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泉送了尹蕊回学校,就麻溜地回自己家了。
林泉怕他再呆下去,他岳父岳母就要起黑眼圈了。
果然,时刻关心岳父岳母身心健康也是一个好女婿该做的。
回到古代,林泉例行巡视了一遍自己的铺子,查了一遍账,就回到后院,打算好好歇歇。
这些日子他着实忙坏了。
只是他有心想歇,别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日,林泉正在后院乘凉,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吵闹声,紧接着,一个伙计就匆匆跑来。
“公子,不好了,前面有人闹事。”
林泉蹭得一下站起来,刚走两句,“闹事的是谁,因为什么闹事?”
伙计忙说:“闹事的人不认识,不过看样子很像个无赖,他刚才进得咱们店,一进来就拿了套洗漱品,然后走到结账时,突然说我们林记的东西居然比木记牌的贵,店大欺客,就闹了起来。”
林泉听了一愣,随及冷笑,“都不是一个店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一块比较,这找理由闹事也太随便了点吧!”
林泉往前走去,走到前面铺子的后门,站住,往铺子里看去,就见一个穿着丝绸长袍的人在那正唾沫星子乱蹦的吼他家收银的小姑娘。
“都是一样的东西,你们林记凭什么卖得贵,这可是京城,由不得你们这群外乡人乱抬价。”
门外,林泉突然摸了摸下巴,有意思,一般人应该不知道开这家店的是外乡人吧?
要知道为了怕各地口音不一样,影响卖货效果,如今店里的伙计,可都是当初林泉在京中买的,然后带回沂州城培训的,这些伙计,可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口音。
这家伙能进店第一次就知道这店是外地人开的,这可是有备而来。
林泉直接对旁边伙计说:“去叫甲一来。”
甲一正在门外皱眉看着铺里闹事的人,要是这人直接进店打杂东西,他倒是能直接出手把他制服,可这人是在里面耍无赖,他到底要不要进去出手,出手未免让外人觉得铺子太过强势。
就在甲一纠结时,伙计跑出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甲一顿时不纠结了,忙从外面绕到后门,然后从后院穿过,找到正在铺子后门的林泉。
“公子!”
林泉看着前面闹事的事,“你去查查这个是谁,背后是京城哪个地头蛇,再查查最近这人和什么人有接触,速去速回。”
“是。”甲一匆匆下去了。
林泉又吩咐旁边伙计,“你去叫门口的护卫,直接把他撵出去。”
伙计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显得咱们铺子店大欺客。”
“他都说咱们店大欺客了,咱们要不坐实它,岂不是白被人闹一场,再说他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事,以后你们直接撵出去。”林泉说完,就回去了。
伙计忙去叫人赶人。
林泉回到院中,想着刚才那个无赖扣得罪名,冷笑,店大欺客,卖得贵,干奢侈品店的,什么时候不店大欺客,什么时候不卖得贵,可谁见影响生意的。
这罪名对别的店影响声誉,可对他的店,无所谓。
只是林泉又觉得有些不安,今天这人来闹事的态度太明显了,别说林泉,就算店里的客人都可以看出他是故意找事,这样的闹事,压根对店里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那他闹事的意义是什么?
要是闹事,想讹林记,直接说用了他家的产品出问题不是更容易让人取信么?
难道是这个闹事的仗着自己无赖觉得林记好讹,都不用花心思想理由。
林泉有些不解,这不和情理啊!
林泉摇摇头,看来只能等甲一回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再做分析。
然后林泉就等甲一回来。
可直到傍晚,林泉也没等到甲一回来。
就在林泉隐隐觉得不对时,一队衙役上门了。
“林掌柜,我们京兆尹大人请您去衙门一趟。”
“京兆尹大人?”林泉惊讶,京兆尹掌管整个京城事物,找他干什么?
“是,我家大人请林掌柜你去衙门一趟。”
“不知京兆尹大人传在下有什么事?”林泉问道。
“这小的们就不知道了。”衙役不咸不淡的说。
林泉对旁边伙计说,“取二百两给几位官爷喝茶。”
伙计忙去前面拿钱。
衙役脸色立刻肉眼可见的变了,领头的衙役忙说:“让林掌柜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
林泉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刚才听闻几位官爷说京兆尹大人传我,在下有些疑惑,不知几位官爷可否提点一二。”
领头的衙役看了一下后面的兄弟,后面的兄弟忙殷切的看着领头衙役,领头衙役就走到林泉身边,低声说:“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在林记闹事的。”
林泉点点头,“有个无赖在我铺中闹事,被我家伙计赶了出去。”
“那您是派手下去盯那个无赖了?”
林泉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他既然在我铺中闹事,我自然要让手下去查查,知道他凭什么在我铺中闹事。我只是派手下去查,手下是盯人还是打听我不清楚。”
“您真是只是让手下去查查,没想趁机做掉他?”
“在下不明白官爷的意思。”
“那个人出了城,在京城外的护城河淹死了。”
林泉一惊,随及反应过来,“他淹死关我什么事?”
“可有人发现你的手下甲一尾随过他,你的护卫长甲一被抓后,也承认他确实尾随过那个人,只是没有害人,可死人的亲眷,却咬定是你们动得手,所以大人这才传你过堂问询。”
“对方亲眷是什么人?”林泉突然问。
衙役不明白林泉为什么问这个,而不问案子,就说:“他妻子和几个年幼的孩子,正在衙门哭呢,要不京兆尹大人也不会在这都天快黑的时候审案子。”
“她们什么时候去得京兆府?”林泉继续问。
衙役瞥了林泉一眼,不说话。
林泉直接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给衙役。
衙役接过一捏,是沉甸甸的豆子,衙役顿时明白这是金豆子,立刻笑着说:“那婆娘带着孩子大约是申时来的。”
“那那个无赖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从您铺子出来时肯定是活的,据那位看着您护卫跟踪的说他中午看到的,那肯定也是活的,至于什么时候死的,那就得问您护卫了,目前仵作正在查验。”
“我相信我的护卫是不会随便杀人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