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康看着陆易的表情, 就知道自己就算是不说也瞒不住他了,为了不让陆易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陆安康就把自己对马自强的调查透露了一部分。
在听到马自强有可能是境外的特务, 而那份文件是陆安康故意安排来试探在部队里的间谍的时候。
陆易不有的了然了,“我就说前段时间这么会有这么多人突然见退伍, 那些人肯定不是退伍这么简单的吧。”
“哈哈”陆安康打了个哈哈就朝陆易打岔的问道, “对了,儿子,你除了看到那几张被烧过的文件之后,还有看到了什么?”
“你这么知道这文件被烧过了?”陆易这话,让陆安康的心又突突了下。
“果然, 你也调查到了她了。”陆易说着, 还朝他道,“不过,你既然都已经调查过何秀秀了,那你怎么还问我她的事?”
陆安康差点就想把他的嘴给堵上,不过, 一想把他的嘴堵上,自己就没办法问了之后, 他还把自己的冲动给按了下去。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自己去看了。”陆安康朝陆易道,“不就是废屋,反正也离这里不远。”
陆易挑眉,“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她放在那里的东西, 有没有被我转移了。”
听到这话, 陆安康的心口一堵, “你……”
“嗯”陆易特别淡定的应了声。
陆安康深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把事情告诉你。”
反正赫东那小子,也没说不能让陆易知道不是。
在知道是赫东调查了何秀秀,并且知道了她藏在家里的文件跟本子之后,陆易才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赫叔啊,我说你这么知道得不清不楚的。”
心口又堵了怎么办。
“赶紧的,把你收起来的本子给我看看。”陆安康朝陆易说道。
“拿笔来。”
“嗯?”陆安康有点懵的朝他看去。
陆易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收起来的东西都被我记在了脑子里。”
说完,他还一脸不敢置信的朝陆安康看去,“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把何秀秀藏起来的东西给拿走了吧?”
听到这话,陆安康不由的干咳了声,“那什么,我这就给你那纸笔去。”
说完,陆安康头也不回的就要朝外走去。
陆易看着陆安康真去隔壁拿纸笔的模样,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朝着房间里的一角看去,只见那里正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些书本跟一个笔筒。
“他是真忘了,还是没想起来啊?”
真忘了和没想起来的陆安康,在拿了纸笔后,回到这边的屋里后,就看到伏案在书桌前正在写些什么的陆易。
在看到这个场景之后,陆安康不由的朝手里的纸笔瞅了眼。
接着,他悄咪咪的就把手上的东西给塞到了怀里。
陆易朝后看了眼,正好看到他把东西收起来的画面,他勾了勾嘴角,没有出声继续的把刚才看到的内容默写了出来。
虽然何秀秀在本子上记了不少东西,但是为了不让人看出点什么,她都是简写了几个字。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字的意思,再联系上下文,那么光看这些不着边的字、词语,是不会知道她写了些什么。
可是陆安康正是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的人。
陆安康站在陆易的身后,看着他默写出来的高产、小麦、种子、车队、还有农科院这些字的时候,他眼睛不由眯了眯。
这些除了当事人跟接触过高产种子,并且签署了保密协议的人之外才直到的事情,何秀秀这个从小生活在盘山村,没有去过其他地方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在陆安康差点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看到了陆易翻了一页,继续写了起来。
当看到他后面写的什么废品站、高考、97、开放、意、股、房、地、京市、三四五环等字时,陆安康也有点些弄不懂了。
“高考?”陆安康皱了下眉,“这会儿都没有高考了,她为什么还写这个?还有这个上面97,你说这97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陆易把默写完的本子递给他,“这些是何秀秀写的,你要是想知道把她抓起来问问不就得了。”
“不行,她现在跟马自强住在一块,动了她就要惊动他,在我们没有找到马自强通敌的证据之前,她还不能动。”
陆易把笔放回笔筒里道,“那就等着看,我就不信何秀秀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倒是……”陆安康说到一半就朝陆易看去,“这件事你可别插手。”
“哦”陆易应得特别干脆利落。
不过,他这么干脆,反到让陆安康更加不安了,但是陆易已经答应了,他也不好在多说点什么。
把陆易默写出来的东西收好之后,陆安康让陆易好好的待在家里,自己则是来到陆易说的废屋检查了一遍。
在确定陆易没有废屋里留下任何的痕迹之后,陆安康才放心的回到营地里。
陆安康一回到营地,就找上了还在农科院研究高产种子的刘习文,把陆易默写下来的本子中,跟农科院有关的部分抄下来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还没有看到里面的内容的刘习文,有些疑惑的朝陆安康问道。
“何秀秀记下来跟农科院有关的部分。”陆安康朝他说道,“您看看,是不是跟这里有关。”
刘习文忙不迭的把手上的本子打开,当看到早上赫东说过的吞噬花、蓄水竹、夜光草都在上面的时候,刘习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些植物我都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陆安康抿了抿嘴角,“可从她记录的本子里来看,这些植物应该都是出自农科院才对。”
“说不定,她写的这个农科院不是我这里?”刘习文猜测的说道。
陆安康摇头,“不会,高产小麦,还有高产种子的事情,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她一个才初中毕业,又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事情的人,是怎么知道高产小麦的事情的?”
“那……”刘习文朝朝陆安康看去,“会不会是有人告诉她的?”
“有人告诉她的?”陆安康了想了下道,“不会,我看过那本子上的字迹,还有书页上的泛黄的痕迹,都表明了她知道这些的事情已经有一段……等等……”
陆安康这会儿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
他想起刚才在房梁上检查东西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把包裹打开看了眼情况。
当时在看到本子的时候,陆安康还想着何秀秀这么就把东西写在这么一个有些旧的本子上,现在想起来,这字可不就是写了很久了的模样吗。
一想到这,陆安康忙不迭的朝刘习文道,“爸,我突然想起点事,要再出去一趟。”
“行,你去吧。”
陆安康在从刘习文这边离开之后,又赶到了废屋所在的地方,只见他快速的房梁上的包裹取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他打开办公室里的密室,把包裹取出来,就对着上面的痕迹进行分辨了起来。
在看到那些笔记还有泛黄的印记后,陆安康可以大致的猜测这些字迹最早写下的时间,可怎么一算就不对了。
农科院是上年才办的,可按着笔记上的字迹显示,何秀秀在写下的时候,最早是在三到四年前,可是那会儿别说农科院了,这里都还是一边空地来着。
可何秀秀又是怎么能从三四年前就知道,这里会建农科院,并且还有车队……
陆安康摸着本子上那些有泛着些黄色的页面,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在陆安康对何秀秀知道这些事情的来历,升起怀疑的时候,这边的李林在小松的提醒下,把它从河里采到的珍珠,还有那块不知来历的砖头,交给了李宝素。
“素素,这些都是小松找到的,你来保管。”
在李林说话的时候,站在李宝素肩膀上的小松,朝着李宝素叫唤了起来,“吱吱”素素素素,鼠都替你看得好好的,你快把它们都收好。
李林听着小松的话,以为它是在催促自己,就把包裹着珍珠的布袋跟那块砖头,放在了李宝素房间的桌子上。
在把这两样东西放下之后,李林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自己在回来的路上,给李宝素买的礼物,“来,这是爸爸给你买的头花,还有橡皮筋,我听你周叔叔说,他们那边的小孩都喜欢扎这样的头花,跳皮筋,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李宝素拿起头花,朝自己的脑袋上别去,“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闺女戴什么都好看。”孝女的李林就没有说李宝素戴什么不好看过!
听到这话,李宝素的大眼一弯,更是笑得跟朵花似的,“我也觉得好看,爸爸你的眼光真好!”
“哈哈,我也觉得我的眼光很好。”
在看到小姑娘欢喜的模样之后,李林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都要给闺女买好看的头花。
这也就是李宝素后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头花的原因所在。
在拿到了李林给的礼物之后,小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找小闺蜜炫耀去了。
正在家里闲着的周晴,看着李宝素戴着头花,拿着一股橡皮筋跑来的时候,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橡皮筋!”
“嗯?”还没来得及把炫耀的话说出口的李宝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闺蜜一脸欢喜的朝自己跑来,“是橡皮筋,有了橡皮筋就能跳绳了。”
“跳绳?”原谅小姑娘的游戏匮乏,她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跳绳是个什么玩意儿。
毕竟,在这个时候,橡皮筋可不是一件能拿来给小孩玩的东西。
要知道,多少家庭主妇,精算着买上一米半米的橡皮筋,拿来给家里的大老爷们缝裤腰。
可跳橡皮筋最少要三米到四米左右的橡皮筋,有这么长的橡皮筋,拿来干什么不好,哪里还能给家里的孩子糟蹋的。
不过,李宝素虽然没有玩过这么奢侈的游戏,但是从小在市里长大的周晴,可是没少跟市里的朋友们玩过跳橡皮筋的游戏。
并且,谁要是有一股完好,崭新的橡皮筋,还会引起别人的羡慕呢。
她以前就有那么一条,但是后面在被人算计着下乡的时候,齐欣他们怕她拿着橡皮筋玩,会被村里的小孩妇女针对,所以也就没让她带出来。
后面更是直接把这条橡皮筋利用起来,给家里缝进了袖子跟裤腰上了,就这样周晴那条被小朋友羡慕的橡皮筋就从此消失了起来。
可现在,她最好的朋友,李宝素居然有一条崭新的橡皮筋!
一想到自己又能跟朋友玩跳橡皮筋的周晴,忙不迭的跟李宝素科普起来橡皮筋的各种玩法。
并且,展示科普的过程当中,兴奋的周晴还把李立兵跟过来找人晚上去抓蝉蛹的王学斌给抓了壮丁。
一脸懵逼的王学斌身上套着个橡皮筋,站在院子里一脸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这是干嘛的表情,朝着对面的李立兵看去,“立兵,我、我不是来找你去抓蝉蛹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立兵看着正跟周晴学跳橡皮筋的李宝素,不由的朝王学斌道,“还是先陪素素她们跳皮筋,反正抓蝉蛹什么时候都行。”
王学斌: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我能听到这话?
这边,周晴为了公平起见,在把李宝素教会了之后,还硬是拉着李立兵跟王学斌也学跳绳。
被拉着学的王学斌:我晚上到底是哪门子抽了,要跑到李家来找虐?
虽然话是怎么说,但是最后真香的也是他。
在学会了跳绳之后,并且上手玩了几把之后,王学斌一脸兴致勃勃的朝压线了周晴喊道,“压线了压线了,你左边的脚踩线了,快换人,该我了!”说着,他迫不及待把身上的橡皮筋取下,朝着周晴跑去。
李立兵看着把抓蝉蛹丢到后脑勺去了的王学斌,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不过,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