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赫东一想到何秀秀在酒席上那笃定的话, 就不由的冷笑了下 ,“你说,这种连我都不知道的政策她是这么知道的?”

陆安康, “你确定政策的是, 你不知道?”

“当然, 我虽然刚上任, 但是这种明显偏向试种的政策, 我要是知道了, 我肯定……等等……”赫东突然想到点什么的道, “你说她要是真会点神神叨叨的东西,那这事会不会是她算出来的?”

陆安康嘴角抽搐了下,“我怎么不知道你信这些?”

“我原本是不信,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没法解释嘛。”赫东说道,“再说了,我们也都查过何秀秀的身边,除了马自强这么一个不知道是间谍,还是特务的玩意儿之外,没有半点途径能知道农科院的事情。”

“可她偏偏就是知道了, 还在好几年前就把这事给写了下来,你说她是不是有点门道。”

“那也不能代表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说的那些政策也不是不无可能嘛。”赫东舔着脸朝陆安康笑了下,“那个安康啊, 刘叔是不是认识省农协会的人啊。”

陆安康, “你问这些干嘛。”

赫东嘿嘿的笑了几声, “我想请他帮个忙。”

陆安康, “违反原则的事情不行。”

“我是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赫东忙不迭的道, “我就是想让刘叔帮忙个小忙而已, 而且要是事成之后,农科院也能受利。”

听到这话,陆安康不免想到了刘安康申请项目基金下不来的情况,“你说说看?”

“我就是想让刘叔帮我申请一下试种扶持政策。”

“……你说的该不会是……”

“我觉得她说的政策不错。再说了,上面不是还等着看我的笑话嘛,这个政策要是出来的话,他们也才能对我更加有信心不是。”赫东笑得一脸憨厚的道。

陆安康敲了敲桌子,就明白了他的打算,“我知道了,我会跟爸说的。”

“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赫东说完,就拿起放在前面的钥匙。

陆安康看着他手里的钥匙,“你要回去?”

“是啊,明天正式上班第一天。”赫东拍了拍陆安康的肩膀,“走了,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嗯”

在赫东启程朝着市里开去的时候,他投下的饵也在发酵了起来。

那些吃完酒席回到家里的人,一想到高产种子的事情,整个人就火热的不行。

这不,一位刚刚回到家洗漱完准备休息的大娘,拍了下身边的汉子道,“你说,那个赫团长说的高产种子,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啊?”

“肯定的啊,他一个团长这么会用这点事来骗我们。”

“那这要是真的话,你说我们村里能不能申请试种啊?”

听到这话,汉子心头不由的一跳,忙不迭的喊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那个赫团长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骗咱们的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申请试种。”

“你知道什么。”汉子说道,“试种的事情虽然没可能骗咱们,但是这真要种不出来庄稼,咱们还真等国家拨粮?”

“为什么不行,他不是说了,试种如果不成的话,不但可以不交公粮,上面还会拨救济粮下来。这种好事干嘛不干。”

“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汉子说道,“而且真有这样的好事,你觉得会轮得到咱们?”

“为什么轮不到咱,那团长不是说了会帮我们申请。”

“他就是提了一句,再说了,救济粮救济粮,只有需要救济的才会拨下粮食来,可现在年景好了村里种的粮食也够吃,你说再折腾个什么高产小麦,要是没种出庄稼,等着靠在救济粮吃饭,那儿子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听到这话,大娘的心不由的突突了几下,“对对对,这种有风险的事情咱不做。”

说完,她有像是想到点什么的朝汉子道,“可那高产种子要是真高产了呢?”

“在高产能高产到哪里去,再说了,要有这好事,就算是咱们现在不申请,等来年春种的时候在申请不就完事了。还不用冒这个风险。”

这话一出,大娘不由的就乐了起来,“还是你聪明。”

不止是这位大娘还有其他的人在吃席动心之后,都被家里人打击的打消了这番念头,并且还有人直接对高产种子的事情嗤之以鼻。

“高产种子?这要真有高产种子的消息,还轮到我们申请?”

“我说,这肯定又是那个地方放卫星了,还高产种子呢,我才不上这个当。”

“别想了,这种好事轮不到我们,再说了我们自家门口的地都还没有整明白,还用什么高产种子。”

“等着吧,这弄出什么高产种子的人,以后肯定倒大霉。”

除了这些不看好高产种子的人之外,也有人对高产种子跃跃欲试,何秀秀就是其中一个,她靠着马自强的胸口,不停的想着要怎么说服家里人,并且让他们劝说老村长,在试种小麦的时候多种一些。

一想到上辈子,老村长因为在某些村民的带头下,只敢拿村里一小半的地来试种的场景,何秀秀的心口就抽抽了几下。

“这次怎么也要让村长把村里的田,都种上高产小麦。”

说完这话,何秀秀的呼吸声就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而她边上已经熟睡的人慢慢的睁开眼睛……

这边陆安康回到家里见家里的灯都已经熄了下来,就打算等到明天一早再把赫东交给他的事情告诉刘习文。

可就在他在院子里冲了个冷水澡,准备进屋睡觉的时候,他发隔壁还有亮光透出来。

“这么晚了,小易还没睡?”陆安康说着,就进屋里套了件干净的衣服,朝着隔壁的院子就翻了过去。

正在跟刘习文一起对着吞噬花做着各种实验的陆易,在陆安康□□进来的时候,机警的朝刘习文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在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时,屋外传来了咔嚓了一声开门声,听到这个声音,陆易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刘习文更是连忙上前,把那盆花宝贝似的护在身下。

陆安康打开门正准备让陆易早点睡,就听到一阵拳风划过的声音,陆安康正准备开口,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把声音咽了回去。

接着,两人就缠斗在了一块。

在打上的刹那陆易也认出了陆安康,但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直接在院子里交起了手来。

还在屋里战战兢兢地护着花盆的刘习文,在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陆易出声之后,忙不迭的就想冲出去喊人。

可就在他跑到门前看到正在院子里打成一团的两人时,刘习文额头上的青筋不由的跳了几下。

接着,刘习文直接转身,把这两个打成一团的父子丢在了脑后,就捧着花盆回到了屋里继续研究了起来。

陆安康在一个擒拿手,把陆易的胳膊扭到身后之后,才满意的停下了手来,“不错,这段时间功夫没有拉下。”

陆易抿了抿嘴角把手收回,“迟早有一天我会打赢你。”

“哈哈,我就等着你这一天。”陆安康一边面色不改的背过手去,一边不动声色的扭了几下手腕:好小子,进步这么快,要不是我经验比他丰富,说不定还真要阴沟里翻船了啊。

说完,陆安康连忙转移话题的道,“对了,你跟你姥爷大半夜的还不睡在干嘛呢?”

“这件事……”陆易想了下道,“还是你自己进去看吧。”

陆安康挑了下眉,“哟,还保密呢。”

陆易没有吭声,直接带着他就朝房间里走去。

一进门,陆安康就看到正对着一盆眼熟的花盆,正在写写画画的刘习文,他看了眼花盆底下那几棵原草,不由的朝刘习文道,“爸,你这大晚上还研究原草呢?”

“谁研究原草了。”刘习文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是在研究原草。”陆安康看了眼花盆里那几朵娇艳欲滴的喇叭花,不由的嘿嘿笑了几声,“那总不能是在眼睛喇叭花吧。”

刘习文跟陆易都没有吭声。

看到他们这幅模样,陆安康不由的楞了下,“不是吧,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还真是在研究喇叭花啊?”

“什么喇叭花,这可是吞噬花。”刘习文双眼发亮的看着缠绕在辣椒树上的花朵。”

“吞噬花?”陆安康乐了,“这要是吞噬花,那这辣椒树不该早就被吃掉了,还能长得这么好?”

刘习文看着陆安康不信的表情,不由的上手在,直接在花盆那颗辣椒树上摘下一颗辣椒,朝着花盆地步丢去,“仔细看着。”

陆安康顺着刘习文的丢去的辣椒看去,“这有什么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花盆里的泥土好像有生命似的动了几下,接着还鼓了起来,几根根须一样的东西,更是从鼓起来的地方直接伸出来,朝着辣椒裹了起来。

当看到那根须上细小的触须扎进红艳艳的辣椒里,把那辣椒直接吸瘪成薄薄的一层时,陆安康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起来,他指着花盆下的根须,有忙不迭的把手指给收了回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我们在找的吞噬花。”刘习文朝着陆安康道。

“不可能啊,这花长得就跟喇叭花一模一样,它怎么就成了吞噬花了呢。”陆安康说完,还朝着花盆看了眼,“还有,这花不是素素家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就是素素借我的。”陆易开口道,“而且,她还说了,这花就叫吞噬花。”

“咕噜”陆安康咽了口口水,“这、真是吞噬花?”

“你都看到了,还能有假。”刘习文说着,有爱怜的看向花盆里的花朵,“真没想到这大自然居然还有这么独特的植物。”

说着,刘习文还朝花盆里的花朵摸了过去。

看到这个情况,陆安康忙不迭的伸手把他给拉回来,“小心。”

“不用担心。”刘习文把手抽回来道,“这吞噬花不吃活物,也对肉类不感兴趣。”

“什么?”陆安康有些懵。

陆易更是直接从边上拿了个肉块,直接朝着扒拉着辣椒皮朝着泥里钻去的根须丢了过去。

可惜这些根须就跟没看见似的,直接把这块肉给忽视的彻彻底底。

陆安康,“……还真是不感兴趣啊。”

“可不是。”刘习文兴奋的说道,“并且这吞噬花不但对肉类不感兴趣,还对活物也不感兴趣,你看这辣椒树就种在它的边上,可它非但没有把它给吞噬掉,还缠在它身上长得这么好,这简直太神奇了。”

“是挺神奇的。”陆安康一边说,一把试探的朝辣椒树上的花朵摸了一把,在确定这花不会突然奋起咬人之后,他又连着摸了好几把。

“啪!”刘习文直接把他的手打掉,“别把我的花给摸坏了。”

听到这话陆安康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爸,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花还是人家素素的吧。”

刘习文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怎么摸花。”

“行行行。”陆安康说完就朝他们道,“既然吞噬花已经找到了,那蓄水竹,还有发光草呢,这两样你们有找到了吗。”

听到这话,一个晚上满脑子只有研究吞噬花的刘习文跟陆易,不由的对视了眼:……

看到他们这幅表情,陆安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行吧,我明天找素素问问,说不定她知道这两种植物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