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4

Up主小约翰可汗参加说过非常,非常经典的话:国家的发展没有固定的剧本给你参考,生存与发展本就是一种奢侈。只是身处于奢侈之中的人浑然不觉而已。

尤其是小国更为艰难。五大国随便打个喷嚏,都会引起其他国家的警惕和注意,而小国呢?哪怕是你火山爆发泥石流淹没原地360°螺旋升天爆炸都未必会让人多注意一眼。

姜江是大国出身,所以她对于大国的心态是有所了解的。但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小国的艰难和无奈。

尤其是地处于夹缝当中的小国,雨之国的地理位置就相当于老家世界的阿富汗,巴尔干火药桶,真的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同时,也像蒙古一样,是夹在大国之间的缓冲带。

如果雨之国周围的大国像她家老妈,种花家一样温和好脾气,那倒还算是好一点,种花家在吃肉的时候也会带着周围小国一起喝汤,大家一起发展一起赚钱。

但是这个世界的情况,很明显雨之国就像是二战时候的大波波,被大国伺候,时不时就毫无波兰的情况一样,也会时不时被周围大国当战场。

姜江:这样一想,雨之国是真的个惨啊,有着阿富汗、蒙古和波兰一样糟糕的地缘位置——只不过雨之国更是距离天堂太远,距离风、火、土三大国太近。

只不过啊......

姜江静静微笑,所谓的地缘缺陷,在某个角度,却也是优势。

小南思索着,姜江看着她,提醒一句:“我看了一下风之国国都的报纸,除去那些虚假的吹捧,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风之国的大名是有心想做事的。”

“风之国的环境天然就糟心,既不适合种植粮食,也不适合生活,所以,一旦给风之国一个可以改变环境的机会,小南大人,你说,常年饱受缺水的国家,会拒绝运河吗?”

“其他大国会阻止的。”小南条件反射的开口。作为一个从小深受战乱影响长大的人,她本能的更加倾向于保守。

“我相信风之国大名会出面说服其他大国的大名。”姜江停顿一下,轻笑一声:“大名若是公开表示支持,他们下辖的忍村敢光明正大的行动吗?”

她其实有一个更稳的办法,可以让三大国的商人和大名都会支持庇护雨之国,那就是修路——同样地缘有缺陷,雨之国除了会活成“帝国坟场”阿富汗的鬼样子(事实上之前的雨之国确实是活成了这个样子),还可以活成二道贩子的国中哈士奇,土耳其的样子呀。

#凡四通八方战场必争之地,也是四通八方商贸往来的最佳之地#

#雨之国不光是陆路四通,它水路也超级适合运输!#

讲真,在姜江眼里,雨之国没有活成骑驴的二道贩子,真的是,太可惜了。

姜江:这一处四通八达的好环境,这是多好的、可以盘活几个国家经济的好地方啊。

什么叫做区位优势,这就叫区位优势。

什么叫做商品中转站,这就叫商品中转站。

就这么一处妥妥就是坐在印钞机上的好地方,这帮子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忍者就TM知道打架。姜江想象出一幅自己站在金币堆积的山上快乐的大把撒钞票的画面,但是很快又被冰冷的现实拍醒。

烦死了!#猴哥暴躁.jpg

最烦的是,想要他们这些无利不起早的权贵支持做什么,总要给足够让他们心动的利益作为甜头,这倒是不算太困难。难的是,如何让小南和长门这两个雨忍村实际掌控者支持,并且递交到雨之国大名那里。

“我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小南一头看到姜江那张没有带面具的脸,语气无意识柔和几分:“姜江,你不懂。”

“你不懂,忍者是一群两面三刀、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奸诈狡猾的群体,他们的话是不能信的。”小南想起弥彦,想起彼时还尚带着几分天真与信任的自己。他们相信了半藏,结果是什么?

是整个“晓”组织就只剩下她和长门两个人,是他们同生共死的同伴的离去,是弥彦合不上的眼睛和从此再也停不下的雨。

姜江看着小南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却从中感觉到了一股无声的悲伤,她没有说什么同情的话,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站在姜江的角度,她会因为自己国家的历史而觉得雨之国的闭关锁国政策是错误的。但是将心比心地从小南她们的角度去想一下,又不是不能理解。

他们付出过一次信任,结果是几乎全军覆盖。

不是所有人,在经历过重重苦难后初心依旧,更何况,小南他们也并没有完全忘记初心,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来实现。

她如果用老家的思路来评判这个世界的人,那就是不尊重人。

“大名不是可以卡他们的军费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军费就是挂在各个忍村脖子的项圈,不会让人死,但是足够让人难受。

小南语塞。

他们雨之国的忍村雨隐村,好像,还真是不靠大名发钱——雨隐村人因为多年战乱而少得可怜,主要是半藏留下来的金额、雨隐村境内的商税和任务金维持,而“晓”主要是靠成员们的任务金,雨之国大名,好像,真的没怎么出钱。

但是其他村子可不一样啊,这一点小南知道,五大国的村子,资金来源70%都是靠着大名发钱,剩下的30%,是靠着任务金,而且他们还没有商税。

雨隐村之所以可以收的上村子里的商税,也不过是因为大名不管罢了。

雨之国大名:连那么厉害的半藏都能杀死,我敢收吗?他们不管我要钱就不错了。

“术业有专攻,人各有所长。在这种关乎民生的国家大事,我想大名应该比我们更懂。”姜江想要的,就是将这个文件交到大名那里。

后面的,大名会不会同意,怎么下决定的,那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决定的了。

在姜江这样全方面劝着,小南半信半疑,半是心动半是犹豫的带着那一沓子的方案,先回去和小伙伴长门商量了一下。

长门刚一听到开头第一句“雨之国和风之国合作”就下意识的开口拒绝,只是想到姜江之前发明的曲辕犁和龙骨水车都被反映特别好,犹豫一下,他还是开口阻止小南准备扔掉方案的动作:“小南,你仔细的说一下。”

长门听得很认真,也很仔细,他和小南一样,一方面觉得这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另一方面,多年的经历让他无法信任。

最后,他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像姜江说得那样——交给大名,让专业的来决定做,还是不做。

姜江:你们没事吧?有这么难以理解的吗?雨之国水这么多这么潮,风之国水那么缺环境那么干,把水引过去,不就是你好我也好的Happy end吗?

#你们为什么比我们那些两千年前就知道修灵渠、建都江堰来改变环境的老祖宗还要古板?#

几天之后。

姜江蹲在地上,看着柜子里已经打开的面粉袋,愁眉苦脸。

蝎走了之后,不太想吃速食食品的姜江也试着做饭。出于对自己手艺的不信任,姜江可不敢一上来就挑战高难度的菜肴,所以从一开始,对于蒸米饭很有自信的她犹豫再三,用剩米饭和鸡蛋,小心翼翼的做了蛋炒饭。虽然她撒葱花的时候太晚以至于蛋炒饭的蛋腥味有点明显,但是已经是她少有一次就可以成功的饭了。

至少她能吃,能咽下去。

但是现在,她想吃饺子,这对于她来说就很有难度了——她不会和馅调味,也不会揉面和面,更是在煮饺子的时候次次都能煮成肉馅汤。但是擀皮包饺子,她还是都会的,并且更厉害。

姜江:主要是吧,小时候我和表姐都在外婆膝下,每年到了过年的时候包饺子,我就跟着表姐一个擀皮一个包,时不时交替着来,那真的是一分钟一百张饺子皮的速度,一边干活一边听着八卦,真的是短短两个小时,方圆八里所有村子的家长里短都唠了一个遍。

#短短两个小时,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婚姻走向破碎,家破人亡#

要不,我包个蔬菜馅,就大头菜鸡蛋馅吧。姜江苦恼的想着,至少大头菜可以生吃,她不需要担心饺子煮不熟。

真的,煮饺子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里面的馅煮不熟。

但是姜江并没有立刻做饺子馅,而是将洗好的大头菜先切成丝控水——因为她现在还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和好面。

先和面,再做饺子馅。万一她和面失败了,就擀薄了煮成面条,大头菜丝加盐做成小咸菜。

千千万万不能水多了加面粉,面粉多了加水,结果面团越做越大。姜江在心里面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大不了水放多了面和软了,她直接面团扣在锅里按扁了,小火烘干成饼子。

饼子卷着大头菜丝,也可以算是一口热乎的。

就在姜江起身,因为蹲着时间长而眼前发黑晃了晃,扶着柜门,良久,眼前恢复正常时,她整个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