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那个咒灵刚才绝对是在勾引你!”
贴在腰上的手搂得跟紧了些,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有些干燥的掌心温度,微含着怨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的时候, 幸便侧头去看他的脸。
对方挎着一张帅脸, 撅着嘴说, 好似一个被抢了心爱糖果的小孩, 把所有的不高兴都表现在了脸上。
“勾引?”
幸听到这个词语时, 眼睛一弯, 不禁笑了起来。
“悟君, 实在是想太多了。”
“才没有呢!”对方大声反驳, 用更有说服力的话印证自己的想法, “它刚才都不舍得伤害你,给你表演开花,还送发夹给你。”
“你是说花是特意开给我看的吗?”
真是温柔啊,花御。想到这里,幸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这是重点吗?!”
五条悟低下头, 贴着额角,像猫一样用柔软的白色头发拱了拱她,薄薄的嘴唇擦过幸雪白的脸庞,最后落在了她低垂着的眼帘上面,亲了又亲。
黏黏糊糊的, 最后甚至还像猫一样伸出舌头添了添, 像是在印下什么特殊的标记一样。
最后还是受不了对方沾她一脸口水, 用手推开了他凑过来的脸, “你是小狗吗?”
“快点把我放下来啊。”
幸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样子有些无奈。
五条悟脸上露出了有些恶劣的笑容,笑眯眯地说:“你要是喊我老公的话, 我就把你放下来如何?”
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很帅的脸,但说出的话却有点贱兮兮的,幸张了张嘴,撇开了脸,不然的话,她怕看久了,会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又不是什么难题?”他一本正经地反问。
见幸不但没理会他,还把脸撇向了一边,露出了一副“请你放过我吧 ”的表情,五条悟不但不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了,故意把脸凑到人家面前,勾起了唇,笑得蔫坏蔫坏的,“不然我叫你老婆好了。”
“老婆——”
他贴在她耳边,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乐
开了花。
“……”
因为某人实在笑得太得意,幸最后实在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帅脸,发出“啪”的一声响。
五条悟瞪大了蓝色的眼睛,望着她,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虽然那力度就像是猫挠一样,压根就不疼,五条悟还是拖腔作势,委屈巴巴地说:“你打我。”
被他这样看着,脸微微泛着红,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低声解释:“那个……实在是没忍住,抱歉。”
麻烦请安分一点吧,悟君。
“哈哈哈,脸红了。”
督见她掩藏在柔顺黑色下露出的莹白耳尖都染成了樱花般的粉色,五条悟从嘴里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幸觉得此时的五条悟比小学里扯女生辫子的小学生还要讨厌,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忽然又听到了他贴着自己的耳朵,低声说:
“但是很可爱哦。”
一阵夸张的大笑之后,他挨近,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墨镜底下的眼睛亮闪闪的。
烦人的时候是真烦人,可爱的时候也是真可爱。
“那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有人在看着呢。”现在的他们还在街上,偶尔路人投过来的戏谑的眼神被幸成功地接收到,越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五条悟把她放了下来,与她并肩走着,侧身问她:“你和那个咒灵认识吗?”
“你说花御吗?”幸想了想说,“事实上,我们也是刚刚才认识的。”
“为什么刚认识,她就对你这么好。”五条悟用手支着下颔,看着她,“难道是我的幸太讨人喜欢了吗?连咒灵都要来当我情敌。”
“没有这样的事情啦。”幸觉得五条在胡说八道,温声向他解释:“因为看到了她在为枯萎的花哭泣,所以尝试用了下我的治愈能力,对方可能觉得我是个好人吧。”
“就算是这样,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五条悟摇摇头,露出了不太赞同的神色,“你要知道咒灵和人类的阵营是天然对立的,绝大多数咒灵对人类都没有好感,甚至有的还会以人类为食。”
“你刚才遇到的那个咒灵,是叫花御
的吧,那是特级咒灵,就算你能召唤式神,可是如果想要杀你的话,只要几秒就可以了。”
五条悟看着她,很郑重地说。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的话,”幸接着五条的话说下去,“或许我的治愈能力能派上些用场,如果没理解错的话,特级都是有脑子的咒灵吧。”
无论是异能力者也好,咒术师也好,诅咒师也好,没有什么能拒绝万能的医生。
这是她的依仗,也是一切不平凡的根源。
“假如碰上的是特级以下的咒灵的话,拖延一下直到召唤式神出来的话,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得到的。”
“毕竟我也是出身除妖家族的啊,虽然没能成为出色的除妖师,但不至于什么术式都不懂。”
她温和地望向他,露出了一个带着安抚性的笑容。
所以没关系,请不要担心。
“哎呀呀,那就好。”五条悟笑眯眯地说,又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悠仁他们的练习。”
幸看下被他握着的手,这家伙根本没给拒绝的机会,不是吗?
“练习?”她好奇问。
“是祓除咒灵的课外实践哦。”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卖草莓大福的店铺,情绪高昂地点了好几份。
“分给大家一起吃吗?”幸问。
话音刚落,就见五条悟小气地把草莓大福的礼盒抱在了怀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小气吧啦地说:“只有我和你的份哦。”
“不可以这样哦,”幸笑着摇摇头,“再这样继续下去,学生们一定会在背后吐槽你的。”
对方天真地眨了眨眼睛,睫毛长长的,一脸不在意地反问:“有什么关系吗?”
“反正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