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一听, 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头谢天谢地,谢他八辈祖宗了!
这般想着, 人娇里娇气地一下就搂住了他。
“簌簌便知, 殿下最疼簌簌,对簌簌最好了。只要有殿下在簌簌身边, 簌簌便什么都不怕了,殿下...........”
小姑娘娇滴滴的, 纯净的眸子, 眼波流转, 更确定了。
她可一定得勾住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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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簌簌服侍他穿衣。
萧珏立在那,垂眸眯着她, 也是一言不发。
小姑娘时而抬眼小心翼翼地瞅他,他的脸色基本无甚变化。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这两次事情之后, 簌簌深深地发觉,这男人疑心很重。
不时, 给他理完衣服, 小簌簌突然感到他上前了一步。
俩人离的本就近, 他上来一步, 她很自然地便退了一步, 身后便是柜子, 她的背脊便贴在了那, 接着感到那男人不紧不慢地手臂弯曲,抵在了她头顶的柜上,而后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你这小东西, 有这么大的魅力?”
簌簌被他问的一愣,仰着头,纯情的小脸儿上一脸无辜,实则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呵笑一声,那抵着的手臂微动,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际上弹了一下,自问自答一般,不待她说什么,自己便接了下去,“是啊,就算是重来一次,孤那日也会买你回来。”
他越说簌簌越发懵,但小脑袋飞速运转着,须臾倒是也反应了过来,抬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语声娇娇。
“不是簌簌有魅力,是簌簌有福气,是爷好,怜惜簌簌,簌簌最喜欢的人便是爷了。”
“是么?”
萧珏唇角微勾,手指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儿。
簌簌还是那般无辜无害的模样,突然心中也好奇,张口问道:
“那爷当初,到底是为什么选了簌簌?”
小姑娘这话问完小脸儿就是一红,自己是傻么?这不是明知故问,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那事,但已经出口了,也不能收回了。
那男人听罢,唇边渐渐地浮现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来,簌簌觉得自己是自找的,肯定又要被他言语调戏了。
果不其然,萧珏慢慢地凑近了她,唇停在了她的耳边,哑声朝她喝着热气,但开口竟是道:“因为,你的眼睛告诉孤,你想被孤睡。”
簌簌一听,还用说,浑身烧了个透,人都僵硬了。
这个,冤枉,着实是冤枉!
她对天发誓,绝无此心。
彼时,她虽想被选中,但还傻傻的以为他真的是要买丫鬟,就想着怎么能让自己看起来强壮了,断没有那个心思。
小簌簌心中这样想,但面上当然不敢说。
萧珏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又眯了她两眼,接着也没有再要说什么的意思,走了。
他前脚刚走,簌簌后脚便拍着小心口坐了下去,小脸儿烧的跟进了火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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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居中
程妤一身丽服,玉手紧紧地攥着桌角。
喜儿在其下,“那顾昭训可不是一般的淫......”
那个“荡”字,她终是没说出来,抬头瞅了太子妃一眼,又垂下了头去,眼前又现了昨晚她进去送水时看到她伺候的场景。
纱幔之下,太子衣衫半敞,倚坐在床上,那顾昭训在他身上,腰肢水蛇一般地扭动,那模样和她面上瞧着清纯无辜的模样可是大相径庭。
“殿下进来她就开始脱衣服,贴了上去,变着花样的勾-引,奴婢瞧着她可不是个良家姑娘,一套一套的,做那种事娴熟的不得了,面上瞧着倒是纯的很,但骨子里头就是个荡-妇。”
那姜嬷嬷听着看向太子妃。
“奴婢早说了,她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那皮囊,那眼神,还有那声音,哪哪都透露着轻浮,半丝庄重都无,太子妃也怪不得殿下,哪个男人受得了!虽说是人市买来的,瞧着好像是良家的姑娘被卖了,但既是穷人家的姑娘,她怎么可能学什么琴?还弹成那般,量谁也看得出,那没个五七年的功底儿能?要奴婢说,八成是个青楼妓-子出身,勾引人家哪家官人,被人家夫人找人算计,给卖去人市的吧!”
喜儿附和道:“奴婢瞧着她也像极了妓-子。”
姜嬷嬷:“若是说青楼中的那些勾男人的手段,那可就......”
程妤的手越攥越紧,脸色也愈发的难看,终是使劲儿地拍了玉案,狠狠地道:“若是个肮脏的妓,便更气人!!!来人,把那个安庆府带回来的侍女,都给本宫叫来!便都是死鸭子,本宫也要把她的嘴撬开!!本宫还弄不明白她是个什么货色了?!”
“是。”
贴身侍女幺儿立时领命,去了。
过不多时,五个侍女便被带进了殿上。
众人皆是瑟瑟发抖,进来后便立马全跪了下去,正是昔日安庆府陶苑伺候的几人。
五人之中,有四人一看便老实,另一个正是那香之彼时的“好姐妹”秋梅,此时也瑟瑟发抖。
她低头跪着,眼睛转来转去,且不知太子妃找她们做什么,但也料到了多半是和那顾簌簌有关。
果不其然,但听太子妃身边儿的侍女冷声开口了。
“好好地回话,保证你们哪来的一会儿还好好的回哪去,如果有哪不知死的,是个哑巴张不开嘴,就别怪我剪了她的舌头,让她成真哑巴!”
“是,是,是......”
几个侍女顿时哆嗦的更厉害了,连连称是。
幺儿瞪了她们一眼,接着便开了口。
“说,那顾昭训是不是殿下从人市买的?”
“是,是。”
五人几近是异口同声。
幺儿瞟了她们一眼,又扬起了头,问道:“那,在人市之前呢?她是个什么人?”
“奴婢不知道.......”
那其它四人颤颤巍巍地异口同声。
幺儿顿时来了火,一脚踹在了一人的肚子上。
“你们是死人?是傻子?我便不信,两个多月,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什么也没发生过?便一点她的过去都不知?”
几人不敢说,一来老实,二来实话实说,往昔顾昭训待她四人不薄。
那幺儿瞧着几人木讷的样子,心中便来火,但伸手刚要扇人耳光,却见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
“奴婢略知一二。”
那人自然便是秋梅。
程妤扫了她一眼,给了幺儿一个眼神儿,幺儿立马唤了人来,把另外四人带了下去。
不时,五人便就只剩下了那秋梅自己了。
太子妃缓缓地张了口。
“叫什么?”
秋梅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秋梅。”
太子妃白了她一眼,再度瞅向那幺儿。
侍女从钱袋中,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那秋梅。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好说话,以后前途无量,至于那几人,你以后怕是也不好见到她们了,明白么?”
“啊,是是!”
秋梅脸色煞白,知那几人怕是要没什么好果子吃了,顿时磕起了头来。
“奴......奴婢肯定知无不言。”
“好,我问你,那顾昭训跟太子之时是不是个清白之身?”
秋梅战战,声音微颤地道:“奴婢在安庆府陶苑只是一个三等丫鬟,没有伺候过顾昭训,不太清楚此事,但奴婢猜,应该不是.......”
“......!!!”
程妤与侍女一对视。
“为何如此说!”
“因为.......”
于是她便把顾生要钱;柔娘来闹;薛六爷说他和她有一腿,还趁着太子不在府上,大半夜的潜入陶苑,差点钻进她房中;以及那薛家大公子说她是他的人,最后还带了人来强抢之事都说了出来。
“她和薛家的很多男人都纠缠不清,她娘是个泼妇,她哥是个无赖;她好像是薛家的府-妓。那府-妓到底做没做成,奴婢不知,只知道顾昭训其人,淫-荡的很。在安庆府的时候,她便整日地勾殿下做那种事。”
程妤听得这些,无疑更是冒火,嫌弃又厌恶,更生气,已然气的七窍生烟了!
她使了眼色让人把那秋梅带了下去,而后关起门来便是暴怒!
“这么一个腌臜的东西!和妓-子也不差什么了?!一家子下贱玩意,她那么卑贱,怎么就到了本宫眼前!本宫真是要恶心死了!”
昨日没羞辱上她,反而让她出了风头!
今日喜儿的回禀!
适才秋梅的转述!
那小贱人眉间的朱砂!
以及加上那贱人竟然被人和她长姐一起相提并论。
程妤对她已经厌恶地到了极致!
“誉亲王那个老色鬼竟然还说她长得也像长姐,既然他那么喜欢她,本宫也看出来了,她和那个老色鬼般配的很,那本宫不如做媒,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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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簌簌知道那程妤厌恶她。
彼此彼此,她也厌恶极了她。
眼下还尤其厌恶她安插在她身边的这个侍女。
所以她更抓紧地勾着那男人,想他保护她,也想他帮她解决那侍女。
恰恰那男人近几日很贪-欢,天天来找她上床,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这天是第四日。
小姑娘听见太监通报就叫巧云备了水。
萧珏进来听到了浴房有放水之声,负手立在了那,瞧向了她。
“什么意思?”
簌簌被问的小脸发烫,朝他走了几步去,仰着头很无辜地看他。
“殿下.......”
她之心思昭然若揭,也知道他心里明白,终还是又怕又羞涩,一时便语塞。
萧珏又问了一遍,“嗯?什么意思?”说着缓步过了来,停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微微低头。
“孤说在你这住了么?”
簌簌捏捏小手,娇滴滴地道:“便就是因为殿下没说,簌簌心里害怕殿下再走了,去了旁人那,所以才急着把殿下留下。”
萧珏眯着她,半天未语,而后道:“你这叫媚惑孤,明白么?”
簌簌不明白,不过不行么?
想着她的小手便去牵了他的大手。
“成么?殿下留下成么?”
那男人没说成也没说不成,随着她滑嫩的小手拉着他的大手微微晃着,抬了步,随他去了浴房。
簌簌知道,这便是成了。
那男人由着她为他洗了澡后,披衣出去。
小簌簌红着脸,也洗了,而后特意挑了一件很薄的小衣穿了上,外头裹着斜襟里衣,出去。
进了卧房,见那男人肩膀宽阔,敞着怀儿,正斜靠在椅上坐着,把玩水杯,瞧着百无聊赖。
萧珏是百无聊赖了,见簌簌出来,修长的手指停下,抬眸朝她睨了过来。
簌簌心里一如既往的害怕紧张,但行为上看雀跃的很,直接就奔着那男人去了。
到了他身边儿,簌簌的小手就去拉他的大手,口中软软地相唤,欲要拉他起身去床上。
萧珏不紧不慢地,起先也没起来,却是小姑娘又拉了两次,唤了两次,他方才慢悠悠地起了去,待到了榻上后,颇为慵懒地坐了下。
他坐了下,簌簌便香喷喷地过了来,小手轻轻地抓着他的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口中时而柔柔地唤着他,樱唇首先便朝着他的脖颈而去,继而碎碎地凑向他滑动的喉结。
男人微仰着头,她唤他,他时而答,时而不答,手臂支撑在身后,很是放松。
簌簌不时便骑跪到了他的身上,玉手勾着他的脖子,樱唇又顺着他的脖颈,顺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向下了去,小舌一寸寸舐着他,不时,便把那男人弄起了火,簌簌猝不及防地便一把被他揽住了腰肢,反身压在了身下,扯掉了衣服,为所欲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