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大定后, 兴华革命政府除了上文提到过的抓工农业的发展, 促进经济,提高就业,鼓励办厂创业之外。
玉尧也苦心的抓整军工作,全军上下都要行动起来。包括原来在云南有三个师的正规军:南洋系的“游子”师、缅甸一带前明遗民的“李定国”师、原金凤凰游击队改成的“金凤凰”师。也包括地下党领导的行动组和民兵、与兴华党结盟的各山寨派出的精壮民兵和民夫。
在军队由三个师扩编为六个师之前, 玉尧倡议全军上下举办云贵军事行动的“总结、分享、学习会”。从下到上, 层层递进上去,方案基本是这样的:
最基层的是以班为单位对基层战斗过程进行讨论:一、本班为单位的指挥与士兵作战的得失,讨论若是再遇同样情况有什么更好的应对方法;二、还有面对战争流血的恐惧等等实际困难和问题,如何克服,需要党和政府做什么训练和支持;三、推举本班的优秀标兵一名将有机会进入新办的昆明军校进修学习。
然后, 就到连一级的层面, 会有各班班长副班和思维活跃的士兵代表参加讨论。连一级的军官差不多都是南洋军校的毕业生他们有比较系统的现代战争思维,连长、指导员要就作战时自己的指挥做解读, 以及对各班的表现作评论。再有就是从本连队的整体上看各班之间的协作作战的得失, 以及对于改进有什么好的训练的公开讨论。
到营一级, 就是连队的军官和推举的士兵代表了。在营一级会增加不同兵种配合问题, 甚至关于如何用最小的战争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团一级会有炮兵的配合问题, 当然炮兵连同样要以自己的连队的作战开会学习。
再是师旅一级, 全师骨干的开展学习讨论会,由政委形成报告和建议上交“军委”,当然, 现在的“军委”还只有玉尧这个总司令和章睿这个总参谋长, 以后要陆续吸纳别人进来。
这一连串的学习风风火火开始了, 简陋的临时搭建的军营里,现在各班的讨论非常的热烈。
玉尧也就在这时抛下杂活,带了几个亲信参谋军官,还有自己的老爹年遐龄到基层走动。
基层官兵看到大官来自然受到刺激,有表现自己的现象,但玉尧也以鼓励的态度对待。
年遐龄之前已经是一次次被自己的女儿给震惊了,但是到了这男人堆的军营中才是最刺激的。按他所想,这些人跟着女儿造反,多少是因为她和长平公主签的协约,或者因为她是一个贵族小姐,草民本来就有服从性。他们打胜仗也有可能是清军实在是太渣了,或者兴华党中真出现了奇才。
一个女子,就算她再天才创造了“兴华党”,但是这个组织成立后,其发展往往是不会随创始人之意的。其成员一有野心的人才进来,多少会生取而代之的心理。而军队是难以服从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女子的,是别的野心家最想掌握的地方。
这些当兵的先不说穿着,那精气神和清军的兵卒完全是两回事,显然个个傲气得很。但是,这些官兵都对女儿很恭敬的行他们的“军礼”,士兵们会叫着“总司令好”,还有一些主要是连级以上的军官崇敬万分地叫着“校长”。
那些随她来基层调研的参谋部军官也一口一个“校长”的叫着,说着自己的一些看法理念,又会主动报告说要到哪个班去看看,听听。
在军营中,那些参谋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两男两女四个亲兵和他这个父亲了。
年遐龄终于问道:“玉儿,那些人为什么叫你校长?你是什么学校校长?”如今云贵政府正在建各个学校,他每天协助兴华党忙民政的事,自然知道“校长”是什么。
一个南洋女亲兵道:“老爷,那是小姐在南洋办的军校,咱们兴华革命军的大部分军官都是小姐在军校的学生。这些人学了几分小姐的本事,个个以为自己是亲传弟子,别人他们是不放在眼上的。”
玉尧也非有意卖弄,不过是让他对造反更加坚定有信心一些,老爹现在自己虽然出力,但是他也一直是局外人。
年遐龄道:“你何时学了行军打仗的本事教给别人?”
玉尧道:“爹,咱祖上是辽东指挥史战败于建奴,我幼时就对辽东战事很有兴趣,对建奴的军队更有兴趣。他们打败了我们祖上,我就思考着怎么能打败他们。他们的各方面我都做过研究,然后想着对付的方法。当初在武昌的庄子里,我也会让那些孤儿学生们以游戏的方式一直摸拟演练各种方法,再经过这样的总结,改进,实践模拟结合各家兵书,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论。后来我在南洋办军校前又曾和袁崇焕督师之子袁承志前辈结成忘年交,我又受过启发,然后总结整理。最后,我才在南洋办军校。在办校的教学演习中,我自己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军事就必须一直在实践中进步的,一直要被综合总结整理成知识。”
这个群魔小说世界有《碧血剑》的江湖人物,所以,袁崇焕还是很了不起的民族悲剧英雄,在军事上是很厉害的人物。玉尧说话一半真,一半假,但年遐龄听了就自动脑补了很多,虽然很震惊于女儿的神童天赋,她已经是天下千年出的奇人了,但终渐渐学习接受。
玉尧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家人面前不合常理又找了个理由,虽然牵强,但是她小时候读书过目不忘的本事和学什么都快他们也是知道的。
而到了当地党员带的行动队或者那些结盟山寨派出的民兵民夫的学习会上,玉尧又是一番面孔。她平易近人,对党员带领的自己人就一口一个同志,而对结盟的少数民族就兄弟大哥的叫还会飚几句刚学的少数民族话,说些家常。
比如:刚分到地第一季粮食收成怎么样?政府把税赋收了后,家里粮食够吃吗?你们山寨的XX特色菜可是真好吃!
娶媳妇了吗?孩子多大了?
记得把孩子送去上学,以后学堂基础教育是免费的。爸爸是新朝的功臣,孩子学有所成也要为咱们共同的国家做贡献呀!
很多少数民族根本就不通官话,但是玉尧通过翻译加上自己偶尔冒出几句土话,居然地少数民族的民兵、民夫群体中谈笑风生、称兄道弟,少数民族的人对她极是热情。
能不热情吗?玉尧可是几百年来对土人最好的汉人了,而且她从不居高临下看不起土人,平等相待。土人的很多山寨原来被逼到土地贫脊的深山里头,苦哈哈的求生。但兴华革命政府平等地分地给他们,他们种的东西今年除了三成税收之外全是自己的。他们种了番薯、玉米等高产粮食,交了三成,他们是够吃的,日子好过多了。兴华党员也不仅仅是汉人,也有很多土人,这也是自己的组织,他们有机会在官府发声的。
这一切让年遐龄看在眼里,回去时,年遐龄也忍不说:“没想到你与土人处理关系也很有方法,尽得他们的人心。”
年遐龄不由得想起当初他当湖广巡抚和总督,在湖广境内发生的红苗暴动,那也说明官府有多不得人心了。
玉尧道:“这关系也是长期处出来的,当初我们的游击队和他们患难与共,我们以真心和诚信换得了他们的信任。我们以平等换得他们的拥护。”
年遐龄道:“你兴华党另立学说,不与儒家同,但是作风也离不开儒家。孟子曰:‘仁者无敌’、‘天下定于一’。兴华党不正是要这么做吗?”
其实年遐龄可以被女儿裹胁上贼船原谅女儿,但是对于女儿“离经叛道”弃士子于无物,自立兴华党培养出这一群“疯子”却很在意。他毕竟是旧式文官,看着云贵革命政府境内,近期那些旧士子上窜下跳却被兴华党当看猴戏,他很不是滋味。
玉尧微微一笑,说:“爹,我们也是吸收儒家的精华理念,但是我们的方法论是完全不同的。各家学说总目标殊途同归,不过是想要有一个人民安康的盛世中华,但执行的方法不一样,结果也会不一样。”
玉尧差开话题,又谈起大哥年希尧的事来,他如今仍在广西,现在她的真实身份云贵一带党内都知道了。人多口杂,相信总归不久就能传到广西,年希尧当着一个笔帖式,不抽身就危险了。
“你二哥在广东也很危险。”年遐龄也担心年羹尧。
玉尧神秘地笑笑,说:“二哥不会有危险。”广东是兴华党渗透最容易的地方了,南洋华侨多是广东人,若是广东的官员得到消息要处理年羹尧,兴华党一定能得到消息,有着出海口的吴川,他随时被接应逃到海上。
回去后,年遐龄也就修书一封,交给玉尧,让她按排去把大哥年希尧先接来云贵,没有年遐龄的亲笔书,只怕很久未见的年希尧也是不敢相信自己一个旗人家庭在造反吧。
玉尧见年遐龄写信给年希尧后,常常长吁短叹,想来是因为康熙对年家也算有知遇之恩,他们也是旗人,在他那个年龄还要拉着全家跟着女儿造反,难道感慨世事之变幻无常吧。
玉尧难免觉得太对不住老爹和全家人,他们是真心疼爱自己的。
玉尧想想是不是该把钱还给老爹,毕竟人家不是跟着她革命了吗,他与“汉奸”的过去告别了。她也不孝呀,知道历史上他一生为康老麻子效力所以认为他是“汉奸”,总归是自己亲爹呀。
于是,玉尧之后不仅孝顺体贴,还热心带着年遐龄处理军政要务,介绍各方各面,想他彻底地融入新的世界来。又让人到新办的银行那给父母亲都开了个账户,把差不多同等的财产兑换成银子存入银行。
那天她挥退亲兵,和两老吃饭,把存折给了父母,解释说:“当初我‘偷’家里的钱财,也是因为我要起兵了,你们必须紧急南下,东西你们没办法都带来,留在京城便宜康熙就太可惜了。放心,咱家的藏书我都收得好好的。到时攻下南京,我们兴华党要建立国家大图书馆,我们家的一些孤本,我想让人抄录后出版。原孤本我们再自己留着。”
看到钱财回来,黄氏是最高兴的,她在昆明呆过段日子,也对革命军的一些新鲜事都了解过了,自然知道银行存折是什么。
年遐龄却看了看自己的存折,却推到了玉尧面前,说:“你要用钱的地方也多,这份你拿着吧。”
“爹,我们有钱,没钱我也会想办法的。”至少,这些年她和各地商人合作开了不少商号和工厂,只怕现在她也是属一属二的富豪了。
年遐龄突然道:“我有一事不明,兴华党的账务到底如何分清,我只听说各方要用钱,作好预算,都要从章睿那个部门领。章睿是你亲信,但是他的职务也太多了。你的起兵既然是兴华党的革命,公账、私账如何到现在还不理清?既便现在大家都知道起兵的钱是你出的,那你又如何把权分给兴华党中央?你掌握财权,所以大家都听你的,这有益也有弊。天下大定之后呢?是否你的财产就是党产、国库?你现在是一直在付出,可得天下后,天下人有识之士认为你以党的名义敛财成为自己的私产,这又如何说?党产、国库、私产,是个什么样的章程,还是要定下规矩来。你贪图现在操控党、政、军之便,可越往后,弊病就越显出来,到时人多事更杂,更不好疏理。”
年遐龄在兴华云贵政府一直当着赋税的顾问,也看到了如今党政军财务一体化的事。他也打听过,以前黑龙寨那些人在根据地就有财政系统了,但也会向玉尧报告,毕竟黑龙寨的骨干是龙墨带领的玉尧收养培养的孤儿。而云贵一带当初所有党员活动项目的经费,现在云贵有职务的人员和军队的军饷都是玉尧出的,玉尧自有渠道弄钱。这女儿搂钱的本事他很吃惊,但是这种笼统的财务系统更让他吃惊,连满清都还分国库和内务府呢。
玉尧拍掌称叹,道:“父亲果然犀利。只是这财产的分类管理,会增加很多流程。我如今人手不足,会些账务工作的,很多人我都让他们去管理商业生意了。如今全靠章睿带着一帮年轻人在撑着。”
年遐龄道:“玉儿,你对世人太过苛刻,其实,你除了兴华党员,你看不起天下人,你特别不相信满清天下有点能力的汉人。你认为他们事满清失了春秋大义,他们贪腐、虚伪、卑躬屈膝,可是谁又规定天下人都必有兴华党员们这样的傲气和勇气?能为你所用达到你的目的,不就成了吗?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兴华党难道要党同伐异,绝尽天下异徒生路吗?”
他带着黄氏只身前来是因为她是他们的女儿,可是他到这里后,他这样的人物却没有为她招揽人才,甚至年希尧也是她提及后,他也为了儿子的安危才写信。这是他不认同她对旧文人的苛刻政策,他不敢为她招揽,父亲看透了她对旧文人阶层压抑不住满满的恶意和不信任。
玉尧摆了摆手,说:“父亲,旧文人特权体系是我们要革命的对象,他们不改变,我们不敢用。就说云贵一带的所谓士子,土改和税赋改革后,就算是良绅,还是大部分持反政府的意见的。他们必定要进入历史的垃圾堆,革命政府之下人人平等并非没有机会,若是他们自己不跟上革命的时代步伐,又怪得了谁?”
玉尧的兴华党中也有部分文人体系出来的,也有地主,顽固旧文人是没有的。而云贵一带的很多旧文人对革命很冷淡或者很仇恨,甚至制造麻烦,但是玉尧却不让步。她认为将来内政的各官员位置交给军队退下来的人都更可靠。他们要是以为她无人可用,她就用给他们看,直到他们后悔地发现,新时代中他和他们的家族彻底比从前的农民还不如,时间越往后,他们的机会就更小。
年遐龄道:“你们跑得快,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一样的悟性。兴华党员们难道都天生是个革命分子吗?他们也是有阶段的。”
玉尧道:“是的,所以,适者生存,进步者生存,落后的就要淘汰,党员们进步了所以有机会,顽固派守旧不进步落后了失去机会。以前旧士子又何尝给过别的阶层人员机会?为何单他们落后了,我们兴华党就要给他们机会,好生哄他们?凭什么?爱干不干,世界少了谁都照样运转,兴华党用人,绝对是公平的。”
年遐龄道:“你就不怕天下士子都皆奉满清为正统?你们尽失人心。”
“他们早就奉满清为正统了,我们怕过吗?人心,爹前几天不是说我们尽得人心吗?天下士农工商,农工商包括部分开明的士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怎么能说是尽失人心呢?”玉尧反问,又长叹一声,“父亲,顽固不化的旧文人并不是真的爱文化和优良传统,不过是为了利益和特权。父亲提出的党、政、私亟需分产我觉得很好,但是,父亲定要理解,国家财政流通也决不可能像明朝一样被旧文人体系有机会掌控,明朝亡国的教训足够了。若是这次给旧文人掌控国家财权的机会,按我与明室订的合约,当攻下南京,明室复位,那旧文人手中有财权就有足够的底气,一定都会挟天子令我这个诸侯。我兴华党又和顽固旧文人定会陷入党争,危害流毒无穷。明室要当皇帝,就好好当他的皇帝,国家大事就不劳姓朱的了。”
年遐龄又一次吃惊,玉尧对于朝堂之事,能把复杂的事简单化,看中本质,其老练精准,真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虽然年遐龄也作为一个士,他是希望兴华党与旧文人阶层妥协的,但一听这个,也有些犹豫了。
玉尧成立了一个技术干部学校,学生是包括军队伤残人员、困难军属、各友好山寨推荐的人员,把人考察分类进学校培训。其中,特别优秀或有经验的几个就紧急分到部门去实习了。这些受培训合格的人员将成为基层公务员,各部门的帮手。
不过玉尧和兴华党还是在云贵开了一次对外的“公务员考试”,公平的给“圈外人”机会。他们招募经验老农种植能手、养殖能手、工匠能手、算术能手、文书人员,其中也有部分旧文人来考试。那些农人工匠不过笔试,只直面试或实践操作选拔,而文人则是用笔试。
打破他们的傲气和特权妄想不是很简单吗?人都是要活的,特别是寒门子弟。
中国旧文人当官的理念渴望是刻进骨子里的,但是他们自己却连草抬班子都搭不起来,只有到权威那里求官做。
这也是改朝换代后,一开科取士,新朝就渐渐名正言顺的原因,旧文人有上升空间了,把握文化舆论的士子就不闹了——尽管事实上秀才造反成不了事甚至根本不敢造反。
不过,对外的云贵第一届“公务员”考试之后,又有大量士子在云贵省政府的临时“考试院”门前闹事抗议,大呼出题的是歪魔邪道,不讲圣人之言。
参加笔试类的文人,面对那些怪异的填空题、计算题、论述题,大部分人都答不上来,他们除了几题国学常识,几乎交白卷。这些士子也是因为观察到兴华军比清军厉害多了,所以才会来考试,同时觉得现在兴华党还未得到整个天下,现在考比以后考竞争小多了。
但是出身桐城的又在黑龙寨工作学习过数年的年轻的“考试院”院长方文出来见那些聚在门口的士子们。
他先是行旧士子间的礼,士子们见状渐渐安定下来,他们主要还是要来讨个说法。
方文又站在门口,大声说:“各位学子,这次没考上,下次再来考吧,我们公务员考试每年都有的。”
以后还会更加专业和细化,你想考什么职位又报什么职位,不过十年后会有学历要求了,因为十年后南方也有“新官学”的各种毕业生了。这个方文压在心里没说。他也觉得兴华政府可能会“玩”死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读书人”,幸好不包括他自己。
一个士子道:“大人,这次到底是谁出的题?不讲圣人之言,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题?”
方良一脸无辜,说:“怎么会呢?考前半个月,我们省教育厅出版社印发了《年度省公务员考试基准》,你们按照基准复习知识,总有考到的吧?”
士子间一片哗然,只听说过科场泄题舞弊是大罪,但是政府还出考试基准,什么鬼呀!当时,他们也有人知道这个,但是有人翻看那些条条款款的“天书”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然后士子们高呼反对,大骂这些题出得荒唐,有辱孔圣人,并且讨论起那些荒唐贱格的题目来,像是要把“考试院”弄臭一样。考试院府前闹闹哄哄,聚着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不过没有一个人来参与旧士子们的抗议活动。
至于考试的题目有多荒唐贱格无理取闹呢?
有一个简答题是这样的:番薯是多长时间的生长期?一亩中等土地,应该植多少株?在什么时候施肥合适?若是一个县种植一万亩番薯,需要施粪肥和磷肥,作为地方官员,你会如何调度?
又有一个题是这样的:XX县打算修建一个XX大XX深的水库,如果你是地方官员,你如何组织民夫?并作一下工程简单的工程项目预算。
再有一个怪题是这样的:我国会和中南半岛各国展开深入的经贸关系,你对中华的海关建设有什么设想和看法?
更有奇葩的题目:XX县土人和客家人又闹了矛盾,为了县域的安定,你若是一县之长会怎么处理?
参考的士子们当时就要抓狂:番薯怎么种、怎么长、怎么施肥找泥腿子去,问本才子干什么?修水库的预算是什么东东?海关又是什么玩意儿?土人和客家人是要造反吗?他们造反不是灭了就行了!
方文对于他们的炮轰直皱眉头,还是警卫兵一声吼他们停下来。然后,他才和他们解释,他们要是公务员考不上,看看能不能考上国学教师,基准也出了,一个月后就考,有意仕途的先当一年老师,明年再考也可以。不过,对于出题,只能按基准来。
旧士子们却和考试院没完,事情闹轰轰没用,就在考试院前绝食抗议,最后军队警察在街头整齐一走,顿时吓得鸟兽散。个把威武不屈不逃的,军队警察其实根本没动他们,他们却晕了,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
……
云贵也就是用内部选拔培训和考公务员的方法多招了人进入体系,通过半年时间,编修条例,把党产、国产和玉尧的私产分开。这基本就是玉尧把她收集赚取来的钱财大部分捐给国库和捐为党产,内政也渐渐走向正常化。玉尧在党中央的作报告,她财产的来源,以及她把巨额的钱财99%捐出震惊了所有人。
随着财政的正规,内政军事也逐步推进,造反事业就这样吵吵闹闹、矛盾重重但无法阻挡的前进了,这是历史的潮流。
到了公元1707年,康熙四十六年。
夏天,满清朝廷好不容易等到了夏天,这近一年因财政窘困和军备不足的无力再南下,这一次夏粮赋税朝廷只有准备加税。
而此时,一边黑龙寨正举行的全军民行动的誓师大会,龙墨身穿戎装登上高台,先是精神上的振士气,然后说到战略的目标就是攻下南京、控制河道,撕开满清中央和江南的联系,切断满清朝廷的经济输血。
“攻下南京!攻下南京!”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战士们高呼的渴望战斗的吼声。至于这样公开战略意图会不会满清知道,黑龙寨就不管了,他们是玩阳谋。
另一边由四艘军舰、六艘大型远洋货船、五艘大型的运兵船、还有当初投降满清水师的船组成的舰队从南洋经中国南海驶向广东。
玉尧则在澳门陈十一的会馆和几个广东兴华党的骨干喝茶,与她一起的还有被接来的年羹尧。满清总算是知道造反的“妖女”就是年家的小姐了,年羹尧自然不能平平安安地当县令了。兴华党接应他,跑到了澳门,又有十三行陈十一的照顾掩护。直到见到从昆明秘密赶来的妹子,年羹尧脸色还是臭臭的,妹子的能量也太让人不寒而栗了,广东这片水早被她参一脚了,十三行的各家几乎都是一面做着朝廷的生意一边和她勾结。
玉尧是在这里等待南洋海军舰队来接,这一次,她在南洋那边的基业基本是倾巢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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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征!北伐!原来直接就写北伐东征,但是发现按理来说,打下一块地盘不疏理内政,不整军扩军就进行下一个目标是很不合逻辑的。至少,人民要过上能活的日子内部才不乱,不然窝都要没了。所以,要有一年,新的粮食种出来了,财政都正常了,军队也正常建设了之后。
我这里写得不好,我一直控制不要写细节,因为一写就会拉长篇幅,但还是避免不了。
还有,本单元到了五十五章,还没有看到男猪一只,我真的找不到男猪呀。章睿长得是漂亮,但是他是灵族,不能和人类结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