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伙伴来,藻月十分高兴,热情的招呼他到屋里,并把刚新鲜出炉不久,打算在饭后等会儿吃的鲜花饼拿出来。
“来试下这个,我自己做的鲜花饼!”
藻月语气有些得瑟,显然对自己制作的成品相当满意。
先前去打扫今晚住的院子时,见到在屋后的墙角处,盛开着一株上辈子老家那边经常被称为映山红的杜鹃花。
那成片鲜艳的红色在很是夺目,即使无人修剪照料,也依旧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不过在欣赏的同时,藻月想起她上辈子小时候所吃过的,用映山红花瓣作为馅料所制作的糕点。
与黄花菜一样,映山红也是属于经常被采食的花,而且映山红的花瓣味道吃起来会有种淡淡的酸甜味,所以在过去农村小孩子们眼里,这种花往往被当成零食。
于是她就顺便编了个小篓,把枝头上的花给摘下来。
其实作为馅料的花瓣,回来后应该用盐水浸完,捞出来晾干,然后用个容器一层糖一层花瓣的装起来,最后淋上蜂蜜接着密封好,放置三天以上才会变成鲜花酱。
现在时间不足,不过新鲜吃也有新鲜吃的风味。
至于对舍人而言,哪怕对方失手做出来是黑暗料理,他也不会嫌弃的吃下去,何况藻月手艺其实不差,不至于把投喂变成投毒。
舍人小心翼翼的拿起在碟中的酥饼,由于对方的另一重要血亲也在这屋里,因此他不免下意识注意着自身行为举止的得体。
酥饼还没到嘴边就已经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那是因为上面的红色小点同样是用花瓣的汁液所蘸的。
而在咬开后,馅料中的香味变得更加明显,同时蜂蜜那甜滋滋的味道迅速在口中蔓延,与花瓣本身的酸甜味中和在一起,形成清新的口感。
居然是远比他预想中让人惊喜的味道,舍人露出略微意外的神色,当即表示很好吃而且很喜欢。
不过对方长辈在场,因此他的反应表现得十分克制,就连表示自己对面前糕点的喜欢,措辞也非常礼貌。见小伙伴这么给面子,藻月咧嘴笑得更欢了。
看到她这瞬间像花一样绽放的明媚笑容,舍人脸上也泛起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红,然后赶紧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糕点上,继续细嚼慢咽的吃着。
虽说这地方早先被藻月收拾过,可毕竟是因为多年没人居住管理的地方,所以没有日常的维护与修缮,室内布置仍然难掩破败之色。
而且除了起居活动的场所外,别处都还是落满灰的状态。
对藻月来说想立马弄出个崭新的浴桶也不难,不过既然这村里有澡堂,还是不为难自己了。
此时已经吃过饭,见时间差不多了,藻月看似随意的问道:“等下要一起去洗澡吗?”
原本正在喝茶的舍人,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差点被茶水给呛了,一时间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气管被呛到呼吸不畅的缘故,还是因对方话语引起的遐思感到难为情,又或是两者都有,反正整张脸都涨红了。
噫,红得就像在庭院屋后面那棵映山红一样,藻月眨巴着眼睛,心里在想。
她貌似无所察觉,看起来十分无辜,仿佛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
至于舍人则已经完全是手足无措的样子,都不敢看一旁对方长辈的反应,双手紧张的握着手中的茶杯,几乎是浑身僵硬着在那。
“啊?嗯…不……额、那个……”
就在他觉得头脑几乎像被浆糊住,整个人要死机的时候,又听见对方说道。
“还是说你打算等会儿回旅店房间再洗啊?”
然后舍人抬头,只见藻月拿着一木盆,里面装着沐浴洗漱的用品,而且看样子正准备要出去。
“不知道这里的澡堂几点关门,还是早点去比较好……”
愣了一愣后,听到她的嘀咕,舍人开始渐渐反应过来,她刚才提出的一起洗澡是在指去公共澡堂。
再回想自己刚才的反应,顿时困顿起来,不免又有些面红耳赤。
好在对方长辈似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这里,并未过多关注他们的互动,让舍人稍微没那么尴尬。
“……”对自家闺女还算了解的老父亲,虽然知道她刚才的话肯定有点歧义,不是乍耳一听所理解到的意思。
其实斑偶尔也会忍不住有点怀疑,奈奈到底是有意还是真的无意间说出这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了,只是看她这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又不似有假。
窘迫过后,舍人这时突然想到些什么,急忙的拿出一份东西:“对了,奈奈,这里面是有关忍村事务方面的总结文件。”
藻月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下备注,是二叔就木叶忍村近期各方面做的一个简短汇总,大概是方便她能尽快熟悉这个忍村的方方面面。
唔……藻月不动声色的撇撇嘴,把那封有文件的卷轴随手搁在旁边的桌上。
大概因为终于找到其他事能转移刚才引起尴尬的话题,舍人总算是从紧张状态中缓和下来。
只是当他再看回面前正微微笑着的少女时,对方见他看着自己,似乎有点疑惑的稍稍侧过头。
见状,不知怎么,舍人就莫名心虚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有没有被对方看在眼里,有些不大自在。
尽管凭借自身敏锐的感知,通过心跳、呼吸、血液流速这些生理反应变化,舍人可以轻易察觉到他人的情绪状态,甚至隐隐约约的洞察出他人的想法。
可是当对象是面前的少女时,所有的经验好像都变得没有参考价值。
明明心思很简单一眼就能看穿,但或许正因如此,她就好像小孩子一样直来直往,没有过多弯弯绕绕,单纯的直来直去,所以反而常常让人措手不及,也让人在和她相处时很是考验心脏。
最后,老父亲大概有点看不下藻月还在这磨磨蹭蹭的,说了要出去,结果在这半天没出门,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你不是说要出去?”
等下澡堂关门了又在这里滋儿哇的乱叫。
“哦。”藻月应道。
语气中似乎带着点怏怏的情绪。
斑面无表情的瞟去一眼。
这下藻月顿时不再耽搁,抱着沐浴洗漱的用具出门去了。
而小伙伴则话不多说的赶紧去收拾用过的餐具。
这下子,屋里的气氛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再说藻月,出门后没多久就来到村里的澡堂。
虽说木叶在忍界是最繁华的忍村,不过得看对照什么。如果按照藻月上辈子的认知,放在欧洲那些面积小而且人口不多的地方,木叶已经算得上是个小城,但对比种花家这种人口密度大的地区,可能就只是相当于三四线城市里的大型村镇。
即便有外来人口,可是数量不多,因此她这个外来面孔很容易引起一些关注,并令其他人对她投以几分打量。
这就好像藻月上辈子的老家县城,路上随便与一个本地口音的陌生人往深聊几句,就会发现之间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哪怕不是远亲,也基本是自己邻居同学的亲戚或朋友。
因此稍微出点什么事情,也很快随之传得街知巷闻,搞得纷纷扬扬满城风雨。
其实关于藻月的事情对外公布得不多,出于雾隐村一贯的保密原则,外界所了解到的基本都是与时事动态方面有关的情况,至于有关她个人的具体信息,则所知甚少。
不过忍村作为忍族聚居地,在这里都是在职忍者的家属,因此知道的东西难免比外面的人多。
通过一些特征,再加上藻月作为一个比较少见的面孔,所以还是很快就让人猜到她的身份。
藻月对这些探究视若无睹,在淋浴间里清洁过后,就进入热气蒸腾的浴池区域。
当全身浸入到热水中,瞬间疲劳全消,享受着这份惬意的滋味,藻月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近半年来终于开始有动静,总算不再是平平无奇的胸膛。
目测了一下大小,很好,继续保持这个长势。
这辈子出生在忍界,不过实际是在海贼世界长大的藻月,不管审美还是都是受海贼世界的影响更多。
可能因为海贼世界的肉食资源丰富,加上海产品大部分都属于高蛋白食物,所以那边的人普遍长得牛高马大,而年轻女性几乎都拥有一副火爆的傲人身材。
再加上那边风气开放,尤其是海上生存的人更是拓落不羁,往往男女都洋溢着自信,衣着打扮方面毫不吝啬的大方展现身材优势。
在藻月锁骨下方有一个巴掌大,象征着白胡子海贼团标志的刺青,那是她当初在开始独自出航前纹的,出于她对白胡子老爹的敬意。至于两侧锁骨接近到肩膀的位置,还有道对称的海浪纹,则是用来纪念罗杰。
海贼们一向不介意将具有某种意义的图案直接纹在身上,以此直观的用作纪念或者借此表示对某个人物的认同。
因为藻月自身的体质自愈速度很快,所以她这刺青在纹好后,还补色补了几次,才让图案留在皮肤上。
藻月的纹身其实不是特别显眼,穿普通衣服时基本看不到。按照她的设想,她当初是打算自己长大后穿开胸的衣服,结果……
笑死,自己根本没料。
好在原来是两个星球时间流速有差,她的身体生长速度比海贼们慢而已。
现在她才十五岁,嗯,还有成长空间。
藻月乐观的想道。
泡完澡再回到住处,小伙伴已经不在,想必是回去旅馆洗漱完准备休息。
藻月也不搞其他事了,很快就去铺好被褥睡觉。
第二天。
她来到忍村的办公楼,开始准备着手在与另外那三大忍村展开正式商讨前,先就木叶当前的问题进行总结,接着对整改和行政体系改革的方向展开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