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直接被玉阳点燃了:“玉阳,你别太嚣张了,本宫不会这般容你。”
玉阳笑,毫不在意:“你不容便不容,本宫也没让你容。你大可以去告诉皇上太后试试,看皇上太后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本宫这边。”
玉阳现在深受太后宠爱,皇帝敬重。她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无疑。
她养个面首怎么了,以太后疼爱她的心思,此事只会不了了之,大不了就是说她一顿,让她低调一些。毕竟之前进宫,太后应该已经知道董书凡的事情了,她也没说什么。
驸马简直被气疯了,神情狰狞的朝着玉阳冲过去,想要打玉阳。
只是有府兵在制止他,让他无法前进一步。
董书凡在看到驸马有打人意向时,连忙站在玉阳跟前保护她。
玉阳见此,心里暖暖的。
“来人呐,把驸马给本宫丢出去,本宫不想看到他。”
“是。”府兵统领立刻让人把驸马架出去丢在外面。
驸马吵嚷了大半响,也没能进府。
驸马恨极,他可能是大雍有史以来最窝囊的驸马。
驸马气疯了,直接回了秋水胡同。
钟灵一直在等着驸马回来,见他怒气冲冲,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相公,什么事情惹您这么生气,灵灵给你准备了晚饭,你先用些。”
驸马现在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吃东西:“不吃了,没心情。”
钟灵道:“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饿着自己的身子。不值当的。”
驸马看向钟灵,拉过钟灵的手:“本宫这才明白,只有灵灵对本宫是真心的。”
钟灵笑:“咱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自然情谊深厚,灵灵一颗心全是相公。相公若是和公主处不来,以后便不要去公主府了,就和灵灵在一起好了,灵灵会把相公当做天一般尊敬。”
“还是你最好。本宫一定会好好待你。”驸马感动。
钟灵笑了:“只是公主和董书凡的事情闹的太大了,你也没办法去公主府,想来姑父那边肯定是会知道你没住公主府的事情,相公,要不你还是把我接回吴府去养胎吧,这样你不用来秋水胡同,姑父也只会以为是公主有亏于你。”
驸马犹豫:“本宫身为驸马,不能纳妾,若是带你回去,届时会有麻烦,爹那边肯定也是不允许的。”
“可是灵灵在这边孤家寡人的,相公很多时候也不在身边,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回到吴府,还有姑姑照顾我,我也会过的舒心些,至于姑父,吴府院子那么多,只要你们不让他知道,他肯定是察觉不出来的。”
驸马还在迟疑。
钟灵一阵撒娇。
驸马想到玉阳都给他戴绿帽了,他把怀孕的钟灵带回府也没什么。
他和玉阳也算彻底闹翻了。到时候父亲问起来,他还不好交代,如果把钟灵接到吴府,他也不用出来。
毕竟钟灵的事情,是瞒着父亲办的。
这些日子他住在秋水胡同,父亲一直以为他住在公主府。
如今和玉阳闹翻,他肯定要搬回吴府。
“好,明日收拾收拾,我安排马车把你接回吴府。”
“真的吗?”钟灵惊喜难掩。
“当然是真的。”驸马点头。
*
这天,玉阳接到暗卫线报,说救了一个秋水胡同的小厮。
那小厮还和钟灵关系匪浅。
玉阳得知事情真相后,唇角一笑,如今是时候了。
这天下午,玉阳直接把董书凡喊了过来。
董书凡疑惑道:“公主,你叫我过来是?”
玉阳笑:“陪本宫去一趟吴府。”
“去吴府作甚?”董书凡不解:“难道是去接驸马?”
“你想多了。”说罢,玉阳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星雨,点齐四百名府兵,随同本宫前往吴府。”
“是。”星雨没有多问,直接去准备。
没一会儿,四百名府兵在府门口集结完毕。
玉阳和董书凡乘坐马车,带着四百名府兵前往吴府。
四百名府兵行走在街道上,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天,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侍卫?”
“这些侍卫好像都是玉阳公主府上的,玉阳公主这是要作甚?”
“瞧着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往吴府那边去的。”
“老天,公主回婆家带那么多侍卫作甚?又不是去打架的。”
“保不齐还真是打架的!最近玉阳公主和董书凡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驸马和玉阳公主好像闹翻了。”
“驸马可算受了奇耻大辱了。”
“谁让人家是公主,就算给驸马戴了绿帽子,那他也得忍着。”
“走吧,跟过去瞧瞧热闹。”
“公主的热闹你也敢瞧,怕不是疯了吧。”
玉阳浩浩荡荡的队伍过去,还是吸引了不少胆子大喜欢看热闹的人。
吴府的守门小厮见这么多侍卫过来,也被吓着了,连忙进去禀报了吴夫人和吴大人以及驸马。
吴夫人和吴大人匆匆赶来,看到玉阳带这么多侍卫,也傻眼了。
玉阳从马车里下来,直接吩咐道:“来人呐,把吴府院落团团围住,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放一人出去。”
“是。”府兵统领道。
吴夫人尖声道:“玉阳公主,你这是作甚?”
吴大人也道:“公主,您带这么多人围了吴府,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何?”
玉阳看着吴夫人,淡淡开口:“你们不是最清楚本宫为何过来吗?”
吴夫人被玉阳看的心头一跳。
顿时心虚起来。
随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公主是为了钟灵而来?
吴大人一头雾水:“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阳带着侍卫径直走进府内:“等会儿你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董书凡跟在玉阳身后。
玉阳进了府内,直接吩咐道:“来人呐,给本宫搜一个怀孕的妇人,一间间的搜,不能放过任何一处。”
“是。”府兵统领带着众侍卫开始在吴府大肆搜查。
吴夫人听到玉阳说搜怀孕的妇人,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吴大人还在不知所云,但看到自己夫人这样子,心里一跳:“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为何要来府里搜一个怀孕的妇人?你们是不是瞒着老夫什么了?”
吴夫人摇头:“老爷,妾身没……瞒着你什么。”心慌的厉害。
吴大人和吴夫人生活了几十载,太了解她的脾性,见她这副模样,顿时便知道其中有问题,她没有说实话。
“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老夫?你是想死的更快吗?”吴大人怒道。
吴夫人还在迟疑纠结。
吴大人怒喝:“说。”
吴夫人低着头道:“没什么。”
吴大人气的进气多出气少,下巴处的胡子都气的一颤一颤的。
但吴夫人现在不敢说。
说了就等于不打自招。
不说的话,驸马带着钟灵,也许还有蒙混过关的可能。若是说了,那就一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了。
吴大人见从自家夫人那里问不出什么,只好在玉阳跟前赔小心。
玉阳没有理会吴大人,自顾自坐在府门口,喝着茶吃着点心。
董书凡站在一边,和玉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府兵是皇上赐下的,之前是宫中侍卫,搜查能力很高,一刻钟的功夫,驸马和钟灵便被带到了玉阳面前。
吴大人看到钟灵的时候,脸色大变,特别是看到钟灵鼓起的肚皮,脸色煞白,直接瘫坐在地。
在府里找到钟灵,还是和自家儿子在一起,吴大人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吴夫人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心虚的去搀扶吴大人:“老爷,您没事吧,妾身搀扶您起来。”
吴大人一把挥开吴夫人的手:“你这贱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吴夫人委屈道:“妾身见钟灵有孕在身,可怜她没有去处,故而收留了她。这都是妾身自己的主意,没成想公主这么快就带着府兵过来了。”
吴大人闻言,顿时从吴夫人嘴里抓到了重要信息。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公主跟前去:“公主,这肯定是误会一场,钟灵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驸马的。驸马昨日才搬回府中,之前一直住的是公主府,您是最清楚的。钟灵可能是在外面嫁了人,又出了什么意外,这才被夫人收入府中待产,和驸马一点关系都没有。”
玉阳看也不看驸马一眼,直接道:“吴大人啊,想来你还不知道吧,驸马从来都不曾住在公主府。
本宫也是今日才得知驸马之前一直都住在秋水胡同,他根本就没有休掉钟灵,而是把她养成了外室,如今肚子大了,这才把她接回来,让吴夫人照顾着。”
说罢,玉阳冷冷看向驸马,直接把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摔,沉声喝道:“驸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伙同吴夫人一起阳奉阴违,蒙骗太后皇上与本宫,你罪犯欺君。”
吴大人脸色煞白。
吴夫人整个人摇摇欲坠。
欺君之罪,这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
欺君之罪,便是死罪。
驸马整个人也不好了,他从来没想过会被查出来,如今也慌了神。
“公主,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本宫了……”
“够了,留着你的解释去宫里见太后皇上吧。”
钟灵这时候也急哭了。
玉阳毫不怜惜,直接吩咐府兵:“把吴家众人,全部带走,随本宫一起进宫。”
“是。”府兵统领道。
*
慈安宫。
玉阳跪在殿中央:“启禀母后皇兄,儿臣要状告吴家一行人阳奉阴违,罪犯欺君。”
太后刚刚午睡起来,皱眉道:“玉阳起来说话。”
“多谢母后。”玉阳站了起来。
皇帝大手一挥,道:“赐座。”
两个小太监连忙抬了一条红木凳子过来。
“多谢皇兄。”玉阳行礼,径直坐下。
“玉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看向玉阳。
玉阳站起身来:“回禀母后,驸马一家背着儿臣养外室,如今外室已然有了身孕,不仅如此,吴家更是胆大包天,把人接回府中养胎,若不是儿臣偶然得知,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之前母后认回儿臣,已经下达懿旨让驸马休了妾室,但他阳奉阴违,竟然当着儿臣的面给了休书,之后又把人养为外室,此乃欺君大罪,罪该万死,儿臣此次把吴家众人带入宫中,就是想让母后和皇兄为儿臣主持公道。”
说着,玉阳还难受的擦了擦眼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殿内气氛紧张,吴家人跪成了一排。
吴大人颤颤巍巍率先开口道:“启禀皇上太后,此事臣不知情,若是知晓,岂敢把外室接回吴府,这都是贱内的主意,她也是受了外室蒙骗,请皇上太后看在吴家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
吴夫人只能咬牙忍下此事:“回禀皇上太后,这都是臣妇一时心软,铸成大错,想着那妾室是臣妇的亲眷,便把她养在外面,想让她有个栖身之所,直到妾室有了身孕,臣妇想着幼儿无辜,这才把人接回府中,和吴大人及驸马无关,他们都不知晓此事。”
驸马低垂着头,没有说话。此时多说多错。
玉阳闻言,直接笑了:“吴大人说不知情,本宫暂且相信。
但吴夫人说是心软铸成大错,把驸马撇的干干净净,这未免也太把太后皇上以及本宫当做傻子了吧。”
说罢,玉阳对着太后皇上行礼:“回禀母后皇兄,自从儿臣搬去公主府以后,驸马便一直未住在公主府,一直和外室纠缠不清。
之前儿臣不知情,还以为驸马是不习惯公主府,一直住在吴府。
如今才得知驸马一直住在秋水胡同,这些事情秋水胡同的人都可以作证,驸马无从抵赖。
且那外室的肚子如今也就四五个月的月份,是本宫搬府以后才怀上的,根本不可能是在吴府时怀上,这个让御医一查便知。”
太后大怒,视线落在吴家一众人身上:“简直荒唐。哀家把最心爱的女儿嫁到吴家,还特意叮嘱驸马好生对待玉阳,你们就是这般对待她的?”
驸马还想狡辩。
玉阳直接道:“驸马你若还有什么要辩解的,继续辩解,本宫有的是证据。”
这么一句话,把驸马堵的死死的。
是啊,如今在吴府抓到的钟灵,他们无论如何都辩解不了。
但驸马心里怎么心甘。
横竖欺君之罪都是一死,驸马也豁出去了。
“启禀皇上太后,并非儿臣有意养外室,实际上是玉阳公主对儿臣不满意,不想和儿臣一起过日子,儿臣与玉阳公主成婚至今,还未同房。
最近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全是玉阳公主和董书凡的事情,足以可见玉阳公主对儿臣并无心意。
儿臣也是心寒之余,才做出这等错事,并非有意为之,请皇上太后明察。”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未曾同房之事,这对于男子来说,是奇耻大辱了。
驸马这时说出来,已经是豁出去了。
董书凡也被驸马的话吓到了。公主和驸马一直都未同过房?他以为他们……
玉阳直接笑了:“驸马还能找到更好的理由吗?居然拿未同房的事情来说事,你是真的寒心,还是多情,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本宫之前就和你讲的很清楚,本宫心里有阴影,没有准备好,一开始就把话挑明了,你也说了愿意等本宫。
现在你却拿这个说事,简直可笑至极。
按照调查结果来算,你从一开始就在阳奉阴违,假意休弃,实则把妾室养在秋水胡同,最近几个月你都在秋水胡同与她一块,你明明是舍不得你那小妾,你从哪里来的心寒?
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把人接回了吴府,当真千娇万宠。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足以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存了其他心思?如今在皇上太后面前,你也敢信口雌黄,实在是罪该万死。”
玉阳继续:“至于本宫和董书凡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本宫还得感谢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不然本宫也不会追查是谁散布了谣言,从而查出你在秋水胡同养外室的事情。”说罢,玉阳直接道:“把人证带上来。”
“是。”府兵立刻带了人证上来。
大家看到是佩儿进来,钟灵脸色大变。
“奴婢佩儿参见皇上太后及公主,皇上太后公主万安。”
皇上直接道:“说出你知道的事情。”
“是。”佩儿转头看了看身后大肚子的钟灵,道:“启禀皇上太后公主,奴婢是钟灵姨娘的贴身丫鬟。京城里玉阳公主和董书凡沸沸扬扬的流言,都是奴婢奉了钟灵姨娘的命令传播出去的。”
驸马大惊,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佩儿,你说什么?京城里沸沸扬扬的流言是钟灵让你传出去的?”
钟灵一直缩在角落充当透明人,如今见佩儿这般说,再也缩不住了,急道:“佩儿,你别信口雌黄,皇宫大殿之上,当着皇上太后的面,你不许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散布这些流言了。”
太后对佩儿道:“如实说来。”
“是。”佩儿继续道:“钟灵姨娘此举是为了让驸马和公主离心,从而驸马可以在秋水胡同安心陪着她。”
钟灵急道:“我没有,你不许胡说。”
佩儿道:“您是见驸马爷对公主上了心,您心里担忧,您想让驸马爷一直陪着您,所以您就让奴婢把流言传了出去。”说罢,佩儿继续道:“启禀皇上太后公主,若是您们不信奴婢所说,可以叫京城茶楼里说书先生对峙,奴婢曾经给过五十两纹银,让他们传播出去。”
钟灵闻言,脸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地。
驸马见此,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宠爱的女人,居然这么多弯弯心思。
“钟灵,你这贱妇,你竟然敢蒙骗本宫。”说着,驸马看向一旁坐着的玉阳,连忙跪爬过去:“公主,我是被小人蒙骗了,我心里是有你的……”
驸马话还未说完,玉阳一脸嫌恶的拂开了驸马。
“在这大殿之上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驸马还想祈求:“公主,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钟灵见驸马这般,简直要崩溃了。
“驸马,就算公主和董书凡的流言是我让人传播出去的又如何?
但他们两个之间如果是清清白白的,我也不可能听到这种风声,让这种流言传出去。
公主不论去哪里,都有董书凡的影子,董书凡的院子,和驸马你的院子比起来,丝毫不遑多让。
你不是还跟我说,董书凡的房里都是公主的画像,且公主已经承认了和董书凡的关系,你如今这般讨好于她,难道就不管你的亲生骨血了吗?”
驸马迟疑了。钟灵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他的。
董书凡此时走出来下跪行礼:“草民董书凡参见皇上太后,草民只是玉阳公主的先生,草民和公主之间并无私情,请皇上太后明鉴。”如今有也要说成没有,这样才能保全公主的名声。
玉阳也站出来道:“既然大家都怀疑我的清白,那本宫便自证清白好了。”说着,直接捞起了袖子,雪白纤细的手臂出现一点鲜艳的红。
吴大人见此,连忙偏过头去。
这是女子从小便会点的守宫砂。
这个守宫砂还在,足矣证明玉阳还是处子之身。
所谓的清白和流言全在一瞬间洗清。
太后皇上也傻眼了,没想到玉阳二嫁了还是清白身子。
董书凡也被玉阳的守宫砂弄懵了。难怪她一直不愿意留他伺候,原来她根本就不懂这些,枉他愁苦了一两个月,觉得公主瞧不上他。最后不惜厚着脸皮主动求伺候。
钟灵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二嫁了,还和亲过匈奴,为什么还会是处子之身。
驸马也被惊到了。他的公主至今还是纯洁的。她和董书凡之间并无苟且,是他误会她了。
吴大人压低声音道:“全部都给我闭嘴。”一群人还嫌事情不够大。他们已经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征求宽大处理,才能有一线生机。若是驸马能求的公主原谅或者心软,他们吴家才能有救。
驸马瞬间意会,赶紧祈求玉阳:“公主,我真的是被人蒙蔽,不然我也不会和你离心。前几个月你也能看出来我对你有多上心,我也是听了流言之后,心寒之下才做出这等荒谬之事的,我之前真的想好生对待公主,若我有半句虚假之言,天打五雷轰。”
驸马这话没有说错,他之前确实有打算和玉阳好好过日子。在公主府那段日子,他是亲眼看到玉阳有多好的,这么优秀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心向往之。
钟灵算是看出来,驸马和她这个姑父一心求着玉阳公主原谅,便是想要牺牲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保全他们吴家所有人。
只要玉阳公主原谅他们,那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多余。必死无疑。
可是她能同意吗?
要死就一起死,谁也别想独活。
钟灵道:“驸马可真敢发誓,你之前在我面前也发过不少誓言,不知驸马可还记得。你当初嫌弃公主是破烂货,不愿意碰他,不知你可还记得。”
这话一出,皇上太后脸色大变。
玉阳倒是没想到钟灵竟然会成为神助攻。
玉阳顺势起身,直接跪在殿中央:“如此奇耻大辱,请母后皇兄准许儿臣休了驸马。”
这话一出,驸马不干了。
“公主,您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那都是我之前说的话,自从搬进公主府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那种想法,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不然我也不会这般容忍董书凡。”
玉阳毫不理会驸马的祈求,直接道:“请母后皇兄成全。”
太后和皇上对视一眼,太后道:“皇帝,此事你怎么看?”
皇上道:“吴家罪犯欺君,阳奉阴违,已是死罪,且还对皇妹这般苛待,想来皇妹在吴家过的一点也不舒心,既然如此,那就同意皇妹的要求了,母后以为如何?”
皇上原本对玉阳没什么亲情的,虽然是同父同母,但毕竟没在一起长大,但黄河水患,玉阳大方捐款十万两,之后又用各种水果罐头打开了他国市场,让大雍的水果可以走出国门,造福了无数百姓。无形中帮了他的大忙。
他对玉阳的印象也是极好的。这么好的妹妹,不该被困在吴家,哪怕吴家是他的心腹,也不足以让妹妹一生陷入其中。
太后点头:“哀家也觉得可以的。”说罢,对玉阳道:“准奏。”
玉阳大喜。
驸马脸色灰白。
“请母后皇兄准许儿臣在大殿之上写下休书。”
“准奏。”
玉阳当即道:“笔墨伺候。”
驸马跪地求情,神情痛苦:“公主,收回成命啊,你之前不是说过喜欢我吗?咱们小时候在御花园里相遇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会改的,一定会好生对待公主,求公主收回成命。”
驸马这时候知道急了。其实他一直都喜欢公主,只是公主要和他对着来,他又是个急性子,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玉阳道:“年少的喜欢,早已随着驸马之前的所作所为过去了。如今本宫对你只有嫌恶。”
“公主,笔墨到了。”
“放好。”玉阳道。
“是。”
玉阳直接开始写休书。
驸马见此,脸色煞白,双眼通红,整个人都不好了。
玉阳慢吞吞写着,一字一句写的极慢。她毕竟是个刚学写字没多久的人,写快了容易让人误会。
一刻钟后,休书写好。
玉阳放好狼毫笔,拿起未干的休书吹了一下,随即直接把休书扔在了驸马身上:“以后你我婚嫁,各不相干。”
驸马看到飘落到地上的休书,整个人痛苦至极:“公主,收回成命吧,求你了,在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