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朝贡

小姐俩痛心疾首,裕妃娘娘笑到前仰后合。

然后毫不例外的,遭到了三胞胎的眼神谴责:求您帮忙呢,又不是让您看热闹!

裕妃艰难忍笑:“好好好,是玛嬷不对,玛嬷没忍住。”

“不过永琨说得对啊!你们额娘啊,平日里瞧着特尊重本宫这个婆婆。咳咳,实际上也特别尊重。但涉及到你们几个教育上,她可是寸步不让。别说玛嬷了,就是你们皇玛嬷、皇玛法,也照样拿她没辙啊!”

哎!

齐齐而起三道叹息,三小只纷纷扶额:“也是,孙儿们草率了。竟忘了……对不住,让玛嬷为难了。那,我们还是先回,好好学习去吧。今儿的事,还请玛嬷代为保密。千万千万别告诉额娘。”

纳尼???

都不努力一下么?裕妃诧异,到底不愿意好机会就这么溜走。

赶紧点头,并同步到下一步的诱拐:“当然,当然,玛嬷帮不了你们就已经够愧疚了,哪好让你们再雪上加霜呢?不过,永琨是阿哥家,玛嬷肯定没法子。但乌云珠跟泰芬珠却是小格格啊,特别适合留在延禧宫陪玛嬷。”

“嗯,就像你们大哥一样,长留宫中。也算是替你们阿玛额娘尽孝!”

“七天或者旬日的回去一趟,陪陪你们阿玛额娘。这样在你们额娘身边时间短了,自然被管教的也少了。你们知道的,玛嬷最最疼孙女儿。”

小姐俩微笑点头,这点倒是不假。

但玛嬷老派啊!

深以为女子就该学女红,会琴棋书画。能掌一手好中馈,尤其不赞成她们的小爱好。

被额娘敦促,她们只要熟悉规则即可,不必拘泥于规矩。到了玛嬷身边,可难说会不会被从头纠正到脚咯!

而且宫中烦闷,哪有和亲王府自由自在呢?

分分钟将利害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姐妹俩顷刻就得出了结论。双双屈膝,给裕妃行礼:“谢谢玛嬷这般疼爱孙女们,但是……孙女们顽劣,还是别来打扰玛嬷清净了。”

“对对对!”泰芬珠补充:“而且皇玛法开恩,允许咱们姐妹跟着一起往尚书房听课。”

“孙女还要好生学习呐!好让那些叽叽喳喳、不知所谓的家伙们瞧瞧。女子未必不如男。好多聪明女子,都是被三从四德给束缚住了。若有机会走出闺房,走进学堂。有了可以施展发挥的平台,一准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小家伙最服气舒舒,把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得牢牢的。时不时拿出来活学活用一下,总能起到震惊四座的效果。

眼看着玛嬷也要开始长篇大论,三小只赶紧以还有功课没做完为由,火速撤出了延禧宫。

尤其小姐俩,特别怕慢了一丝半点儿,就被玛嬷给扣下了。

等永瑛找过来时,就看到三胞胎如被狗撵的兔子般,一个个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看得他大为惊异:“好端端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三小只齐摇头,半个字都不敢透露。

唯恐聪明大哥顺藤摸瓜,把真相什么的给猜出来。然后……

因十周岁生辰,收到额娘亲自守在窑前,一点点为他做的他们一家七口郊外行乐彩色玻璃人偶而热泪盈眶,倍加孺慕、维护额娘的太孙大哥一准大发雷霆。没准还要把他们的良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脑补到越发瑟缩的三小只一动不动,真·噤若寒蝉。

反常到让永瑛直接冷了眉眼:“难道是你们几个被额娘严格管教了几日,竟然跑到延禧宫告额娘的状了?”

“不不不!”三小只齐齐摇头:“求情啦,是求情。额娘最近,实在是太严了,我们根本就受不了啊!所以就找玛嬷帮忙说项,谁想着……”

永瑛挑眉,玩味而笑:“谁想着玛嬷不肯,还想留你们两个丫头在延禧宫?”

乌云珠&泰芬珠:!!!

双双震惊地看着他:“大,大大大哥您是在延禧宫布了眼线么?”

永瑛一人一巴掌轻拍在她们的小脑门上:“你们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哪儿还用什么眼线?多看两眼,就什么都明了了!”

这,这么厉害的么?

三小只齐齐崇拜,对着亲哥大吹彩虹屁。然而,这并没有挽救他们被扣留在毓庆宫的命运。

前头养心殿事,再加上如今这延禧宫事。

让永瑛警惕之心大起,觉得再不能因为妹妹小,而对妹妹一再纵容。于是,等晚上府上来车接三小只散学的时候,就被他派人打发了回去。

“啊?”听到回禀的舒舒愣:“大阿哥许久未见三阿哥跟大格格、二格格,拟将留在毓庆宫,好生亲近几日?”

“是呢,福晋。”脆桃笑:“您素来担心太孙与其余几位阿哥格格们因接触少而生疏,现在能放心了吧!到底血脉相连,亲近着呢。”

舒舒只笑笑不说话,翌日便入宫给婆婆裕妃请安。

闲谈之间,就听到了三胞胎告状始末。

舒舒扶额:“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说,永瑛那么忙,怎么还把三胞胎接到毓庆宫了。原来这亲香在其次,管教才是真的。”

裕妃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要不,你往毓庆宫走一趟,把三个孩子救出来?”

“咳咳,没有说永瑛严苛的意思。只这孩子跟他皇玛法学的,确实比较重规矩。三个小的又正是天真烂漫时候,难免……”

因弘昼当初阴差阳错间,促成了所有幼殇而未有封的皇子皇女追封。

皇后、齐妃、懋嫔等都感激至深。

投桃报李之下,对永瑛也都看顾几分。等他被立为皇太孙后,各种真心假意靠近之人更多如过江之鲫,都对他正常生活造成影响了。为此,皇上还特意下了口谕。

裕妃首当其冲,自然不敢造次。遂撺掇舒舒,让她赶紧想法子。

舒舒笑着摆手:“额娘莫急,他们手足情深是好事儿。咱们啊,得相信永瑛!他连那么复杂的政务都处理得有模有样,三个小皮猴更是不在话下!”

说完,人就在裕妃质问她到底还是不是个亲额娘之前走了。

平板玻璃终于问世,她也是时候想法子给儿子的原料调调包啦。要不,他怎么误打误撞的,鼓捣出水泥来呢?

舒舒笑,为了出成绩的同时还不木秀于林,她也是很努力。

三胞胎连着旬日没回府,她淡定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倒是弘昼恨不得一日三进宫,各种嘱咐永瑛:“永琨那小子也就罢了,乌云珠跟泰芬珠可是姑娘家。我儿万万注意方式方法,不可严厉太过。”

永瑛有理由相信,若不是额娘拦着,他阿玛肯定早早把三胞胎接回去了!

弘昼昂头,一脸理所应当:“本来么,女人家一生操劳,只做姑娘的时候享十几年福。当然得珍之爱之,不使她们受丁点苦难。横竖有咱们父子护着,就算任性些又怎么了?哪个还敢不乖乖受着不成!”

说到这儿,他还一脸防备地看着永瑛:“还是你小子黑了心肝,竟舍得送亲妹去抚蒙?”

顶着自家阿玛那敢说是,你小子就完了的表情。

永瑛特别乖觉地,就把南不封王北不断亲是祖训,满蒙联姻是祖宗规矩的话咽回肚子里。只笑着说:“阿玛别误会,儿子也是为了弟弟妹妹们好。便不笔管条直,多懂些规矩也不是坏事。”

“免得她们这么天真烂漫下去,影响了额娘的名声。”

“是,额娘大气,绝不在乎某些阴沟里的臭虫如何评价她。但咱们得帮她在意着,教女无方什么的,多难听呢?没准还有人说女儿肖母,妹妹没规没矩的就是随了额娘……”

见阿玛脸上开始发黑,永瑛还适时讲述了他为何百忙之中抽时间管教三小只。

小混账们竟敢往延禧宫告他们额娘的状?

这事实让弘昼大怒,直接拂袖而去。往后旬日都没再进宫,苦苦盼着救援的三小只失去了最后的指望。只能渐渐乖觉起来,学习他们曾万分排斥的规矩。

从七月中旬到八月中秋,三小只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阿玛额娘。

那个欢喜雀跃啊!

刚要往前扑,就听着太孙大哥轻咳了一声。三胞胎立即肃容正色,对弘昼跟舒舒行了个再标准不过的礼:“儿子/女儿见过阿玛额娘,许久不见,阿玛额娘一向可好?”

舒舒笑:“额娘跟你们阿玛都不错,不过看着你们好像不大好的样子?这一个多月,挺辛苦的吧!”

这一问,乌云珠眼里都蓄了泪,真·千万个委屈要说与额娘听。

好在泰芬珠手疾眼快,狠狠一把拉住了她并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没有!大哥这么忙,还抽时间教导女儿等,是咱们姐弟三个的福分。大姐,大姐她是感激涕零!”

“对对对!”乌云珠抹了抹泪,利落圆话:“就是这样!女儿在感慨,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得大哥如此照顾?多,多谢大哥。让我们仨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与不足,帮我们努力上进。”

永瑛也不拆穿,只笑得越发温润如玉:“都是一家子兄妹,有什么好谢?”

“大妹快别多礼。”

“为兄已经求了皇玛法,让你们也跟着圣驾辗转宫中、园子里。日后相处的机会多着呢,大哥肯定好好关照你们!”

所以,这是挣不开也逃不掉的意思么?

姐妹俩齐齐感动,真·热泪盈眶。

唯独自持小小男子汉,未来巴图鲁的永琨没有哭。还双眼盛满希望地看着永瑛:“听说,鄂罗斯、安南、琉球等皆遣使入京,欲往我朝学习牛痘之法,皇玛法已经把相关接待事都交给大哥了。届时,大哥会很忙吧?”

昏天黑地,分·身无术,再分不出半点精力的那种。如此,他们就可以懂事一点了!

嗯?

舒舒蹙眉:“鄂罗斯、安南、琉球等使者进京学习牛痘之术?安南、琉球等便也罢了,鄂罗斯不是康熙年间就来过,并学走了人痘之术,且广为传扬?”

“是。”永瑛点头:“额娘好记性,康熙初年,他们确实来过。但您知道的,人痘虽好,终究危险性高。一个不慎,就有种痘未成,直接染了天花病逝的危险。所以,常有人宁可每年劳心费力地想法子避痘,也不愿种人痘。”

“相比之下,牛痘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安全又有效,迄今为止,都没发现种痘失败或者因种痘而死的例子。鄂罗斯人观望许久后,可不就巴巴地来了么?”

当然两国战火方停没个几年,或者他们也怕贸然前来被刁难?

横竖几国皆上表,将牛痘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

然后才话锋一转,希望大清发扬老吾老,以及人只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宽仁大爱,不吝赐教。

真·古代版道德绑架。

舒舒却有些迟疑:按着真正的历史线,牛痘法得十八世纪末才被英国医生琴纳发明。而如今却在她的推动之下早了数十年,所以让邻国嗅到了其中好处,忙不迭赶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

万千疑惑间,她只轻声动问:“那,你皇玛法的意思是?”

“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厚往薄来,彰显大国风范。”

舒舒咬牙:“我就知道!”

清几乎全盘接收了明制,也学了自持□□上国,以蛮夷、化外之民等看待外邦的轻贱态度。

外交上,也从明朝承袭来的那一套。收了人家不值钱的土特产,厚赐金银丝绸等物。赔本买卖做得极大,让一众周边小国看出其中利益,积极踊跃地朝贡。也就是海禁,让大清交好的国家比明少了太多,不然赏出去的钱粮都不知道能修多少次河道,赈多少次灾!

为防被多疑皇帝抓住小辫子,舒舒极少在朝政上发表意见。

今儿还是永瑛头一,哦不,第二遭看到额娘这般愤怒。上一次,大概在雍正十二年,知悉四伯为了重得皇玛法欢心。给他老人家找了几个炼丹的术士,在圆明园给他老人家炼丹。

介于那次的严重后果,太孙殿下都屏退了左右。一脸认真地求教:“额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然大不妥!

舒舒以最近无聊,看了许多史书说起。说得永瑛小脸紧绷,若有所思,连弘昼都收起了一脸的玩世不恭。接下来的中秋节宴上,永瑛都频频走神。

过后雍正问起,他也只拱手:“皇玛法无需担忧,孙儿无恙。只是……”

“听到了些个从未听到的想法,想到了以前所未注意到的层面。一时间有些恍恍惚惚,回不过神来。待孙儿好生翻看史书,找出相关佐证来,再与皇玛法一同探讨!”

雍正当时没有勉强,回头就问了毓庆宫左近的粘杆。

被问之人惭愧跪下:“卑职无能,因和亲王福晋在,未敢靠得太近,唯恐被发现。所以,并不知道太孙屏退下人后,与和亲王夫妇说了什么。不过,在这之前,永琨阿哥提起鄂罗斯人遣使进京事。”

雍正皱眉将人挥退:“朕知了,你且退下。仍在毓庆宫左右值守,保护太孙,谨防他为小人蛊惑为主。”

“注意隐匿,莫让太孙发现。”

“嗻。”粘杆轻应了一声,悄然退下。来得悄无声息,走得没有半点痕迹。

连苏培盛都不知道他来过。

也就舒舒母子五感过人,手上功夫也特别的出类拔萃。才能特别轻易地,发现对方的存在。并因势利导了这么一出,让多疑的雍正先蒙上一层阴影。然后各种旁敲侧击,积极主动地寻求答案。

顶好归纳总结之间,自己先发现不妥不满。

等永瑛提起某些问题的时候,才不会首当其冲地受到来自于他的阻力。

时间倥偬而逝,转眼就到了九月金秋,鄂罗斯、琉球、安南等使团终于陆续到来。京城地界上多了许多肤色、容貌与穿着打扮各异的外邦之人。无限热闹间,连五城兵马司的人巡逻都勤快了太多。

就怕这期间出了什么纰漏,影响了□□上国的形象。

时任理藩院管事阿哥的弘历早早就开始忙活,小到使节下榻种种,大到各使团在京期间的日程安排。呈上的贡品,以及赐下的回礼等。处处亲自过问,细细写了条陈。踌躇满志的,要把这个事情做好。

结果……

安排好的住处被驳回,伙食标准被裁剪。日程安排等,也都被精简了又精简。

拟定的回礼单子更是直接被划掉了八成???

这要是接了,各国使臣要不告上金銮殿,继而影响两国邦交才是怪事。

确定这一切都出自于太孙之手后,弘历阴恻恻地笑了。狠狠揉了两把眼睛,直接往养心殿而去:“皇阿玛,儿子知道过往种种,让永瑛侄儿对儿子有些误会。但事关咱们巍巍大清的荣光体面,您可千万仔细,别让他任性妄为啊!”

还在窗前案几边奋笔疾书,完成皇玛法布置作业的永瑛:???

当面告状,四伯够勇啊!

可惜还是一如既往地自高自大,总以自己为中心。卡多少个跟头,都不愿好生思索,白浪费了那颗算不上笨的脑袋。

这不,都不用他开口,皇玛法就先训斥:“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地抹黑。永瑛年轻,做事不够老道难免的。但要说他公报私仇,就太离谱了。那孩子随了弘昼,最是包容良善。”

“断不会因为点子旧事,故意针对于你!”

永瑛放下笔,笑嘻嘻到了雍正面前:“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皇玛法。四伯那些建议虽然是孤驳回的,但是孤确没有公报私仇之意。”

“身为大清储君,孤只站在大清的立场上,为我大清利益考虑。”

永瑛素来随和,等闲都以我、吾自称。

今儿一口一个孤,却是刻意提醒弘历君臣有别了。果然这自称如钢针一样,绵绵密密地扎在弘历的心窝子上。让他暗恨老天不公,既然都已经让他梦入璇玑了,怎不让一切如梦中般进展?

就因为这股子恨意,让他便明知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也还是忍不住给永瑛添点堵:“太孙说得好听,可实际上,臣按规矩拟定的所有,都被您否定了个彻底!”

“是。”永瑛毫不避讳地点头:“这些确实是孤否的。难道四伯不觉得,以往大清待各朝贡属国过于优渥了?”

这其中条条框框,都是弘历亲自查验书写,心里记得可牢。

随便一回想下,就知其中究竟。当时一句臣也是遵守祖制,按章行事脱口而出。

永瑛点头:“所以,孤并没有说四伯的不是,只是按着我觉得可以的标准,一一给您做出了批示。您就照此办理便可,无需疑虑,更无需……为这点子小事儿来皇玛法面前……”

“侄儿向来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便以往有什么龃龉,事情过去了,一切也都过去了。再不存在什么仇不仇的,四伯别误会了!”

弘历一抬头,就看到自家皇阿玛对永瑛那个小虚伪的赞赏表情。

气得他心头气血翻涌,差点儿当场发作出来。

但想想皇阿玛的偏心,他就是说了,怕也起不到什么好效果。反而照小崽子这个安排去做,惹各使团发怒。无尽指责滚滚而来,运作好了,皇阿玛未必就不会动摇。

弘历越想越觉得这也不失个办法,于是又狠狠揉了两把眼:“皇阿玛,您也觉得这事儿该听永瑛侄子……咳咳,太孙的?”

在皇阿玛凌厉目光射过来的同时,弘历慌忙改口。

雍正点头:“此事既然交给太孙,自然以他为全权负责。你的那些个建议,暂且保留吧!”

“儿子听皇阿玛的。”弘历乖巧拱手,心里却做好了看永瑛笑话的准备。

然而……

这次可不同往常的朝贡,各使团都有所求啊!

要知道这会子,天花在欧洲肆虐。

人人谈花色变。

掌握了能安全有效杜绝天花的技术,不但能保证本国人不受天花之苦,还等于掌握了致富秘籍。正虚心求学的时候,谁又会对掌握秘籍的老师不礼貌周到?

所有人等悉数顺利入住理藩院,没有对下榻之处有任何挑剔。

之后的膳食等,也广受好评。

修整两日后,雍正在乾清宫设宴,款待了各国使团。

作为大清的属国,琉球、安南等不是第一次朝贡了,对相关礼节适应良好。鄂罗斯使节当场就叫出了声,连说两国是平等的。不是安南、琉球等属国,自然也不用这般屈辱地跪在大清皇帝面前。

其中语言过于僭越,随行翻译不敢妄言。

场面十分尴尬。

关键时刻,还是太孙永瑛站起来,一席流利的鄂罗斯语直接问到了使臣当面:“既然两国平等,那使臣云何不跪?还是说你在贵国,对你们彼得二世也这般无礼?”

使臣震惊抬头,显然没料到永瑛这个大清皇子也能将鄂罗斯语说得这般滚瓜熟烂。

于是诧异问了句:“敢问阁下是?”

永瑛微笑不语,倒是翻译赶紧与他科普。这是咱们大清的皇太孙,当今皇上的爱孙,天生神力、文韬武略,最是个不世出的英才云云。

把使臣都给说懵了:不是说你们清人以谦虚为美德么?怎么听着这个介绍,一点也不谦虚呢!

但人在对方地盘上,自己又刚刚被捉了话柄,还有求于人什么的。

他也就不敢再造次。

只推说两国礼仪不同,在他们国家,这样是很耻辱的行为。

永瑛笑,又是一连串熟练地鄂罗斯语过去:“但入乡随俗不是么?贵使不远万里而来,却连遵守主人家礼仪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那皇上与孤,又如何相信你们的诚意?又如何能真诚相待?”

“毕竟你们跟安南、琉球等不同,算不上自己人。礼貌相待,都已经彰显我大国风范了。其余的……”

太孙殿下没有多说,只留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们自己想象去。

然后,还没从太孙竟然精通鄂罗斯语的震撼中醒来的朝臣们,转眼就看到刚刚还骄狂不已的鄂罗斯使臣双膝微弯,向御座上的雍正行了跪礼。

作者有话要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出自《孟子》

厚往薄来似乎是从宋开始,明达到了极致?真挺费钱一法子。

康熙年间鄂罗斯曾派人往大清学习人痘之法,后将之传播了很多国家。门中这次朝贡纯属杜撰,毕竟牛痘法十八世纪末法国医生琴纳发明的感谢在2021-09-1400:54:08~2021-09-1423:41: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dolphin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