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敦敦坐在秦弃深的枕头上, 一只小手揪着秦弃深的头发。
小朋友低头，亲切地把粑粑的脸当作皮球拍。
“粑粑！！醒醒！醒醒呀！”
秦弃深睡得沉得异常。
他原本是个睡眠很浅的人，尤其是跟跟敦敦在一起的。
敦敦爱踢被子。
可是现在……
“粑粑——！！”敦敦在秦弃深的耳朵边大叫。
俊美的年轻男人就像童话里被诅咒的王子, 陷入沉睡，身陷于柔软洁白的床上。
秦弃深的脸都快被敦敦给拍红了。
敦敦急眼了。
她的小手冲着浴室。
水龙头和花洒都被打开，喷涌而出的水流在空中汇聚, 涌向敦敦。
“啪……”
然后, 全部砸在了秦弃深的身上。
敦敦乱来。
整张床都湿了。
敦敦耍了一下小脑袋, 她自己就立刻干了。
好吧，童话里的王子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秦弃深的房门被推开了。
鱼鱼站在门口, 看着着急得不知所措的敦敦。
慢慢地走过去。
鱼鱼穿着粉红色的小睡裙, 上面有一颗大大的草莓。
鱼鱼戴着睡裙的小帽子。
她缓缓卸下了帽子。
“敦敦。”
敦敦回头，“鱼鱼！粑粑要死掉了！！”
敦敦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的。
小朋友以为至少能给她时间, 让她强大起来保护粑粑的！
鱼鱼爬上了床, 把敦敦抱在怀里。
“鱼……鱼……”
不知道鱼鱼干了什么。
敦敦就这样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倒在了鱼鱼的怀里。
鱼鱼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敦敦。
“睡吧, 小公主。”
鱼鱼把敦敦抱回了房间里，给她盖上了被子。
鱼鱼转身离开敦敦的房间，看着秦弃深门口那小小的一个窝，大大的枕头。
鱼鱼浅笑着拿起。
不枉费公子如此疼爱小公主。
鱼鱼在秦弃深的门口, 敲了敲门, 福了福身。
“公子，奴婢无礼。”
即使在深夜，即使没有人醒着。
即使秦弃深的门, 根本就是开着的。
稚嫩的声音，却就像是固守着古来的礼节的一样。
鱼鱼走进秦弃深的房间。
看着被敦敦乱来搞湿的床。
她的手，轻轻抬起。
那些水飞快地被抬入空中。
秦弃深的床上干干净净了。
水珠没有离开, 而是萦绕到了鱼鱼的身边。
肉眼可见的速度，鱼鱼的身高在迅速抽条。水珠散去。
站在秦弃深面前的，是一名绝色艳丽的少女。
她身着蓝色的薄纱拖地长裙，袖子也长长地拖到地上。
边角用云织线绣着海浪的图案。
仔细看，裙子上似乎海浪还在浮动。
就像是活的一样。
蓝色的眼睛，粉色的长发，眉心和耳朵下侧，都点缀着一颗珍珠模样的东西。
眉间垂落着一颗黑色的小石头，圆形的小石头周围有一圈透明的波纹。
她的眼睛，就像是海洋里最亮的宝石。
整个房间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如梦如幻，唯独缺了真实。
深夜的房间里，俊美的年轻男人昏睡，绝色少女站在他的窗前。
一步一步，盈盈地向他走去。
少女看着秦弃深的侧颜，眉心下那颗蓝色的泪痣。
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
但最终，指尖停留在了离秦弃深的脸一厘米的地方。
克制地收回了手。
一根一根纤细的手指，看看回向了掌心。
少女定定地看着秦弃深。
手指区起，想用直接抚摸秦弃深的脸。
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的手上多了一张透明的，却流光溢彩的丝帕。
轻轻地盖在了秦弃深的手腕上。
然后就着丝帕，少女的纤纤细手，给秦弃深诊脉。
之后，不管是秦弃深的脸，还是他的脖子，只要少女的手将碰上去，那张丝帕就会出现在那个部位。
大概明白了。
可惜她没有苏醒得再早一点。
让公子签下了那张契约。
契约与天地为盟，这个世上恐怕只有天道能够真正地撕毁。
少女的声音是如此悦耳，即使没有说话。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秦弃深并不会死。
那张契约不是要他的命。
而是签契之后，秦弃深会在心理和身理上慢慢倒向魔魅。
最终逐渐的，魔气取代神格。
更糟糕的是，秦弃深，也就是央措君，会成为坠神。
而一个坠神的杀伤力，要远远得可怕过纯正的魔魅。
魔魅一族真正的目的，就在这里。
现在就是开始了这种情况。
但是敦敦年纪太小，她不懂。
小朋友有限的人生经历，都在告诉她，魔魅是很坏很坏的东西。
粑粑要死掉了。
而且秦弃深此时，也的确看起来很虚弱。
少女素手轻挥，秦弃深身上的紫色魔气，渐渐被少女身上纯正的灵力所压制。
原本指甲大小的魔气，变得只有一颗米粒那么大。
而且纯正的深紫色，渐渐变成了很淡的粉紫色。
整个房间波光凌凌，如同在海底水晶宫中，被各色灵力所照样的海水一样。
整个净化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
少女的手中，粉色的灵力渐渐淡去，归于她的身体。
少女看了秦弃深半个小时。
她依旧没有碰触秦弃深，用灵力控制着给她盖上了被子里。
退出了房间。
少女定定地看着房门。
不管如何，她又回到公子身边了。
“晚安，公子。
您不想坠魔，奴婢会为您竭尽全力。”
少女回到了敦敦的房间。
她没有立刻恢复鱼鱼的样子，曼妙的躯体斜横在敦敦身边。
她轻轻抚摸着敦敦熟睡的小脸，露出微笑。
那笑容是如此的空灵绝美。
敦敦要是醒着，一定会大呼，“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姐姐！！这回是真的不是假的！”
少女的声音极尽温柔。
“小公主，你可知你得到了谁的青睐。
你可知你是多么的幸运。”
公子，可不仅仅是神界储君那么简单。
但无论他的身份如何，公子永远是正人君子，心怀天下。
自从那位神女落世之后，几十万年，他的心里从来有过任何人，直到……
这个孩子阴差阳错地出现。
让他视为全部。
敦敦睡得可熟了。
两个小手团成了两个小馒头一样，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少女轻轻地托起小朋友的小馒头手。
白天还跟她说要把所有的糖都给她吃。
少女嘴角盈起微笑，把敦敦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好羡慕好羡慕你啊……小公主。
敦敦的另一只小手，捏了一下。
然后，床边底下她的玩具小猪升空了。
少女安抚地摸了摸敦敦的小手。
小猪落下。
虽然花了一点时间，现在才恢复记忆，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绝色少女化成了鱼鱼的样子。
眼睛的颜色也化成了正常的样子。
她会好好守护公子心爱的小公主的。
^_^
第二天一早，五点钟都不到，整个屋子在敦敦的尖叫中苏醒。
“啊啊啊啊啊啊——！！粑粑！完蛋了！”
小家伙赤着脚，顶着一头杂毛翻下床，力气大得快要把门都拽坏了，冲进了秦弃深的房间。
这个时间点，秦弃深当然在睡觉。
敦敦冲进去，愣愣地看着秦弃深。
小家伙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粑粑……”
秦弃深在一阵婴孩啼哭中醒过来。
转身，就看到敦敦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敦敦……”
秦弃深的声音嘶哑而且模糊，带着晨起浓浓的鼻音。
敦敦正哭得伤心。
“嗯？！”
小家伙脸上带着泪抬起脸。
“粑粑？！你没死？！吓死敦敦了……”
那个“吓”字，念得真的很用力。
秦弃深：“……”
呵，没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粑粑对待敦敦永远都很耐心。
秦弃深露出无奈的笑容，半坐起来，张开双臂，“过来，小朋友。”
那还用秦弃深说吗？
敦敦早就助跑了，就像撒丫子的小狗崽子冲向主人一样，一个小导弹冲向秦弃深，稳稳地落在他怀里。
“噢……”
秦弃深低吟一声，“臭敦敦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
敦敦已经不是一百斤的小朋友了，她是一百二十斤的小朋友了。
“敦敦不胖！”
“谁说你胖，你重！”
秦弃深嫌弃归嫌弃，但是敦敦砸过来的时候，秦弃深并没有避开的意思。
口嫌体正直的典型代表。
嘴角忍不住上扬。
秦弃深搂着龙崽的小身躯，龙崽扒拉着秦弃深的眼睛。
“咦？恢复正常了？不是紫色的了？”
“敦敦，爸爸不想抱你了，下去。”
“不要！粑粑抱抱！”
“你是小土匪吗？不想抱你也非得抱？”
“就是土匪，敦敦是小土匪，粑粑是大大土匪！我们是土匪一家。”
“爸爸的腿要被你压断了。”
“才没有，敦敦可轻了。”
鱼鱼靠在敦敦房间的门口。
笑着听着两个家伙打闹。
这样，真好。
公子显得很有人气。
而不是她记忆中的，永远冷冷清清，孑然一人。
不过小公主，虽然天赋好，但灵力还很弱。
怎么没有被她抹掉记忆呢。
鱼鱼不希望敦敦为了秦弃深太焦虑，所以才想抹掉她的记忆的。
她希望敦敦无忧无虑地长大。
水族的人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很好奇。
这位到底是谁，小殿下都强成这样了，还叫……“很弱”？！
哪里弱了……哪里？
秦弃深从敦敦的话里捕捉到信息。
“敦敦，你说我昨天昨天晚上眼睛变紫了？”
“对呀。”奶音理直气壮。
然后，她成功地把粑粑连人带床淋了个透心凉。
本敦真是，可勇敢。
敦敦被秦弃深举起来。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疼？你醒来是在哪里，你……”“粑粑……”
“粑粑我没事呀。”
鱼鱼站在门口。
秦弃深一看到沉静的目光，就明白了。
“敦敦，爸爸去给你做早餐，你在这里睡一会儿好吗？”
“噢，好呀。”
敦敦可乖，点头。
秦弃深把敦敦抱进他的被子里。
敦敦躺在满是粑粑气息的被子里，蹭了蹭，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睡一会儿，偷一会会儿懒，再起来奋斗！
然后敦敦就睡了一整个上午。
秦弃深和鱼鱼在客厅里。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吗？”
秦弃深就算不问，鱼鱼也会说。
但是她省略掉了她的真身的事情。
她相信以小孩子的身躯呆在公子身边，会让公子更舒服一点。
秦弃深听完，两手捂着额头。
“所以，契约已经开始了？
也许，也许敦敦不要再跟着我会比较好。”
也许他很快就会伤害到敦敦的……那一天很可能比他想象得都要快。
秦弃深就算自己死，也不愿意看到敦敦被他伤害。
绝对不！
“我把你们送走！现在！敦敦不可以被伤害。”
秦弃深慌了。
昨天晚上，如果鱼鱼不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随着时间越来越推进的话，他只会越来越……
鱼鱼的眼中闪过心疼。
秦弃深拨通手机，被鱼鱼按下。
澜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
通话被挂断。
秦弃深看着鱼鱼，鱼鱼慢慢缩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下了头，两手背在身后。
“对，对不起……”
太久没有和公子相处了，忘了她的本分了。
几乎有整整十万年了。
十万年，久到她已经习惯了她只是水族的老祖宗了。
却……
她怎么可以挂断公子的通话呢。
怎么可以做出这么逾矩的事情呢……
“对不起……”
从前，她做错了事，公子也不会生气。
他对她，从来都是平静地和颜悦色。
但越是如此，越是让她觉得公子高不可攀。
没有人可以牵动公子的情绪。
几十万年来，都是如此。
直到这个孩子的出现。
秦弃深发现鱼鱼在掉眼泪。
“鱼鱼，叔叔没有怪你，别哭好吗？”
他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这小姑娘的单子究竟有多小。
韩未夫妻是怎么养孩子的。
鱼鱼摇摇头，声音很小。
“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秦弃深摸了一下鱼鱼的脑袋。
“叔叔没有怪你，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要谢谢你。
不过，关于你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如果你知道的话，我该怎么称呼您才合适呢？”
秦弃深知道澜一他们就什么都不记得。
所以鱼鱼，应该最起码是比他们都要长辈和厉害的存在吧？
对她自称“叔叔”，好像很不礼貌。
秦弃深用了“您”。
鱼鱼一听，立刻抬头，惊恐地摇手，“不不，您怎么可以对我用敬称呢，您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的！
您愿意的话，叫我鱼鱼吧。”
鱼鱼仿佛惊弓之鸟，随时要弹跳起来。
秦弃深俊眉上扬，有些惊讶的样子。
“那好吧……鱼鱼，你为什么不让我送走敦敦？”
“因为……”鱼鱼再次低下头，“因为只有敦敦在，您才会快乐。
她离开了，您会难过的。”
秦弃深静静地看着鱼鱼，却有一种不露锋芒的锐利感，仿佛能看都人的灵魂最深处。
秦弃深突然发现，他似乎，一直搞错了一件事情。
“你不是因为敦敦才留下来的，是因为我，是吗？”
所以说话，做事，全部都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考虑。
“可是对我来说，敦敦比一切都重要。
我的心情，和她的安全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秦弃深宁愿自己难过死，也不愿敦敦受到一点点煎熬。
鱼鱼抬眼。
“我知道……您把这个孩子视为您的全部。
所以，我也会把这个孩子视为我的全部。
我向您保证，她留在您的身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局面是我所不能控制的了，我会提前告诉您，让您送走她。”
秦弃深静静地看着鱼鱼。
“我凭什么相信你？”
鱼鱼手不由自主地一握。
“我……”
“你的真身，给我看。”
秦弃深靠进了沙发里，眉眼渐渐逼人而强势，“或者，请你离开这里。
我的事情，不劳烦阁下费心了。
阁下的能力很强大，到哪里都能有很好的生活。。”
秦弃深的防备心，很强。
尤其是在对待敦敦的事情上，非常谨慎。
秦弃深突然觉得，鱼鱼也许有异心。
“真身？”
鱼鱼站了起来，“您要看我的真身？”
“是的。”
年轻男人点头，视线丝毫不退，“我知道你可以。你和澜一他们不一样。
你很强大，所以你一定做得到。”
鱼鱼的脸庞潮红，“我……”
公子要看她的真身……
她的真身很漂亮，就算比起那位神女也是不差的。
公子看了一定会觉得很好看的……
鱼鱼转过身去。
在秦弃深的目光中，变成了昨天晚上少女的样子。
长裙拖地，粉色长发及腰。
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转过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
少女紧紧攥着拳头，转过身来。
脸上半边脸，戴着一个华丽的面具。
小嘴樱红，唇形完美。
“把面具拿下来。”
年轻男人还是不满意。
少女慢慢摘下了面具。
秦弃深的目光没有波动，却低下了头。
“很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少女的脸上，和昨天晚上洁白无瑕的脸蛋不同，布满了烧伤的褐色疤痕。
她恢复了鱼鱼的模样。
鱼鱼在赌。
很有可能如果以她的本貌出现，会被公子当做有心人从而防备地赶走。
她赌对了。
“请您相信我，我不会伤害敦敦的。
我只是……不希望您难过。
敦敦留在您的身边，您才能好好地生活。”
我希望你快乐啊，公子。
秦弃深垂下目光。
“谢谢。”
门口被重重地敲击。
“哥！你没事吧？电话给挂断了。”
是澜一。
秦弃深去开门，手握着门把手，转头看着鱼鱼。
“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像之前那样对你。”
就是当成小朋友。
鱼鱼心里一点都不介意。
不管怎样，她也不长这样。
为了留在公子身边，她骗了公子。
只是，真的很羡慕小公主。
能得到公子的全心相护。
“没关系，您别放在心上。”
鱼鱼再次低下头。
我一点都不重要，怎么样都好。
门打开了。
^_^
神界，已经选出了能进入复年界的人。
四个人。
水族凭一己之力，居然占了三个。
分别是溪谷君，阿蓉。
还有一个令人意外的，蓝鼻子老龙王。
至于第四位，就是慈若尊者了。
另外三个都说得通，蓝鼻子老龙王怎么可能。
他年纪那么大了。
而且灵力也不能算如何高强。
连蓝鼻子老龙王自己都没想到。
“哈！我能去看小殿下了！！”
天帝站在慈若身边。
“尊者，你来之前，圣主知道吗？”
慈若尊者浅浅一笑，如梵花盛开。
未语，但是天帝明白了。
佛界圣主是知道的。
“龙族这位老龙王，为何也在列？
不是有年龄限制？”
慈若也并不清楚。
但是，如今还重要吗？
复年界的决战，很快就要来临了。
能越多的人进去，自然越好。
龙皇龙后夫妻正拉着溪谷君叮嘱。
反正就是杠上他们家孩子。
去了一个敦敦还不过，就连溪谷也得去。
溪谷君看起来很平静，“师父，师娘，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带着小殿下。”
夫妻俩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遇到央措君，如果可以的话……”
溪谷君点头。
“我明白，我会保护溪谷君的。
他是所有神族的储君，溪谷敬重他。
如果遇到，必定竭尽全力。”
龙后：“师娘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回来就好。”
还有很短的时间，复年界的门就要在如此打开了。
而下一次，就该知道，神界和魔魅一次，到底谁胜谁负了。
四人走入了门口，等待着开启。
迦蓝声音很低沉。
“老祖宗把他交给我的时候，他才只有那么点大，现在……”
龙后道，“咱们龙族的那位老祖宗，真的很爱捡孩子。
大强者里，有好多都是她捡来的。”
“与其说是捡来，不如说是她在用这种方式，守护着咱们龙族。”
这位老祖宗，和十万年前的伽翎，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的。
十万年前，应该也发生了个如今一样，生死抉择的事情吧。
随着轰隆一声雷响，复年界的门，即将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