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河跟李林在听到自家丫头说, 这装黄酒的罐子里装的是猴儿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素素啊,你咋能用这罐子装猴儿酒呢。”
“就是啊, 这可是猴儿酒, 这么也该用好点的酒瓶来装才行啊。”
一想到猴儿酒正委委屈屈的被装在这个罐子里,李家父子就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李宝素听着他们的话,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这酒不就是该装到酒罐子里吗?为什么还要装到酒瓶里?”
“那是因为……”李林一下子词穷了, 他总不能说用这种普通的酒罐子装猴儿酒, 有点委屈了这么好的酒吧。
为此, 他有些磕巴的道,“那什么,你不觉得这酒装在那种透明的酒瓶里,显得更好看一点嘛。”
“这样啊。”李宝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我下次再去找猴爷爷换酒的时候,我就拿酒瓶去。”
“哎哎……”李林正想说孺子可教也的时候, 就听到小丫头又补了句。
“不过,这样的话能装的酒就比用罐子装的酒要少了啊。”李宝素道, “原先我还以为,爸爸你跟爷爷, 喜欢喝这个酒,就拿罐子去, 这样还能多装一点呢, 不过, 你们要是觉得……”
李宝素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大河赶紧就打断了小丫头的话道,“不用了不用了, 爷爷觉得用这罐子装酒正好,这酒瓶哪有罐子装酒来的大气啊!”
“就是就是。”李林也赶紧点头道。
李宝素朝他看去,“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要用酒瓶……”
“那什么,刚才是你爸我想岔了,这酒这么能光看外表呢,还是用这罐子来装正好,古朴又大气跟这猴儿酒正好相配。”
李林能说用酒罐子装酒,才能装更多的猴儿酒嘛,那必须是不能的啊!
“那,我以后还能用这个酒坛子来装酒嘛?”
“能能能,当然能了,这酒坛子本来就是用来装酒的,有什么能不能的,那必须能啊。”
只要能多装点猴儿酒回来,装在什么容器里根本不重要!
再把用什么来装猴儿酒的事情给打岔过去了之后,他们才把酒坛子从竹筐里小心的拿了出来。
因为,这猴儿酒是李宝素从老猴王那边换来的,李大河直接做主,把酒坛子放到李宝素的房间里,谁要是想喝的话,就去素素房间里倒!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他们一想到猴儿酒的滋味,就开始翻滚的馋劲,不然,让他们自己收着的话,指不定第二天,那酒坛子就空了大半了。
听到这话,李宝素的眉头不由的上挑了下:正好,这样的话,她就不用找其他的机会,就能把酒坛子里的树晶偷偷的拿出来了。
不过,李宝素看了眼怀里的小松,想起它刚才告诉自己的消息,不由的眯了眯眼睛:还得要找机会把何秀秀跟那个不知来路的人,到家里逛了一圈的消息,跟家里人说一下才行。
不过,到底要这么开口呢?
一想到这,李宝素的小脑袋就开始痛了:总不能直接说自己能听的懂小松再说什么吧,这话说出来也得要人信才行啊。
要知道,李宝素小时候可没少跟家里人说,自己能听得懂小老鼠跟小松鼠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那稚言稚语的话,非但没让李家人相信,还因为李宝素那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直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有过了几次这样的经验之后,李宝素就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了,而是直接教起小松鼠,让它用表演的方式,把她想告诉李家人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可今天的事,她要这么让小松鼠用表演的方法,告诉大家说有人趁着他们不在,来到家里打探了一番呢?
这还真是让鼠头疼的事啊!
不过,在难的事她也要硬着头皮就上!
想到这,李宝素就把视线朝着说完之后,就跑到一边磕干果去的小松看了过去。
正埋头咔嚓咔嚓的小松,感觉到浑身一凉,接着就对上了李宝素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吱吱”素素,你咋这么看鼠?
李宝素朝小松伸手。
小松不疑有他的朝李宝素的怀里跳了过来。
接着,它就听到李宝素朝着自己吱吱的喊了几声,伴随着小丫头轻轻在自己身上抚摸的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丫头正跟小松鼠玩呢。
只有小松听到了小丫头到底说了什么。
一想到素素让自己把家里刚才发生的情况,比划给大家看之后,小松整只松鼠都不好了,手里原本还在磕的核桃都不香了。
但是……
“吱吱”你要是比划的好的话,我一会儿拔根聚灵草的叶子给你,不过,你要是不行的话……
李宝素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松鼠立马就来了精神,只见它双爪握拳抬头挺胸的朝李宝素叫了几声,“吱吱”什么不行,在鼠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两个字!
说完,小松鼠就朝经常给自己塞果子,留好吃的林卫红跳了过去。
正在跟夏禾说点什么的,林卫红只感觉怀里一沉,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就着落在了自己的怀里。
林卫红一看到这小家伙,就朝它说道,“是不是核桃吃完了,我再给你拿点南瓜子好不好?”
“吱吱”好……等等,鼠不是来讨吃的的,鼠是来办正事的!
小松鼠赶紧从美食的温柔乡里□□,朝着林卫红吱吱吱的叫唤了起来。
林卫红听着小家伙的叫换声,还以为小家伙是让自己快点拿南瓜子给她,“好好好,不要急,奶奶这就给你拿……”
“吱吱”不是不是,弄错了,鼠不是要南瓜子!
小松一边叫唤,一边还拉了拉林卫红的袖子,接着,它还从林卫红的怀里跳了出来,在她前面比划了一番。
林卫红看着在自己身前一边比划一边跳起来的小家伙,还笑了起来,“小松跳的真棒。”
小松……小松朝李宝素投去了一个哀怨的眼神,都说了这件事鼠做不到啊!
李宝素接收到了小松那哀怨的眼神,一个没忍住就乐了起来。
好在,她还知道正事。
可就在李宝素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在林卫红边上的夏禾,看着小松鼠比划的模样,疑糊的说道,“咦……妈,小松好像是要告诉我们点什么。”
“什么?”还沉浸在小松跳的真好的林卫红,一脸疑惑的朝夏禾看去。
夏禾指了指地上还在比划的小松,朝林卫红说道,“妈,你看小松比划的模样,是不是在说点什么。”
听到这话,小松还朝夏禾点了点头,接着比划的动作也越发的来劲了。
看到这一幕,林卫红跟夏禾都面面相窥了下。
林卫红更是把还在跟李林讨论着,晚上要喝多少猴儿酒的李大河给叫了过来。
李大河过来了,那作为儿子的李林也跟了过来。
“咋了?”李大河一脸疑惑的朝林卫红看去。
“你们看,小松是不是想告诉我们点什么。”
李大河跟李林朝着小松看去,而在这个时候越发来劲了的小松鼠,直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因为,大家才回来,门还没有关上。
所以,小松从门口走出去之后,就给他们表演了下,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有人进来过的场景。
那从门后面探出的脑袋,跟小心翼翼朝后面看了眼,就走进来的模样,无一不再演示有人进来过的场景。
在看到这点后,李大河跟李林等人的心里都是咯噔了下。
他们按捺住心里那股不妙的预感,继续朝小松看去。
也不知道小松的表演天赋是不是被彻底点亮了,这小东西在大家的注视下,直接把何秀秀从门口进到李家的场景,来了个神还原。
特别是何秀秀来到堂屋,想要对奖状下手的时候,这小家伙还站在墙底下对着奖状使劲的伸手。
李大河忙不迭的上前,朝着奖状看去,当看到挂在墙上的奖状完好无损的时候,李大河才松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小松又继续表演了起来,再加上李大河正好在奖状下面,小松就快速的回到自己刚才待着的墙角,给大家表演了下,自己是这么把人给打跑了的。
小家伙在演示的时候,还朝李大河的手背露出了尖锐的爪子,表示自己用爪子划了人一下。
李大河,“所以,那个跑到我们家里的人,这会儿手背上受伤了。”
小松鼠赶忙点了点头,表示就这么回事。
李大河朝李立军看去。
李立军点头,“我知道了,等明天记工分的时候,我会留意的。”
“嗯”
这边小松鼠的表演,还没有结束,毕竟,除了一个何秀秀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李家附近出现过。
这不,在看到小松演示到,那个想要破坏奖状的人,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后,才被吓得跑掉时。
而那个人,在看到屋里的人走了之后,就从拐角走出来,想要进到屋里去,还是村里人回来那桌椅的动静,把人给惊跑了的。
在把事情的经过演示了一遍之后,小松直接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躺着院子外的石桌上不动了。
这表演什么的,简直比它去山上浪上一圈,还来的吃力啊。
林卫红见状,赶紧去厨房给小家伙倒了碗凉开水,让小家伙补充补充体力。
夏禾更是把给李宝素留着的干枣、榛子什么的都给小家伙拿了出来。
小松坐在这些干果的中间,一边喝着凉开水,一边咔嚓咔嚓的磕着干果,赶紧体力一下子就回来了呢。
在小松重新快乐起来的时候,李大河等人的表情可就不对了。
“怎么回事?我们不在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人进来?”
要知道乡下人,白天一般没什么事,门都不会上锁。
但是在人家里没有人,并且都把门合上了的时候,一般人也不会去别人家里,还把关上的门推开进到人屋里来,这根本让人难以想象。
“你们说这人会是谁,他到我们家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才小松不是演示了,那人想要对我们家的奖状下手。”说到这的时候,李林的脸上满是严肃。
李林因为经常在市里走动,对外面的风声很是清楚,要是今天那人真的把奖状给撕烂了,那他们一家可就要遭大难了。
毕竟,在这个大首长是天的情况下,在外面单是说错了一句大首长做的诗词,都要被人拉出去□□唾弃。
他们家可是得了大首长亲自发下来的奖状,这奖状既然能当他们的护身符,那也能成为他们家难。
只要奖状没有被破坏,那一切事情都好说。
可要是有人真把奖状给弄坏了,还把这件事给捅了出去,那他们一家的下场可不比那些下放到村里改造的人,说不定还要进农场。
一想到那个下场,李林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了起来。
“爸,我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道去。”
说完,这两父子就走出了家门,同样在市里待过一阵的李立军,攥了攥手,决定等到明天一早一定要看看是那个黑了心的人,想要害他们家。
这边,李林跟李大河来到营地的时候,正在门口站岗的两个守卫员,还笑着朝李林跟李大河打了声招呼,“李叔,李哥,你们不是才回去吗,咋又回来了?”
“哦,我想起有个东西拉到安康屋里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进去拿一下。”
“这样啊,那你们稍等一会儿,我进去跟团长说一声。”说完,这守卫员就快速的朝陆安康住的地方跑了过去。
正准备休息的陆安康,听到守卫员说李大河跟李林过来了,还说什么有东西掉到他的房间,听到这话,陆安康朝着自己一清二白的房间瞅了眼,“行,你让他们过来。”
“是!”守卫员应下后,就朝营地门口跑去。
不多时,就把话给带到了。
就在李林跟李大河朝着陆安康住的地方走来的时候,为了替陆安康暖房,同样住在屋子里的陆易跟刘习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安康,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陆安康,“嗯,门口的守卫说李叔跟林子,说有什么东西掉我这了,过来拿一下。”
“有东西掉在这?”陆易同刚才的陆安康一样,朝着空荡荡的屋子瞅了眼,心底更是冒出了同样的疑惑。
反倒是刘习文没想这么多,“说不定是早上搬家那会儿给弄掉的,一会儿等他们来,我们帮他们一起找找。”
“行……吧”
很快,李林跟李大河就来到了陆安康住的小平房,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结构,一进门就是一个小客厅,还连着个不大的厨房。
这不,他们刚进屋里,刘习文就使唤陆安康去厨房给他们端了杯水来,“我刚才听安康说了,你们有什么东西落在这了,我一会儿让他帮你们一块找找。”
“不了,我们来不是为了这事。”李林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不是为了这事?”刘习文有点懵。
李林点头,“嗯,刘叔,我们是有一件事要跟安康商量一下,才会大半夜的回来。”
“很重要的事吗?”刘习文问道。
李林苦笑了下,“可以说,这件事要是没解决的话,我们一家都要遭罪。”
“这么严重。”刘习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好这个时候,陆安康也端着水走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况,李林跟李大河也不瞒着,直接把晚上回去之后,从小松哪里知道的事情,跟陆安康说了一遍。
同样在边上听着的陆易,在听到小松说道在他们下午离开之后,有人跑到李家准备对着奖状下手的时候,背脊也不由一阵发凉。
在京市待过的他,可是亲眼看到过一个人就是因为把大首长的徽章给带倒了,就被那些□□给拉去□□了。
这要是大首长亲自发下来的奖状,被人给毁了,那李家的下场简直可想而知。
一想到这,不管是陆易,还是陆安康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刘习文更是一脸愤怒的道,“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已经让立军留意了,只要等明天村里的人去上工,看谁手背上有伤口,基本上就能确定谁去过我家。”
“那另外一个人呢,那个人有线索吗?”
“没有,小松只是告诉了我们还有一个人想要进到我家,但是因为那会儿大家正好回到村里来搬桌椅,那人在受惊之下,就没能得手。”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安康,你明天有时间就去你李家家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证据。”
“嗯,我明天一早就去看看情况。”
“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直接把奖状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也不会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来针对你们。”
等到李林跟李大河离开了营地的时候,一个人走到营地门口,笑着朝门口的守卫不经意的问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