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照顾
萧珏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簌簌永远也不可能想到。
小姑娘后边便也不想了。她沉浸在另一事中。
一想起那金光闪闪的珠宝,她的小心口便“扑通”,激动的觉都睡不着。
那男人没有意思和她说那事的具体情况, 簌簌也便不问了。
只是她夜里想了许久, 也没想明白后续该如何?
翌日早膳之时,簌簌也便问出了口。
“殿下, 钱我们现下是有了,可是下一步要怎么办呢?怎么找人替我们出去传消息, 又要怎么传方才能既不暴露殿下身份, 又能让人明白, 还能联络上卫大人呢?簌簌想了许久都毫无头绪, 不知要怎么办?”
小姑娘语声软软糯糯的。
她确实为此事发愁,说完没一会儿便等来了那男人的目光。
萧珏转了视线过来, 对上了她的眼睛,没说话,却是上下缓缓地打量了她两眼, 最后眸子停在了她鼓-胀的胸-脯上,开口不紧不慢地道:“孤瞧着首先, 你应该去把这衣服换了, 挑一件宽松的来, 然后, 再把那稍微缠一缠, 嗯?”
小簌簌怔怔的, 很是认真地听, 但听那男人说完那最后一句,小脸儿顿时火辣辣地热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况且, 他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胸上游移,却不是在说让她缠一缠她的胸,又是什么?
簌簌垂了头去,立马没话了。
不时膳后,小姑娘扶着那男人回去。
萧珏坐在了床上后,瞧着她,眼神示意,又道了一遍,簌簌方才知道人说的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她羽睫微颤,思忖了思忖,恍惚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图,红着小脸儿,也便听了话,依萧珏之言,去找衣,换衣去了。
俩人这房子不大,何况这不过是个小村庄,也没那么多雅致的家具,是以换衣的屏风是没有的。。
不过簌簌做了类似的隔断,说白了便是个小帘子。
她取了衣服过去,也依那男人之言,缠了胸。
这自己弄的过程中,便别提脸烧成什么样了。
而后妥当了,她方才出了来,再度来到萧珏身边。
男人本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着玉佩,见她过来,视线自然是便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簌簌此时已经大概知道了萧珏的意图,接着果不其然,所猜不错,那男人瞧过了后还没完,却是让她去李婶婶家借墨汁。
待东西借回来,那太子爷也是开门见山,让她在脸上点几点。
簌簌这时还有什么不懂,点完了之后,照着镜子,镜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小麻子。
“殿下.......成么?”
小姑娘水灵灵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中的那个丑丑的自己,小嗓子缓缓柔柔的唤着,整个人憨憨呆呆的。
她倒是不怕丑,只是有点没想到萧珏会让她扮丑......
男人瞧了几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小姑娘自己倒是也有意识,知道自己的这张脸招摇,引人注目,爱惹是非,一直用泥土,把小脸儿涂的花里胡哨的,然她不知,便就是那般,她也能吸引得了那西域的商人。谁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涂的?
萧珏让她对着镜子望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地开口。
“从今日起,你每日黄昏都出去走走,在街坊中听听这庄上的家长里短,了解每一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然后给孤寻个合适办事的人出来。这人必须是个男子,人性子越老实越好,有出去的经验,且急需钱财者为最佳人选,明白?”
簌簌连连点头,“嗯,嗯!”
萧珏所言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她当然懂。
接着还没完,只听那男人又道:“还有一事。”
萧珏说到此的时候目光注视了过来,脸色也变得深沉了去。
“你每日归回时辰,不可晚于戊时二刻,否则,孤会生气,记住了么?”
簌簌与他眸光相对,亦是连连点头,柔柔地答应。
此时天一天天变长,戊时二刻基本刚好在天黑的边缘,萧珏的言外之意便是不许她天黑才回来。
别说他不许,就她那小胆子,天黑了,不回来她都害怕。
簌簌乖乖地道:“簌簌都记下了,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萧珏眯了她两眼,眼睛从她的小脸儿上不紧不慢地又落到了她的胸前,最后道:“今日做个样子而已,倒也不用一直裹着。”
小簌簌如何不懂他在说什么,无疑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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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白天里相安无事。
簌簌忙忙碌碌,一如既往,对那男人嘘寒问暖,照顾有加,温温柔柔的,始终在他身边儿忙前忙后,为他端茶倒水,宽衣穿衣,把她伺候的很好。
那男人也是如故,高高在上,且很是冷漠。
到了黄昏,俩人用过膳后,小簌簌知会了人后,便按照他白日里的吩咐,出了去,接触起这桃花庄的人来。
此时正是好时节,春暖花开,黄昏之际的庄上确实是热闹,街坊邻里之间集聚一起,吃着瓜子,聊着家常。
女人圈里从来都不会没有话题。
小簌簌融的倒是快,尤其是她今日可谓是以“真”面目见了人,倒成了话题。
“原来是个小麻子。”
“哎呦,白瞎这双眼睛了。”
“不妨事不妨事,也不算丑。”
那些女人的嘴是都极为爱说,总是叽叽喳喳地不停,但倒也没什么坏心思,接着反而开始安慰起她来,还告诉了她几个去麻子的祖传秘方。
如此第一日,她当然是毫无所获。
簌簌谨遵那男人的话,天儿刚一擦黑儿便回了去,见到萧珏也是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交代着自己今日在外的所有事儿。
那男人也是如故的冷漠。
第二日按部就班。
小簌簌碌碌整整一天,洗衣做饭,持帚洒扫,除此之外当然就是照顾伺候萧珏。
萧珏对她还是老样子,他的腿也没有丝毫转好的迹象,而且簌簌知道,他还是极疼。
便就是因为知道他疼,实则这段时日,他对她的态度好与不好,簌簌都没觉得怎样,反而更尽心尽力,一片坦诚真挚地照顾他。
每每他一唤她,她便小狗腿一般,殷勤的很,去的极快,伺候人吃饭喝水,穿衣等等,几乎什么都为他弄现成的,把人服侍的很是舒服,便就差一点没喂他了。
晚上上了床后,她也是一如既往,基本都是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一过就是半个多月。
这日如故,小簌簌只记得自己钻进了被窝,然后就一下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般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恍惚觉得有人推了她。
簌簌憨憨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一脸茫然,也不知是真的有人推她,还是什么错觉。她反映了半天,直到听到身旁那男人深沉的声音.......
“孤要解手。”
“是。”
簌簌顿时精神了,一下子便起了来,穿了衣服,继而下了床去匆匆点灯,又匆匆地去取来夜壶。
俩人一个碌碌,一个倒是始终慢条斯理的。
小姑娘返回后,那男人只披了衣。
她怕人冻着,又给他裹了裹衣服,也到底是给他系上了两个扣子,继而小心翼翼地将他那有伤的腿抬下,为其穿好鞋子,护着他那受伤的腿,扶着他慢慢地起了来。
待那男人终于站好了,她又去帮他解裤子,甚至和他站到了一侧,一手提着夜壶,另一只白嫩柔滑的小手便触碰他那里,很自然地要去帮他扶着,这时,头顶传来了那男人的声音。
“手没残。”
这一句话顿时搞的簌簌的小手一滞,本正一心盯着那男人的那处,满心满脑地都是他不方便,她什么都帮他做了,瞬时反应过来。
无疑小姑娘小脸儿“刷”地一下子红了,也是瞬时彻底清醒了,扬起脸来,唇瓣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又羞赧地瞅向那男人的同时,小手自然是讪讪地收了回去。
萧珏居高临下地眯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睨着人,不紧不慢地接过了那夜壶。
小簌簌心肝乱颤松开了手,而后,还不赶紧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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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尴尬,让簌簌第二天看到那男人时还脸红。
但萧珏倒是好,一贯地脸不红不白,便好像没那事儿发生似的。
午膳是一碗清水面,小姑娘依旧伺候的极为到位,将面吹得不热了方才端给萧珏。
而后她亲眼所见,那太子爷吃的很勉强,每一口都很难下咽的模样,面只吃了小一半而已,汤倒是都喝了。
眼下俩人在这桃花庄也算是停留了快一个月了,但膳食方面,那金贵的爷显然是还没适应,而且怕是也适应不了了。
将面碗递给她后,那男人开了口,寻问她黄昏听家长里短,寻合适人选之事。
小簌簌摇头,虽然半个多月了,但这几日天儿不是很好,黄昏之际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实则小簌簌这家长理短,半个月也就听了七八天而已,也暂无所获。
萧珏眯着她,抬手扣住她的脑勺把人往自己近身一揽,桃花眸注视着她,教道:“那便用些方法,嗯?”
小簌簌红着小脸儿,软声点头,“簌簌知道了。”
萧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雪腮。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