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打人是真的很痛。
尤其是在我提出要他教我体术和忍术之后,他下手就更加不留情了。
他对我的技术非常嗤之以鼻,觉得我的技术只能用简陋来形容。虽然我觉得他这是在胡说八道,但是相比起忍者轻巧敏捷并且一击毙命的手法,我大开大合的攻击看起来似乎确实不够那么的精巧。
“只要能够祓除目标不就好了。”
我被他压在地上起不了身,脑袋都埋在土里面只能瓮声瓮气地拍了拍地面抗议。
“所以你说的祓除到底是什么意思,清除……杀死的意思吗?”
宇智波斑坐在我背上从背后钳制住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手简直和铁钳一样,我觉得脖子都快要让他给掐断了。
“姑且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也不太清楚吗,反正八/九不离十就是了。”我一边回答一边琢磨到底怎么样才能从这家伙手下脱身,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顶着他的不赞同直接用蛮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掀翻。
“只会用蛮力,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宇智波斑像只猫一样轻巧地从我背上翻身落下。锋利的苦无套在他的指尖上转了半圈就直接朝我门面掷来,我一矮身躲过苦无直取他下路。
虽然手段有点不光彩,但是反正能打到他就好。
忍者的体术是真的有些灵巧过头了……真是不爽,总觉得以前我要面对的家伙绝对不是像宇智波斑这样的家伙这种灵活的人形生物。
……等等,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形生物这个词语的出现?
虽然心中有一瞬间的走神,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动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分心每每都会被宇智波斑发现,于是他打我打的更狠了。
“每次都会在战斗之中分心,你这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习惯?”
他是个相当严厉的老师,而且还是做事总喜欢做到尽善尽美的那种强迫症,指望他下手轻一点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只能看自己能不能努力不被他打到了。
“总归是和上一个世界有关的习惯嘛,你这么问我我也不可能知道啊,肯定是因为我的战斗对象一定长得惨不忍睹所以才会让我在战斗中分心吧,不然要是看得太久了我要是被恶心到了战斗力下降不是得不偿失?”
我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宇智波斑的表情显而易见也是没有相信的,具体表现在他差点没一刀削掉我都已经长到屁股的秀发。
——你在对女孩子只能让托尼老师触碰的圣地做什么啊?!
“借口一大堆,你这家伙真不像是个战士。”
不管是定时定点到刻板,只要没有遵守时间就会精力不济完全陷入劣势之中的作息;还是这种大开大合完全仅仅只是依靠着身体素质本能反应的战斗方式;以及这种在战斗中经常性的分心走神,不管从那方面来看都不是个合格的战士。
也完全、根本没有一点与人战斗时候的战斗素养。
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和平环境才会培养出她这种战士……这不是根本派补上战场吗?
“人家只是个美少女好不好,”我抱怨道,但是动作一点都没慢,甚至因为这段时间对宇智波斑的熟悉条件反射的更加迅速,“不管怎么看我都不应该上战场才对。”
“真是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才能说得出的话。”
宇智波斑没有用他惯常用的大扇子,但是仅仅只是用苦无和手里剑就已经让我吃够了苦头。苦无锋利的尖刃就像一片柳叶朝我脖子抹来,即便我的反应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宇智波斑的速度比我更快,因此我的脖子上依旧留下了一抹细细的血痕,只是重叠在伤疤上看不太清楚。
“空手作战在面对持有武器的敌人的时候可没有多少优势。”宇智波斑说:“这种不合时宜的坚持也完全没有意义,更加没有必要。”
“空手作战可是近身战的浪漫——而且现在才学白刃战对我来说太晚了,还不如继续修习我的体术呢。”
我一边大声说一边欺身而上,试图直接直接与他近身缠斗以此降低宇智波斑掏武器的频率。
但可惜就算不用忍术,他也依旧灵活暴力的像只武德充沛的花豹,躲闪的相当灵巧并且反击的非常用力,我不仅没有缠上他,甚至因为缠斗的原因身上多了不少血痕。
“歪理。”
他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苦无在他手中转的如同穿花蝴蝶。黑色的皮革手套把他的手掌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小节雪白的腕骨从手套边缘和袖口之间露出,无端有了几分严谨的勾人。
因此我的视线不知不觉在他的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秒,下一秒就被他按着脑袋一拳打飞出去。
“与其观察我手上的动作,倒不如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
宇智波斑大概是没意识到我为什么会停留着一秒,以为我是在认真观察他的动作,因此让我忍不住为自己的lsp本性稍微忏悔了一秒。
“不过在失忆之后还能凭借身体本能反应和斑对战到这种程度,也确实是已经相当不错了,”在一旁观战的千手柱间姑且给出了一个相对客观的评价,看起来也有了几分跃跃欲试,“真想知道你失忆之前能做到什么程度。”
“仅仅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的手段精巧多少,”泼冷水大师宇智波斑说,“顶多就是更加熟练一点,其他的也不会比现在好上多少——从风格就完全看得出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肯定还是有点区别的,不过这种只顾杀伤面积的攻击方式确实是非常费力的战斗方式,一般人战斗的时候,出于战斗习惯,总是多多少少是会选择弱点来进行攻击的吧,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出来这种迹象呢,杏。”
作为旁观者的千手柱间点评的非常开心,甚至还有心情给烤鱼翻了个面:“作为个人的战斗风格来说,有些过于仁慈了。”
“还有这种说法的吗?!”
我被宇智波斑逼得连口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是千手柱间打岔了才让宇智波斑的手稍稍松了几分,让我能够稍稍缓一口气有时间吐槽:“我怎么感觉我不是那种人设啊!”
“或者说你的战斗风格不是针对‘人’来制定的,你可以两个选项里面自己选一个嘛。”
“那我肯定选后者啊!”
等到今天的课程结束之后,我已经在地上瘫的像一条死鱼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宇智波斑脸上也有了点疲惫,但也仅此而已。
相比起我精疲力尽的模样,他不仅身上没有什么伤而且只流了一点汗,简直看着就让人火大。
“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千手柱间在一边安慰我,顺手把我拉了起来,“大多数人都不能在斑手下撑这么长时间。虽然他也有放水,但是你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拉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一屁股做到篝火边上拿下烤鱼一边啃一边吐槽:“你这样说完全一点都不会让人开心啊,只会让我觉得我更加弱了好不好。”
“柱间说的是事实而已。”宇智波斑洗了把脸也做到了火堆边上,额发被水沾湿后贴在他的脸上,倒是让他原本就俊秀而又凌厉的面孔多了几分少见的柔和:“你现在的体术也只能说是过得去而已,至于其他的则是完全挨不上边。”
“好过分,”我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但也没多计较——毕竟这是事实,“说起来,我真的不能学忍术吗?能学会火遁的话,以后出门生火都方便许多欸。”
“你的手变成这样,连结印都做不到还想学习忍术?”宇智波斑显然对我口中说的“生火”这件事非常不满,具体表现在他看我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
但是这是实话啊!连我们三个私下里碰头的时候,生火这事儿都是交给他吐一团火出来,忍术用起来这么简单方便,为什么不能这么用啊!
你是只需自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当然这话我是不会对他说的,对这么说的后果就是他指不定会在我脑袋上点一把火,为了我的秀发着想我还是不招惹他比较好。
“一定要结印吗?”我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没办法了。反正我的右手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不能学就不能学吧。”
“啊,说到这个,我都差点忘记了,”千手柱间非常自然地冲我伸出手来,“让我看看你的右手吧,杏。”
“木遁应该也没用的吧?”
我这段时间大致是了解了他们两人的人设,作为这个时代之中忍者最顶尖的战力之一,觉醒了相当罕见的木遁的千手柱间可以说是宇智波一族的心头大患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千手柱间的木遁能对我起到什么作用。
毕竟从生理结构上来说我的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除非宇智波一族的医生都是庸医。
“好像确实……”千手柱间抓着我的脉搏仔细感受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我感觉到有一股未知的能量在我的身体里面游走了一圈,紧接着我刚才被宇智波斑暴打一顿之后留下来的的疼痛似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我能感到你灵魂确实缺失了一部分,但是也修补不了……真是抱歉了。”
“有什么好抱歉的,”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能把我被斑这家伙殴打的破破烂烂的身体修不好就可以了。右手反正也可有可无啦,又不会妨碍我战斗。”
“是吗?”宇智波斑在那边夺过了我的烤鱼——你这家伙刚才不是说不吃吗?!
“看你的战斗习惯,你还没有完全适应失去右手之后的战斗吧。”
“好歹我也长着右手十多年了,总不可能失去没几天就立马适应吧,”我吐槽道,“就算我的精神已经适应了,你倒是给我的身体一点缓冲时间啊你这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