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云看得出来，小女儿是非常喜欢大女儿的。
大女儿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就千方百计想让他们相信，她有一个姐姐。
如今大女儿回来了，她就各种往她身旁凑。
这就是双胞胎吧，姐妹之间，有些天然的亲昵。
所以秦书云也觉得大女儿也是跟小女儿亲近的，便一口答应下来。
“可以啊。”
说着，折返回去。又给姜姜拿裙子。
给她拿了一条白色的带着红色的花边的裙子。
但是姜姜不乐意了，看见姐姐的黄裙子，姜姜说:“妈妈，我也想要黄黄的裙子。”
她一双小手背在身后，仰着小脑袋，得意极了:“这样，别人就都认不出我跟姐姐谁是谁了。”
秦书云哑然失笑。
这小宝贝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还真多。
不过可可如今比姜姜瘦一下，虽然长得一样，可大家一看，就能够分辨出谁是谁啊。
虽然觉得好笑，但秦书云还是给姜姜拿了一条黄色的裙子。拿好裙子后，她看着手上的两条颜色一样但是实际上款式不一样的裙子，想着若是将来可可也养得跟姜姜一样健康红润，两姐妹一模一样的模样，秦书云也觉得可爱。
嘴角，不自觉地噙上一抹温柔浅淡的笑容。
洗澡也想跟她一起？
姜可下意识地抗拒，可看到妈妈嘴边的那一抹浅笑的时候，她愣了愣，便也没有出声反对。
妈妈答应了。
而姐姐也没有出声反对。
姜姜小心翼翼地看了姐姐一眼，眼睛弯了起来，之前姐姐拒绝她的话，也很快也被她忘到了一边。
高高兴兴地，跟姐姐一起洗澡。
秦书云让人放好温水，把衣服挂好后，就给两个小朋友脱衣服。
衣服脱好了，姜姜就羞涩的看了一眼姐姐，唇边带上一抹窃笑，然后连忙跟妈妈道。
“妈妈妈妈，我的小鸭子。”
秦书云又去拿姜姜的小黄鸭还有蓝色的小汽车放进去，让她一等会边洗澡一边玩。
接过小黄鸭，姜姜就把小黄鸭递给姐姐。
“姐姐，诺，给你。”
姜可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小黄鸭，又看了看姜姜脸上友好而带着腼腆的笑，默默地接过。
孩子洗澡，秦书云大部分时候都是亲自给他们洗。
两个孩子在浴缸边的时候，秦书云就拿着儿童专用的洗发露，先给姜姜冲脑袋。
把挤好的带着甜甜的水果向的洗发露放到姜姜头上，秦书云就打开花洒，把她的头发都给浇湿后，让她自己来搓。然后又给姜可挤洗发露。
看到姐姐也要洗头了，姜姜一边用小手搓着头发上的泡沫，一边教姐姐。
“姐姐，你要用力一点搓哦，不然洗不干净。妈妈说，头发洗不干净会生很多虫虫的。生虫虫虫虫会咬你头头，头就会痛痛。”
看着妹妹天真懵懂的神情，姜可默默地，也学着她，用手搓头上的头发，仿佛姜姜说的，是真的一样。
等两个小朋友自己搓了一会，秦书云就上手，给她们两把头发搓了一小会，又用水帮他们冲干净。
姜姜刚才水进了眼睛，妈妈替她们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又把脸上的水擦干后，她这才睁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看着立在旁边的姐姐。
妈妈也给她擦了脸，然后把她抱进了浴缸里。
接着姜姜脚下腾空，也被抱了进去。
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姜姜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姐姐，正抬眸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刚才她给她的小鸭子。
姜姜对姐姐咧嘴一笑，眼尾都飞扬起来。
姜可有些茫然地看着妹妹，想不通，妹妹为什么老是笑。
好讨厌。
她用手捏了捏小鸭子，小鸭子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姜可看着手里的小鸭子。
突然想起自己在张家的时候。
张瑞也是，洗澡的时候，也爱一边玩玩具。不过张家条件不好。张瑞每次洗澡都是在她妈洗衣服的的大铁盆子里边洗。
竟然，他一边洗澡一边拿着玩具怪叫，把洗澡水溅得满地都是。
而自己，从小到大，玩具都是不怎么有的。偶尔林容心疼她，给她买一件，不是被张峰骂，就是被张瑞给抢了。
可在家里健康成长的姜姜，不仅有很多玩具，还被养的那么天真。
姜可有时候在想，当初被换走的，为什么不是姜姜。
如果是姜姜，自己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遭遇。她恶意的想，那么经历这一切的，就该是姜姜。
想到这里，姜可突然地，又有些难受。
如果当初被带走的是姜姜，那么最后她会不会比自己还可怜。
毕竟姜姜看起来要比自己单纯善良许多。肯定会更容易地被人欺负。
“妈妈，姐姐也要抹泡泡。”
姜姜脆脆的声音，打断了姜可的思绪，她抬眸看过去，就看到妈妈正在给姜姜抹泡泡。本来澄澈的洗澡水，这会也有不少泡泡在水中晕开来，渐渐扩散。
秦书云看着动来动去一双大大眼睛始终关注她姐姐的女儿，一边给她搓身体，一边好笑:“好，妈妈先给你抹，然后再给姐姐抹。”
拿着浴球给姜姜抹完了，秦书云又给姜可搓身。
第一次被妈妈洗澡，而妹妹则在对面，睁着大大的眼睛瞧着。
虽然身体是个小孩子，但是姜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尤其，妹妹那双眼睛雪亮雪亮的，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
姜可把头偏到一旁，低着头，就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泡沫，还有妈妈的手。
妈妈的指甲粉白粉白的，修剪得很漂亮。
姜可看着妈妈漂亮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手。上边有一点点的茧子。
嗯，她的手，以后也能跟妈妈的手，一样漂亮了。
“姐姐，我跟你说哦，我还会吹泡泡。”
姜姜坐着，手里的抓了一大把的泡沫，然后就放在手上吹，朝着姜可的方向吹，一下子，就吹出了一个彩色的大泡泡。
泡泡在她手上只存活了一秒钟，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但姜姜还是很开心，露出笑容，拍着手问姜可。
“姐姐，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姜可眼睫闪了闪，在自己身上抹了一把白泡沫，然后也学着姜姜一样吹，但手里的白色泡泡，很快就被吹散了，根本吹不出泡泡来。
她前世小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玩过，所以根本不能像姜姜吹得那么轻而易举。
姜姜见到姐姐不会，又给她重复了一遍。
“看吧，很简单的。”
姜可又试了一遍，还是不行。
这一下子，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小孩子的乐趣给吸引力，纳闷起来，为什么姜姜可以吹出泡泡，她却吹不出来。
见姐姐还是不懂，姜姜继续不厌其烦地教。
给两个孩子抹完沐浴露，看到她们吹着泡泡玩，秦书云笑了笑，就没催她们快点洗，让她们两姐妹在浴缸里玩一会水。
姜姜演示了好多遍，姜可这才终于，吹出了第一个泡泡，虽然很短暂，但是也终于成功了。
姜姜已经教得很累了，看到姐姐终于吹出来了，姜姜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姐姐。
“姐姐，你好棒哦。”
可声音，分明有些疲惫。
显然，刚才教得有点不耐烦了。但她还是特意的，没把不耐烦的情绪表现出来，反而夸起她来。
若是别的小朋友，肯定会生气了，会觉得她太笨。
但姜姜并没有。
姜可突然觉得，她这妹妹，好像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