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山是小棉花还是小花芽时居住的地方。
翻过了三座山, 从雾蒙蒙的清晨走到寒气再起的傍晚,仍未接近内山,甚至还有很远的距离。
背上有小棉花, 药药和怪怪不赶路, 慢悠悠地走着,空气有些凉了, 便借用一个山洞,带小棉花进去避寒。
一直沉睡的花豹闻见棕熊的味道,倏地起身, 弓着背盯向洞口方向, 待一阵幽幽浅浅的花香飘过来时, 它放松了下来,在山洞中转了几圈,堆出一个小窝。
药药进入山洞, 找到一个舒服的角落,慢吞吞地趴下来。
小棉花此时正睡的酣甜。
花豹缓缓靠近,脚步轻巧优雅。
叶寒秋睁眼, 对上金黄色的竖瞳,怔愣了片刻, 笑一笑,打开厚实的大棉衣, 露出小棉花的小脸蛋。
花豹低头,额头轻轻地蹭一蹭小棉花的脸蛋,窝到小棉花的旁边。
小棉花睡醒时,花豹叼着一只小白兔坐在她的面前。
被叼着的小白兔安安静静,红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小棉花。
家里的小崽崽被偷,大白兔带着一大家子, 气势汹汹地来找偷兔贼。
它循着小崽崽的味道蹦到山洞,红色的眼睛刚要喷火发飙,鼻子动了动,惊喜地看向花豹的身后。
此时小棉花正坐在花豹的小窝里抱着它家的小崽崽。
大白兔兴奋地蹦跳到小棉花的膝盖上,窝进小棉花的怀里,一动不动地卖乖。
小棉花揉大白兔的毛毛。
药药和怪怪不催小棉花赶路,趴到山洞外,晒着暖融融的太阳,看着不远处的梦生河。
大白兔被揉的昏昏欲睡,耳朵软趴趴地垂了下来。
小白兔看见了兔妈妈,有了胆气,拼命挣扎着从花豹的嘴里自救出来,奔着香香甜甜的味道,冲进了小棉花的怀里,砸到了兔妈妈的身上。
大白兔被砸醒,支棱了下耳朵,头蹭一蹭小棉花的手心,从小棉花的膝盖上跳下来,潇潇洒洒地蹦走了。
再次上路,小棉花的口袋里多了一只小兔子。
叶寒秋摸一摸小兔子的背,“它不回家?”
小棉花从李婶打包的吃食里找出一根小萝卜,喂给小兔子,“它的妈妈不要它了,让我养它。”
叶寒秋满眼的笑意,“以后小乐他们不敢吃兔肉了。”
小棉花:“白白跟择择他们吃的兔子不一样。”
叶寒秋低头看小兔子。
白白吃了一口小萝卜,觉的好吃,推一推小棉花的手指,让小棉花也吃。
小棉花和白白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小萝卜。
叶寒秋笑着揉揉小白兔的头,再揉揉小棉花的头,一语双关,“确实不一样,成精了。”
小棉花撒娇地拱一拱哥哥的脖子。
一条蜿蜒的小河流拦住了去路,十米宽的小河流大雾弥漫,犹如叶寒秋初见小棉花的那一天。
药药和怪怪放下行李,大脑袋轻轻地碰一碰小棉花的小肚子,用脖子挂上小棉花送给它们的花生酱,慢吞吞地离开。
它们属于外山,花豹看守着这条分隔内山和外山的梦生河,外山的生命无法进入内山,内山的生命也无法进入外山,只有梦生河的伴生龟和小棉花这般的小生命可以自由穿梭。
这里没有神山外山的冰天雪地,小棉花脱掉外面的大厚袄,垫着脚尖看对岸。
浓雾笼罩着整条河,叶寒秋甚至看不见脚尖,但他仍抱起小棉花,让她看的更轻松一些。
小棉花大声:“海龟爷爷——”
巨大的海龟从浓雾中悠悠地游过来,停到小棉花的面前。
小棉花站到海龟爷爷的背上,带着哥哥和行李去对岸。
浓雾宛若一堵建在河上的墙,渡过了梦生河,景色骤然清晰。
叶寒秋看着眼前超出他认知的景色,握紧了小棉花的手。
这里的所有生物都似乎放大了数十倍,变的巨大无比,或者说他和小棉花变小了。
小棉花安抚地拍拍哥哥的背,“哥哥不要害怕,它们都很乖,不会伤害哥哥。”
小白兔跳到小棉花的头上,抱着小棉花的小揪揪,团成一个毛绒绒的小白团,看上去就是一个可爱的大毛绒发圈。
若是以前,小棉花跑着去找呀呀鸟,现在,小棉花摸摸自己软软的小肚子,慢悠悠地去找呀呀鸟。
他们路上遇见了大蚂蚁军团,捎带上了他们。
来到一片巨型花海,小棉花笑容灿烂地向哥哥介绍她长大的地方。
这些花都是她以前睡觉的小房子~
一只黄嫩嫩的小鸡崽似的小鸟兴奋地尖叫着扑向小棉花,距离小棉花一米处,惊吓地嘶鸣一声,急转弯,栽进了土里。
白白看一眼傻兮兮的小鸟,大耳朵晃一晃,得意地啃啃小爪爪。
它聪明~它从来不摔跤~
冲力太大,呀呀鸟砸出了一个小坑,它撅着屁股从坑里扑腾出来,扇扇小翅膀,一蹦一跳地来到小棉花面前,小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小棉花的肚子。
它小眯眯眼越来越亮,原地跳起了圈圈舞。
小棉花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拿出小种子,“呀呀~”
呀呀鸟停下来,小尖嘴梳理一下羽毛,俏生生地飞到小棉花的手上,亮晶晶地看着她,看了一会会小棉花又忍不住地看向她的小肚子。
小棉花撩起衣服,给它看她微微鼓起的肚子,“里面有小棉籽。”
呀呀鸟咿咿呀呀。
小棉花:“可以的呀,你跟我一块走,我喜欢你,小棉籽也会喜欢你的。”
呀呀鸟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叼它的鸟壳一块出内山。
小棉花拽住它的小尾巴,“等一等,我来这里是有大事找你帮忙的。”
呀呀鸟歪歪头,呼扇着小翅膀催促。
小棉花张开手,把攥在手心的弑神草小种子放到它眼前。
呀呀鸟嫌弃地甩甩头,看在小棉籽的面子上,忍着辣嗓子的味道一口吞下去。
小棉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爆米花,“你尝尝,很好吃。”
呀呀鸟靠近,闻一闻,香喷喷。
呀呀鸟没有贸然地去吃,当年它也闻见了诱它去啄的花香,它守着花儿,耐心地等待着花开时吃蜜,谁不小心撞了它的花儿,它都会替它的花儿报复回去。它等呀等,等的树木落叶又萌芽。当花儿终于绽放时,没有香香甜甜的花蜜,只有一个香香甜甜的小棉花。当时年幼无知的它以为这是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上去啄了一口,只这么轻轻的一口,小棉花哇哇地哭,把它吓的很长时间不敢吃陌生来源的大胖虫子。
呀呀鸟看向小棉花,再一次确定这是不是吃食。
小棉花捏一颗给白白,小兔子扭头,气恼地抓一下小棉花的小揪揪。
这不是它的食谱!
小棉花从头上抓下来白白,“你尝尝,真的好吃,你妈妈要是在,肯定吃。”
白白听小棉花提起了妈妈,抱住爆米花,小心翼翼地啃一口。
这么一小口让它的耳朵倏地支棱了起来,飞快地吃完小棉花手心里的爆米花,红红的眼睛满是恳求地看向小棉花。
呀呀鸟看白白吃的这么欢快,低头啄一下,这一啄就再也没抬起头来。
一只小白兔和一只黄嫩嫩的小鸟就这么你争我抢,越吃越快,最后吃不过来后,它们开始藏。
小棉花摁一下白白的脸蛋,“你不是小仓鼠。”
小棉花再摁一下呀呀的胃,“你不是小黄牛。”
小白兔和呀呀鸟背对背地吐出来自己藏的爆米花,偷摸摸地吃。
呀呀鸟吃的肚子圆鼓鼓时,小棉花从行李箱中找出小花盆,装点土放到它面前。
呀呀鸟跳到花盆上,撅着屁股,拉出一颗小种子。
臭烘烘。
小棉花捏着鼻子后退,推一推哥哥。
叶寒秋上前挖土埋种子。
种子埋进了花盆里,一阵阵的清风吹跑了臭味。
虽然花盆没了臭味,但呀呀鸟还是个臭蛋。
呀呀鸟去扑小棉花。
小棉花闪躲。
小棉花越闪,呀呀鸟越扑。
“你去洗澡!”
呀呀鸟咿咿呀呀,嗓音尖利。
“你还想不想养小棉籽了!”
呀呀鸟放下小翅膀,瞪一眼小棉花,去河边洗澡。
等呀呀鸟没了臭味,小棉花讨好地蹲到它面前说软话,“我知道我不对,我不应该嫌你臭,种子是我的,也是我让你吃的,就是臭也是我造成的。”
呀呀鸟现在是一只愤怒的小鸟,瞪着眼睛,气鼓鼓的。
小棉花:“我跟方伯伯学会炸爆米花了,回去后,我给你炸一大捧爆米花好不好?小四方说,大城市里用来做爆米花的玉米跟普通的玉米不是一个品种,是专门用来炸爆米花的圆玉米粒,更有口感。我明年开春后专门划出一片地给你种这个玉米好不好?还有糯玉米、甜玉米、紫玉米等等,都种一点。我有很大一片田,咱们可以尽情地种田。”
呀呀鸟终于正眼看小棉花了,头上一根根竖着的呆毛落了下来。
小棉花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呀呀鸟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会啄她头,超疼。
它飞的快又会变色隐身,她从小就打不过它。
除非它把她弄哭了,鹰姐姐才来帮她。小打小闹,鹰姐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都长大了有小棉籽了,再哭有点没面子,所以要哄好它。
幸亏她有了小棉籽,很快就能哄好它。
小棉花:“哥哥,择择前段时间看的那部电视剧超好看。”
叶寒秋:“宫廷剧?”
小棉花用力点头,“对,超好看!”
叶寒秋:“脱离了历史和人性,看个热闹还行,不要当真,也不要跟着学。”
小棉花:“不当真,山爷爷亲眼见过,给我讲过。电视剧里的衣服和首饰好看。”
叶寒秋笑着揉揉她的头,“回去后我找人定制几套。”
小棉花连连点头,继续说道:“看电视剧的时候,我问择择为什么田妃生了孩子后会被封为皇后,择择说这是母凭子贵。我觉的我现在就是母凭子贵。我有了小棉籽,呀呀都不敢欺负我了。”
叶寒秋清楚小棉花的小脾气,有些不信这只小黄鸟能欺负得了她,“它怎么欺负你了?”
小棉花撩起衣服,给哥哥看她肚脐旁边的一块疤,“哥哥你看,这是呀呀啄的,我还是个小苗苗的时候,它差点吃了我。”
叶寒秋摸摸她的小肚子,“后来呢?”
小棉花眯眼笑:“后来,鹰姐姐把它的毛全拔了。”
说到秃毛,小棉花想起了藏多果,带着哥哥去找。
藏多果在这里如大树般高大,这方小世界仅有的两颗藏多果缠绕在一起,彼此依附。
如大树般的茎杆上只有两颗小小的果实,被层层的蜘蛛网包裹,两只硕大的蜘蛛守着小果实。
两只大蜘蛛看见小棉花,激动地跑过来,等看见了小棉花头顶上的呀呀鸟,扭头就跑。
别看呀呀鸟比它们小几百倍,它在这里是一霸,脾气又不好,等闲没有大家伙敢招惹它。
小棉花叮嘱哥哥和白白不要去碰蜘蛛网,蜘蛛网有剧毒。
叶寒秋听话地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小棉花和小黄鸟配合无间地摘藏多果的叶子。
叶子巨大,有两个小棉花这么大,小棉花拿着戏烽哥哥给她准备的小锯子嘿咻嘿咻地锯大叶子根。
叶子足够大,只一片就够了,但来这里一趟不容易,小棉花有备无患地锯了十片大叶子。
叶寒秋听小棉花的话,小棉花不让他动,他就不动。可白白是个冒险精神的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兔,越是不让它碰,它越想碰,心痒痒,爪痒痒。
在小棉花锯最后一片大叶子时,白白忍耐不住它蠢蠢欲动的心,把它的小爪爪伸进了蜘蛛网里。
短短的三秒,白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它从一只活泼健壮的小兔子变成了一只濒临死亡的兔子。
小棉花无奈地看向它,“何必呢?”
呀呀鸟咿咿呀呀地嘲笑它。
小棉花撕下来一小片叶子,挤出叶汁喂给白白。
效果立竿见影,白白活过来了,以及秃了。
白白捂脸,缩进小棉花的口袋里,再也不要出来了。
小棉花语重心长:“白白呀,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
小秃兔捂着耳朵,蜷缩成一只小肉球。
不听,不听,下次还敢!
不就是掉毛,它还可以长出来的!
小棉花的小揪揪发圈从白绒绒变成了黄绒绒。
呀呀鸟缩着脖子,蹲成了一颗网球,两只小翅膀紧紧地抱着小揪揪。
它太冷了。
过了梦生河,小棉花又穿上了厚袄,距离梦生河越远,小棉花穿的越多。
小棉花的头顶暖呼呼的,呀呀鸟扎根到这儿了,即便是小棉花带上了厚帽子,它也不离窝,用它坚硬尖锐的嘴巴在帽子上啄出一个个的小洞洞。
药药和怪怪为了多要几瓶花生酱,来接小棉花时,把它们的三个熊崽崽也带了过来。
三只熊崽崽变大了许多,轻轻松松地背上了十片大叶子。
呀呀鸟没有玩捉迷藏,他们不需要在内山过夜,帐篷的行李箱都没有拆开,只拆开了放吃食的大背包。
小棉花盘着腿坐在药药的背上,背靠着哥哥,开开心心地拆开一个个的包装,她不知道李婶和徽荣姐姐都给她带了什么吃食,每打开一个都是惊喜。
小棉花把她和哥哥最喜欢的吃食留下来,剩下的给三个熊崽崽挑,熊崽崽都不喜欢吃的,她和哥哥再吃。
这里面的吃食,她都喜欢,只分最喜欢和稍稍喜欢,熊崽崽不喜欢的,是她稍稍喜欢的,她依然吃的很开心。
路过山谷,小棉花抱着一个大蜂窝出来,跟哥哥介绍她养的小蜜蜂崽崽。
小棉花:“它们采了火魂花的花蜜,不怕冷。”
叶寒秋:“带它们出来是给明年种庄稼做准备?”
小棉花:“不是,让它们帮忙找入侵者。”
叶寒秋神色中的慵懒闲逸消失,认真地看向小棉花,“怎么找?”
小棉花:“它们能感知到入侵者,会围着入侵者飞一圈,发现入侵者不是它们要采的火魂花蜂蜜后,就会飞回来。”
叶寒秋若有所思,“恐怕会让那些细心谨慎的人发现。”
小棉花挠挠下巴,用力地想解决办法。
小棉花一想事情就顾不上吃,迟迟吃不到黄豆糕的呀呀鸟心急地啄住她的小揪揪往外拔。
小棉花的头皮被拔的疼了一下,豁然开朗。
小棉花摘下帽子,从头顶薅下来呀呀,摸摸呀呀的头,声音奶甜糯软,“呀呀~~我有一件大事情需要你帮忙~~”
呀呀鸟的小翅膀扫一下小棉花的手心。
说!
小棉花:“你带上小蜜蜂找入侵者好不好?”
呀呀鸟的小翅膀交叉着抱在身前,悠哉哉地抖腿。
劳务费!
小棉花:“给你种十亩的爆米花。”
呀呀鸟斜眼看她。
就这点就想打发它?
小棉花:“我还打算种很多的瓜果蔬菜,都给你吃。”
呀呀鸟放下小翅膀,勉强满意。
小棉花:“还和小时候一样,我吃什么都分你一点。”
呀呀鸟非常满意了,小翅膀放在胸前,绅士地鞠了个躬。
它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在下山时,小棉花看看平缓的雪路,再看看熊崽崽背上油滑肥厚的大叶子,从药药背上下来,解开大叶子放到雪地上,示意给熊崽崽们看。
懒懒是只聪明的熊崽崽,看了一遍就学会了,站到大叶子上,抓着叶柄从山上滑下去。
整座山都回荡着它兴奋的吼声。
另外两只熊崽崽看懂后,也加入了进来。
整座山都被它们吼热闹了。
东北虎被吵醒,怒气冲冲地从山洞中跑出来,去找熊崽子们的家长讨个说法。
它不主动欺负它们的崽子就已经够意思的了,这群崽子故意来惹怒他是几个意思?想死吗?!
黑豆远远地看见硕大的药药和怪怪,他的怒气怂哒哒地消了五分,再继续靠近,闻见了小棉花的花香后,剩下的五分怒气也没了。
黑豆装作出来散步的样子,慢悠悠地过来,看清了三只熊崽子在玩啥后,热血上头,兴奋了。
整座山除了熊吼又多了虎啸。
很吵。
小棉花捂住耳朵,有点小后悔了。
回荡在神山的熊吼虎啸传到了山脚。
圉囻村村民在神山居住的十九年里经常听见这样闹腾的声音,听的多了,他们也能辨认出这些声音里的情绪了。
现在的声音很明显是兴奋到忘乎所以了。
圉囻村的村民淡定自若,甚至被它们兴奋的声音传染,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商择乐和懒懒是好朋友,懒懒兴奋地吼出第一声时,商择乐就认出了声音,还猜出了小棉花提前出山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后,乐颠颠地跑去山口等小棉花。
村民没吓到,商择乐他们没吓到,即便是跟着洪光明的魂印摸过来的蜂王组织的高层雄峰也充耳不闻地观察着圉囻村。
被吓到的只有节目组。
节目组拍摄节目前都需要提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种种危险。当初他们拍第一个综艺节目时业务不熟练,不知道拍摄地的蚊虫毒性大,以至于嘉宾和工作人员被咬后没有及时处理,全部高烧进了医院。这件事情深深地刻在他们心里,以后无论在哪里拍摄,他们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他们来这里,自然会搜集神山的资料,收集到的资料真真假假,但都有共同一个特点,神山很危险,不要入山。
他们敢在大雾弥漫时的神山外围兜兜转转,却绝不敢跨过入山口这个分界处。
因为知道神山的危险,又不了解神山,在听见了从未听过的熊吼虎啸时,吓的脸都白了。
全艺生:“咱们小院是不是离神山最近?”
编剧和助理点头,当初为了拍摄山景,特意选了这个地方。
全艺生:“现在、立刻、马上搬家!”
商择乐穿着圉囻村地方特色服饰,扎着地方特色小辫子,揣着手蹲在入山口的大石头后面挡风。
他烤红薯时用了湿柴,脸被浓烟熏的灰扑扑的。
此时,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圉囻村二狗子。
商择乐吃完烤红薯一抬头,对上了一拨鬼鬼祟祟的人。
商择乐看着蜂王组织的人,蜂王组织的人看着他。
商择乐脸上一片憨厚淳朴,心肝抖成了狂风暴雪中的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