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嫁妆的事制衡着,惠妃之后倒是没再出幺蛾子,夺嫡之争倒是愈演愈烈,一下传出三阿哥礼贤下士的美名,一下又传出八阿哥博学多才的好名声。
直至突然有一天,在三阿哥为了讨好皇阿玛欢心,而在皇阿玛面前贬低前太子时,皇阿玛重重地斥责了他。
不知是不是惠妃做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随后皇帝又以“行为不端”的罪名,剥夺了惠妃的宫权,惠妃彻底地沉寂下来了。
接着因为八阿哥生辰宴,宴请了百来人太过于奢靡,康熙帝又令八阿哥禁足。看康熙帝的架势,八阿哥大概率是被厌弃了。
或许是因为皇子间的争斗太过于白日化,近来康熙帝频频斥责皇子们,就连四阿哥,以及受宠的十四阿哥都不例外。
但这就是皇位之争,是无可避免的。
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檀昭终于要出嫁了。
临出嫁前,康熙帝不顾自己的身体,竟然亲自把檀昭送出京城。
“朕与大清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康熙帝把檀昭抱在了怀里,“七七可尽情地刁蛮任性,若有人胆敢伤害你,朕定叫他车裂而亡,朕都安排好了,七七不用担心。”
“皇阿玛……”檀昭也紧紧地抱着皇阿玛,她脸上流着泪,沾湿了衣裳。
到了最后,康熙帝出声了,“走罢,终会有这么一天的,七七永远都是阿玛的最爱。”
等到梁九宫宣读七公主的陪嫁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七公主的嫁妆竟然比按礼多了三倍,那多出来的部分,竟然都来自皇帝的私库。
檀昭也终于知道皇阿玛之前,为何任由惠妃打理自己的嫁妆了,因为惠妃打理的那些根本就是小头。
不仅如此,皇阿玛还给了檀昭一个匣子,让她能在最彷徨,最伤心的时候打开。
再三挥别皇阿玛后,檀昭就启程了,这一次送嫁,自然是由檀昭的同母兄弟四阿哥与十四阿哥送。
来到了大清与匈奴的边界线,摩尔可汗早就在等着了。看着摩尔可汗笑得傻乎乎的模样,四阿哥与十四阿哥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多夺走自己妹妹/姐姐的人打一顿才好。
七公主是待嫁公主,按规矩在洞房前,都不可与摩尔可汗见面,摩尔可汗便隔着轿子,虽像是对着四阿哥与十四阿哥说,其实是对着七公主发誓。
“孤在此面对天地发誓,此生有七公主一个女人,也爱七公主,若孤违背了此誓言,便叫孤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摩尔可汗说着最恶毒的誓言,脸上满是严肃与认真。
“那若是七公主无子呢”四阿哥沉着声音说。
“若孤与七公主无子,那也是天意,”听到四阿哥的话,摩尔可汗倒是笑了,“这天底下想做皇帝的人那么多,难道孤与七公主还选不出来吗?”
四阿哥还想为难摩尔可汗,无奈礼部跟来的人却说吉辰已到,于是,七公主的轿子跨过大清与匈奴的分界线,正式出嫁了。
檀昭坐在轿子中,路经匈奴的道路时,竟然听到了许许多多匈奴人沿路的请安声与感激声。
原来竟是因为那滴灌的法子有用,在大多数地方是沙漠的匈奴铺开后,匈奴人都心悦臣服地把这个大清七公主,当做是了自己最尊敬的主子。
匈奴的王娶亲可是匈奴最大的事了,这日的娶亲大典从早庆祝到了晚上,而到了晚上,檀昭才算是与阔别重逢的摩尔可汗再见了。
迷离的灯光下,摩尔可汗轻轻地把心上人红色的头纱掀起,看着怀中肤如凝脂,眉如远山,唇如激丹的心上人,摩尔可汗再也把持不住了。
“七七,从今天起,不,从这个时刻起你就是孤的皇后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摩尔可汗用双手轻轻地捧起檀昭的小脸,就像在捧起最珍贵的易碎珍宝一样。
摩尔可汗不仅是匈奴的王,还是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他常年打仗,在他捧起自己的脸时,檀昭还可以感受到他手上的老茧……
这样粗糙的东西,平日本是根本就近不得自己娇嫩的身子的,但就在摩尔可汗的手触碰着自己的脸时,檀昭脸上升起的热潮,却快要把自己烧着了……
更不用说摩尔可汗炙热的体温,他把檀昭抱得愈发地紧,两人也愈来愈热……摩尔可汗缓缓地低下头,就像一头狮子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两人的气息与体温,都交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