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柔睡了一觉起来被仆人告知有一封送给她的信。
她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名为科得拉夫人的邀请函。
大概意思就是邀请她去参加晚上的宴会。
但是这个科得拉夫人她在脑子里根本找不出来这个人的形象, 也就是说她根本都不认识。
她拿着这封信想去找人问问怎么回事,只是娜丽莎现在没在家,她只好去找菲尔。
找菲尔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只是因为菲尔的房间距离她的房间近一些, 而且菲尔身为老大, 可能知道的事情比较多一点。
菲尔并没有在大厅, 薄柔询问了下仆人这才知道菲尔在自己的房间里,薄柔犹豫了一会这才抬手敲门。
门里很快就给了回应。
“什么事?”菲尔的声音有些冷淡, 听起来跟以往与她说话的状态不太一样, 感觉态度疏离了很多。
薄柔捏紧手里的信封,轻声说道:“刚刚仆人给了我封信, 我看的不太明白,你能帮我看看吗。”
她话音落下,门里很快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随后眼前的门轻轻打开。
菲尔的脸出现在薄柔眼前,他的样子看起来也跟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以往出现在薄柔眼前的菲尔向来都是整洁而干练的。
如今或许是因为在他自己屋里的原因, 他领口上的扣子并没有系上, 微微敞开的雪白领口露着里面的锁骨,看起来有几分慵懒。
而他以往干净整洁的金色短发如今则是有些微的凌乱,只是这份凌乱不显邋遢,反而多了一丝生活气息。
薄柔看着眼前的菲尔心里有些犹豫, 感觉自己应该是打扰他休息了。
看着有些犹豫的薄柔,菲尔出声道:“夫人, 发生什么了?”
眼前的女人似乎一副很困惑的样子,那对红润的唇也轻轻抿起,黑亮的漂亮眼瞳里也泛着迷人的光泽。
这让他心头有些火热。
毕竟刚刚还在思念的女人如今活生生的就站在他门边如何不让他内心火热。
不过他表面还是很好的抑制了自己的情绪, 没有泄露出来一丝叫薄柔看出来。
“是这样,一个叫做……”薄柔说道一半停顿了下,视线扫了下周围,感觉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所以询问道:“我可以进去说吗?”
菲尔听到她这个询问停顿了片刻,不过是仅仅片刻,并没有让薄柔察觉出来,然后他就答应道:“可以进来,夫人。”
他说完就让开身让薄柔进去。
这是薄柔第一次进菲尔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大,装修的极其繁华,通向外面的那扇窗户极其明亮大方,将外面的世界看的清清楚楚,也将屋内的世界点亮。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种季节并不会感觉到热,他竟然打开了窗户,细细的凉风从窗外飘进,刮动着雪白的飘纱。
微风吹来带着点清爽的凉意,同时还有一股子不知名的味道,薄柔形容不出什么味道反正怪怪的。
薄柔稍微打量了一眼室内就收回了视线,因为随意参观别人的卧室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但是要薄柔说,菲尔这个房间装修从她目前的认知来看,应该是仅次于老伯爵的。
毕竟位置又好,格局又大,装修又极其华丽,看着就上档次。
“是这样的,一位科得拉夫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叫我去参加她晚上的宴会,但是这个人我并不熟悉。”
薄柔轻轻的表达着她的疑惑,同时将手上的信件递了过去。
菲尔接过信件大致看了一眼,然后在信件的结尾上看了眼印章,说道:“应该是父亲在世前的朋友的夫人。”
“大概是觉得因为父亲的关系,所以不邀请夫人去不太礼貌。”
他淡淡的解释着,然后对薄柔道:“如果夫人不想去也没有关系,毕竟就算夫人去也算是他们高攀了。”
他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这个邀请薄柔去的科得拉家族并不是个大家族,比起菲尔父亲老伯爵的身份属实是差了不止一个阶层。
毕竟这个年代很讲究阶层身份,贵人只喜欢跟贵人的阶层打交道,像是这种降低身份的阶层就很少会来往。
所以就算薄柔不去也合理,去了算他们高攀。
只是菲尔虽然这么说了,薄柔依然在犹豫要不要去,毕竟她从来没去过那种场合万一在出丑。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心,菲尔说道:“如果夫人想去,我可以带夫人去。”
其实要菲尔来说,他巴不得夫人在家呆一辈子不被所有人知道,最好是永远都别出门,只被他一个人欣赏。
只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就像那鸟儿,哪怕可以在笼子里养着,但也需要隔三差五出笼子透气,不然时间长就会因为心情郁闷而死亡。
所以他尊重她的选择。
“真的吗?菲尔不会很忙吗?”薄柔知道菲尔身为家中长子不像贝洛克那样有充足的时间,他每天要忙很多事情,还要打理家里的运转。
据说这次就是特意请了个小长假回来安排他父亲的后事以及一切房屋财产田地的运转。
“不然我还是去问问贝洛克吧,他应该也可以陪我去。”
本来菲尔就不想让她自己去露面,结果她还要拉上贝洛克,菲尔就更不能同意了。
当时就一口否决道:“不用,我有很多时间,夫人不用担心。”
薄柔还想说什么,结果就被菲尔上前一步问道:“还是说夫人只是想带贝洛克去而已。”
他这上前一步太过突然,一时惊的薄柔连忙后退,眼角又没看见她身后的椅子,所以脚踝磕在了椅子边上,直接跌坐在了她身后的椅子上。
脚踝传来尖锐的刺痛让她瞬间皱紧脸轻嘶了一口气,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刚想低头去传来疼痛的位置,结果就感觉到脚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托起。
等她低头后就看到了单膝跪在她面前的菲尔,他单手托起她的脚腕,从薄柔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金色的发顶。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被他握在手里的脚腕,轻声道:“菲尔,你可以去叫仆人来处理。”
这样的距离有些太亲密了,他火热的掌心像是火炉一样紧紧地贴在她的脚踝,让她有些不适应。
菲尔手单手圈着她的细细的脚踝,另只手试探的摸上她的脚踝上轻轻揉了揉,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立刻轻微嘶了声。
他出声道:“夫人的伤是因为菲尔而起,所以这应该我来处理。”
菲尔说完就接着说道:“夫人,抱歉,我要脱掉您的鞋了。”
他说完不等薄柔回答就直接动手将她脚上的黑色系带高跟鞋脱了下来。
等薄柔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鞋已经被他脱掉并且拎在手里了。
虽然菲尔日夜幻想她光裸身躯应该如何动人,事实上他连夫人的脚都没看过。
而如今仅仅是刚刚看到这一双脚,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手里的这只小脚,纤细白嫩,小巧的脚趾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看起来像是饱满欲滴的樱桃,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让小脚的脚指头都忍不住开始微微蜷缩起来。
这让他很想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小脚,细细的舔吮品尝每个脚趾。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个变态了。
菲尔忍不住在脑子里吐槽自己,抬头去看上坐在椅子上的夫人。
或许是因为她刚跌落下来有些狼狈的原因,她被盘好的黑发也有些微微散落,那双黑亮的眸子也有些许惊慌,微张的红唇看起来很可口。
从他这个半跪的位置能看得到延伸到黑裙里的雪白长腿,和她优美锁骨下的勾人沟壑。
或者贝洛克说得对,他们都是混蛋,对她有不良企图的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本想将脑子里这些冒犯夫人的想法都驱除,但是无奈的是他的眼睛无时不刻想追寻这些美好风光,根本舍不得移开半点。
夫人的脚腕很细,夫人的唇看起来好软,夫人的雪白长腿要是能搭在他的腰间,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夫人的饱满胸脯……
“菲尔!”
菲尔回过神来就看她一副担忧的神情,“你怎么了?”
“没有,我没事夫人。”菲尔淡声回答着,声音有些轻微的哑。
“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不然你就叫仆人进来扶我出去,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
她或许是觉得菲尔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所以弯腰凑过来打量着他的神色。
殊不知,她这样弯腰凑过来,才是更要命的。
本来夫人天天穿的黑裙都是曼妙贴身的,而今天又是穿的深v领,她这样弯腰凑过来……
“菲尔你的额头都是汗,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她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呼吸的风像是甜蜜的讯息传递过来,让他的理智有点崩溃。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他另只手扣在膝盖上的裤子极力的在忍耐,扣的手背都青筋暴起。
她的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红的耀眼,仿佛是主动送上来的美味。
菲尔幽蓝色的目光瞥开视线不敢去看,他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
“我去给夫人找药。”
他勉强说完这句话就要起身去给薄柔找能涂抹的药,只是他忘记了手里还攥着她的脚腕,刚一动牵动了她受伤的位置。
顿时她细软娇吟的抽气声就从他耳侧传来。
他娇嫩柔软的声音像是风拂过他的耳畔,让他理智彻底崩盘,当时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好感度也在同一时间变成了红心进度。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白的脚腕,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说道:“我吻吻就不疼了。”
其实他在吻上对方柔软的唇瓣的时候就知道他过界了,夫人瞬间僵硬的娇躯也提醒他应该及时放开。
但是一旦接触上她的唇,他保证上帝都放不开,更何况他只是个普通人。
他贪婪的汲取着她口中的香气,试探着勾勒她嘴里的柔软。
另只手也放开了她的脚腕从而摸向她细软的腰肢。
他像是个热情激进的赌徒,肆意侵犯着她的甘甜。
天知道,他想这样多久了。
如今如愿以偿,哪怕是死,他也得偿所愿。
他的吻又深又重,重到薄柔根本没办法反抗就被他控制的死死地,唇边的口水多到发出了唧唧的水声,她根本无力吞咽只能被他一点点舔吮吞咽。
他的另只手在她腰间徘徊,虽然没有大动作,但是一直揉捏抚摸的动作也让她感觉好像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要被吞掉了,氧气一点点被剥夺,浑身软绵无力只能勉强依附在椅子靠背上任他揉捏。
好在菲尔的理智最后还是回笼了。
他还不至于在她脚受伤的情况下强硬的对她怎么样。
他将她唇边的水渍吮吸掉以后就松开了她的唇。
经过他这一阵肆意侵犯,那饱满的唇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口红的颜色,因为都被他吃掉了,但是那张唇上却泛着更迷人的红肿。
那都是他刚刚精心培育出来的结果。
女人雪白的脸泛着微微薄红,她那双迷人的黑眸也蒙上浅薄的水雾,红肿的唇瓣也微张轻浅的呼吸着,看上去极为勾人。
菲尔轻轻弯腰凑过去想将她抱起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结果刚凑过去就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打了过来。
他没躲,所以这个巴掌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也没说话,只是用一双暗蓝色的眼眸盯着眼前因为愤怒而神色动人的女人。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他也不打算隐瞒,那双眸子里原本所隐藏的炙热情感都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她眼前。
这时夫人才又惊又怒的发现,他深蓝色的眼瞳里混乱的情绪包含了对她的一切渴望,那哪里是温柔平静的大海,明明是波涛汹涌的暴风雨。
“我爱您,夫人。”
“闭嘴。”
女人愤怒的打断了他的声音,她似乎很生气,也很失望,她想起身离开这里,然而蹲在她身前的男人却把住了她的椅子扶手不让她离开。
而她这种动作也只会让她的脚腕更痛,所以她只能停下这种自残的动作。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的父亲尸骨还没有下葬,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父亲,让你的父亲蒙羞吗!”
她真的气急了,可怜的女人眼圈都泛着层层水雾,那双漂亮的黑瞳此刻像是泡在水里的黑珍珠。
让他怜爱又心疼。
他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她不肯配合别过脸去不让他触碰,他只好作罢,收回手道:
“可他已经死了,让我照顾你不好吗,我爱你,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我的爱不会比我的父亲少,甚至比他会更多,我可以保证这一生都只爱你,给你最好的生活,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他抬起头看向那泪眼朦胧的女人,伸手摸向她白嫩的脸侧,温声问道:“我比他年轻,比他更有活力,在床上也是比他更合格的情人,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为什么要哭呢。”
然而她并不想听他这些,只是侧过脸躲开他的手一味的默默掉泪,仿佛世界都坍塌了一般。
这种贵族丑事一般传开了都是要遗臭万年的,可怜的女人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道德伦理的挑战,说是天塌了也不为过。
眼看她一直哭个不停,菲尔只好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夫人想让我死,我可以死在夫人眼前,只要夫人开心。”
他说完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他将雪白的匕首从鞘里抽出,一把掰开她的手心,将匕首塞了进去,然后握着她的手对准自己的心脏。
“如果这会让夫人不难过,那么我选择去死。”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说的是真的,他似乎是真的可以为了她去死。
他说完就握着她的手朝着他的心脏位置扎去。
她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去死呢,所以刚扎到了一半就哭着挣扎开,默默地捂着脸哭泣了。
菲尔放下手里的匕首,轻轻抬手搭在她肩膀上,见她没有反抗这才上去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
她的味道顿时充盈过来,战栗顿时袭遍了全身。
他忍不住喉头微动,轻轻低头在她发间落下淡淡的一吻。
然后就听她埋在他怀里抽泣道:“你是要逼死我吗?”
她哭的实在太可怜了,可怜的他差点就要妥协了。
可是他不能,虽然刚刚他用死来威胁她让她妥协,但是也确实抱了必死的准备。
因为他只能接受两种结果。
要么爱他,要么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