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倒是行, 你带走当夜宵?”围着围裙的池峰扭头打量他,略嫌弃地说,“你最近胖了一点, 稍微控制一下吧。”
池眷北怔住,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的细胳膊细腿:“就胖了两斤你也能看出来?”
池峰笑笑:“别小瞧你爸,怎么说我也当了这么多年导演。”
池眷北一副佩服的模样拱拱手。
“行了别在我这碍事了,叫你妈妈洗手吃饭。”
北蔷最近没拍戏, 在家里被丈夫照顾得好, 胖了五斤。虽然和一般人相比, 还是很瘦很瘦,池眷北仍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关键老池太双标了, 自己想多带点汤走, 他都让自己少吃点,饭桌上却一个劲儿给自己老婆夹菜。
池眷北小声嘀咕:“好像我妈不是演员, 不需要形体管理似的。”
池峰没听清,扫了他一眼:“嗯?”
池眷北笑笑:“没什么。对了爸,你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定了吗。”
池峰边给北蔷盛汤边回:“还没。圈子里样貌顶尖演技好的,唱歌都不达标。长得漂亮唱功强的, 演技又不行,还得再找找。怎么, 你有合适的人选?”
池眷北摇了摇头。本来他想推荐林浅的, 但是她应该不会唱歌。
这个话题就过去了, 快吃完的时候,池峰问:“排骨汤我拿保温饭盒给你装?”
北蔷闻言, 看了池眷北一眼:“你要带走?”
池眷北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和池峰说:“给我挑个好看点的饭盒。”
池峰皱皱眉:“能用就行呗,你还挺精致。”
池眷北:“不是……”
北蔷了然, 微笑着说:“他怕不是给自己带的。”
“那给谁?”
“谁需要就给谁呗,”北蔷笑眯眯地问池眷北,“是吧。”
池眷北俊脸微红,不好意思地叫了句“妈”。
北蔷:“啧啧,儿大不中留。你确定是她了?”
池眷北郑重地回答:“是。”
北蔷没问他怎么不喜欢楚轻轻了,这段时间网上的新闻她都有关注,楚轻轻硬拉着季南怀炒作的行为让她有点反感。
相比起来,林浅的事情传进她耳中,倒让她刮目相看。
年轻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如果她以后不作妖,好好努力,自己是不会针对她的。
想到这,北蔷平静地说:“那就好好努力吧。”
池眷北郑重点头:“我会的。”
池峰一脸的云里雾里,什么是她不是她的?什么儿大不中留?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呢?
吃完晚饭,池眷北带上排骨汤,直接离开了。
林浅出事那天他在国外,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一步慢,步步慢,所以现在他在努力弥补。
给林浅发了个消息,得到回复后,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怡美的房子。
林雅君也在家,开门后将他热情地请了进来。
他嘴巴甜,和林雅君聊了几句,把林雅君逗得直笑。
得知池眷北给林浅带了汤来,林雅君不好意思地说:“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我爸爸亲手炖的,特别好喝,我想着让浅浅也尝尝。”
“好,谢谢。”
“阿姨别客气。”
“那我去把汤倒出来,”林雅君对一旁啃苹果的林浅说,“你招呼招呼客人啊,别光顾着自己吃。”
林浅嘴巴里的苹果嚼得咔哧咔哧响,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林雅君这一走,就没回来。
池眷北和林浅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搭在腿上,侧脸对着她,心说,自己胖的两斤怕是都胖在脸上了,但愿她没看出来。
“现在已经可以走路了吗?”池眷北问她。
“嗯,就是得慢慢的。”
“不能急。”
“是。”
“《等夏也等你》定档了,最近我跑了不少活动。”
林浅已经把一个小苹果啃完了,果核扔进垃圾桶里,她抽了张湿巾擦手,一下下擦得很仔细。
边擦,她边歉疚地说:“本来我应该和你一块的,让你受累了。”
“不会,”池眷北认真地望着她,“你在家把病养好最重要,等电视剧爆了,要你参加的活动多着呢。”
林浅勾唇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也希望能爆,这样我下部剧又能涨片酬了。”
池眷北莞尔:“财迷。”
林浅振振有词:“人生要是不财迷,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要是不财迷,怎么买得起房子呢。”
说起这个,池眷北心情微沉。
“这里住着不舒服吗?”他低声问。
林浅放下使劲,葱白的手指捏在一块:“舒服,但是我还是想要一个自己的房子。”
池眷北盯着她,眸子真挚幽深:“我可以把这套房子送……”
没等他说完,林浅就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她轻叹一口气:“你知道我不可能要的。”
过生日的时候,陆时寒要送她房子,她也没要。
还有陆时寒借给她的两百万,她也快凑齐了。
她这人有原则得很,只骗感情,不骗钱。
池眷北哑声,垂着头,有点挫败。
片刻后,他似乎释然了,说:“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家呢?到时候我来帮忙。”
“暂定这个月底,”她摆摆手,“我找个搬家公司就好。不过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和妈妈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池眷北很是无力,他不想林浅和他这么客气。客气,某种意义上和疏离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机会,他又不可能拒绝。万一自己和她相处久了,她会喜欢上自己呢?
咽下嘴里的苦涩,池眷北温柔地说:“好,我回去以后看看行程再告诉你。”
……
第二天,林浅尝了池眷北带来的汤,给他发消息:【你的汤很好喝,谢谢。】
池眷北:【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他转头给池峰打了个电话:“爸,我想学炖汤,多久才能学会?”
池峰:“简单得很。怎么,你想亲自做给林浅喝?”
“……妈妈和你说的?”
“呵,小瞧我,我自己猜到的。”池峰笑呵呵地说,“等你不忙的时候,我来教你。想当年你妈妈就是被我一手好厨艺拿下的。”
池眷北疑惑:“可是我记得你和我说,你成家之前不会做饭啊。”
池峰:“……挂了。”
池眷北跟着老池学做菜的时候,林浅接的作曲的活儿都完成了,在家里闲得发霉。
电视不想看,书也不想读,游戏不想玩,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通讯录。
翻着翻着,就看到了封辞的名字。
手指停下下,思索了半分钟,她起床换衣服,化妆,梳头。
等她戴好口罩,背上包往外走的时候,家里阿姨问:“浅浅要去哪呀?”
“我出去转转。”
“注意安全,晚上回来吃吗?”
“……看情况,不回的话,我会说的。”
“好。”
封辞不在身边,几个保镖跟着林浅。
司机按照林浅给的地址,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林浅整理好口罩,从车上走下来。
北城的冬天湿冷刺骨,她口罩外面还围着一条粉色的围巾,嫩生生的。
身上的羽绒服是黑色的,长款没过膝盖,脚上踩了一双奶白色的雪地靴。
她怕冷,但是之前忙着工作,各个地方飞来飞去,为了美穿的少。
现在好了,沉寂快三个月,《黎明档案》的热度已经过去了,她这么走在街上,都没人认出她来。
唉,圈子残酷,小艺人果然是要不断出作品才行啊。
让保镖别跟的太近,她慢悠悠地往前走,不远处就是市公安厅。溜达到门口,她掉个头,再往回走。
来回几趟,她一直关注着公安厅正门。
就在她走到第三趟的时候,身边停下一辆警车。车窗摇下,露出车内的封辞。
他脸上什么也没戴,面前呼出浅浅的白气。
林浅看过去的时候,他身后探出两个脑袋瓜,正好奇地盯着她看。
封辞像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回手准确地在那两个脑袋瓜上推了两把,给他们推回去了。
“大冷天的,你在这干什么呢?”封辞问她。
林浅眨巴眨巴眼睛:“我散步。”
封辞:“……回车上去,等我五分钟。”
“哦。”
警车驶进公安厅院内,四分钟后,封辞来到了林浅的车上。
几个保镖和他对视一眼,没用他说,自己直接走了,相当有默契。
封辞坐在了正驾驶上,先往后调整了一下座椅,然后和副驾的林浅说:“我现在要回公寓吃饭、洗澡,下午还得过来,你呢?”
林浅:“我回家?”
封辞失笑:“怎么还带疑问的。中午吃了吗?”
林浅如实摇摇头。
“那去我那吧。”说完,封辞缓缓启动了车子。
林浅靠在座椅上拿乔:“你都不问问我要不要去哦?”
封辞狭长的眸子瞥她一眼,纡尊降贵地问:“那请问,林小姐要不要去呢?”
林浅灿笑了一下,很快拿手指抚平了嘴角,矜持地说:“去。”
封辞唇角勾起,笑意爬上眼角眉梢。
路上他给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准备中饭,林浅怀疑是他家里的阿姨。
几分钟后,车子驶进小区地下停车场,在车位上停好。
林浅:“到了?好快。”
“嗯,下来吧。这边是我自己买的房子。”
封辞领着她,坐电梯上楼,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林浅发现他钥匙扣上挂着的喜羊羊挂件,是上次两人打气球的奖品。美羊羊的那个,被她好好地放在家里了。
一进去,林浅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一个面善的阿姨走过来,看到林浅,愣了一下。
很快,她笑着问封辞:“回来啦?饭菜已经送来了,还是热的,现在吃吗?”
封辞:“嗯。张姨,这是林浅。”
林浅礼貌地说:“阿姨好。”
“林小姐好,我给您找双拖鞋,36码的可以吗?”
“可以的。”
阿姨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新的女士拖鞋,放在了林浅脚边。低头的时候,林浅发现自己这双鞋,和她脚上那双是同款。
换好鞋,阿姨就去阳台收拾衣服了。
林浅小声说了句“打扰啦”,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
这房子户型不小,收拾得整齐干净,装修风格大气,家具色调偏冷硬,没什么烟火味儿。
林浅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圈,很好,没女孩子的物品。
洗好手,封辞带她去饭厅吃饭,席间,林浅注意到封辞时不时陷入思考中。
男人大概又是几天没睡好了,凑得近,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头发有点脏,下巴上的胡茬也比较明显。
按理说这幅样子,林浅应该嫌弃才对,现在望着他,却一点也不觉得他邋遢。
片刻后,他回神,抬起眼皮看林浅:“怎么了?”
她摇摇头,小声嘟囔:“你想事情好专注。”
“这么小声干嘛,”他失笑,“你怕吵到我不成。”
“是有点……刚刚你的样子好严肃,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说完,她马上补充:“不能说的话你就当我没问。”
封辞沉吟片刻,道:“是个陈年旧案,侦破陷入了死胡同。”多余的信息,他没有再透露。
林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一样,感慨:“你也有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啊。”
封辞笑意加重,浅淡的眸子泛着光:“当然了,我是人又不是神。”
林浅扒拉扒拉碗里的饭:“哦。”
“失望了?”他依旧在笑,瞳孔深处却藏着紧张。
“没有。”她心道,你现在这样还挺接地气的。
两人又默默地吃了会儿饭,封辞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其实随着时代的发展,侦查手段越来越多,破案速度也快了许多。咱们市去年案件侦破的平均时间,只有七小时。”
林浅感叹:“好厉害。”
封辞又笑起来:“我见一个同行说,他刚入职那会儿,雄心壮志想办大案,结果最后发现,电信诈骗比命案难破多了。”
林浅被他逗笑了:“哈哈哈。”
饭后,封辞去卧室里的浴室洗澡。房子隔音好,林浅坐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
当然!她是不想听到的。洗澡有什么好听的,真是。
她就是觉得现在这情形有点怪。家里的阿姨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干巴巴等着男人洗澡……
十五分钟后,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胡茬被刮掉了,他冷白的俊脸又恢复了清爽。
边擦头发,他边看了眼时间,同林浅说;“再有四十分钟,我就要走了。”
“嗯,到时我让保镖来接我。或者你休息会儿,我先走?”
封辞走过来,怕头发上的水溅到她身上,坐在了沙发另一侧。
“不急。”他说。
擦了个半干后,他将毛巾丢在茶几上,起身朝林浅走了过来。
他长得高,靠近时,让人很有压迫感。林浅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
坐下后,他又看了看时间,说:“还剩三十五分钟。”
林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要不我还是走吧……”
刚一动,男人就跟豹子似的,大手摁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巧劲儿,将她摁了下来。
还没完全干的短发,一绺一绺支棱在头上,张牙舞爪的。
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从林浅的眉眼向下移动,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问她:“你腿怎么样了?”
林浅总觉得这个气氛问出这种问题来,怪怪的,有些懵地回答:“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剧烈运动,走路得慢慢的。”
“嗯,是要小心些。可以继续亲你吗?”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问得林浅一个激灵。
她顿了一秒,急促地回答:“不行!”
“嗯?”语气里带着不满。
“你,你看你现在的状态,比我还需要休息。一会儿你回了单位,肯定又要忙了吧。”
“嗯……”
“所以你现在需要做什么?”
“亲你。”
“是睡觉!”林浅不由分说地扳着他的头,给他摁到自己腿上,“还有三十分钟,睡!三十分钟以后我叫你。”
封辞想要起来,皱着眉抗议:“睡觉不差这半个小时。”
林浅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就短路了,一秃噜嘴:“亲亲也不差这半小时啊!”
“……”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沙发很长,封辞躺上来,脚距离扶手还有一段距离。
他将两只手叠在一起,搁在肚子上,安详地,不是,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嘴角缓缓勾起,他愉悦地道:“下次再亲亲也成。”
林浅望着他,先是无奈,后咧嘴无声地笑了。
……
从封辞家楼下和他分开后,林浅接到了任萌萌打来的电话。
“浅浅,我来你家给你送资料,你去哪了?”
“唔,我在建设街这边,快回去了。”
“怎么跑那去了?”
“来散散步,争取早日恢复。”
“哦。”过了几秒钟,任萌萌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你想散步,跑那么远干嘛?”
“对啊,为什么呢。”
任萌萌扁扁嘴:“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嘿嘿。”
回到家后,林浅接到了顾聿打来了电话。对方邀请她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这个晚宴是由北城慈善协会牵头举办的,不光北城,其他城市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凭林浅的家世和她在娱乐圈的地位,是绝对不够格参加这个晚宴的。
顾聿大概是想帮她,踏进上流社会的圈子。
林浅感激他,但她对这种场合,其实不大感兴趣。
她正考虑怎么拒绝的时候,顾聿惆怅地说:“今年你们公司的年中酒会,本来我才是你的男伴,结果被人横插一脚。太遗憾了,唉。”
林浅失笑。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好吧,我答应做你的女伴。”
顾聿马上恢复了精神:“全套服装和首饰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明天给你送过去。”
……
几日后,慈善晚宴上。
林浅着一身银色的曳地长裙,肩头围着小披肩,搭配全套的宝石饰品,挽着顾聿的胳膊,穿梭于会场之中。
她长发微卷,一侧向后,从另一侧的肩头垂下,和长裙同色系的发卡,点缀在发间。
妆容精致却不浓厚,肤白,瞳黑,唇红,美到不可方物。
顾聿今日的西装是黑色的,领带则选了银色,长发束在脑后。
俊男美女的组合,格外吸睛。
察觉到不少人在打量自己,林浅脸上漾着得体的笑意,嘴唇却小幅度碰了碰,小声问顾聿:“确定看不出来我穿的是平底鞋吧?”
他目光含笑:“嗯。”
林浅腿才刚好,穿平底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累不累,去休息会儿?”
“不用。”
顾聿没有再劝,带着她和晚宴上的宾客寒暄。他“导演”的名头不太好用,围在他身边的人不多,林浅也颇为轻松。
直到陆时寒迎面走过来,和顾聿撞了撞杯,淡漠的语气里暗含敌意:“顾导。”
顾聿丝毫没被他的气场影响,镇定地回:“陆总一个人来的?”
此言一出,陆时寒不爽地沉了沉脸。
“我参加宴会,本就不爱带女伴,不像你。”
陆时寒这话就好像看到顾聿带过很多女人参宴似的,给顾聿听笑了。
他故意动了动被林浅挽着的那只胳膊,平静地陈述:“是,你比较喜欢抢别人的女伴。”
陆时寒深黑的眸子布满寒芒,冷冷地盯着他。
顾聿不避不闪,气压陡然降低。
林浅不想让他们在这种场合起冲突,便拉了拉顾聿的袖子,小声说:“我有点累了。”
顾聿马上卸下一身寒气,柔声道:“我带你去休息。”
同时,有人笑着走过来,和陆时寒打招呼,却忽视了顾聿。
在这些人眼中,陆氏的太子爷,自然是比娱乐圈的导演地位要高的。
陆时寒觉得自己压了顾聿一头,心里好受了些,看着林浅的背影,暗道: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林浅坐下后,顾聿和她确认了几次,她的腿没有不舒服,才放下心来。
捧着杯饮料,她四处看了看,发现楚轻轻和她母亲梁雪兰在不远处,她们一左一右地坐在北城慈善协会总理事身边,三人有说有笑的。
如今楚轻轻不光资源好,地位高,凡是去和总理事打招呼的,都要和楚轻轻聊上几句。
和她比起来,林浅这甚是冷落。
注意到这点,楚轻轻十分得意。依她说,林浅还不如选择当陆时寒的女伴呢,顾聿带她来,能帮她拓展多少人脉啊。
瞧瞧自己,身边有梁雪兰和理事长两位坐镇,俨然成为晚会上的新贵了。
几个月的沉寂,林浅谈好的影视资源被瓜分了个干净,人气也一掉再掉。
慈善晚会上的写照,仿佛昭示了以后她在娱乐圈复出,同样无人问津。
那些男人给她资源又怎么样,《控妖》已经快拍完了,自己领先了她一大步。
想到这,楚轻轻得意地喝了口红酒。
和她比起来,顾聿老神在在,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