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爷,这些都不是真的,您听臣妾解释......”乌拉那拉氏一把夺过那张纸后,竟然直接把它撕碎了,就像把纸撕碎,就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她所做过的事情一样。
“臣妾可以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她颤抖着嘴唇,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威风,她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去了。
“不是怎样?你是说你没有故意陷害你的长姐?还是说没有诬陷你的争竞对手偷东西?还是说你没有故意打听太子的消息,还在太子外出礼佛时故意崴脚相遇?”四阿哥又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盏被震倒了。
“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迂腐,但谁知你却聪明得很!好一个五德姑娘!好一个乌拉那拉家!”四阿哥对乌拉那拉氏怒目而视。
“她每次见客都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乌拉那拉氏原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听到四阿哥的质问,她一下子也慌了。
“她们那是情投意合!如果不是她勾引,李公子又怎么会喜欢她?我只不过帮了她一把而已!”乌拉那拉氏大声喊道。
乌拉那拉氏长得像父亲,长相偏清秀,而乌拉那拉氏的长姐随母亲,长得更大气一些,也更适合穿艳丽的衣裳。
“情报上显示,你长姐不过就是平日爱穿颜色鲜艳的衣裳,与那李家的公子也只见过两面,什么时候就成了‘情投意合’了?”檀昭在旁边缓缓出声。
“难道在你看来,穿颜色鲜艳的衣裳就相当于水性杨花,与人多说几句话,便是勾引?”檀昭又出声讽刺,“那就乌拉那拉氏你今天的穿着看来,可是相当水性杨花啊。”
为了在李格格面前耍威风,乌拉那拉氏今天穿的是一件艳红色的长裙,长裙是好看,可惜她的主人现在因为紧张把衣袖攒紧,都把衣裳弄皱了。
乌拉那拉氏死死地盯着檀昭,“本宫是四福晋,那又如何相同......”
“不是不同,那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一个除去对手的借口,”檀昭打断了乌拉那拉氏的话,她冷着脸对乌拉那拉氏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劣的小人。”
其实乌拉那拉氏长姐的年纪,与四阿哥更般配,当初皇帝为四阿哥选亲,是把乌拉那拉氏的长姐当做是第一人选的。但在乌拉那拉氏的长姐传出私会外男的消息后,她自然就得了皇帝的厌恶。
如果不是后来乌拉那拉氏凭借着爆出御史家小姐奢侈的事,而得了‘五德姑娘’的称呼,她也未必能做得了四福晋。
“是我小看你了,”四阿哥面无表情地对乌拉那拉氏说,“我本以为你是初为人妻不懂规矩,谁知道你的所图还真真是远大,太子妃,哼,”四阿哥一挥手,便把桌子上倒了的茶盏给扫到了地上,“你也配!”
地上铺了地毯,茶盏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但却震得乌拉那拉氏头晕目眩。
“不是的,爷,那都是误会,臣妾只是对皇室感兴趣,对,”乌拉那拉氏这才感到大祸临头,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妻子原来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
“臣妾出来礼佛,只是碰巧知道太子也在,臣妾是真的不小心崴了脚啊,臣妾出来见太子,不过是好奇未来夫君的哥哥,臣妾真的是无辜的啊......”乌拉那拉氏现在哭得倒是真心实意,也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东窗事发而哭,还是真的因为后悔而哭。
“爷是臣妾的夫君,就是臣妾的天,臣妾心里除了您,哪里还会有别人,”乌拉那拉氏跪着一下一下地跪到了四阿哥的面前,她还紧紧地抓住了四阿哥的衣摆,“爷,您听臣妾说,臣妾真的对太子无意......”
“夫君的哥哥么,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就连皇阿玛都还未定下四福晋的人选,你倒是清楚啊!”四阿哥冷笑了一声。
“臣妾......”乌拉那拉氏语塞了,她支支吾吾地,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臣妾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人,那些人这么污蔑臣妾,是想要臣妾去死啊......”乌拉那拉氏说着,便是怨恨地看向檀昭。为什么七公主就要这么多事!到了现在,乌拉那拉氏还不忘给檀昭上眼药。
“如果爷不理臣妾,臣妾便只能以死自证,”乌拉那拉氏抬起头冲着四阿哥说,“臣妾嫁过来不到几天,便在房中自尽,想必圣上自会证明臣妾的清白!”说着,她竟然就站起来,向着房间中的墙壁‘冲’过去。
或许是因为跪‘久’了,或许是因为哭得太‘狠’了,也或许是因为‘体弱’,乌拉那拉氏这撞墙自尽,也太慢了。她一步晃两下,晃了两下还要等三下,似乎在等着什么。
可四阿哥又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四阿哥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乌拉那拉氏,而檀昭则是在一旁慢慢地转着手上的镯子。
一个为了自己而能够陷害亲人的自私的人,要说她会自杀,檀昭可不会相信。就算是苏培盛,也是站着没动。
最后还是乌拉那拉氏演不下这场戏,她拼命给自己的婢女使眼色,而她的婢女最后也会意了。
“福晋,您不能自尽啊,如果您自尽了,外面的人该怎么说四阿哥,他们必定会说四阿哥是个无情无义的......”乌拉那拉氏身边的琥珀赶紧扯着嗓子说。
“既然如此,那便好罢.......”乌拉那拉氏还像模像样地抹了抹眼泪。檀昭都要被她的这场戏给逗笑了。这两人的演技也着实差了些,比起皇阿玛的女人,可要差多了。
“你放心,如果你自尽了,不会有多余的声音传出去,”四阿哥的声音此时却是缓慢地响起了,他现在已经不把乌拉那拉氏当做是自己的福晋,他自然不生气。
“不过是病逝罢,你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宫。”四阿哥淡淡地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乌拉那拉氏太小看皇族的力量了,难道她还以为皇宫的人,还会像以往的闺阁小姐那么天真?
“爷,不是,臣妾不是的......”乌拉那拉氏听了四阿哥的话,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臣妾对爷的心意是真的,臣妾是无辜的......”乌拉那拉氏慌得连跪都不跪了。
“我会把你做的东西告诉皇阿玛,之后你是削发为尼,还是待在太医院养病,就看皇阿玛的意思了。”四阿哥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名满京城的五德姑娘!我是堂堂的皇子福晋!你不能这么对我!”乌拉那拉氏要疯了,她费尽所有心思,不过是想要搏个富贵前程。如果被削发为尼,如果被废进冷宫,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四阿哥不想再待在这里,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他向檀昭点点头,便让檀昭跟着一起出去。
檀昭赶紧起身抓过四哥哥的衣袖,在她经过乌拉那拉氏的身边时,乌拉那拉氏竟然还企图扑过来,想要抓伤檀昭。
因为扑得厉害,乌拉那拉氏的发钗掉了,头发乱了,她嘴里在大喊大叫,就像一个十足的疯婆子。
四阿哥一看乌拉那拉氏的动作,便是直接拉住了檀昭的手,把檀昭拉到他身后保护着。
“苏培盛,乌拉那拉氏累了,让人把她‘请’回寝室,没有我的命令,一步都不能踏出。”四阿哥冷着脸说完这话后,便直接拉着檀昭的手,大步跨出了门槛。
乌拉那拉氏在后头大喊大叫,就像这样就能挽回所有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