大胆颜色都给年年尝试。

白白胖胖的年年百搭,能够驾驭所有的颜色,邢淮和木洋体会到了小女孩给洋娃娃穿衣打扮的乐趣。

年年不仅颜色百搭,还气质百搭,霸气、甜美、冷酷、可爱、斯文、痞,要什么就能来什么。

明越和顾元都顾不上走秀了,目瞪口呆地看年年表演。

他们以为他们的演技不错,和年年一比,他们输的没一点悬念。

明越:“年年,你懂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谁教你的?”

年年:“火火哥哥。”

邢淮点头,火火的演技他见过,奥斯卡欠火火一座小金人。

顾元:“火火是谁教的?”

年年:“动画片!”

邢淮再次点头,火火对动画片的了解程度也吓到过他,只要他能说出来的动画片,火火能从头到位全部演出来。反正年年的哥哥姐姐都吓人的很。

在木洋的衣柜这里玩了三个小时,又转战到厨房,木洋经常在家里自己做饭吃,偶尔想吃重油重盐的饭菜时才让经纪人去外面买,他的厨艺还算不错。

年年打开冰箱,木洋挨个介绍冰箱里的东西。

年年:“全拿出来做好吃的。”

木洋怀疑自己听错了,“全拿出来?”

年年:“对!”

木洋看着冰箱里的吃食,迟疑着。他和年年一块偷吃过炸鸡腿,他知道年年吃的多,可是冰箱是他前两天刚塞满的。

木洋不动,邢淮毫不犹豫地搬,“放心,还有这么多人呢,吃的完。”

明越紧跟着接话:“我们运动量大,吃的多。”

冰箱还是搬空了,就连橱柜里的大米和面粉也全搬了出来。秉持着不浪费,就是木洋妈妈给妈妈泡的酸菜和剩下的杂七杂八的菜都全部剁成了饺子馅。

年恬没有跟着过来,邢淮照顾着年年,其他人也有意无意地把年年喜欢的吃食留给年年吃,他们吃别的。

年年躺在阳台上,正面晒一晒,背面再晒一晒。

年满来接年年回家,节目组趁机再拍一拍年满。年满在为陈立执导的电影沉淀,这两年没有参加任何节目和商业活动,销声匿迹了一般。每次看见年满,他们都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年满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凌厉飒爽不弯腰,所有的柔情只给年年。节目组不是第一次看见年满跟年年说话的眼神,还是被惊讶到,太不一样了。

年满抱起年年,“玩的开心吗?”

年年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开心,年年喜欢他们。”

年满笑着颠一颠年年,转头再看导演时嘴角依然笑着,眼里已没有了看年年时的温度,对导演点点头,“你们继续,我带年年走了。”

导演连连点头。

从三年前年满带着同届毕业生只用短短三个月拍出了一部票房8亿的电影后,她的全名就很少在媒体里提及了,全用“满爷”来代替。这一届的毕业生也成了年满最大的粉头,无论被采访还是参加综艺节目都会不知不觉地带出年满的事情。年满没出镜又像出镜了。

邢淮跟在年年身后,坐到副驾驶位上看向后座的年满,“又被你装到了,你一进来,安安静静的。”

年满挑眉,“怎么?你不怕我?”

邢淮:“怕。”

提到这个词,邢淮的感触很多,有很多话想说,“我以前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我爸把我的腿打断在医院住了半年我都不说一句怂话。全家都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能治得了我的人了。结果,一个年年还不够,您一家子都一个比一个吓人。我这一辈子怕的人都聚在您家了。”

年满瞥他一眼,“你这是幸运。”

邢淮:“说的也对,要不是认识了您这一家子,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有这等厉害的人。”

邢淮拍马屁拍的极其漂亮,可惜拍错了对象,年满的段位比他高多了,她想说漂亮话时没有一个人不被她的话动心。她能成为学生会成立以来唯一一个全票通过的学生会主席,就足以证明她的情商和智商有多高。邢淮的这些话,在她听来很是笨拙。好在邢淮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年满笑了笑。

邢淮:“恬恬姐怎么没来接年年?”

若是他让给年年的哥哥姐姐排序,他认为年恬是最爱年年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年年是年恬的全部,是她活着的意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可越是相处,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他不是很清楚年恬的事情,爷爷奶奶只告诉了他年恬有什么样的成就,以及他通过观察知道年恬身体不好,有洁癖不许他碰她的东西。至于年恬身体为什么不好,为什么被年年的妈妈收养,他都不知道。他追问过爷爷奶奶,被爷爷奶奶的拐杖敲了一顿,爷爷奶奶不许他多问。

年满:“恬恬有事。”

车开到半路,邢淮被赶下了车,车直接来到高铁站。年恬从年满怀里抱走年年。

年恬亲一下年年的额头,“年年陪姐姐去一趟首都研究所。”

“昂。”

年满看向年恬身后,四个便装警卫守在年恬周围,放心地离开。孔老师带着人过来请恬恬帮忙时没有避着家里人,她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省医院里中外合资的一个癌症项目在一周前有了重大突破。外资为了抢占技术,中断合作,带走了研究此项目的核心研究员,省医院只剩下一些资料和边缘研究员。时间紧迫,需要在外资注册专利技术前,抢先得到实物以进行技术保护。

这是一场国际水平上的时间技术战。国家接手,把涉猎此项目的优秀研究员接到首都研究室,再请年恬过去主持大局。

年年乖乖的,姐姐穿着白大褂一进实验室就是一整天,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姐姐抬头就能看见的大桌子上,看火火哥哥提前给她下载好的动画片。

每次进行到关键步骤,年恬都抬头看一眼年年,心里安宁。

完成项目,走出实验室,恍如隔世。

年恬晃神片刻,抱紧年年坐到车里。

这一个月担任年恬助理的研究员跑过来:“我仰慕你。”

年恬愣了愣,微微笑道:“谢谢。”

委婉的拒绝。

“你有男朋友了吗?”

驾驶位窗户伸出一个头,“她有!”

年恬看向驾驶座上的人。

花代扭头,给年恬一个wink。

年恬眉眼弯弯。

年年眼睛亮晶晶地看看她的仆人,再看看干巴巴站着的研究员哥哥,心里小小激动了一下。

“童话故事里,两个王子为了讨公主的欢心,会进行武力和智力的比拼,来展示他们的勇气和聪明。古老故事里,两个男人为了抢夺女人,会拿出武器进行决斗。现代故事里,两个男主为了得到女主,会勾心斗角地上演财力和势力的战斗。”

年年兴奋地看着他们,满脸期待:“虽然姐姐是年年的,也只喜欢年年。但你们内部可以比拼争取一下的。年年可以当你们的裁判!”

年恬忍俊不禁地捏一下年年的小脸蛋,对花代道:“走吧。”

研究员目送他们离开,情绪低落地回到研究室里,同事过来安慰:“我们都仰慕年恬,我们想让年恬做我们女朋友了吗?”

到底只相处了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还异常的忙碌,年恬也只跟他们说项目上的事情,仰慕之情没有发酵,研究员很快恢复情绪。

这一个小插曲让花代和年恬同时考虑了他们的关系。

年恬早已不会感情用事,她清醒且平静地认识到她对花代没有占有欲,花代对她也没有占有欲。她和花代似乎成了很多青梅竹马常有的“朋友已满,恋人未满”的关系。

年恬和花代对视一眼便知道彼此的想法,两人都笑了起来。

花代:“轻松一些,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要成为负担。”

年恬笑着点头。

都是经历过很多事情已活通透的人,不需要用常规感情来定义。

年恬:“休假了吗?”

花代:“没有,想你和年年了就来看看你们,送你们到家后我又要去深山老林里了。”

年恬:“家里有一罐给你做的药丸,你没时间吃饭时吃两颗。”

“好。”

开车六个小时到家,花代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就带着药丸离开了。

年恬抱着年年睡了一个好觉,跟着年年来到节目组。

明越看见年年,飞奔过来,比邢淮还快一步地抱住了年年,“年年,你再不来,我就要回学校了。没有你,这个节目无聊透了。”

邢淮:“有我在,你不也每天哈哈笑。”

明越:“那是怕你的话落在地上,配合你的假笑。”

邢淮冷笑一声:“下一次我抖包袱你别笑。”

没有了年年这个无形的外部压力源头,三个嘉宾没有了互相掩护的战友情,日常相互嘲讽。

年年:“姐姐,你看,这个节目没有年年不行,年年太重要。”

心力交瘁的导演拼命点头:“没有年年不行!”

他以为邢淮和明越是圆滑的会来事的人,没想到两人熟悉彼此后就像针尖对上了麦芒,不是彼此磨合,而是对抗。

节目效果是有了,但被他们两个拉来做裁判的他真的很心烦!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年年,他有救了!

来到秀台上,明越和邢淮刚刚未解决的问题再次提出来。

明越:“我们这一期是童装,来的是孩子,让他们快快乐乐地跟着音乐蹦跳就可以了!”

邢淮:“孩子不受控的!让他们自由蹦跳,他们不小心摔倒了会哭,一个哭就会带上一群哭!”

一个坚持孩子在秀台上自由发挥,一个坚持孩子经过训练后按照固定线路走一圈就回后台。

导演两头倒,听这个说时觉得这个有道理,听那个说时又觉的那个有道理。

年年:“安静!”

邢淮和明越立刻安静,比导演喊十几次的“闭嘴”都管用。

谁的意见年年都不听,她让节目组把童装放大,她找她的小弟们过来演孩子。

顾元:“这里面很多裙子,他们来吗?”

邢淮:“有年年在,他们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