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重生后妈文炮灰25

交粮队伍一路高高兴兴地回去,没发生什么意外。

韩青芜期间特地注意了一下陈卫文那边,发现对方什么事都没发生,还以为是因为对方是故事中重要男配这重身份的关系,霉运符没能起到作用。

或许是他没动歪心思的原因,暂时不能自作自受?

韩青芜不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导致没让对方吃上教训,但她也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找机会。

就拿杨青梅举例,以他们这些故事主角们折腾的劲头,说不定不用她多出手,他们自个儿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而韩青芜,她只需要旁观他们越作越死就行。

打定了主意后,韩青芜也不再关注陈卫文那边的事了,开始在家专心忙活一家子的冬衣问题。

之前买回来的布料和棉花还在那儿放着,趁秋末冬初有空闲的时候,她得赶紧把衣裳做出来,免得挨冻。

做衣裳这手艺说难很难,说简单那也挺简单,韩家没有女主人,原身还小的时候就跟队上的婶子大娘们学了,早早包揽了老父亲和自己的四季衣裳,所以这时候韩青芜出手做衣裳一点不突兀,不怕被韩父发现差别。

于是某些天气晴好、阳光明媚的午后,韩青芜一般就会搬出凳子和针线筐,凑在小桌子上边晒太阳边动手剪裁衣裳,针线齐飞,动作快速。

另一旁,司刑提着水桶正在伺候养蘑菇的玉米芯垛子,拿水瓢仔细将已经长出幼菇的一层层蘑菇包淋上水,然后再搭上宽大的树叶或玉米叶子遮掩遮阴。

韩父拄着拐杖在边上练习走路,为之后的复健做准备,时不时凑到蘑菇垛附近看一看,偶尔指点一两句。

虽然司刑很少开口,但韩父完全不以为意,自说自话都很乐意,看上去竟然还相处的十分和谐。

就这样,三人各有各的事情做,在秋日午后的这个小院中组成一幅很普通的乡下生活画卷,却令人有种岁月安好的宁静感,看了心灵莫名安定。

几日后,当韩青芜首先为韩父准备的加棉秋冬衣裤做好时,陈卫国家那边传来了牛芳草怀孕了的消息。

韩青芜:“……不是说她身子坏了?”

这个问题大伙也想知道,得知牛芳草竟然怀上孩子,且还是这么快怀上的,都挺不可思议。

话说这姑娘不是因为大冬天下水给弟妹捞鱼冻坏了身子,被大夫说是这辈子子嗣艰难吗?

不然陈卫国家当初也不会同意这门亲,本以为是各取所需的天作之合,结果人才嫁进来多久就揣上娃了!

这这这,这可咋整。

众人咂舌之余都不禁关注起陈卫国一家来,就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孩子,既然怀了总不能打掉吧,别说陈卫国和他老娘同不同意,单单是牛芳草自己肯定也不愿意呀。

本以为这辈子不能有自己孩子了,结果就跟老天赐福一样突然怀上了,那还不赶紧生下来当宝啊。

估计现在让牛芳草舍弃这个心头宝比要她命还难受,打掉更不可能。

但是陈卫国先头妻子留下的那仨孩子对此很有意见。

关键是有意见他们还不说,明着是默认接受摆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惹得陈老娘和陈卫国心疼不已,注意力都放他们身上了,连刚怀孕害喜严重的牛芳草都顾不上管。

牛芳草自己也不在意,没人管才好,她自己都能将自己照顾好了,正好放着婆婆丈夫看她肚子看多了动某些坏念头。

可惜她防着了不想让她生的丈夫和婆婆,还有两个年龄比较大的继子,却没防住最小的那个。

那孩子年龄最小,尤其被她关爱,进门后就接到身边掏心掏肺地养了好几个月,是牛芳草准备老了当作依靠的存在,相处这么久已经有了感情。

就在这么个前提下,牛芳草实在没想到孩子会对她出手。

当时旁边没人,她正蹲在院里洗衣裳,旁边就是压水井,猛不地后面就被狠狠推了一把,直直将她推向了压水的铁疙瘩,眼看着肚子就要撞上了。

关键时候,牛芳草以扭伤脚为代价及时转开方向,最后狠狠摔在压水井旁的泥地上。

幸好泥地被水湿润了不硬实,幸好她记得用双臂护好了肚子,幸好她身子还算强壮,幸好胎儿比较坚强,经此一遭除了有点不舒服外并没有让某些人如愿。

事情发生的太快,牛芳草惊吓一场迅速稳住自己,短暂的庆幸过后立马转头去找推她的罪魁祸首,却只看见一个慌张跑远的小小身影,特别熟悉。

怎么会不熟悉呢,对方身上那件新衣裳还是她掏嫁妆熬夜做出来的。

牛芳草不敢置信,大喊出声引来了周遭邻居,有人帮忙叫了大夫过来。

随后陈卫国他们很快也都赶了回来,同时还有闻讯过来看情况的乡亲们,几乎算是惊动全村了。

韩青芜听到外面的动静时正在家里缝袖子,干脆拿上活计过去瞧瞧。

同样这么干的不止她,趁着这个时候赶做冬衣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大婶大娘可不少,大家一同凑到陈卫国家门外,挑个地方聚拢到一块,边做针线话边不耽误她们看热闹。

农闲时间本就闲的慌,队里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极其容易吸引大伙目光,更别提陈卫国家现在正发生的现实版家庭伦理剧了。

大家伙因此都凑上门,直叫陈大娘他们赶人都不成。

牛芳草不怕被人看,还想叫大伙给帮着评评理,免得门一关她一个人被欺负也有理没地说。

“理儿?有啥理儿啊,孩子他还小,你是大人,哪能跟他一般见识,早先看你对他多好,还以为是真心拿他们兄弟仨当亲生的,结果现在刚怀上就……”陈大娘护着小孙子脸色不好看道。

牛芳草看了一眼沉默不吭声的陈卫国,差不多知道了他的态度,顿时气道:“我咋地他了?我进门后对他还不够好?结果他是咋对我的,小小年纪就敢趁我洗衣裳的时候在后面推我!”

“那不是不小心?既然芳草你没事儿,那就被计较了。”陈大娘一心和稀泥。

牛芳草瞪大眼,从没想过一向被她认为开明公正的婆婆竟然还有这么一副乱护崽子的嘴脸。

她震惊极了。

都说后娘难当,果真不假!

这还不算,更气愤的还在后边。

牛芳草对于婆婆的变脸震惊过后看向陈卫国,还没张嘴说什么,陈老娘那边就赶紧截住她话头,占据道德高地指责她:“说到底还是你家当初骗婚,不然哪有今天这遭子事儿,可怜我小孙孙,都被吓到了哟,你还在那儿不依不饶!”

“……骗婚?我呸!”牛芳草气愤至极,为陈老娘的无耻嘴脸。

仿佛间她还以为眼前这位并不是她那个明理好说话的婆婆,而是一贯难缠嘴臭的陈大婶子。

该说不愧是妯娌么,总有那么些共同点,只不过有人表露在外,有人藏的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