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亲王刚进去,就看到张诗滢坐在小榻上,手里正拿着一沓信件在整理。
她看到他突然进来,直接被吓了一跳。
张诗滢可不就被宣亲王给吓了一跳。
宣亲王平日都是很晚才回来!今日不仅回来的这么早,还来她滢水阁了。
可能是手里拿着豫亲王来往的信件,张诗滢比平时心虚了许多。
手一抖,一沓信件如数掉到了地上。
张诗滢脸色煞白,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心慌的不得了。
“妾身参见王爷,王爷金安。”说着,张诗滢连忙解释信件的事情:“王爷,这些信件,妾身…妾身可以解释的!”
宣亲王看到掉落一地的信件,还有什么不清楚!
脸色漆黑如墨。
双拳紧握。
额间青筋隐隐泛起。
浑身散发着寒气。
竺千在宣亲王的身后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宣亲王感觉他今天过来就是个笑话!
看着手里那盒子珍珠,就感觉脸火辣辣的疼。
他自诩聪明,却被张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越想越火大 ,直接把盒子怒砸在地。
一颗颗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滚落的满屋子都是。
张诗滢见宣亲王发了大怒,顾不得还在半蹲着行礼,直接道:“王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妾身可以解释的,真的可以解释的!”
张诗滢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宣亲王打断。
宣亲王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嘲讽的看着张诗滢:“你还要信口雌黄到什么时候?这些书信不是你从丞相府带过来的?说什么一心一意只有本王,全都是你那张嘴在信口胡诌,简直荒唐、”
宣亲王越想越气,直接拂袖而去。
张诗滢见宣亲王大步出去,连忙追了上去。
宣亲王不愧是未来的一国帝王,他发起火来,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说起话来,她都不敢打断,以至于解释个东西一直解释不清楚。
“王爷,您听妾身给您解释。”张诗滢边追出去,边大声喊道。
可宣亲王现在已经怒火攻心,哪里能听的进去她的话。
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出了滢水阁。
春喜见宣亲王怒气冲冲出来,之后王妃在春婵的搀扶下也追了出来,连忙过去扶着王妃的另一只手。
“走,赶紧去追王爷。”张诗滢连忙道。若今天不解释清楚,她可能就要凉凉了。半月醉已经过去十天了,如果还不能成事,她绝对会死,没有例外。
“是。”春婵春喜点头附和。
张诗滢是个女流之辈,又穿着繁杂的华服,哪里是宣亲王一身轻装的对手。
张诗滢追出去的时候,宣亲王和竺千已经骑着马离开了。
张诗滢连个马尾巴都没看到。
哎。
张诗滢颓然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这事儿居然会被宣亲王看到。
她本意是把东西收拾出来烧毁。
这些东西一日在宣王府,一日便是隐患。
只是她没想到隐患来的这么快。
宣亲王霸道的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春婵急道:“王妃,如今该怎么办啊,王爷显然已经误会了!”
春喜也道:“王爷发了好大的怒火!当日被王妃您赶出新房,王爷也没见生这么大的气。”
张诗滢无奈又叹了口气。
自己的王妃喜欢的是自己的哥哥,他们之间还是对手。宣亲王一直深得皇上爱重,本身也十分优秀,想嫁他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他向来心高气傲惯了,如何能接受的了这种事情!
想来怕是气死了。
“走吧,先回滢水阁再说。”张诗滢决定先写一封道歉信捎给宣亲王。他这般急匆匆出去,若无意外,应该是去了京郊军营。
“是。”春喜春婵异口同声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到滢水阁,张诗滢看着地上的信件道:“春喜,立刻拿个火盆过来,把信件烧的干干净净!”
“是。”春喜见王妃终于想开了,恨不得长对翅膀去拿火盆。这些东西王妃之前宝贝的很,就连成婚都要拿过来,当时她和春婵还劝了王妃,但奈何王妃一意孤行。
张诗滢又瞧着滚落一地的粉色珍珠,道:“春婵,把地上的珍珠捡起来吧。”
看着这些圆润光泽的粉色珍珠,粒粒拇指大小,是难得的好东西!宣亲王 应该是来送珍珠给她,所以才……
想到这里,张诗滢心中稍慰,说来说去,宣亲王对她还是不错的。
“是。”春婵连忙喊了两个丫鬟进来,帮着一起捡,不一会儿功夫,珍珠全部放在了盒子了:“王妃,珍珠已经捡完了,一共二十颗。”
“好,给我吧。”张诗滢道。
“是。”
张诗滢仔细看了看这些珍珠,当真是极美,若是制成耳环或者项链及头冠,应该很是漂亮。
“拿到外面去,给本妃制成耳环和项链,越快越好。”张诗滢想着她已经有珍珠头面了,不需要在制作头面了。
“
是。”春婵道。
张诗滢这才去往桌案前,低头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解释信。
“春喜,派人把这封信送去京郊军营。”
“是。”
*
京郊军营。
宣亲王今日过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浑身散发着寒气,走到哪里冻到哪里。
竺千一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宣亲王今日是真的被张诗滢给气疯了。
一想到他进宫求父皇下旨赐婚,给她盛大婚礼。
又为她遣散王府里的女人,为的是她住的安心!
那次他那般生气,还是回去陪她回门。不仅是他不想让人挑到错处,终其原因,也是为了她。
他对她处处周到,她却忘不了他的三哥豫亲王。
之前在皇宫门口为他哭。
这次又是趁着他不在府里,翻看他们以前来往的信件。
她是想干嘛?再续前缘吗?
还是觉得他不如他那个处处要跟他争的三哥豫亲王。
想到这些,宣亲王在帐篷里拿了一把长缨枪,对竺千道:“走,去练练。”
竺千脸色凄苦,每次和王爷练练,他都是那个挨打的份儿。
但他也不敢违抗,连忙道:“是,属下遵命。”
两人一前一后径直走到练武场,你来我往轰轰烈烈打了起来。
竺千不敢大意,以前是用尽全力应对,今天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傍晚,张诗滢写的信就送到了军营里。
彼时宣亲王和竺千还在练武场激烈打着。
宣亲王现在听到张诗滢的事情都来气,就更别说看她的信了。
“把信扔过来。”对送信侍卫道。
“是。”送信侍卫直接把信给扔到宣亲王那边。
只见宣亲王扬起长缨枪在空中来来回回比划了几次,那封信件顿时呈碎末飘的到处都是。
*
张诗滢的月事过去了,那种渴望的感觉猛烈爆发。
就像是泄了的山洪,无法抵挡。
张诗滢躺在床上睡觉,整个人就像是吃了春,药似的。
她真的完全忍受不了了。
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发明出这种东西的,简直要人命。
现在也就十天左右的样子,已经这么严重了。
不难想象之后会是怎样!
她现在毫不怀疑,若是十五天之内没有扑倒宣亲王,她真的会凉凉。
张诗滢半夜睡不着觉,直接把春喜喊了进来。
春喜连忙行礼请安:“王妃,你找奴婢有何事?”
张诗滢坐在床边,小脸红的吓人,一身的汗水,头上的发鬓都是汗汗的,不少发丝都贴在她的脸上,脖颈上。
这副模样虽然有些狼狈,但更有种别样的风情。
“本妃让你安排的找医谷神医的事情,可有进展了?”
春喜面色愁苦道:“回禀王妃,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奴婢昨天还飞鸽传书过去了,还未回信。”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张诗滢急的烦躁。
“奴婢马上再去飞鸽传书问问。”
“快去。”张诗滢道。
“是。”春喜连忙退了出去。
之后张诗滢又躺下睡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难受的很,又起来洗了个澡才睡下。
忙慌慌的快到天亮,张诗滢才睡熟过去。
翌日,张诗滢睡到下午才醒来。
刚起来,春喜就赶紧进来禀报了:“回禀王妃,医谷有消息传回来了。”
张诗滢闻言,眸光大亮:“快说。”
春喜道:“王妃,我们的人去到医谷,那医谷的神医不在谷里,听说是到别的地方治病救人去了。”
张诗滢不敢置信:“那意思就是找不到人了?”
“正是、”春喜点头:“奴婢已让咱们的人继续去找了,但是什么时候能找到,尚未可知。”
张诗滢烦躁的不行。原主是在怀孕之后解毒的。
难道她也要在怀孕之后才能解毒?
“王妃,您若有什么不适的,奴婢可以去请宫中的御医。”春喜道。
“算了,传令下去,继续找!务必要把神医给本妃找到。”此毒只有医谷的神医可解,她不然也不会这般大费周章。
“是。”春喜道。
“对了,去打听一下,王爷什么时候回府、”张诗滢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如果王爷还不回来,那她为了小命,必须要去趟京郊军营了。
“是。”春喜行礼退下。
宣亲王在军营里待了两天,就必须回府。
皇上给他交代了事情做,他不能一天到晚窝在军营里。
张诗滢得知宣亲王晚上要回府,激动的不得了。
为了一劳永逸,张诗滢准备干一波大的。
没办法,现在想要见到宣亲王都难!而且宣亲王也不一定会相信她的解释,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爬,床。
没错,张诗滢就是想要爬,床。
她已经忍不住了。
半月醉不给她时间去矜持!
若是强行矜持,下场就只有死。
这天晚上,张诗滢吃过晚饭,沐浴更衣,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了正院。
正院有重兵把守,张诗滢身为王妃也不能擅自进去。
张诗滢让春婵把人引开,她偷偷摸摸的赶紧进去了。
进了正院就方便多了,张诗滢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很顺利的找到卧房,然后打开条缝,钻了进去。
张诗滢彼时穿的是丫鬟服装,扮成丫鬟进卧房,大家也没怀疑,只以为她是进去打扫屋子的。
毕竟宣亲王爱洁,屋子里要一尘不染。
张诗滢进了房间,铺面而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很好闻。
屋子里已经点了不少蜡烛,很是明亮。
张诗滢站在铜镜前,深吸了口气。
成败与否,就在今晚了。
不,今晚必须成功。
张诗滢脱掉身上的丫鬟服装,露出了原本穿在身上的粉色睡裙。
这件粉色睡裙和那晚的红色睡裙一样的设计,配上新制好的珍珠耳环和项链,衬的她嫩如初初绽放的粉色花蕊,娇嫩极了。
张诗滢站在铜镜前理了理发鬓,然后把丫鬟衣服藏好,随即爬上床窝着。
还不忘把床前的鞋子踢到床底下去。
宣亲王在书房处理完事情,又去洗了个澡,这才回到卧房准备就寝。
刚进房间,宣亲王就闻到一股不同往常的香味。
那是女人的香味。
还有一丝熟悉。
宣亲王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没被动过。
但莫名的,就是不同寻常。
宣亲王冷声道:“出来吧。”
张诗滢本来躲在床帐里侧的,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她的。
但她没想到宣亲王一进来就发现她了。
不愧是未来的帝王。
她搞不赢啊。
伸了个脑袋出去,随即整个人都出来了。
赤着脚下地,盈盈福身:“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金安。”
幸好房里铺着地毯,赤着脚踩在地上也不难受,反而软软的,很舒适。
宣亲王猜到可能是张诗滢来了,只是没想到她不仅来了,还穿成这样!
脑海里不由想起那天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氏,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有半点王妃的体统吗?简直放肆!”
张诗滢也委屈的很,走这一步,她也不愿,可她有选择吗?
没有!
“妾身多次求见王爷,王爷都拒不接见!妾身这次偷偷过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张诗滢眼眶红红道:“那些信件确实是妾身从丞相府里带过来的!那时妾身确实是放不下豫亲王。这事上次在回门的时候,妾身也和您讲过……”
宣亲王冷笑道:“你确实……”
张诗滢这次鼓足了勇气来的,一切都豁出去了,见宣亲王阴阳怪气的又要说话,直接打断他。
“王爷先听妾身说完行吗?”
那可怜兮兮,眼眶红红的样子,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宣亲王没再说话,眼光注视着她,好像是在听她解释,若是解释的不满意,他就会把她从这屋子里扔出去。
“妾身更同王爷说过,王爷是端方君子,顶天立地,又对妾身处处爱重,妾身庆幸嫁给了王爷!妾身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不是说假!那日闲着无事,便把库房里豫亲王的东西搬了出来,目的就是想要烧毁那些东西!想要把一片真心尽献王爷!”张诗滢小脸认真道:“妾身是真的想和王爷好好在一起。可是王爷却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就匆匆离开,妾身紧追,也未追上王爷的步伐!”
“你以为本王还会信你!”宣亲王冷冷道。
“王爷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滢水阁的丫鬟,她们都是亲眼见到妾身把那些东西烧毁的。”说罢,又道:“若王爷还是不信,也可以派人去搜搜滢水阁,看看还能不能搜出关于豫亲王的一草一物。”
宣亲王见张诗滢俏脸严肃,不像说假,一时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张诗滢可不会等宣亲王思考,她赤着脚直接朝着宣亲王的方向跑去。
宣亲王只感觉香风阵阵,随即一具香软的身子撞入怀中。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正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
宣亲王哪里想到张诗滢这般大胆。
不仅敢偷偷遣进他的卧房。
还敢抱他!
不,她已经不是头一回这般大胆了。
“张氏,你还有没有点礼仪规矩!张相就是这般教你的?”宣亲王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张诗滢依旧牢牢的抱着他,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秋水般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王爷还记得妾身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
宣亲王道:“什么话?”她说过的话太多了,哪句真哪句假他现在都要斟酌。
“妾身曾说过,妾身虽不能像大丈夫那般能屈能伸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但妾身也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能做常人之不能做之事!今日妾身这般大胆,就是在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因为妾身知道,如果妾身不主动找王爷解释清楚,那么王爷就会一直误会下去!王爷待妾身极好,妾身舍不得和王爷离心。”说着,张诗滢对宣亲王道:“王爷,您瞧妾身的耳环和项链好看吗?妾身把那天您送来的粉色珍珠拿去制了耳环和项链,今晚特意戴上给您瞅瞅。”
宣亲王听着她这一席话,心里对她信了几分。
若是她真的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她今晚没必要过来。还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子,完全没必要。
且把他送的珍珠做成了耳环和项链,也是有心了。
宣亲王低头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不管穿戴什么样子,都美的。
那晚她穿红色绸裙,惊艳了他。
今晚穿粉色绸裙,带着粉色珍珠耳环和项链,发鬓上只斜插了一根白玉簪。
打扮素净,却清丽十足。
从他这个角度望下去,那粉色的珍珠项链就在那条深深的沟壑上方,当真是美不胜收。
那深深的沟壑好似一道天堑,又似一道山峰,让人忍不住去攀爬。
宣亲王脸色都变了。
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张诗滢见宣亲王一直未曾说话,但眼神却已经变了。
张诗滢见有戏,连忙又加大了一股子力道。
“王爷,您若是还不信妾身,那妾身就让您看看妾身的诚意。”
说着,张诗滢小脸红扑扑的,双眸一闭,踮起脚尖,就朝着宣亲王的唇而去。
张诗滢之所以小脸红扑扑的,不是因为害羞。
而是她抱着宣亲王有一会儿了,她体内的半月醉已经到了最张狂的时候。
宣亲王被张诗滢吻上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但软软弹弹带着丝丝香甜的嫩唇把他意识拉了回来。
这女人皮肤当真是极好。
这样近距离看她的脸,就如同一块粉玉,连绒毛都看不到。
她的睫毛好长,许是主动亲他的缘故,心里有些紧张,扑闪扑闪的,闪的宣亲王的心越发急躁。
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他要还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一把把张诗滢打横抱起,往偌大的拔步床走去。
边走边加深了这个吻。
张诗滢只感觉微冷的舌霸道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的在她嘴里探索,就像是一个帝王般,一寸寸的巡视着自己的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张诗滢本身就到了临界点,如今情绪被宣亲王调动,整个人也用十倍的热情回应着他。
宣亲王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整个人就如同黄毛小子一般,急不可耐。
但是到了最后关头,宣亲王还是忍了下来,放开了张诗滢。
张诗滢见宣亲王在这种时候放开她,眼眶红红的,那小表情都快哭了。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宣亲王气喘吁吁起来,看她横陈着,一双眸子水雾蒙蒙的看着她。
呼吸不稳道:“等本王片刻。”
今晚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宣亲王怎么可能就这样完完整整送回去。
若是真的送回去了,他会唾弃自己一辈子。
“啊?”张诗滢不知道在这种关头,他还要起身干嘛!
但是片刻,她就知道了。
只见宣亲王快步走到桌案前,拿了一根香点燃。
张诗滢:“……”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记点香,真真是……张诗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宣亲王用最快时间点好香,然后走了过去。
屋子里还点着无数蜡烛,明晃晃的,显眼的很。
但张诗滢一点也不在乎,也没时间在乎。
而宣亲王,他一个男人,巴不得不熄蜡烛。
“王爷……”张诗滢水雾蒙蒙的看着他。
宣亲王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解掉,低沉道:“今晚伺候好本王,本王就不计较那天的事情。”
不用说,张诗滢都会把宣亲王伺候的好好的。
屋外,竺千听到里面的动静,心里也有些起伏,连忙走的更远些。
他们这个不近女色的王爷啊,怕是栽到在王妃的石榴裙下了。
以前他也觉得王爷是个淡薄之人,现在想来,古话说的好,温柔乡,英雄冢。
一炷香之后,屋内准时叫水。
张诗滢脸上潮红还未散去,当真是极美。
宣亲王看着张诗滢那模样,眸子又染上欲,色。
若不是一炷香已经过去,他绝对舍不得就这样结束。
张诗滢其实也不愿结束,但宣亲王都已经停了,她还能多说什么。
不过张诗滢不得不承认,这练功人的厉害之处。
棒,厉害,了不得,都不足以形容。
不管怎样,张诗滢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暂时她是没有那种感觉了,简直是浑身轻松,酣畅淋漓。
“王妃先去洗吧。”宣亲王道。
“嗯。”张诗滢柔柔应声,然后起来。
可刚起来,张诗滢直直跌落在地。
疼的张诗滢脸都变了。
之前许是有半月醉的原因,她没感觉有多难受。
现在半月醉的药性散去,那种不适感就出来了。
宣亲王见此,连忙把她抱起来,径直放进浴桶里。
“王妃不适就不要逞强,喊一声本王就是。”她是他的王妃,他对她始终是和旁人不同的。
“妾身也没想到会这样。”张诗滢脸红扑扑的。
宣亲王闻言,心中得意了几分。
“王爷,妾身身子实在不适,您能派人去把妾身贴身伺候的丫鬟叫过来吗?张诗滢道。
宣亲王道:“现在知道不方便了?之前偷偷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那时候妾身心里只有王爷,王爷比什么都重要,妾身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宣亲王知道张诗滢在拍马屁,但不得不说,听着还挺顺耳。
“等着。”说罢,宣亲王直接吩咐门口的竺千去把人叫过来。
张诗滢这边有人伺候了,宣亲王也去浴房洗澡了。
春喜伺候着张诗滢穿衣。
春婵把床单被套重新换了一遍。
春喜看着自家王妃身上连块好地都没有了,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当真是触目惊心。
心疼归心疼,看到王妃和王爷和好如初,她们当丫鬟的心也放下了。
收拾洗漱好,张诗滢重新躺下等着宣亲王回来。
宣亲王洗澡很快,张诗滢刚躺下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看着自家王妃乖巧的躺着,宣亲王心头火热,但今晚已不能纵欲,宣亲王只好忍着。
张诗滢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今晚消了药性,她浑身轻松,睡了个好觉。
只是可怜了宣亲王,看着旁边躺着的可人儿,半点睡意都没有。
翌日,张诗滢睡到快中午才醒来的。
自从穿越过来,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这次是睡的最舒服的了。
“王爷呢?”
“回禀王妃娘娘,王爷一大清早就去上早朝去了。王爷一般去上早朝之后就直接去礼部,怕是要晚上才能回来了。”春喜道。
春婵笑道:“王爷可真是心疼王妃,按理王爷起来上朝,王妃也要起来帮忙收拾打点的,但王爷看您睡的香甜,还特意让奴婢们不要喊醒您,让您睡到自然醒呢。”
“哦。”还算他有点良心。
“王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用早膳了。”
“成,本妃知道了。”
张诗滢用过早膳,便吩咐春喜好生给她打扮一番。
“春喜,给本妃打扮的素净些,本妃今日要出去走走。”
之前因着半月醉的原因,她连院子门都不敢随意出,如今暂时消了,她必须抓紧时间出去溜达一圈,不然闷在王府都快要闷坏了。
“王妃,您今日就要出去吗?”春喜迟疑的看着她。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张诗滢道。
“奴婢听闻女子头一次侍寝后,都会难受的,您……”春喜说着,脸都红了。
张诗滢道:“我还好,赶紧收拾吧,我要出去。”比起半月醉,这点小伤小痛算的了什么,她必须出去逛逛。
“是。”春喜只好给她收拾打扮。
今日张诗滢穿了一套月牙白的长裙,配着一根白玉兰花簪,简单素净。
可以说是素净到了极致。
春喜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王妃,咱们这样打扮会不会太素净了?”
“咱们是出去逛街,何必弄的那么隆重!”张诗滢每天戴着一头的首饰,感觉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可您是王妃,这般出去若是被人认出来,那就有些……”
“无碍。”她倒是觉得春喜想多了,她这样打扮挺好看的啊,仙气飘飘的,比起王妃打扮的贵气,她倒是觉得这身还要好看些。
“走吧。”
张诗滢带着春婵春喜出府。还有几个暗卫在暗处跟着。
其实姑娘家逛街,无非就是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胭脂水粉。
张诗滢都去逛了个遍。
京城天子脚下,国泰民安,一片繁荣昌盛。
街道上行人热闹非常,可以用人挤人来形容了。
大夏建立不过三十余年!
当今的皇上是建立大夏的开国之君。
大夏未建立之前,可以说是连年征战,民不聊生。
就算当今皇上登基已有三十多载,京城看着欣欣向荣,但还有些看不见的地方,也是一片昏暗。
总之系统信息里,宣亲王当政以后,励精图治几十载,才奠定了大夏盛世。
张诗滢买了几款首饰,又去了京城最大的绸缎庄挑选衣服。
以张诗滢的身份地位,看的都是成衣。
张诗滢是绸缎庄的老顾客了,掌柜的看到张诗滢来了,连忙亲自招待。
张诗滢还有些不习惯,但想想自己的身份,必须习惯啊。
以后她还是皇后呢!受万民跪拜。
张诗滢看中了一件青绿色的长裙,看着清清爽爽,自有一股灵透之气。
立马就让掌柜的拿给她试穿。
绸缎庄也有专门的试衣间,张诗滢谢绝了春喜春婵的帮忙,自己拿着衣服进去试。
可她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感觉有个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而她这具身子不由的僵住。
好像这个怀抱很熟悉,抱过无数次一样。
“滢儿,本王好想你。”
这话一说出来,张诗滢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控都控制不住。
张诗滢好反感这种感觉,气的崩溃。
能让她这么大反应的,除了豫亲王还能有谁!
想到此,张诗滢后背发凉。
豫亲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抱着她?
老天爷,若是让宣亲王知道了,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豫亲王这个渣渣,太无耻了。
“你放开我。”张诗滢虽然在哭,但比前几次可要好太多了,她使劲挣扎起来,要从豫亲王的怀抱里开脱出来。
“滢儿,你就这般抗拒本王?你可知你嫁给四弟这段时间,本王夜不能寐。那日在皇宫门口看到你哭,你可知本王心都要碎了!”豫亲王说的不是假话,虽然是他亲手把张诗滢推给四弟的,但他喜欢她确实真的。
“你先放开我!否则我就大声叫了!若是让人知道豫亲王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弟妹,看你如何收场!”张诗滢气的不行。
“滢儿不会的!滢儿舍不得这样待本王!而且这里都是本王的人,没人会过来帮你的。”豫亲王道。
张诗滢气的要死:“豫亲王,你这般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豫亲王好像真的感受到张诗滢生气了,识相的把她放开。
不过内心有些受伤。
之前张诗滢在没嫁人的时候,他们私下里也有过这样的亲密。
当时她只是面红耳赤,羞涩不已。
哪像如今这般,和刺猬无二。
“滢儿,你别生气了,本王放开你了。”豫亲王道:“滢儿,你就真的不想本王吗?”
张诗滢被放开的瞬间,就想出去,但是门被他挡住了,她只好离他远远的。
张诗滢冷冷看着豫亲王。
若是没有系统信息,她怕是都要被豫亲王这深情的样子给骗了。
但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机男。
“豫亲王马上都要和将军府的小姐成亲了,如今正是风光得意时,说这些合适吗?豫亲王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弟妹。”
“滢儿是因为本王娶王妃而生气吗?本王对那将军小姐没兴趣,这门亲事也是母妃做主安排的,并非我本意。”
张诗滢都快被气笑了:“豫亲王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长大之后在朝堂上的功绩也十分亮眼,深得皇上爱重。一个有勇有谋优秀至极的人,你告诉我你的婚事是被贵妃娘娘安排的,你觉的我信吗?”
其实原主是信了,还一点怀疑都没有!一心一意做他的内应。最后落得个无名无分病死他乡的下场。
豫亲王被张诗滢堵的没话说,心里难受的很。
“自古百善孝为先,母妃的心愿,本王不敢不听。且那个位置不是你,那是谁都无所谓了。”
“豫亲王别在这样说了,如今我已是你的弟妹!你若执意这样,将我置于何地?置丞相府于何地!置你弟弟宣亲王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