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精继妹的第三十八天

被蛇咬了, 宋瓷本就怕得不行,她漂亮的桃花眼雾蒙蒙的,咬着唇, “可是, 万一你也中毒了怎么办?”

江恂没想这么多,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有分寸的。”

少年有力的大掌,轻轻攥着女孩的手腕。

宋瓷的细腕凝滑如雪, 伤口处殷红的血迹, 宛若寒冬腊月时节雪中的一点红梅, 格外的鲜明。

仿佛只有用唇/吮去那些血迹,才能减轻女孩的疼痛和害怕。

江恂墨眸幽深, 他微微低下头, 贴上宋瓷腕间肌肤的那一刻,他的喉咙更干了些。

不远处淙淙的流水声响起, 宋瓷微微垂眸,眼角晕上一抹红。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宋瓷的脸颊也爬上了红晕,她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攥紧手心。

对于女孩子来说, 手腕算是比较私密的部位, 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 即便是和陆让处对象的时候,两人也只是拉过手而已,可这一刻, 她腕间的肌肤, 被江恂的唇/触/碰着, 而江恂是她的继兄。

她能清楚感受到江恂的动作, 受伤的那一小片肌肤,本来是疼的,但江恂滚烫的呼吸洒在上面,被他温/热的唇/吮/吸着,那一阵阵细密的疼,渐渐消失。

如果站在面前的不是江恂,而是其他男人,在不确定那条长蛇有没有蛇毒的情况下,宋瓷想,那些人应该不会毫不犹豫地给她吸/毒。

只有江恂,才会这样对她!

明明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可不知怎么回事儿,显得格外漫长。宋瓷的呼吸轻了几分,她忍着害羞,轻声道:“好了吗?”

江恂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短短的一段时间,他的眉间竟然生出了一层薄汗。

一滴汗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来,江恂松开宋瓷的手腕,低声“嗯”了一声。

江恂的唇很好看,此刻,他的薄唇间染上了一抹殷红的血迹。

正是这一抹血迹,让一贯清越沉稳的他,多了几分让人心动的艳丽和风流。

宋瓷急忙道:“你没事吧!”

看了女孩一眼,江恂的目光慌忙移向别处,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我去洗把脸。”

宋瓷愣了愣,洗什么脸啊,她又连忙问道:“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觉得头晕恶心身体不舒服啊?”

冰冷的河水泼在脸上,江恂混乱的思绪和滚烫的呼吸逐渐恢复平静,他又接连洗了几把脸,这才站起身,朝宋瓷走来,“我没事,你呢,手腕还疼吗?”

宋瓷低头看向伤口处,眨眨眼睛,被水蛇咬伤的地方,被江恂的唇触碰后,不仅不疼了,还有些痒痒的。

宋瓷轻轻咬了下唇,“我也没事了。”

她没好意思说,她刚刚应该是太紧张太害怕了,才会觉得自己中蛇毒了,早知道等一会儿就没事了,她就不该让江恂给她吸/毒!

方才情况太过紧急,江恂这会儿才想起来,水蛇应该是没有毒的。

他道:“乡下常见的水蛇大多都没有毒,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去公社的卫生所看一下。”

宋瓷摇摇头,“应该没事了,有问题的话我肯定会感觉到不舒服的,不过,这个伤口多长时间才会好啊,用不用抹些药?”

乡下人没有这么多讲究,坦白讲,江恂也不知道该抹什么药好,想了想,他道:“暂时不要抹药,你清洗一下伤口,这两天不要沾水,没有问题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宋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你…能不能陪我去河边?我洗伤口的时候,你帮我看着。”

被水蛇咬了一下,宋瓷是彻底害怕了。

宋瓷本就长得好看,又有一双潋滟动人的桃花眼,被她这样看着,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江恂喉结动了一下,“嗯”了一声,跟在宋瓷身边朝河边走去。

等宋瓷清洗过伤口,江恂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他把宋瓷腕间的水渍擦干净,然后用手帕给她的伤口缠绕了下。

做完这一切,临走之前,江恂又挖了坑,把死掉的那条水蛇的蛇头和蛇尾埋了起来。

宋瓷在一旁默默看着,后怕地道:“我感觉我今晚要做噩梦了,那条蛇离我那么近,我真的怕它再咬我几下。”

江恂歉疚地道:“抱歉,我不该带你来河边的。”

宋瓷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大石头下面会藏着一条水蛇。”

江恂看她一眼,然后走过去,把水底的那块心型鹅卵石捡了出来,递给了宋瓷。

宋瓷摇摇头,“我都有阴影了,你扔了吧。”

不怪宋瓷刚才想要捡这块石头,这块心型的鹅卵石表面光滑干净,看起来确实很漂亮。

江恂并没有扔掉,他把这块小石头攥在掌心里,和宋瓷一起离开了河边。

“江恂,你轻一点儿。”

女孩的哭腔在他耳边响起,江恂本来是在给她吸/蛇毒,可不知怎么回事儿,他的唇,顺着女孩纤细柔滑的手腕,渐渐地上移。

女孩的哭声又响起,“江恂,你松开我。”

可他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着动作。

……

第二天上午,院子里江老太太的脚步声响起,江恂突然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上方的屋梁。

他眸子里闪过一抹懊恼,他竟然因为昨天的事情,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

在梦里,他对着宋瓷……

宋瓷是他的继妹,他竟然做了一个这么不堪的梦,更让他觉得羞愧的是,平常做的梦很快就会忘记,可昨夜的那个梦,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少年的眸色幽深,水蛇是没有蛇毒的,可他觉得,他是不是中毒了?

江恂不是会赖床的人,平常他一大早就起床了,可今天一反常态,快到中午了,屋子里还没动静。

江老太太走过去,隔着窗户朝屋里看,“江恂,醒了吗?”

江恂一愣,赶忙坐起来,“外婆,什么时候了?”

“快十一点了。”江老太太道:“你怎么睡这么久,是不是这几天上山采蘑菇累着了?你要是累的话,那就再睡一会儿。”

十一点了?

他做了个春梦而已,一觉醒来竟然快十一点了!

他薄唇微抿,“外婆,我没事,我这就起床了。”

下床后,江恂又洗个了澡,这才换上衣裳出去屋子。

临出屋前,望着弄脏的床单,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怕江老太太发现,他把床单弄成一团,抱在怀里朝外边走去。

江老太太奇怪地打量着他,“你昨天不是洗过澡了吗,怎么刚起床又洗了一次?”

江恂面上涌出一抹尴尬,结巴了一下,“晚上睡…睡觉太热了,出了不少汗。”

江老太太没多想,看到江恂怀里的床单,江老太太又道:“你前些天回来的时候,我给你新换的床单,不用洗得这么勤。”

江恂轻咳了几下,继续编著借口,“床单…床单也被我弄脏了,出了不少汗,还是洗一下吧。”

江老太太伸手,“那你放着吧,饭做好了,你去吃饭,我给你洗。”

江恂身子又僵了下,他哪敢把这个弄脏的床单给江老太太。

做贼心虚,他急忙避开江老太太,“外婆,不急着吃饭,我来洗就行。”

生怕江老太太再继续问下去,江恂慌忙跑到水井边,打了桶水,把床单塞进了木盆里。

这一刻,他松了口气。

做春梦一时爽,可也是有代价的,江恂边洗床单,边在心里自我唾弃了一番。

知青宿舍这边,宋瓷以为自己会做噩梦,但没想到,她并没有梦到可怕的水蛇,那个葫芦玉瓶,却是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这一次,葫芦玉瓶里的凝露更多了点,宋瓷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清香的味道弥漫在唇舌里,宋瓷只觉得通体舒适。

早上宋瓷查看伤口的时候,她微微一怔,腕间的伤口竟然已经痊愈了。一夜之间,那一道鲜红的长印子不见了,她仔细看了半天,才看到一条浅浅的、淡淡的粉色印子。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知道她受伤了。

宋瓷皱了皱眉,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伤口还很明显,怎么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了!

她正在发呆,李嫣从外边进来,李嫣也知道了她被蛇咬了的消息,关心地道:“小瓷,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瓷回过神,“没有不舒服,都挺好的。”

宋瓷站起身,脱掉睡裙,换了身外穿的衣服。

李嫣闲着没事,盯着宋瓷看了几眼,她突然“咦”了一声,“小瓷,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更白了?”

宋瓷疑惑地道:“有吗?”

李嫣连忙点头,“我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感觉你浑身上下像发着光似的,你本来就白,结果现在又白了这么多,你说,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上山采蘑菇的这几天,我和春分都晒成碳了,你倒好,不仅没黑,反而更白了,同样是人,你说气不气人?”

宋瓷对着镜子看了看,好像皮肤是更好了点。

她这几天吃了好几顿青椒炒蘑菇,吃了太多辣的上了火,眉头边长了一颗痘痘,但现在那颗红痘痘完全消失了,连一点红印子都没有。

宋瓷觉得有点奇怪,但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算了,变美总是好的,其他的就不想了。

坐在床头的沈然,死死地盯着宋瓷,她心里的恐慌越来越浓。

按照剧情,她会夺取宋瓷的美貌,变得越来越好看。

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她是变美了,可没有持续多久,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容貌,宋瓷却依旧貌美动人。

沈然从宋瓷妈妈手里拿到的那块葫芦玉坠已经彻底没有用了,不管她往玉坠上滴了多少血,玉坠都是毫无反应,一滴凝露都没有留出来。

想到这儿,沈然眼神变得狠毒,她不能靠美貌来吸引江恂的注意,那她只能采取其他方法了。

听说宋瓷受伤了,陆让赶忙来到了知青宿舍。

他着急地道:“小瓷,你伤的怎么样?”

陆让是来看望她的,宋瓷也不能直接把他撵出去。

宋瓷懒洋洋地晃了下手腕,“已经没事了。”

“夏天正是蛇出没的季节,响水大队有山有水的,蛇就更多了!”心爱的女孩受伤了,陆让语气不太好,“昨天是谁带着你去河边的,也不多注意点!”

宋瓷下意识皱了皱眉心,“是江恂带我去河边的。”

“他把你带去河边,还这么粗心大意,水里有蛇,他怎么就没看见呢?”陆让道:小瓷,下次你别跟他一块儿了,你跟我一块儿吧。”

“陆让,是江恂把我带去河边的不假,但受伤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他无关。”宋瓷声音冷了几分,“还有,我被蛇咬了,是江恂救的我!你不清楚来龙去脉,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

陆让神色尴尬起来,“小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不过,我也是关心则乱,我没有其他意思。”

宋瓷神色淡淡,没有搭理他。

陆让只好离开了知青宿舍,陆让眉头紧锁,和他分手后,宋瓷反而和江恂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宋瓷竟然这么生气!

在宋瓷的心里,江恂就这么重要吗?

被蛇咬了一下,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不过,宋瓷找借口向陆远山请假了一天。

她在知青宿舍美美睡了个懒觉,等着江恂上门。

虽然江恂没有说要过来看望她,但有种莫名其妙的笃定,宋瓷觉得江恂一定会来的。

上次她发烧了,江恂第二天也来看望过她,那么,这一次江恂肯定会和上次一样的。

然而,宋瓷从中午等到了晚上,也没有看到江恂的影子。

宋瓷闲着没事,把江恂昨天给她包扎伤口的那条手帕洗干净了,也没有等来江恂。

宋瓷鼓了鼓唇,肚里突然生出了一股闷气。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她就是觉得不高兴。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宋瓷赶紧看向门口,不过,让她失望了,回来的人是李嫣和杜春分她们。

宋瓷眨了眨眼睛,佯装随意地道:“你们今天上山的时候见到江恂了吗?”

“见是见到了,不过,过了晌午我才见他拎着竹筐上了山。”李嫣道:“对了,他还向我打听了你的情况,听说你没事,他就走了。”

行叭,虽然没有来知青宿舍看望她,但江恂还知道打听她的情况,宋瓷心里的闷气散了点。

不过,江恂怎么过了晌午才上山啊?

往常江恂不是一大早就起床了吗,难不成昨天给她吸/毒,江恂出了问题?

宋瓷不放心,趁着天色还没有彻底暗下来,她去了江家一趟。

说来也是巧,她刚到江家门口,就在院子外边见到了江恂。

少年挺拔有力,正在院子外边劈柴。

宋瓷盯着江恂看了一会儿,或许是江恂长得太帅,又或许是江恂身材也很好,即便是在劈柴,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过了一会儿,她朝江恂走近,“你今天怎么到晌午的时候才上山啊?”

女孩的声音响起,江恂神色僵硬了起来。

看到宋瓷的这一刻,昨天晚上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又浮现在他的脑中。

江恂强壮镇定,“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找你啊!”宋瓷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到晌午的时候才上山啊?你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江恂结巴一下,“我…没事。”

“真的?”宋瓷道。

江恂点点头,“真的。”

宋瓷放心了,“也是,是我白担心你了,你都有力气劈柴,肯定没事的。”

江恂目光闪烁一下,不敢看宋瓷的眼睛,他墨眸微垂,“你的伤怎么样了?”

宋瓷狡黠地眨眨了眼睛,她突然很想逗一逗江恂,“还是很疼,怎么办?你不是说很快就会痊愈吗?”

江恂信以为真,急忙握上宋瓷的手腕,“让我看看。”

哪里有什么伤口,女孩的手腕白皙似雪,柔滑细腻,连一道伤疤都没有。

明白自己被宋瓷骗了,江恂赶忙松开了宋瓷的手腕,他薄唇微抿,“这样骗我很开心吗?”

“你生气了?”宋瓷柔声道:“谁让你今天不来知青宿舍呢!陆让都知道来看我!”

“我伤口是痊愈了,可你早点来看我的话,不就不会被我骗到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宋瓷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在撒娇。

江恂喉咙突然有些干,做了那种春梦,他哪里还敢去见宋瓷?

江恂干巴巴地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察觉到江恂的冷淡,宋瓷气鼓鼓瞪了他一眼!

她摸黑来找江恂,江恂却要赶她走!

宋瓷哼了一声,“我是要回去!你这个大傻子劈柴去吧!”

安静地望着宋瓷离去的背影,江恂眸色越来越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他是不是应该离宋瓷远一点?

接下来一段时间,宋瓷很少在山上见到江恂,一开始她没什么感觉,可过了好几天还没见到江恂,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以前她经常能在山上遇到江恂,江恂见了她,也会和她说几句闲话,可这段时间,江恂远远地一看见她,像不认识她似的,很少和她搭话。

宋瓷单手托腮,奇怪,她也没得罪江恂,江恂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冷淡?

难不成,男生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心情会不好?

采了近半个月的蘑菇,大队的人统一把晒干的蘑菇送到了公社的供销社。

村里的几个婶子坐在树下边吃饭,边说着闲话,“今年干蘑菇一斤涨了不少,到年底啊,咱们还能分不少钱呢。”

宋瓷听着她们的对话,生出一个念头,干蘑菇这么抢手,除了拿去供销社卖,应该也可以拿去黑市卖吧!

宋瓷又向那几位婶子询问了一下详细的情况,然后,她朝江家走去。

玉坠里没有凝露了,沈然心里的恐惧和不安越来越多,她想,江恂不喜欢她没有关系,但江恂最是敬重江老太太,只要讨了江老太太的欢心,她就还有机会。

沈然跟踪了江老太太几天,第一次的时候,她假装在地里“偶遇”了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去菜地摘菜,沈然出现在菜地里,“老太太,我叫沈然,是村里的知青,我帮你拎篮子吧!”

江老太太端详了沈然几眼,沈然脸上带着笑,看着像是个性格不错的姑娘,但江老太太没答应,“走几步路就到家了,不用了。”

江老太太的拒绝,并没有让沈然放弃,没过几天,她又在河边遇到了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一手拎着竹筐,一手拿着水盆,水盆里是几件刚刚洗过的衣服。

不过,在河边蹲久了,江老太太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腰疼了起来,她痛呼一声,勉强直起身子。

沈然适时出现在江老太太面前,她扶着江老太太,“老太太,我也来河里洗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江老太太这会儿腰疼得厉害,只好应了下来。

沈然把江老太太送回江家,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江家大院。

打量着这座古朴的庭院,沈然得意了几分,只要她能讨得江老太太的欢心,江恂便是不喜欢她,也会和她在一起的。

江恂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正在和江老太太说话的沈然,他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里?”

“江恂,你回来了。”沈然脸皮倒是厚,她好像忘记了之前那些事似的,对着江恂笑着道:“我去河边洗衣服,正好遇到了你外婆,你外婆不舒服,我便把她送了回来。”

说到这儿,沈然的语气委屈柔弱了几分,“江恂,我这就走,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江恂懒得深究沈然到底有什么意图,“多谢你把我外婆送回来,不过,你不是要走吗?我送你!”

沈然愣了愣,江恂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这么急着赶她走!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次沈然不敢冒进,她只好离开了江家。

江恂送着她出去院子,走了几步路,见附近没有人,江恂停了下来,“你回去吧!”

沈然咬着唇,“江恂,你外婆说她平常不出门,一个人待在家里挺孤单的,我可以来陪你外婆说说话吗?”

还没到江家,远远地,宋瓷就看到了这一幕。

在江家院子前的大树下,江恂和沈然互相注视着对方。

宋瓷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沈然含情脉脉地盯着江恂,江恂也笑了下,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呵,怪不得江恂最近避着她呢,原来是在和沈然“幽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