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听的恶心不已。
唐秀秀站在一旁看热闹,觉得玉阳今天已经完了。
焦公子带了十几个手下过来,他们这几人,哪里是对手。
焦左臣激动的搓着双手。
“来人呐,把这里的人都给本公子赶出去,本公子要单独和美人说说体己话。”
“是,公子。”十几个小厮道。
阿朱适时开口:“小姐,您看?”
只要公主一声令下,他立刻动手。
玉阳最后一次问焦左臣:“焦公子,我再说一次,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玉阳这边的事情闹的很大,村民们纷纷赶了过来。
见到焦左臣这般言行无状的调戏一个女子。
气怒不已。
但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就算生气,也不敢发作。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玉阳没事。
焦左臣笑道:“美人,别拿这套空城计唬本公子,就凭你们这几个人,焉是本公子的对手。”他可带了十几个小厮过来。
“来吧,美人,伺候好了本公子,本公子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跟着这个所谓的举人好多了。”
玉阳恶心不已。
焦左臣心急难耐,忍不住朝着玉阳走去。
董书凡毫不犹豫挡在玉阳身前。
“我说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得罪了本公子,别管你是什么身份,本公子一样能把你蹍进尘土。”
玉阳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
直接吩咐阿朱道:“动手吧。”
“是,小姐。”阿朱应声,立刻朝着十几个小厮飞掠而去。
焦左臣没想到玉阳真的出手了。
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你知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你居敢跟本公子为敌、”
“尚书府的独子,很了不起吗?”玉阳冷冷道。
焦左臣恶狠狠的笑道:“好,很好,敢反抗本公子,简直太有味道了。等会儿本公子一定会好好宠你,你越是挣扎,本公子越是兴奋。”
唐秀秀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听坊间传闻,之前也有个女子反抗他,他大怒,命四个男人把她扒光抬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宠了她。
那女子被如此折辱,当天便上吊自杀了。
如今玉阳也这般反抗,看焦左臣的样子,应该也会这么对她。
唐秀秀想到玉阳之后要面对的,心中快意无比。
玉阳脸黑到底:“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直接喊了两个暗卫喊出来。
阿朱也是一把好手,但双拳难敌四手。
两个暗卫出来,局势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几个小厮被压着打,连一丝喘息之机都没有。
唐秀秀傻眼。
这两个男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和唐秀秀一样傻眼的,还有村民们。
“那两个人是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好像是那个漂亮姑娘喊出来的。”
“老天,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居然能把这么厉害的人喊出来。”
“是啊。我也好奇她什么身份,能直接包下村子里几十万斤的桃子,这可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
“最重要的是她连尚书公子都敢得罪。”
焦左臣也被吓到了。
如果他所料不差,那两个人应该是暗卫。
焦左臣脸色大变。
一般有暗卫的人,身份尊贵非凡。
“你到底是谁?”焦左臣惊恐的看着玉阳。
“你不配知道。”玉阳冷冷道。
“你不是京城人士?不然我不可能没见过你。”焦左臣身为尚书独子,活泛在京城顶级权贵圈,京城各个官家千金他都见过。
就在这时,十几个小厮已全部打倒。
阿朱眼疾手快架住焦左臣。
焦左臣常年沉浸花场,身子虚浮,被阿朱架住后,根本无法挣扎。
“你放开我,你这贱奴,赶紧放开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小心你的脑袋。”
阿朱不予理会,依旧死死架着他的双手,让他跪在玉阳跟前。
两个暗卫过来,抱拳行礼:“启禀小姐,这人该如何处置?”
两个暗卫问的自然是焦左臣。
“臭娘们,你敢这样对老子,你完了。等本公子回京之后,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子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干你,还要让画师把你的贱样画下来。”
董书凡闻言,简直不忍听。
公主何等尊贵,如何能被他肆意辱骂。
“闭嘴。”董书凡怒道。
玉阳被他气的要死:“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本宫成全你。”说着,玉阳直接对暗卫道:“废了他的命根子,看他还如何逞恶。”
莲心道:“小姐,这会不会?”
玉阳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人作恶多端,今儿我也算是为那些被他欺辱过的女人,出口气了。”
焦左臣此人罪大恶极,欺辱过的民女数不胜数,系统信息里,这位焦左臣是位名人,他被一个新科进士拼死以告,最终事情惊动圣上,从而牵扯出一连串的贪官污吏和官官相护的事情。
这件事情在上辈子闹的沸沸扬扬,几乎是京城人人称道的事情。
废了焦左臣的命根子,也省的他为祸百姓了。
暗卫道:“是。”
“你敢,”焦左臣惊恐道:“本公子是尚书独子,我爹权倾朝野,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全家老小没一个逃的掉。”
暗卫根本不为所动,直接用力一脚踹过去。
院子里顿时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
焦左臣死死捧着裤,裆,疼的脸色煞白。
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男子们纷纷下意识夹紧了裤裆。
唐秀秀见情况不对,转身就想跑。
可玉阳怎么可能让她跑掉。
直接吩咐阿朱道:“把唐秀秀给我抓起来。”
“是。”阿朱放开疼晕过去的焦左臣,快步追出去,把唐秀秀抓了回来。
唐秀秀被直接扔在地上。
“求求你,让我走吧,我要回家。”唐秀秀完全被玉阳给吓到了。
尚书独子都被她打废了,她也就是个富商女儿,继续留下去,肯定下场更惨。
莲心道:“小姐,唐秀秀怎么处置?”
董书凡也好奇的看着她。
玉阳道:“把她和焦左臣一起送到尚书府,若是主人问起,就直接告诉他们真相,焦左臣能有今天,都是唐秀秀把他带过来的。”
玉阳不处置唐秀秀,但把唐秀秀送到尚书府去,比处置了唐秀秀还可怕。
尚书大人和夫人怕是会直接杀了她。
唐秀秀哭天抹泪的求情:“贵人,求求您了,别把我送去尚书府啊,求您了。”
玉阳根本不理会唐秀秀的求情,直接对阿朱道:“还等什么,立刻把人送走。”
“是。”阿朱道。
“你们两个跟着阿朱一起,以防万一。”玉阳对两个暗卫道。
“是。”两个暗卫道。
“不要,我不要去,我不要。”唐秀秀还在哭喊。
阿朱强制性把她拧上马车。
焦左臣和唐秀秀一走,院子里只剩下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看到玉阳和董书凡,眸光复杂。
玉阳也懒得解释,该干嘛还是干嘛。
董书凡心里藏着事,把玉阳喊进屋内,道:“公主,焦左臣一事,兵部尚书那边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玉阳点头:“本宫知道。”
“那您为何还?”
“他作恶多端,且亵渎本宫,罪该万死。”
董书凡一脸担忧。
玉阳道:“没事的,先生,此事无需多加计较。”说着,玉阳直接道:“先生,本宫有一事想要让你去办。”
“何事?”
玉阳道:“我念名字给你,你写下来。”
“好。”董书凡点头。
*
吃过午饭,董书凡带着另外两名暗卫离开了。
玉阳让人继续收购桃子,她和莲心又带着几名暗卫回京了。
发生了焦左臣这么大的事情,玉阳觉得还是回京比较好一些。
兵部尚书府门口。
尚书夫人看到自家儿子被昏迷着抬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身旁的丫鬟扶着她,她肯定要摔倒在地。
“儿啊,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尚书夫人要疯了。
阿朱带着两个暗卫走到尚书夫人跟前,直接亮出公主府的银牌。
尚书夫人见此,吓得脸色大变,直接跪在地上。
阿朱直接把唐秀秀拧到跟前,把唐秀秀怂恿焦左臣调戏玉阳公主的事情说了。
唐秀秀得知玉阳真实身份,顿时面如死灰。
唐秀秀又哭又笑,谁能想到董书凡身边的女人竟然会是公主?
她还以为自己有救。
如今肯定是死路一条。
尚书夫人也不好了。
对方是公主,他们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找大夫,赶紧去找大夫。”尚书夫人大吼道。
阿朱没停顿多久,直接离开了。
*
玉阳回去之后,便安生在府里待着。
坐在窗户前吃点心,莲心进来道:“公主,不好了。”
玉阳依旧不疾不徐的吃着点心,道:“怎么了?”
莲心道:“焦左臣废了,兵部尚书早朝时,让皇上给他做主,此事暂时被皇上压下来了。”
玉阳道:“知道了。”
莲心道:“公主,您不着急吗?”
“本宫有什么可着急的。”玉阳道。
莲心无奈叹了口气,兵部尚书在朝中势力重大,家中长女更是皇上后宫的淑妃娘娘。公主伤了兵部尚书独子,此事没那么容易作罢。
就在这时,有个小丫鬟过来道:“启禀公主,驸马来了,在门外候着要见您。”
驸马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得知焦左臣的事情。
“让他进来吧。”
“是。”丫鬟赶紧出去通禀。
驸马气冲冲进来,直接质问玉阳:“公主,你好端端的去水田村那边作甚?”
“本宫去哪里,难道还要跟你通禀吗?”玉阳表情冷冷,丝毫不给驸马好脸色。
驸马怒声质问:“你是不是和姓董的一起去的。”
玉阳道:“本宫的事情,凭什么要你置喙。”
驸马见她不说,就是心里有鬼:“你和那个姓董的有奸情。”
玉阳道:“驸马一路进来,难道没发现公主府内多了许多桃子吗?”
驸马摇头,他气的不行,哪里有心情看别的东西。
“本宫听闻董先生家乡种植桃子,便过去看看,准备做点桃子生意,仅此而已。”
驸马还是有些迟疑:“此言当真?”
玉阳道:“本宫只说一次,驸马若是没有听懂,那便算了。”
“那焦公子的事情,你为何又要下此重手?你难道不知他大姐是皇妃吗?”
“是皇妃又如何,难道是皇亲国戚,就能对本宫言语冒犯,大不敬?”
驸马一时词穷:“现在焦公子不能人道,兵部尚书拿着此事不放。”
玉阳冷笑:“明明是他出言调戏在先,本宫出手惩罚在后,冒犯公主是大不敬死罪,本宫饶他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他们有什么好拿着不放的。”
驸马道:“毕竟公主你没事,而焦公子却废了,此事朝野上下都在弹劾你,说你仗着太后皇上宠爱,嚣张跋扈。”
玉阳笑了:“那就让他们弹劾好了。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弹劾的。”
驸马无语极了。
玉阳看向他:“驸马今日来本宫这里干嘛?”当真是稀客的很,自从她搬来公主府之后,驸马基本上没来过,就算来了,也没在公主府留宿过。
驸马有些气短,他过来是质问她和董书凡的事情的,但董书凡不在府里,且听她的意思,去水田村确有要事。
“本宫多日不见公主,听闻公主出事,特意过来看看公主。”
“哦,你看好了,可以回去了。”玉阳道。
驸马被她冷若冰霜的样子,刺的心口疼。
“公主,我们怎么说都是夫妻,你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玉阳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意味深长道:“驸马真当我们是夫妻?”
驸马见玉阳的笑容,莫名有点气短。
“自然是夫妻。”
玉阳笑了笑,没说话。
驸马在玉阳跟前待了一会儿,随后找了个借口,直接离开了。
莲心道:“公主,您就这样让驸马走了?”
“不然呢?”玉阳道。
莲心道:“奴婢知道公主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但公主已经和驸马成婚了,哪里有这般离心的。”
“离心也总好过见面糟心。”玉阳道。
莲心不说话了。
*
驸马离开以后,径直去了秋水胡同。
下了马车,驸马抬步进门。
府里的女子知道驸马来了,连忙笑着迎接。
若是玉阳在这里,定然能认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休弃的钟灵。
“相公,你终于来了,人家都等了你好半天了。”
驸马笑的一脸开怀:“本宫这不是来了?”
“人家听说你去公主府了?你去那里干嘛啊?”
“就是去看看罢了,这不是过来了,瞧你小气的。”驸马笑。
“人家舍不得你去受气。公主除了长得好看些,脾气真是极差。相公这么温柔体贴的人,灵灵舍不得你受委屈。”
“走吧,我们进屋吃饭。”驸马心中煨烫。
“嗯。”钟灵挽着他的手,道:“相公,人家不想住在这秋水胡同,出去逛个街都要偷偷摸摸。”
“这里有什么不好?”
“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做个外室吗?”钟灵委屈不已。
驸马也觉得委屈了钟灵,给她的吃住都是最好的。
“本宫和娘商量过了,如今你的身份不能曝光,否则这是杀身之祸。”
钟灵眼圈红红,难受不已。
“可是我想和相公朝夕相处。”
“咱们这般不一样是朝夕相处吗?”
钟灵无奈叹了口气:“可是以后咱们有了孩子,难道也要让他当一个私生子吗?”
“此事暂且不提吧。到时候真有了再说。”驸马笑着把人拥入怀中。
那天当着玉阳休弃钟灵,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太后和玉阳不能得罪。
但是钟灵他也不想放弃。而且娘也赞同他的做法。毕竟是她的侄女,她还是心疼的。
故而这才把钟灵安置在外面。
*
焦左臣不能人道之事,传遍朝野上下。
兵部尚书位高权重,朝廷有不少门生对他俯首帖耳,一群人日日早朝给皇帝施加压力。
纵然皇帝暂时压下此事,也被弄的烦不胜烦。
太后得知此事,特意宣了玉阳进宫,意思是要帮她压下此事,晋淑妃的位份,安抚焦家。
玉阳直接拒绝了。
她自有办法处置此事。
三天后,董书凡回来了。
玉阳连忙见了董书凡。
“回禀公主,一切事宜,全部准备妥当。”
玉阳点头,笑道:“先生辛苦了。”
董书凡道:“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不辛苦。”
“早点去休息吧,明日咱们一起去顺天府。”
“好,公主也早些歇息。”
“嗯。”玉阳点头。
*
翌日,玉阳早早便起来了。
带着一众人,直接去了顺天府。
玉阳这么大阵仗,顿时引来不少人注意。
大家朝着顺天府靠拢。
玉阳走到府门口,亲自击鼓。
守门的衙差见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自古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来衙门击鼓的。
守门衙差连忙把公主等人领进衙门。
“升堂,威武……”两排衙差手拿杀威棒,声音震天。
府尹高坐堂上,见到玉阳公主,小心翼翼问道:“玉阳公主,您亲自击鼓,冤情为何?”
玉阳朝着董书凡使了个眼神。
董书凡秒懂,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据,走上前递给府尹大人。
“这是状纸,还请过目。”玉阳道:“府尹大人,本宫要状告兵部尚书独子焦左臣。告他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对本宫大不敬。当日在水田村,若不是本宫身份非凡,身侧有暗卫相护,已然被他得手,此事水田村村民皆可作证,如今村民就在府门口等候,只要大人召见,立刻可以进来作证。”
“下官先看状纸。”府尹连忙双手接过状纸,一目十行。
没一会儿功夫,府尹看完状纸,道:“来人呐,立刻去把焦左臣传来。”
“是。”
“玉阳公主,还请您在堂内稍候。”
“无妨。”玉阳恬然道。
府尹立刻又低下头研究状纸,越看越啧啧称奇。这篇状纸写的真是极好,字句清晰,妙语连珠,让人叹为观止。
一刻钟左右。
尚书夫人连同焦左臣来到堂上。
焦左臣现在还伤着,是被抬过来的。
焦左臣看到堂上的玉阳,眼里迸发着强烈的恨意。
府尹坐在堂前,把之前玉阳说的话又简略说了一遍。
“焦左臣,你有何话要说?”
焦左臣耸肩道:“对方是尊贵无双的公主,深受太后皇上爱重,权势滔天,我能说什么?人家既然敢来告我,定然已经把人证物证伪造齐全,定要让我无翻身之地。”
伪造!
这话一出,就等于彻底打翻了玉阳的言论。
门口听审的水田村村民,一个个不愿意了。纷纷开口解释。
“你看公主多得势啊,买了水田村几十万斤桃,所有村民争先恐后给她作证。”
焦左臣死活不承认这件事情,玉阳被他气笑了。
“既然焦公子因为本宫是公主,能挑唆村民,正好,除了本宫之外,还有几人也想要状告你。”说罢,对董书凡道:“把人请进来吧。”
“是。”董书凡禀明了府尹大人,然后让那些人进来。
一共进来了四个人,四人看到椅子半坐着的焦左臣,充满恨意。
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互相搀扶进来。
一个中年男子,长的甚是粗狂,穿着一身粗布短打。
还有一个风度翩翩,浑身书卷气的举子,瞧着也就二十三四左右,很是年轻。
四人齐齐跪下行礼。
顺天府尹让他们一一回话。
年迈的老夫妻率先说话,手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张状纸。
“启禀大人,我们老两口要状告焦左臣奸杀我那可怜的小女儿,以及谋杀大儿子。
三年前,我那刚满十六岁的小女儿进城给老头子抓药,被焦左臣看中,当天便被抓了去,第二天小女儿的尸体被丢在河里,尸体浮上来之后,被村民恰巧看见,这才得以发现。
大儿子悲痛,打听之下得知小女儿死和焦左臣有关,便去找他,之后大儿子便再也没回来,有猎户在后山打猎,发现了大儿子的弓箭和破烂衣服,断定大儿子已被抛尸山林,尸体被野兽吃了,尸骨无存。”
说罢,老夫妻已经哽咽,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颤颤巍巍道:“这玉佩是从我那可怜的小女儿手里发现的,她死后还紧紧拽着这块玉佩。
玉佩上面刻了字迹,确认焦左臣玉佩无疑。”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那玉佩根本不是我的。”焦左臣大怒道。
尚书夫人也道:“府尹大人,您可要明察啊,我儿断不是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一定是有人诬陷的。”
“肃静。”府尹一拍惊堂木,哐嘡一声,瞬间安静下来。
老夫妻说完,中年男子紧接着开口道:“启禀大人,草民也要状告焦左臣,奸污女儿清白,导致她被退亲,至此进了庙宇,当了尼姑。”
中年男子说起女儿,眼眶通红:“草民本是一名屠夫,在京城市集有一家猪肉铺子,女儿平时见草民忙不过来,便帮着看守摊子。
可没想到有天焦左臣会来市集闲逛,看中了女儿美貌,半夜三根翻墙进院,直接在女儿闺房毁了她的清白,之后还威胁我们不许生事,否则全家危矣。
女儿为求保住一家平安,只能忍下此事,进山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事情过了两年,她今年也不过十八岁啊。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
焦左臣又忍不住跳出来:“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别胡乱攀咬。”
中年男子道:“焦左臣,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真无迹可寻了?我女儿虽然进了庙宇当了尼姑,但只要大人要召见,依旧可以回来作证。”
焦左臣闻言,脸色巨变,这下终于急了。
看尚书夫人的眼神都变了。
尚书夫人握着他的手道:“别急,先不要乱。”
焦左臣颇为担忧的看着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举子,心里慌乱不已。
最后一个举子上前道:“启禀大人,在下伍渠,乃是一名举人。“
府尹惊讶道:“你就是那个颇负盛名的伍渠?”
伍渠才华横溢,在京城颇有名声,大家都觉得他科举有望进士及第。
“大人言重,颇负盛名四字,在下愧不敢当。”说着,伍渠痛苦道:“启禀大人,在下要状告焦左臣强辱怀孕人妻,致使胎儿流产,妻子也在绝望之际,上吊自尽。”
这话一出,满衙皆惊。
大家都不敢置信。
就算好色,也不能色到强辱人妻的地步,况且还是怀孕之身。
焦左臣状若疯狂道:“伍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妹夫。”
焦左臣这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炸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大家都没听过。
尚书夫人也道:“算起来,本夫人也是你的丈母娘,你身为焦家姑爷,难道不知道何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伍渠听到这话,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陡然一变,神情狰狞道:“这个女婿是我想当的吗?难道不是你们强塞给我的?”
伍渠满是恨意的瞪着焦左臣:“你喝醉在街上强抢民女,大肆侮辱之时,不知是我妻子,待到事后你才发现,故而没办法,只好把焦家庶女嫁过来,堵我的嘴。
我伍家人微言轻,不敢得罪你们焦家,只能忍着恶心接受。
你们只以为以女人换女人,事情便过去了,可感情能换吗?我和君梅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她肚子里还孕有我的孩子。
你觉得我每晚躺在焦家女人身边,能睡的着吗?焦家庶女从始至终我没有碰过,今日过来,就是想让大人为在下讨回一个公道,为我那可怜的妻儿讨回一个公道。”
伍渠在京城颇负盛名,焦家不敢轻易拿捏,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这才想了嫁庶女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焦家一朝势弱,伍渠便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焦左臣坐在椅子上状若疯狂吼道:“你们一个个今天都过来了,定是有预谋的,你们都是被玉阳公主搜罗起来诬陷我的。”
尚书夫人也道:“府尹大人,我儿说的不错,这些事情按他们的话说,都已经过去许久,为何拖到今天才说,还是凑在一起说,这明显是有预谋的。”说着,还破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阳。
玉阳大大方方道:“没错,他们确实是本宫叫过来的。但若是焦左臣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本宫就算是想要搜罗罪证,也无从下手。”
说罢,玉阳对府尹道:“大人,这些事件都有迹可循,老夫妻手里有物证,他们俩又是人证。
中年大叔随时可以把女儿喊回来,至于伍举人,更不可能乱说。
且他们说的这些事情,只要一查,便能断定真假。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情不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
本宫当初在水田村没有打杀你,已属格外留情,你非但不知自省,还把此事闹大到金銮殿。
更甚至一众朝臣都觉得本宫下手重了,要求本宫给一个说法。
那本宫今日便给府尹大人这个说法,请府尹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