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
看着眼前平静如水的公主，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十多年前的事情，他早已忘记。
可突然间发现这般美艳绝色的公主喜欢他。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驸马走了。
既然已经确认了玉阳公主和董书凡没有关系。
他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乱了。
董书凡和莲心连驸马一走，连忙进去看望公主。
见公主好好的坐在椅子上，董书凡问道：“公主，您没事吧？”
莲心也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玉阳笑了笑：“本宫没事，本宫虽然不受宠，但好歹也是个公主，驸马不敢拿本宫怎么样的，你们放心好了。”
董书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莲心也放心了。
董书凡对玉阳行了个大礼：“今日多亏公主挺身相互，奴才无以为报，今生愿为公主牛马，听候公主差遣。”
董书凡对于玉阳的挺身相互是震惊的。
哪有主子为了一个奴才做到这个地步的。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偏偏玉阳公主这样做了。
董书凡心里复杂至极。
这般落魄的一个公主，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让他感慨万千。
董书凡突然间很心疼眼前的女子。
这般美好的女子，竟然被驸马嫌弃至此。
她应该值得世间最美好的男子与之相配。
驸马根本就配不上她。
玉阳不知道董书凡心里怎么想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董公子，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说罢，又道：“若是要洗脸洗澡，外面有个大铁锅，可以架起柴火烧水。”
原主不得宠，在吴府也不受人待见。热水什么的，全部都要靠自己烧。
董书凡点头：“奴才知道的。”
“嗯，下去休息吧。”
“是。”
董书凡退下。
玉阳对莲心道：“去帮本宫烧水洗澡吧。”
玉阳很爱洁，虽然现在条件简陋，每天还是要洗个澡的。
“是。”
莲心出去烧水，就看到董书凡已经在院子里架柴火了。
“莲心姐姐。”董书凡有礼道。
“你也要烧水？”
“正是，洗个澡。”董书凡道：“公主也要热水是吧？”
“嗯。”莲心点头。
董书凡边架柴火边问：“莲心姐姐，之前公主就过的这般不好吗？”
莲心凄凉笑道：“之前比现在更不堪。现在公主立起来了，日子还好过些，之前我和公主两人在这吴府，甚至连下人都不如。驸马对公主也是嫌弃至极，公主真是太苦了。”
董书凡听的心疼不已：“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什么？”莲心不解道。
“我以为我自己的遭遇已经够可怜了，但和公主的遭遇比起来，不如十中之三。”
莲心笑了笑：“既然已经来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公主很喜欢你呢。”
董书凡听到喜欢，俊脸腾的就红了：“莲心姐姐别瞎说。”
莲心见董书凡这般表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公主是真的把你当自己人了，之前那般险情，公主一力承担了，不愿意让驸马伤到你。公主就是那样一个人，待人极好，她知道我是个奴婢，所以打杀人的事情，从来不让我做。”
莲心把玉阳之前维护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以后在这个家里，能不要顶撞别人就不要顶撞别人。像今晚那种直接顶撞驸马的事情，万万不能发生。公主说过，她打杀人，别人因着身份不敢动她，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一样，公主人微言轻，护不住。”
董书凡点头：“我明白了。”之前在屋子里，见驸马对公主出口成脏，一字字一句句根本不能听，他实在是气不过才怒怼回去的。没成想公主还在其中起了那么大的作用。难怪公主要让莲心把他带出去。
董书凡这么一想，心里更加感动。
两人聊着聊着，水也烧好了，莲心把水端进去。
董书凡见莲心一个弱女子端不动，道：“莲心姐姐，让我来吧。”他的力气大，一下就能把锅端进去。但是莲心弄的话，就要跑三回。
“好。”莲心道。
董书凡在莲心的带领下，端着大铁锅径直走了进去。
玉阳正在里面拿换洗衣物，见他们俩进来，也没多说，看着他们俩弄。
董书凡人很实诚规矩，进来之后，硬是多看一眼玉阳都没有。
*
栖梧院。
钟灵见驸马失魂落魄回来，躺在床上柔柔问道：“相公，公主那边怎么说？”
驸马直接道：“她和董书凡没有关系，两人清清白白，你好好养伤，不要胡乱猜测。”
钟灵委屈道：“不是人家胡乱猜测，是有人这样传的。”
“反正你别信就行了。”驸马道。
“相公是不是见公主貌美，就喜欢上她了，现如今都站在她那边说话了。”
驸马见钟灵一改常态，变的有些咄咄逼人：“灵灵，本宫希望你能明白，不管本宫喜不喜欢她，她都是本宫的正妻，你没必要吃醋。你在本宫这里，本宫不会委屈你，你虽然只是个妾室，但日子比正室都好太多了。”
钟灵见驸马这样说她，连忙软了语气，心里却生出了强烈的危机。
“相公，是灵灵的不是，灵灵也是太在乎你了，所以心里害怕。灵灵长相也不如公主漂亮，心里难免自卑。灵灵心里难受，怕失去相公的宠爱。”
驸马见此，把人拥入怀里：“你在本宫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钟灵乖巧点头。
*
翌日，玉阳依旧跟着莲心学刺绣。
董书凡一个人在院子里修补桌椅板凳。
别看董书凡是个读书人，但修复桌椅板凳真有一套。
就连玉阳洗澡的那个浴桶，边上破了个洞，董书凡都能想办法修复好。
简直就是鲁班在世。
“终于把菩萨绣好了，大功告成。”玉阳拿着绣了菩萨的荷包，深深的松了口气。
莲心脸上担忧更甚：“公主，您这荷包还是别送了，实在不行，送奴婢绣的这个也行。”公主绣的菩萨看着太丑了，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绣的菩萨。
就算是仔细看，也和菩萨没有半点关系。
只能看出来是个人。
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种东西出现在太后的寿宴上，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玉阳笑道：“不管好不好看，这都是本宫绣的，是本宫得到一片心意，你那个就好好留着吧。”
莲心道：“公主，太后若是收到这个荷包，定然会大怒的。”
“她不会的。”玉阳斩钉截铁道。
莲心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公主实在是太执拗了，她该说的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就是没有一点用处。
*
玉阳没想到的是，吃过午饭，董书凡也戳手戳脚的跑来劝她了。
“公主，万万不可送那个荷包啊。奴才知道您是一片好意，但太后娘娘未必知道，她看到这个荷包，还会以为您是有意折辱她，届时太后娘娘大怒，势必会怪罪公主的。”
玉阳笑道：“董公子不必担心，此事本宫自有计较。”
董书凡还是一脸担忧。
玉阳笑道：“董公子真的不必忧心，你瞧本宫像是会自掘坟墓的人马？”
董书凡不说话了。
“好吧，公主心中自有计较便好。”
下午，董书凡端了一盘沙子过来。
“公主，您不是要学习练字吗？既然没有纸笔，那就先用沙子练习，您看可否？”
玉阳见董书凡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沙子。
看他那样，显然是用了心的。
“可以啊。”玉阳笑：“只是本宫资质粗陋，先生不要嫌弃才好。”
董书凡笑：“公主谦虚了。”
“那好，我们去屋檐下学写字吧。”董书凡道。
人言可畏，本来就有人在传他和公主之间不清白，若是再和公主一起在屋里练字，届时不知道被有心人传成什么样子。
他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但公主是千金之躯，本来就被驸马误会，若是再传出不利之言，届时日子肯定会更加难过。
“好啊。”玉阳点头。
两人坐在屋檐下，董书凡抱着木盆，问道：“公主，您是一字不识，还是认识一些字，只是认的不多？”
玉阳想了想，原主从小就不得嘉妃疼爱，嘉妃打入冷宫后，原主更成了被遗弃的孩子。她基本上都没有学过识字。
“一字不识。”原主在宫中夹缝求生已经很难了，其他的根本不敢奢望。
董书凡闻言，心中酸楚。这么好的公主，却被这般对待。
“奴才这就教公主。奴才先从一开始教。”
“好。”玉阳点头。
董书凡抱着木盆，手指在沙子里写了个一字。
“一字很简单，只是一横过去就可以了。”董书凡说罢，把木盆给玉阳：“公主试试。”
玉阳笑：“好啊。”
玉阳直接用手在沙子里画了一个一字。
照着董书凡的字去描绘的，相差的不多。
“公主学的很快。”董书凡夸赞道。
玉阳哭笑不得。一字多简单，只要是个人都会画，他这夸的也太敷衍了。
“你教本宫写自己的名字吧。”
董书凡点头：“好。”说着，又拿过木盆，用手拂掉了沙子上的字，写了玉阳两字上去。
董书凡教的很仔细，边写边说，玉阳感觉就算是不懂的，也能听懂。
玉阳是会写字的，但是第一次写，自然要装成不会。
董书凡见玉阳写的歪七扭八的，凑过身子去教。
董书凡一脸认真，只顾着教人，倒是没有发现自己有多失态。
等他闻到幽幽女儿香，才陡然反应过来。
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整个人局促的坐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阳见此，找了个借口：“本宫在练练，明日再让先生检查。”
“好。”董书凡俊脸红的滴血。
玉阳进屋去了。
董书凡才好些。
他到底在干嘛，公主岂是她能肖想的。
这么一想，董书凡血色褪尽。
*
快到黄昏的时候，栖梧院的丫鬟端着一套公主服来了落霞院。
明日就是太后寿辰，玉阳要去贺寿。
她没有穿的出手的衣服，故而驸马那边让人准备了一套。
莲心瞧着淡紫色华美的公主服，惊艳不已：“公主，这衣服好漂亮啊。您先穿上试试看。”
玉阳道：“试不试都那样，不试了。”明天她要弄的越可怜越好，这么好看的衣服穿在身上，怎么会让人同情。
就在这时，莲心一脸严肃道：“公主，这衣服不对劲。”
玉阳疑惑：“怎么不对劲了？”
莲心拿着衣服仔细的看了看：“回禀公主，这衣服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看，会发现里面那一层被人洒了白色粉末。”
玉阳不敢小觑此事，直接道：“你可能看出来这是什么粉末？”
莲心摇头：“奴婢不知，但能放在这衣服里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莲心跟着玉阳在深宫里待了十多年，她们能安稳活下来，莲心的细致起到了关键作用。
“这样吧，让董公子立刻请了外面的大夫过来查看。”
“是。”莲心连忙出去喊董书凡请大夫。
董书凡得令，赶紧去了。
玉阳看着桌上那件华服，眉头皱的死紧。
这种时候也有人要害她。
这府里见不得她好的人，且衣服又是从栖梧院出来的，定是那钟灵无疑了。
董书凡的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把大夫请过来了。
玉阳连忙让大夫查看。
经确认，是能令人浑身发痒的痒痒粉。
玉阳闻言，心跌落谷底。
若是明天穿着这身衣服进宫去见太后。
届时痒痒粉发作，在太后面前当众出丑，她不死都要脱层皮。
当真是好狠的心肠。
玉阳直接对莲心道：“去把吴大人喊过来。”
莲心迟疑。
玉阳直接道：“快去啊。”
“是。”莲心赶紧去了。
没一会儿，吴大人就过来了。
玉阳直接指了指桌上的衣服：“吴大人，这衣服上被人放了白色粉末，经太医证实乃痒痒粉，这件衣服又是从栖梧院出来的，此人用心歹毒，可以想见，若不是莲心细致，本宫明日进宫为太后贺寿，届时见罪于太后，你们吴家怕是也讨不到好。还请吴大人明察，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
吴大人皱眉的看着衣服：“微臣这就去彻查此事。”
玉阳道：“此事也不难查，吴大人今晚就能给本宫回复吧？”
吴大人道：“尽量。”
玉阳道：“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本宫考虑了吴家声誉，这才先叫吴大人处理，若是吴大人没那个本事，那本宫直接把衣服送去官府，想来他们应该会很快查出真凶。”
吴大人闻言，深吸了口气：“下官今晚必定给您一个答复。”再忍忍，明日太后寿宴一过，届时问了太后意思，就知道该怎样处理她了。
“好。本宫等这吴大人的好消息，相信吴大人不会随便拿个丫鬟小厮来滥竽充数搪塞本宫。”
吴大人气的不行，但只能忍。就冲她那长相，他也要先忍住。
*
有了吴大人的保证，玉阳在睡觉之前，就有了答复。
吴家一众人又押着小妾钟灵过来了。
吴大人对玉阳道：“回禀公主，经下官仔细查验，是钟灵所为。下官特意把人押到您面前，任凭您处置。”
驸马道：“公主，灵灵她不是有意的，她是被人挑唆的。”
玉阳理都没理驸马，视线落在小妾身上：“你为何要在本宫衣服里洒药粉？”
“妾身…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心里对跪祠堂的事情不忿，又被身边的贴身丫鬟挑唆，这才做了错事，求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妾身一般计较。”
玉阳冷冷的看着小妾。
什么被人挑唆。
定然是她自己就是这般想法。
只是为了脱罪，所以才说是被人挑唆。
“挑唆？被哪个丫鬟挑唆？”玉阳道。
“被…贴身丫鬟佩儿。”
“佩儿现在何处？”
吴大人道：“已经被重责三十棍，现在正在自己房间里躺着。”
玉阳道：“本宫见你也是识文断字之人，怎会被一个目不识丁的丫鬟挑唆？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了些？”
驸马道：“公主，那佩儿口齿十分伶俐，灵灵心思单纯，被人坑骗也属正常。”
“呵，本宫和那佩儿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挑唆？还不是你在她面前说过无数次本宫的不是，不然那佩儿为何要挑唆你在本宫衣服上洒药粉？说到底，还是你对本宫不满，怨恨极深。”
小妾吓的脸色煞白。
驸马脸色也不好看。
谁能想到玉阳公主会这般咬着不放。
吴大人道：“公主若是生气，那便重罚。”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要能息事宁人就行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玉阳公主不是个省油的灯。
驸马赶紧开口道：“公主，灵灵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这次也没怎样，就这样过去吧。”
玉阳听到驸马偏心的言论，直接气笑了。
吴大人见此，直接喝退驸马：“这件事情让公主自行处理，你别插手多话。”
玉阳闻言，心里舒服了些。
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比较合适。
“本宫也不为难她，就罚她穿着这件衣服在祠堂里跪到明日本宫过来，期间不允许有大夫给她治病，谁也不能管她。”
驸马闻言，急道：“灵灵她的腿本身还没好，如何能跪那么久？”
吴大人直接同意道：“就按照公主说的办。”
驸马气急：“爹。”
吴大人一个眼神过去，让他闭嘴。
钟灵脸色顿时都白了。
玉阳看着，只觉得心里痛快至极。
“相公，救我，救我啊。”钟灵哭喊道：“姑父，您不能这般对我啊，我是您的亲侄女啊。”
吴大人不说话，只看着两个丫鬟亲自把洒药粉的衣服穿在她身上。
“姑姑，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公主欺辱啊。”
吴夫人此时也不敢说话。
谁让她做了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
而老爷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帮着公主那边，她都没办法更改老爷的想法。
这个家，老爷才是当家人。
玉阳见人被拉出去，心里舒服多了。
驸马恶狠狠瞪了玉阳一眼，连忙追去祠堂。
董书凡见此，安慰道：“公主您别难过，驸马只是不明白您的好。”
玉阳看了看他，点头：“嗯。”
她也不需要驸马明白她的好。
“时辰不早了，都去休息了吧。”
莲心皱眉道：“公主，您明天进宫的衣服没有了，这该如何是好？”
玉阳无所谓道：“就穿旧的也行啊。”
莲心皱眉：“这如何使得。”
“放心吧，这不是你该担忧的事情。驸马肯定会去准备的。”明天驸马和她一起进宫，她若穿的寒酸，他脸上挂不住。
“真的？”莲心眼眸一亮。
“明日就知道了。”
果然，翌日一早，两个丫鬟又送了一套粉色的华服过来。
虽然没有昨日送来的精致华丽，但也是上等的衣服了。
莲心仔细检查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这才给玉阳公主换上。
玉阳化了个淡妆，戴了一副粉色珍珠头面，配上粉色华服，有种说不出的漂亮端庄。
当真绝色。
董书凡在院中候着，看到莲心缠着玉阳公主出来，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随即快速低下头去、
玉阳把董书凡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角含笑。
“恭送公主。”董书凡道。
“嗯。”玉阳在莲心的搀扶下，往吴府大门走去。
玉阳的落霞院离的偏僻，等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驸马已经到了。
今日驸马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华服，头戴玉冠，俊美非凡。
让人眼前一亮。
驸马看到玉阳，连着看了玉阳好几眼。
自从玉阳抬头之后，他就知道她很漂亮。
但是这般盛装打扮，放眼整个京城，都没有比她更美的。
吴大人见到玉阳公主，眼里震惊不断放大。
和年轻时的太后太像了，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也有八九成的像。
吴夫人皱眉道：“老爷，玉阳公主可是您儿媳。”
吴大人怒道：“胡思乱想作甚。”
“您盯着人家看，难道妾身还不能生气。”
吴大人怒道：“不许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
吴夫人不说话了。
“走吧。”玉阳走到驸马跟前道。
“嗯。”驸马带着玉阳上了马车。
马车里，玉阳就感觉驸马一直在盯着她看。
烦的要命。
这渣男不是喜欢他那小妾吗？这般公然看别的女子，当真是渣无敌了。
“驸马，你看够了吗？”玉阳瞪着他。
驸马笑道：“公主绝色无双，让人想多看两眼是有的。”
玉阳无语死了。
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假寐。
半个时辰后，华丽的马车稳稳停在皇宫门口。
所有朝臣命妇皆要下马车走路。
玉阳也不例外。
在莲心的搀扶下，玉阳慢悠悠走着。
驸马不知道是要做样子还是干嘛，对玉阳格外的殷勤。
“公主，您累不累？”
玉阳不想搭理他。
慢吞吞走着，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玉阳太过耀眼，别人很难忽略她。
一些位高权重的老臣和命妇看到玉阳，眼里都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莲心傻眼：“公主，他们都是怎么了，看您的眼神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