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搂着她起身, 在应明月一脸懵的状况下朝密室之外走去。
等走出了密室,来到大殿,她才反应过来她和教皇的姿势不是太雅观, 趁着还没什么人注意到, 她忙压低声音小声说:“陛下,你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当代圣女和当代教皇有染’这种劲爆的事件绝对会一瞬间打破赫兰柏的安宁。
但教皇视若无睹, 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抱着她穿过大殿, 又走过大殿外的广场,越过长廊,最后来到了深渊圣殿内部最西方的位置。
应明月还在疑惑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就看到他走到一面石碑前按了一下,石碑之下突然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似乎是一道阶梯。
教皇把她放下, 然后朝她示意了一下, 示意她和他一起进去。
应明月虽然疑惑他的动作, 但觉得以教皇的身份, 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害她,于是她十分大胆走下了这道阶梯。
阶梯一直往下, 很长, 大约有几十阶, 之后才是一个平整的通道, 应明月在黑暗里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教皇跟着她下来了,就大胆放心地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长,通道终于出现了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门,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还有一座浮雕的深渊神像。
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应明月恍然间想起了天空教会里那座宝库,藏着天空教会千百年来积累的财富。
那扇门,也和这扇一样雕刻着神明之像。
这么说这里是深渊圣殿的宝库?
她目光陡然热烈起来,飞快往后走了几步,十分亲热挽上了教皇的手臂,乖巧道:“拜下,您是要奖赏我什么吗?还是我当上了圣女,所以可以共享深渊圣殿的财富?”
虽然她现在对金镑的渴求没有之前那么热切了,但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教皇的表情依然很温和,他微微一笑,将带在手上的硕大宝石戒指按在了金属门的凹槽上,那扇门散发出浅浅的黑色光芒,然后才缓缓打开。
这开门方式和天空教会的也有些类似,这让应明月更加肯定,这里就是深渊圣殿的宝库。
教皇对她真好,她才一回来就喊她参观宝库,果然了解她。
应明月喜滋滋想着,那扇门才刚开了一小半,她就迫不及待顺着开启的门缝钻了进去。
下一刻,她以更快的速度又钻出来。
应明月目露惊恐,飞快抚了抚胸口,压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哭丧着脸说:“我错了。”
那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宝库,而是一个有着好多奇怪东西的房间。
教皇轻轻嗤笑了一声,把那扇门彻底推开,然后才对应明月说:“进来吧。”
“不。”
应明月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死活不肯踏进这间房门一步。
教皇只好叹了口气,双手环住她的腰举高,像抱小孩子那样直接抱进了房间。
‘咔嚓’一声,他从里面关上了门。
应明月目光灰暗,有种自己要完蛋的既视感。
这个房间很大,但确实不是宝库,也没有她想象中成堆金灿灿的金镑和珠宝之类的珍贵物品,只有一个个看起来就很奇怪的区域。
比如左边第一个区域,好像是个衣柜区域,里面挂着很多女人的长裙,有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等等各种颜色,做工精致,蕾丝细致,唯一的区别就是领口都开得很大,腰部很细,很有宴会风格。
第二个区域就更奇怪了,是一排排药剂,大多以红色为主。
第三个区域是男士服装,做得也很精致,区别是很单薄,很多半透明的布料。
之后的就跟奇怪了,属于应明月觉得自己多看一眼容易瞎的那种。
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这个房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感,让人心慌的那种。
深渊教皇还有这种兴趣?
她狠狠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可能要重新认识一下教皇大人。
教皇等她打量了一圈,才笑着问她:“你觉得这间房子怎么样?”
应明月咽了口口水,尽量距离他远一些,她讪笑着说:“很好,您、您很有乐趣。”
“哦?”
教皇随手从第一个区域里面拿出来一件红色的纱裙,微笑道:“你喜欢这件裙子吗?”
应明月瞥了一眼,裙子其实很好看,就是领口太低了。
她咬了咬唇角,再次讪笑了一下。
教皇却提着那件裙子走近了一些,笑容更温柔了。
“要不要我帮你换上?”
应明月不断后退,很快就感觉道大腿碰到了一个东西,她差点摔倒。
回头一看,是一张很大的床,上面铺着绘满玫瑰图案的床单。
在这种奇怪的房间里摆一张这么大的床,她觉得她已经想哭了。
事实上应明月真的抿着嘴开始细细的呜咽。
她知道了教皇的秘密,教皇会不会杀她灭口?还是先X后杀?想想就可怕。
她‘嘤嘤嘤’了一会儿,教皇终于收起了脸上那种奇怪的笑意,他把那件红色的裙子丢在了一边,冷静教导她:“看到了吗?这就是男人,今天那个男人也是如此,如果我没赶到,也许他已经对你做了奇怪的事,你还小,要学会保护自己,以后遇到这种自称是你朋友的人,或是自称我主信徒,不要轻易接触,告诉我,我来解决。”
应明月嘤嘤嘤的呜咽声一顿,突然有种自家家长在给自己科普某种保护知识的错觉。
教皇这是认真的?
他准备了这一房间奇怪的东西就是为了教育她?
应明月呆呆看他,又看了那些东西一眼,下意识小声说:“我、我知道了,陛下您懂的真多。”
而且他教育她,好像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了,她第一次看见拿自己打比方的人,教皇陛下真是另辟蹊径。
不过知道他不是真的奇奇怪怪之后,应明月镇定了许多,她在稍许停顿之后,还是问了句:“陛下,那些都是药剂吗?”
如果都是药剂的话,应该很值钱吧?而且很多药剂都是供不应求,有钱也买不到,是真正的好东西。
这一房间奇奇怪怪的东西,唯独这个药剂,她看着觉得还算正常。
那颜色和她之前喝的晋级的药剂很像。
教皇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她身上,听她问起,也只是随口说了句:“大约是吧,这是上一任教皇的房间,有些东西我也不清楚。”
“上一任教皇?”
应明月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当然。”
教皇勾了勾唇角,有些轻蔑道:“圣殿的教皇也不是每一任都是至强者,上一任就是个废物,沉溺女人和享乐,不知道养了多少情......”
他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声音,看了应明月一眼,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转了话题说:“总之,你记住,就像上一任教皇一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会对你产生不好的想法,会时时刻刻想伤害你、占有你。”
严肃教导了应明月一番,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带着温和的神色加了一句:“当然,我的孩子,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和他们不一样。”
应明月总觉得他是连带自己一起骂完了才发现不对劲,于是又加了一句。
但这些无关紧要,她现在只盯着那一排药剂,好奇道:“您知道那是什么药剂吗?”
就算上一任教皇在他口中是废物,但再废物人家也是深渊教皇,是赫兰柏曾经的主宰者,能被他珍藏的药剂肯定是好东西。
教皇对那些颜色鲜艳的药剂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看了一眼,说:“看颜色应该是元素药剂,大概是火系的,也许可以增加火系亲和力。”
看起来确实像火系的元素药剂。
像应明月之前喝的,其实只是很低阶的药剂,而深渊教皇不可能收藏低阶的药剂。
于是应明月更感兴趣了。
她走到那一排药剂前随手拿出一瓶,晃了晃,发现里面确实有火焰燃烧痕迹。
默赞了一句教皇眼力高明,她打开药剂的塞子闻了一下,目光一亮,快速道:“陛下,我能喝吗?”
元素亲和力影响魔法的威力高低,但这种东西无法凭借积累晋升,只能靠药剂或者一些天才地宝来增加,每一位圣阶魔法师一定都服用过类似的宝贝,以增加元素亲和力。
教皇以前也服用过,但不多,而且不是药剂,他是顶尖天才,天生各系元素亲和力就很高。
因此他对这种东西兴趣不大,看到应明月这么感兴趣,他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拿过那瓶药剂仔细看了一眼,才递回给她,嘱咐道:“你等级太低,这个药剂等级太高,你只能少量服用,不然会出现不良反应。”
这个应明月明白,就和天空的美酒一样,得稀释着喝,或者一次只喝一点点。
但这都不是问题,这种东西可是很难得的,而她对提升实力通常保持着巨大的热情,于是应明月喜滋滋拿着那瓶火红的药剂,也不在乎这个地方奇怪了。
她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朵泛着幽蓝色的小花,这是她在深渊的神国里随手扯的,因为也永不凋谢,所以就搁在书包里了。
她握着小花,用小花的枝干在这瓶药剂里蘸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嘬了两口。
味道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小花是没有味道的,这个药剂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很奇怪,火系元素药剂竟然是甜的。
她吧唧嘴回味了两下,觉得好像没什么反应,就用小花的花枝又蘸了一下放在嘴里嘬。
又嘬了两口,这下终于有反应了。
应明月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逐渐上涌,让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体内仿佛有烈火灼烧。
她呆愣了一下,手一松,那瓶火红的药剂就‘咔嚓’一声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还弥漫出一种淡淡的香甜气味。
应明月握着仅剩的小花踉跄了一下,抬起头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教皇,她喘了口粗气,哭丧着脸喃喃道:“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男人的险恶了。”
教皇好毒!竟然骗她喝药!
这根本不是什么元素药剂,她就说火元素的药剂怎么是甜的,竟然、竟然是那种不可描叙的东西。
应明月喘了一下,扶着床沿,目光立刻开始寻找门口。
她得自救!
教皇却很奇怪,他皱着眉头,两步就走到她身边,想伸手扶她。
应明月犹如惊弓之鸟,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你别过来。”
教皇眉头越皱越深,他扫了眼地上摔碎的药剂,很快又从那一排火红药剂中取出来一瓶,迅速打开木塞,他似乎准备喝。
应明月吓得忙喊了句:“不要喝!”
男人果然好恐怖,骗她喝了不够,还要自己喝,天啦,教皇长得俊俊美美的,内心竟然这么变-态!
应明月一边按住体内灼烧的火焰,一边努力保持头脑的清明,她想摸索到门口去开门。
她得逃出去!
教皇被她的声音喊得停顿了一下,但看她的样子不对,他略微沉吟,还是倒了一些在手背上,然后舔了一口。
他眉宇间怒气迅速爆发开来,那瓶药剂被他用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香甜气一下子弥漫出来。
“该死!”
上任教皇要是还活着,他非要把他活活拨了皮不可。
他才教导了小不点当心男人的险恶,现在他自己就成了这个险恶,这让教皇怒不可遏。
教皇狠狠骂了句上任教皇,再抬头,就发现应明月已经扭着身子摸到了门口,她在放肆扒门。
“救命!救命啊!”
教皇疯了,竟然想对她做不可描叙的事情,她可是深渊宠爱的眷者,发生这种事情是背弃神明,神明不得把他们两都碎尸万段?
应明月很想出去,但那扇门死活打不开,吓得她五官都皱起来了。
教皇在她身后深深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眉心,走过来搂住脸色通红有些踉跄的应明月,头疼道:“好了好了,不怕不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还不至于这么饥渴,这个药剂药效很厉害,你等级太低,我先带你出去,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压制。”
他飞快打开了门,抱起应明月,快步往通道外走去。
应明月此时很热,很想脱衣服,意识有些昏昏沉沉,只觉得教皇身上很香,有种异样的香甜气味。
她不自觉耸了耸鼻尖,把脸凑了过去,在教皇的脖子边蹭来蹭去。
教皇被她蹭得有些痒,还听见她抱着他的脖子喃喃喊他:“教皇爸爸,你好香啊,像咕噜兽的肉那么香。”
这句话绝对发自内心。
教皇喉间微动,低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少女迷蒙一片的眼,还对他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那支药剂的效果,应明月现在恍如梦中,她觉得她来到了一片洁白、美好、充满美满的世界,这里有数不清的金镑、吃不完的美食、还有无数属于她的房子,房子里干净明亮、窗子整洁,有温暖的壁炉和宽大舒适的床铺。
床铺上铺着云朵般的被褥,松软得像棉花糖一样,被子里还藏着一个人,她带着满面期盼的微笑掀开被子,就看到了一个......一个、一个什么都没穿的美男?
脸好像长得还有点熟悉。
应明月双眼微微睁大,似乎有些受不了这个刺激,她吸了吸鼻子,脑袋里天旋地转,在这片世界里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而现实中,她正抱着教皇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鲜血从她鼻尖滴答滴答往下,落在了教皇黑色的神袍上。
教皇愣了一下,低头就看到她因为靠着的角度问题,流淌了小半张脸的血。
“......”
他目光一顿,急切道:“奥芙拉、奥芙拉?”
他迅速将她单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上突然出现了金色权杖,权杖上光芒一闪,他已经瞬间消失在原地。
深渊圣殿内部和教会内部一样,布置了很多魔法阵,不动用权杖,他也很难在这里进行短距离传送。
抱着应明月迅速来到自己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教皇提高声音,朝外喊道:“阿灯阁!”
阿灯阁长老是偏木系的魔法师,木系通常是治愈力最强大的元素。
他在教皇的召唤下迅速来到他的卧室,刚进门就看到了脸色通红,鼻尖带着血迹,还在床上微微扭动的应明月。
阿灯阁长老没有发愣,他迅速用灵赋为她检查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奇怪瞥了教皇一眼,似乎难以启齿道:“陛下,您给圣女大人喝了、喝了那种药剂?还是高等级的?”
教皇也太莽撞,就算要玩,也不要给圣女喝那么高等级的药剂啊,圣女等级很低,效果会放大无数倍。
“可以解决吗?”
教皇不想和他讨论这方面的事情,更不想提起前任教皇那个该死的东西,他只关心能不能解决。
阿灯阁长老思索了一下,才有些为难道:“这种药剂等级太高,而且又是特殊类型的,很难祛除,要不、要不您帮圣女解决吧?”
圣殿的长老确实比教会的要狂放很多,而且可以看出教皇在深渊圣殿的权力之大,要是放在天空教会,绝不会有人说出这种话。
教皇眉心微跳,压低声音咬牙道:“她才十七岁,你是禽兽吗?”
阿灯阁长老微微抿了抿唇,没吭声。
也不知道谁是禽兽。
“算了,你先出去。”
教皇心情很烦躁,他少有这种失误的时候,偏偏还让应明月碰上了。
阿灯阁长老行礼出去,还顺便帮他们把门关上,想了想,他又在房间外面布置了一个隔断声音的魔法阵才离开。
教皇没有在意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只皱着眉头看还在床上扭动的应明月,他动作轻柔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内心十分纠葛,还有一些愧疚。
如果他仔细一点,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必须要想一个解决的办法,阿灯阁长老的提议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用,教皇看起来对应明月有些凶,其实还是很欣赏很宠爱她的。
他正在沉思之间,床上挪动的应明月慢慢挪到了他身边,她大约感觉到自己碰触到什么,就伸出手来在他大腿上摸索,摸了摸,大约确定了位置,她就把脸靠了上去,然后开始蹭他的腿。
教皇只能把她的手挪开,坐远了一些。
但下一刻她又蹭了上来。
而且这次还伴随着些微痛苦的呜咽声。
“呜呜呜......好香。”
她似乎总觉得教皇很香。
教皇呼吸一滞,手掌微紧,就在她即将又抱上来的时候,他微微抿紧了嘴唇,干脆把她抱到怀里。
轻轻拍了拍应明月的后背,他掌心渗出灵赋探入她的身体,想用比较温和的魔力来压制。
“别怕,没事的。”
教皇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这大约是他对应明月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可惜她现在完全分辨不了。
灵赋渗入她体内,并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她依然呜咽着想要蹭他。
教皇目光深沉,就在应明月还想往他身上爬时,他终于深吸了口气,掌心晦暗的力量在某一瞬间突然晃动了一下,变成了浅淡的白光。
如果说起治愈,自然是天空的力量更好。
无论对于什么特殊的状态,都能起到作用。
教皇面色冷静,只有贴在她背后的掌心隐隐泛着白色光芒。
随着他力量的输入,应明月似乎平静了许多,但她等级太低,药效还有一些,没有办法完全压制,教皇收回了输送力量的手掌,有些好笑看着她一直往自己身上蹭,然后轻声说:“算了,让你这个小不点占一次便宜好了。”
他拥着应明月,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部,而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应明月则在他脖子之间拱来拱去,最后似乎找到了地方,还抱着他的脖子嘬了两口。
为教皇嘬出了两枚羞耻印记之后,应明月又在他怀里闹腾了一阵子,像个小狗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最后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教皇等她沉沉睡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他取出一张手帕,虚空凝结了一点水元素,帮应明月仔仔细细擦干净脸上残留的血痕,又把刚刚被她蹭到的血迹的床单换掉,才把她重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教皇没有睡,但他侧身躺在她身边,目光算得上温柔看着她静静睡颜,听着应明月深深浅浅的呼吸,他缓缓轻拍她的身侧,像哄着孩子睡觉的慈父。
一切都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应明月才从极度的疲惫里慢慢醒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窗外灼亮的光线。
昨晚她迷糊之前的种种事迹在脑海里飞快闪过,然后又扭头看到了睡在旁边的教皇大人,教皇大人脖子上好像还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应明月嘴一瘪,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完了,她好像和教皇搞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这要是被深渊知道,指不定立刻就一道雷劈死她。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教皇一眼,默默咬了咬唇。
虽然教皇长得好看又有钱,但是......算了,他好歹好看又有钱,说起来她也不算亏。
应明月尽量在心中安慰自己,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而教皇似乎觉察到了她些微的动静,他缓缓睁开眼,静静注视应明月。
应明月被他一看就很慌,她咽了口口水,捏紧被子,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从了你就是你了,你别打人。”
连下药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说不定杀人灭口也能做得出来,她现在慌得要命。
教皇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他微笑道:“从了我?”
他目光往下,在应明月某个不可描叙的部位停了一下,故意露出些微嫌弃神色,逗她:“那我嫌弃怎么办?”
应明月怔怔看他,又自己低头瞥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怎么这样?”
“哪样?”
应明月紧紧抿着唇,半响才咬牙切齿道:“渣男!”
教皇却笑得很开心,捏了会儿她的脸,他才从床上起身,有些慵懒伸展了一下身体,语气恢复了平静:“好了,我跟你开玩笑,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起来吃午餐。”
应明月愣了一下,但依然有些狐疑,她带着怀疑目光掠过他脖子上的可疑红痕,小声道:“那你脖子上是撞的?”
教皇轻轻瞥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是某个小狗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