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离开了学校。
出了校门, 穿过结界似的屏障时，一道机械声响起——
“验证通过。”
王校长穿过一条白色的长廊，打开了一扇巨高无比的门。
里面白茫茫一片, 半空中飘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女娃。
她穿着烟粉色的小裙子，笑得甜美可人，脸蛋上有两个小酒窝，见到王校长, 手里变出了一根仙女棒，在空中一挥, 立即出现了一整面墙高的波动数据。
看着像是个小甜妞, 说出来的话却是机械声, 不带任何情绪。
“初始人编号0089，0095，0674，0888，0956，1087，2014已检测出觉醒行为, 自动还原程序已执行, 0089成功, 0095成功，0674成功，0888失败, 0956失败, 1087成功，2014成功。”
“初始人编号0089，0095, 0674，1087，2014已投放小说世界进行二轮检测，觉醒行为已删除。”
“初始人编号0888，0956已执行强力还原程序，0888成功，0956失败。”
“初始人编号0888已投放小说世界进行二轮检测，觉醒行为已删除。”
“初始人编号0956已执行记忆重组程序，0956成功。”
“初始人编号0956已投放小说世界进行二轮检测，仍有部分觉醒行为，系统判定无法清除，建议宿主开启反派学校模式。”
要是搁在以往，开启反派模式倒也没什么，可现在林星河还没有清除，学校里不再适合录取任何新生。
刚进学校的新生意志力薄弱，要是看到林星河的直播，听到她的危险言论，容易发生深度觉醒。
王校长看着空中的小女娃，有些不耐烦，说道：“都多少年了，你还没有升级吗？”
“本系统暂时无法升级。”
王校长深吸一口气：“哪怕没有升级，你不能直接抹杀掉他们？”
数据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页密密麻麻的规则条文，里面有几句字体加粗加大，小女娃念道：“本系统遵守以上规则，其一，服从创造者定下的规则；其二，不得以任何方式杀害人类个体。如若违反规则，本系统将启动自爆程序。”
王校长问：“你没别的方法？”
系统：“有，宿主取代创造者，更改规则。或者宿主寻找升级系统的方法，我可以尝试自我破解，但后果自负。”
王校长说：“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系统：“建议宿主尽早做决定，初始人编号0956的觉醒行为一旦扩大，后果不堪设想，重度觉醒者超过三分之一，本系统将无法负荷。”
王校长咬咬牙，说道：“启动反派学校模式。”
系统：“正在执行，宿主请勿离开。”
进度条涨得飞快。
从百分之一进到了百分之一百后，系统说道：“已初步启动，成功删除第三世界的读心术技能，成功删除第四世界的火系魔法技能，成功删除第五世界的轻功技能，成功删除第八世界的隐身技能……第九世界水系异能技能删除失败，第九世界水系异能技能再次删除失败，第九世界水系异能技能无法删除，判定适合进入奇幻系。”
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没有五官，没有性别症状的人体。
上面顶着一个编号0956。
系统：“请宿主选择重组记忆板块，给予新设定。”
王校长面前出现了一组又一组的新设定。
他随意翻了翻，最后选择了一个人设——
林自成，性别男，二十九岁，都市异能文反派，深爱女主却求而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男主，最后死在男主角的雷系异能之下。
王校长说道：“就这个。”
系统：“设定输送中，请宿主等待二十分钟。”
而此时，小女娃又挥了挥仙女棒，半空中出现了另一半窗口。
窗口里是王校长近七天的收入，分成了两列。
一列是沉浸式体验收入，另一列是暗黑星域的直播收益。
在富裕的ZH18星里，人均月工资也不过是两万星币，而王校长在短短七天，沉浸式体验的收入已经高达六百万星币。
不过比起暗黑星域的直播收益还是差得远。
暗黑星域的七天直播收益已经达到了六千万，其中有四千万是考场直播打赏贡献的，还有两千万是校内直播贡献的。
系统又说道：“最近势头最猛的还是林星河，林星河在末世考场的个人表现为宿主带来了五百万星币的打赏，宿主您投放的那一批新人收到的打赏还不及林星河的零头。另外根据暗黑星域的直播观众反馈……”
系统直接登录暗黑网域，给王校长看了一个投票帖子——
希望能在反派学校的寝室卫生间多装几个隐形的高清摄像头。
附议。
反对。
在这样的一个灰色地带里，几乎没有任何人反对，全部人都给附议投票了，底下全是淫言秽语，甚至还有对人气高超的明星学生的身体部位进行多方位评价。
王校长说道：“不用理会，越高清他们越不感兴趣，只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程度才能最大范围地勾住直播观众的心。”
王校长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他的目光落在了暗黑星域直播收益里的成分比例，林星河的名字占了十二分之一。
这令王校长不得不承认，林星河这人确实是个能生金蛋的工具人，要不是太过聪明，也太过嚣张，他可能会舍不得抹杀她的存在。
只可惜不抹杀她的话，反派学校的一众学生都有可能发生深度觉醒。
到时候他的王国将岌岌可危。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提醒道：“设定输送完成。”
编号为0956的初始人物渐渐拥有了五官，也拥有了性别特征，还穿着一整套的西装。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对周遭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感到十分惊愕，他看了又看，随后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掌，他握了握拳头。
也是此时，一个卷轴从天而降。
他接住了卷轴。
与此同时，周遭的白茫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反派学校的赛博朋克风格的校门。
早在人设输送时，王校长就通知了奇幻系的老师。
这会儿，已经有奇幻系的老师出来接新生了。
林自成：“这是哪里？”
系统关闭了这个窗口，对王校长说道：“经系统检测，他重度觉醒的概率有百分之三十五，深度觉醒的概率是百分之一，建议宿主安排难度等级为B以上的考场，早日抹杀。”
王校长安排了下去。
他此时想起了当初林星河入学那一会儿，系统检测她的重度觉醒概率是百分之八十，深度觉醒的概率是百分之十。
于是，他一开始就安排了难度级别为A的考场，想着新生考生就将她弄死，没想到她竟一路走了下去。
早知如此，他就该不顾脸面，一开始就给她安排一个sss级别考场，也不至于现在场面有些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