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如季言之原先恶意揣测的那样, 是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特别偏心眼所选定的天命之子的缘故。
不然咋昨年先是久干旱不下雨好几个月,然后秋天一场大冰雹,迫使百姓流离失所, 第二年又是久旱不雨, 然后八九月份的时候, 又是一场几乎要人命的冰雹夹杂着暴风雪。
再加上中原腹地目前的主人, 封国上上下下都尸位素餐, 没把屁民百姓的命当成命。
连续两年天灾,导致大片田地荒芜, 百姓颗粒无收,衣食堪忧时, 不思着开仓赈粮救济百姓, 反而苛捐杂税迭出, 许许多多人家被逼得卖儿卖女,家破人亡,险些活不下去。
这中情况下,左是死右是死, 被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自然选择反抗,推倒封国的统治。于是到了季言之他们离开故乡, 前往海边生活的第三年,原本安详宁和的季家小渔村迎来了一批接着一批逃难来的灾民。
当初在房舍已经够住的情况下, 下令再督造一批住宅的时候, 季言之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中情况,暂时没有出现住所不够,无法接纳的情况。
只是,这只是暂时而已。
随着一批有一批的难民到来,原本规划可以接纳上万人口, 相当于古代小镇总人口的季家小渔村短短时间就饱和了。
季言之想了想,干脆就采取推进制的方式,成直线从季家小渔村一路修房舍、修路修到了最近的一处只有数千人口的小县城,以能吃饱饭为口号不费吹灰之力的占领了小县城。
前面不止一次听过,三个憨憨儿子,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听话。这点体现在季言之说啥是啥,季言之说发展壮大,那就发展壮大,最多三个憨憨儿不懂得发展壮大的具体含义,所以憨笑询问‘发展壮大’是啥意思。
“……你喂猪不把猪养肥了再杀?”季言之翻着白眼,没好气的道:“反正我这个做老子的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再敢叽叽歪歪,老子让你儿子抽你。”
季大山儿子等于狗蛋儿,让儿子抽的意思就是让季大山趴好,让狗蛋儿拿着篾条使劲的抽,不抽出条条红痕,那是绝不放过。对此,季大山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再也不敢对季言之的话有任何疑问,即使有,憋着,选个适合的时机比如说季言之心情好的时候,再开始询问、
“阿爷,就算阿爹皮糙肉厚,也不是我想抽就能抽的啊。”
被自家亲爹哀怨眼神恶寒了,狗蛋儿赶紧开口。自己还是个宝宝呢,怎么能干狠揍亲爹的事儿。就算亲爹时不时就会犯一回蠢,那也必须把狠揍亲爹的任务,交给亲爷。
都是自家长辈,当然是最高辈儿的阿爷,所向无敌。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季言之白眼当即翻得溜溜,嘴巴一张一合间,吐槽的话语纷纷钻了出来。“怪不得姓祝的那个老秀才,昨儿遇到我时,一个劲儿的夸奖,说老夫后继有人。老夫想了想,不对啊,老夫那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憨,连长孙狗蛋儿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怎么能算后继有人。”
“老夫又转念一想,有狗蛋儿呢,三个儿子不中用,继承家业也是遭人算计的货色,倒不如更加专心培养狗蛋儿。”
“有狗蛋儿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们三过上那吃糠喝稀,还朝不保夕的日子。”
季大山:“……”
季大江:“……”
季大河:“……”
亲爹,百分之百的亲爹。
在亲爹眼中,我们就真的那么蠢吗?
低落的三个憨憨儿子沉思好一会儿,心情变得更加低落起来。
对,没错,他们的确并不怎么聪明!!!
季家祖训,蠢货必须听聪明人的话,事事听从。
他们好像没一次反对的时候,都是毫无异议的听从,
也就是说他们真的蠢到只剩下听话一个优点。
“怎么能这么妄自菲薄呢。”注意到三个憨憨儿子意识到本质,从而产生的低落情况,季言之难得心软,斟酌言辞道。“先天已经这样了,咱们最需要的是认命,而不是低落沮丧。在你们老子心中,你们三人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有一把子力气,上能砍柴伐木打猎修建房屋,下能拎到奔赴战场,杀他一个左右纵横,有去有回。”
这是优点吗?
好像是。
不,是就是!!!
三个儿子的眼睛顿时一起明亮起来,如那黑夜中闪烁着光芒的星星一样,全是喜悦。
“阿爹,我们就知道你还是疼我们的。”
季言之微微抽了抽嘴巴。疼?要不是顾及是自个儿的中,季言之准会将全往茅坑里丢,哪会像现在这般说话小心翼翼的,唯恐伤害了他们三那百年都难得出现一回的自尊心。
“行了,今儿就这样吧。”
季言之兴致阑珊的挥挥手,让三个憨憨儿子赶紧滚去锻炼。
既然已经有了以海边小镇为跳板,反进攻中原腹地,拉封国国君下马换自己来的打算,那自然得把三个憨憨儿子往能征善战的猛将培养。
反正季言之就不信,有他在,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能为了他选定的天命之子来个天火流星。
只要正面刚,拼实力的话,谁拼得过季言之!
这不是自视甚高,而是自信,满满的自信。
季言之大发慈悲的放了三个憨憨儿子一马,就将有限的时间投入到了生产建设中。而三个憨憨儿子也不辜负季言之难得发现的良心,在团建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开始紧锣密鼓的训练骄兵悍将。
训练方法来自季言之,据他忽悠所言,这是偶尔翻阅古书时所得。三个憨憨儿子坚定不移的信了,如获至宝般的投入使用,用时不过一年,就初见成效。
这个时候,整个中原腹地再次遭遇了天灾,久旱必涝。
季言之领着季氏族人以及其他流民难民离开中原腹地的第三年,暴风雪过后,依然是漫长的干旱。
好在经历了多次苦难的老百姓们学聪明了。大雪夹杂着冰雹子席卷整个中原腹地的时候,为了避免再出现翻年久旱未雨,连获取饮用水都成问题的情况,老百姓们忍着饥饿忍着寒冷,取雪水窖藏,好歹挨过了第三年如期而至的干旱。
只是,还是那句老话,万万没想到。
老百姓们都没想到,在他们盼着庄稼能有收成,能够在暴风雪又一次来袭之时挨饿受冻之时,特么开始连续的下起暴雨来。
豆粒大小的雨滴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短短时间,就滋润了干枯的河床,滋润了龟裂的田野。这是好事,可随着雨势从半天到一天再到两天、三天、四天甚至一周都没有剑减小的趋势,那就不是好事,而是灭顶之灾。
原本干枯只见淤泥的河床水位一下子拔高,铺天盖地的冲击着堤岸。
然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堤岸轰然倒塌,洪水如同恶龙一般横行无忌,冲回了堤岸两旁的良田房舍,刹那间生灵涂炭,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人伦惨剧。
这其实不是最凄惨的,最凄惨的是……
都说久旱必涝,洪水过后便有瘟疫爆发。洪水过后,本来还在哭叹家园被毁好歹留了一条命的老百姓迎来了致命的瘟疫。可以说,光是鼠疫,就让很多村落十室九空。
更别说封国上上下下的官府,对于瘟疫爆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要一个村落出现瘟疫吗,马上封村,任由村民们自生自灭。哪怕一个村落的人死绝了,地方官员都一至跟中枢朝廷报备,瘟疫控制得合理而又及时。
封国的当今天子,估计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脑子,只要不影响他寻欢作乐,从来都是官员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甚至为了方便他寻欢作乐,封国国君更是将象征着一国之君,国之重器的玉玺丢给左右丞相,由着他们大量的中饱私囊,将本来就因为长年累月层出不穷的天灾人祸弄得摇摇欲坠的朝廷,更加的千疮百孔。
并且在左右丞相,满朝文武的‘歌功颂德’下,封国国君甚至做着乃千古一帝的美梦。
这是不是很可笑,更可笑的是,当各地起义军揭杆而起,杀各地官员自立为王,甚至有直逼京都之势时,封国国君还一脸惊愕的问着满朝的酒囊饭袋,国泰民安的情况下,为什么会有乱臣贼子出现。
这样天真纯洁的君王,如果季言之见了一定会‘呵呵’两声,表达自己MMP的心情。可惜季言之还在季家小渔村,不,应该攻打下来改名为季城的地盘搞团建,无从得知封国国君的天真纯洁。
反正当封国国君在朝堂之上,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语后,满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过了一会儿,左丞相出列,很是和蔼可亲的对封国国君道。“倒是打扰了陛下的休息,区区小贼,不过土鸡瓦狗,我大封国千军万马,只出千余人,就能平定流民作乱。”
白白胖胖的封国国君满意的颔首,觉得左丞相的话简直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便转而问右丞相:“爱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