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繁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 她水汪汪的眼睛直视过来,样子乖巧而坦诚。
她总是这样让他招架得艰难,而这一次, 更是令人无法拒绝。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 甚至因为蛇族天性的原因, 欲念比一般人更加深重。即使冷清冷性如他, 这些日子也压抑得十分辛苦。
而且因为过度压抑, 那渴望还更深了一些。仿佛隐忍蛰伏许久的恶兽,再也经不起她的任何撩拨。
“你想好了?”墨繁黑眸盯着她,目光幽深莫测, 嗓音甚至已经染上了哑意。
花似锦用那湿漉漉的眼睛,坦然地望着他:“想好啦。我什么都愿意的, 师叔。”
这可真是要命了……
墨繁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接着, 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花似锦乖巧地挪过去,坐到他身旁,仰头望他。
墨繁抬手,一手掌心贴着她柔嫩的脸颊,一手捏住她的下颌,拇指指腹在她的唇上慢慢地碾过, 又在她唇畔轻轻摩挲。
花似锦心跳瞬间加快, 脸色发烫,红晕染上粉面,睫羽极速地颤动着,唇色艳得诱人。
他还没开始亲她,她就有点全身发软了。
太过敏.感了。
墨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将画中境从袖中甩出来, 然后起身将她打横抱起,两人身影一闪,进入了画中境。
这次却不是去冷泉边,而是脚踏虚空,很快就飞掠进了远处的那重楼殿宇。
亭台水榭,曲径回廊,假山泉水,花园里花团锦簇。这里像是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进去后却又处处雅致,精美非凡。
这里花似锦以前只远远望见,却一直都没有机会来过。此刻忍不住问道:“师叔,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以前住的地方。”墨繁道。
这里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他将它移入这画中境里。
这是属于他的地盘,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花似锦来过。
墨繁将彼此的鞋袜脱掉,然后施了一个清洁术,再抱着花似锦走进内殿里,放在一个矮几旁。
屋内窗明几净,华美非凡。木制地板绵软舒适,干净温暖。
花似锦白嫩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像是洁白娇嫩的花瓣。
墨繁盘腿坐下,目光在她圆润可爱的粉嫩脚趾上流连了几息,然后对她道:“坐吧。”
花似锦很乖巧地又坐到他旁边。
墨繁手里执着不知是哪里拿来的青玉壶,往面前矮几上的天青色杯盏里倒了一些香甜的液体。
花似锦端起其中一杯,凑到唇边,尝了尝,“好甜,是果子酒?”
“嗯。”墨繁道,“喝一点点就行,不要喝醉了。”她那酒量他见识过一次,实在是太差了。
花似锦见他也端起酒杯,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道,“师叔,我们要不要喝个交杯酒呀?”
墨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酒,忽地低头朝她唇上吻了上去,将口里的酒哺喂给她。看着她红着脸咽下去,他黑眸幽深,淡淡笑道:“这样也是交杯了。”
花似锦面红心跳,也含了一口酒依样去喂他,却被他趁机捉住双肩,缠住唇舌,越缠越凶……
直到彼此气息都乱了,花似锦双颊绯红,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墨繁,红唇微肿,不断地喘息着。
墨繁低头看她,她整个人又娇又软,甚至已经不自觉地半靠在他身上。他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低头又继续吻了下去。
湿热的吻从她额头到鼻尖、双颊,又到唇、到下颌、再到脖颈……一路蔓延下去。
直到她衣衫凌乱,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细柔白的肩……
墨繁眼神幽暗,抬手,直接将她松散的衣襟一剥,露出那渴望了许久的美景来。
他总是温淡含笑的眉眼,在这一瞬间染上了一抹浓重欲色。
眼前的少女生得极为白嫩、柔软,全身上下的肌肤,除了白与樱粉,再无其他杂色。
墨繁低下头去。
花似锦在迷迷怔怔中娇呼: “师、师叔……”
强烈的快意从他亲吻吸吮的地方迅速蔓延,窜向四肢百骸。花似锦呼吸急促,面颊潮红,细白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物。
墨繁亲了她一下,“乖,让师叔看看。”
用法术除了她的所有衣物,他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眼神幽暗,嗓音沙哑,“小家伙,你生得这样,让师叔有些为难啊……”
花似锦神情有些茫然,直到他退去衣物,她瞥了一眼他,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哆嗦了一下,有些惊惧地往后缩了缩,摇着头,“不、我……”
这也太吓人了,这、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
“躲什么?”墨繁将她一把拖回,眉眼间带着一贯的笑意,眼底却是暗潮汹涌,“小阿锦,现在后悔就晚了。”
花似锦眼角泛红,嗫嚅道:“师叔,我……我不行的……”
墨繁又低头亲了她一下,嗓音沉哑却带着一丝温柔诱哄,“乖,你可以的,我们慢慢来。”
……
得益于魅妖的体质,她适应得很快。墨繁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声音沙哑中含着闷哼:“乖阿锦。”
他安抚得很温柔,但接下来的动作却渐渐地暴露了天性,凶狠狂暴无比。
魅妖媚骨天成,外形惑人,内里更是让人欲罢不能。那颤栗的吸裹,难耐的绞紧,令他头皮发麻,脊椎战栗,不住沉浸……
……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墨繁望着怀里昏过去的满身痕迹的少女,眼眸深沉。她这样细弱娇嫩,连这些都承受得艰难,若是今后与他的本体……
墨繁闭了闭眼,掩去了眼底依旧深浓的欲色。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般重欲。
这滋味太过销魂,令人上瘾,没有人尝过还能戒掉……
满屋花香,屋内到处都是水渍和痕迹,墨繁扔了一个洁净术,先清理了一遍。
然后将花似锦抱到榻上。她闭着眼睛,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墨繁用手指给她轻轻地拭去,她还条件反射地颤抖瑟缩了一下,然后接着继续昏睡……
_
花似锦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腹部极为温暖,充盈且滚烫。她睁开眼睛,看见墨繁一手正覆在她的腹部,掌间灵力波动,是在帮她运化……
她脸色蓦地羞红,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别动。”墨繁嗓音带着哑意,“还有一会儿就好了。”
花似锦红着脸揪着被子,一动不动。
她纤长的腿和白嫩的脚丫都露在被子外面,墨繁给她运化完,垂眸扫了一眼,目光突然凝在她的脚踝上。
花似锦也顺着他视线看去,顿时一愣,不由自主地喃喃了一声:“……怎么会与之前不太一样?”
她结契后,会在脚踝上出现一个印记,乍一看像是脚环一样,其实只是个花印。
上一世她和谢言洲结契后,这个印记是一道环形连着蔷薇的花印。但是现在,那道环,细看却不一样,而是一条细细的小黑蛇,首尾相接,蛇首刚好触在花瓣上,仿佛蛇吻蔷薇。
墨繁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未尽的话语,眉心微蹙:“与之前什么不一样?”
花似锦这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一时间惊得冷汗都快下来了。迅速垂下目光,竟不敢直视他。
倒不是她不愿意坦诚,可已经重新开始的人生,一切皆焕然一新,实在没必要让上一世的事情牵扯进来,添堵人心。
墨繁黑眸静静睨着她半晌,没再追问。即使他再厉害也猜不到其中端倪,但花似锦这躲闪的姿态让他莫名有些不舒畅的感觉。
花似锦被他盯得有些紧张,忍不住岔开话题,“师叔,你还没跟我说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少君殿下呢?还有,你以前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地方啊?”
这种宫殿一样的屋子,看着也不像普通妖类能住的。
墨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缓缓开口:“在千年前,人与妖共生共存,各自修行,原本一派祥和。蛇族曾经也有许多分支,而我属于墨蛇一族……”
他没有一一口述,而是将手搭在花似锦的脑袋上,她的脑海里瞬间就印出了他以前生活的画面及记忆。
墨蛇一族,生来高贵,在整个蛇族里地位非凡。墨繁更是天赋异禀,且又是墨蛇一族最尊贵的少君,本已位列仙班。如无意外,将来也会即位墨蛇一族的君主。
可惜后来墨蛇一族出了一个异类,生来九头,且天生邪骨,视为不祥,被抛弃荒野。那异类正是后来堕魔的九头蛇,墨繁同父异母的弟弟——墨九。
墨九行事残忍邪戾,擅长蛊惑人心,带着一帮妖类犯下不少杀孽,激起无数怨愤,因而降下天劫,且连累了蛇族甚至是整个妖族都被打压。
天劫中,墨繁的修为被贬低,家人及无数族人和妖类都陨灭。墨九被镇压在不净渊,九个头颅被斩下,分别封印在各处。
妖族逐渐没落,无立足之地,墨繁带着剩余的族人和一些妖族,寻到了这个世外岛屿,得以落脚,他自己则隐没身份,后来在人间因缘际会拜了一位高人为师,就一直呆在了天衍宗……
……
花似锦看完这些,将他紧紧抱住,问道:“你之前收的那些没有犯下什么杀孽的妖类,都是交给扶沉带到这里了吗?”
墨繁点头。
“墨九是又出来了吗?”花似锦本来不想提起那个人,可是本该镇压在不净渊的九头蛇,又出现在太虚境,终究令人不安。
墨繁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担心,等我们处理了这边邪祟作乱的事情,我就去不净渊看看。”
花似锦也不想过多的提墨九的事情,她抱住墨繁问道:“师叔……那你现在有觉得好些了吗?修为有一点点进步吗?”
以他那样高的修为,她也不知道要双修多少次才能恢复。
墨繁笑容微妙地盯着她承欢后更加妩媚娇嫩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还不够。”
花似锦:“嗯?”
墨繁低沉的嗓音贴在她耳畔,吐息微热,“还需要再多修炼几次……”
花似锦:“……”
她望着他暗沉又灼热的眼神,蓦地想起之前的激烈与疯狂,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墨繁笑了一声,长臂将她勾住,再次按入怀里……
漫天的热意伴随着花香又盈满一室,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花似锦哭红的眼里闪过惊惧。
她受不住了……
这个量,还有这个时长,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她惶恐地想往外爬,却被他又拖了回去……
……
画中境里不分日夜,花似锦浑浑噩噩中,只能模糊感觉他们已经胡天胡地过了大半个月了。
再次彻底醒来时,对上的是墨繁幽黑的眼。他正面向她侧躺着,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手支颐,静静地看着她。
花似锦抱着被子,看向他,“师叔,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他们看我们在屋里这么长时间没出来,不会觉得奇怪吗?”
墨繁笑道:“我调整了画中境的时间流速,外面也就过去一天一夜而已。”
花似锦松了口气。“我们今天出去吧。”
再待下去她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墨繁低头亲了她一下,“嗯,先做一下准备。”
花似锦一时没反应过来,“做什么准备?”
“你修为到突破到金丹了,出去要渡雷劫了。”
经过这些天不间歇地双修与滋补,她的修为已经一跃而飞,到了金丹期了。
花似锦恍然醒悟,接着又有些担心。她每次突破跟别人不一样,不知道金丹期会怎样。
墨繁看出她的担忧,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到金丹期了,我先教你结防御结界。到时候带上防御法宝,我也会给你护法,你自己再打出结界,会没事的。”
花似锦点点头。
等她在画中境熟练掌握了结界,准备出去时,墨繁却拖住她一把按倒,唇贴着她耳畔道:“我们再来一次?”
花似锦只感觉眼前一黑……
老妖怪真是太可怕了!尤其是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刚开荤的大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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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镇。
正在某间厢房内打坐的谢言洲猛地睁开了眼睛,呼吸急促,胸膛急剧起伏。
他又梦到了前世他和花似锦纠缠在一处的场景,可这一次的旖旎画面到了最后,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变成了花似锦和墨繁……
那画面是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无法将那只当做一场梦。
谢言洲黑眸暗沉,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心脏一阵急剧收缩,仿佛针扎一样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