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烟花在晴空中炸开,嘟噜噜的号子声宣告体育祭的开场,迹部家赞助的横幅围满了整座体育馆, 场内充斥着热切的气息。
此乃,青春的场合!
“真有活力啊,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青春。”年过半百的保安大叔站在检票口, 抬头仰望几欲冲破大气层的火热气氛,摸着自己稀疏的后脑勺,不禁感叹道。
“请在这边安检, 横幅一类的打开给我看一眼。”尽职尽责的安保大叔拿着小彩旗挥了挥,看着一个两个兴奋的少女抱着各种应援物匆匆走进会场。
“我支持迹部君!”“我觉得幸村君更帅哎~”“其实我都喜欢, 嘻嘻。”“姐妹我也是!”
娇笑打闹的声音从身边掠过, 类似的话听得耳朵起茧子,不得不赞叹少年少女之间的复杂感情。
“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大叔摘下帽子扇了扇风,比赛快开场了,现在还没到的观众所剩无几。
毕竟是东京盛会嘛, 能抢到票都挺不容易的, 谁舍得迟到啊。
迟到二人组:……惭愧, 惭愧。
“不好意思, 是在这边检票吗?”轻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在心里叹息一声,保安大叔重新戴上帽子,接过来人递过来的两张票。
两张票,一张皱巴巴得仿佛被放在口袋里揉了不知多少遍,充分显示了主人对它的简单粗暴;另一张, 似乎是泡在水里之后被晒干的产物, 苟延残喘, 票生艰难。和之前经他手里的崭新崭新的门票完全不是同一物种。
“应该还能用吧?”递给他门票的少女不确定地问,黑色的瞳孔宛如品质绝佳的黑珍珠,也像刚从水中捞出的黑葡萄。
好漂亮的小姑娘,保安大叔下意识地想,也是来看网球比赛的吧?今天有两位超人气选手,不知道她支持的是哪一位。
其实今天他们安保部门的同事还下注赌了两位选手的人气战,目前赔率1:1,战况焦灼,每一位少女的投票都至关重要。
千夜:支持哪位?我当然是全都要啦(发出暴言)。
大叔:这个时候我就该想到,如此不在乎进场门票的人哪会是正经粉丝,都怪我被表现蒙蔽。
“安心啦千夜酱。”一道好听的男声懒散地说,“大叔一定会放我们进去的,对吧?”
这时保安大叔才发现少女身边还站在一位英俊过人的青年,笑眯眯的样子,和少女穿着同款的情侣装,看起来般配极了。
居然带着男朋友来看人气选手的网球比赛?大叔在心里嘀咕一句,不怕因为偶像产生矛盾吗?现在的小情侣啊,啧啧啧。
等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青年的面容之后,大叔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瞎操心。有这么好看的男朋友,还要什么自行车?
呃,也不一定,万一小姑娘喜欢心灵美的呢,这个男的看面相就很花心。
大叔眼中的花心大萝卜手里还拎着一副卷好的锦旗,他一边等待检票一边侧头和少女说话,显然不在乎能否进场的问题。
太宰治:不能进去就换别的地方约会,不是更好吗?
锦旗?你们看比赛带横幅还可以理解,带锦旗有点猎奇吧?保安大叔一头雾水地指了指红色的布料,“请打开让我看一眼。”
万一是侮辱性的标语,可不能让他们带进去。
好吧,其实是他私心想知道少女单推哪位选手,说不定他就压对人了呢?赚点酒钱也是好的,生活所迫嘛。
如果我能知道大叔的内心所想,必会感到十分亲切,都是生活压迫下的打工一族,我能理解的。
虽然……我并不能为你们的投票统计做出什么贡献,我是单推宰厨来着,不会轻易背弃自己的信仰,实在是很抱歉。
哦豁,大叔居然要看我加急订单制作的霸气锦旗?男人,你很有品味,我十分赞赏。
“快,太宰先生,给保安大叔看看我的大宝贝。”我揪住太宰治的衣角,催促着说。
“好的好的。”太宰治拿出锦旗,用两根手指拈住锦旗的一角,宛如最优秀的柜台售货员在做推销,哗啦展开我的秘密武器,我自信满满地站在旁边,等待大叔惊叹的眼神。
怕他看不完整,我还牵着锦旗的一角翻了个面,让迹部大爷和幸村君轮番登场。
以大红色做背景,金色大字做题字语,王霸之气扑面而来,相较而言他们的大头真人照只占了锦旗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作为点睛之笔出场。
快看,是不是很棒!尽情地夸奖我吧!
“……”保安大叔发出一串省略号,很好,他确定眼前两人情投意合天生一对,花心大萝卜对战天然渣海王,般配。
请你们内部消化,不要霍霍纯情少年。
“太宰先生,大叔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我一边往会场中走一边回头看表情奇妙的保安大叔。
奇奇怪怪的,不夸我就算了,怎么一副看人渣的样子。
那当然是因为正常人干不出你这事——太宰治在心里想,但他不会把话明说,反正头像被印在锦旗上的不是他。太宰治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我们的位置在第一排,没关系吗?”
所以说,双面锦旗什么的,真的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出来吗?
“大丈夫。”我拍拍胸脯,安心吧,论手速我还没输过呢,可不要小看一名优秀的游戏玩家。
是时候给你们展示我唱戏剧练出的摇旗绝技了,生动形象地演绎何为“虎虎生风”。导演组,把场内的人工风箱关上,让我来给你们玩一出风力发电,场内所有的充电宝都被我承包了。
正在我和太宰治穿过黑压压的人群走向头等座的时候,久等不到人的网球部诸人忍不住悄悄探头。
“安和桑还没到吗?”忍足侑士从后台向观众席看了一眼,最显眼的两个位置空了出来,特供给选手的家属席,迹部景吾的票给了他们的经理大人,不知道幸村精市那边邀请了谁。
“敢鸽本大爷她就完了。”迹部冷哼一声,作为掌管安和千夜工资的男人(之一),他话语中的分量无与伦比。
也对,为了工资,他们的经理大人说什么都会来这一趟……虽说如此,怎么想怎么心酸。
纯洁的同学友谊参杂了金钱交易,小小年纪,他们已经堕落了。
迹部:勤工俭学的事在你口里怎么变成了青春疼痛文学?你被安和传染了吗?
别学她,魔性。
“咦,是千夜!”一直向观众席张望的芥川慈郎兴奋地挥手,看这里,看这里!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熟的身影悄悄出现在观众席上,弯着腰猫猫祟祟地溜达进来。
今天安和千夜难得没穿她心爱的JK,而是一身不良少女的打扮,脸上贴着的OK绷俏皮可爱,非但看不出一丝恶役的凶狠,让人只想被可爱的小太妹堵在座位上敲诈。
千夜:你认真的吗?我带的是真枪哦。
“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看着自然地在少女身边落座的青年,忍足侑士陷入沉思,怎么哪哪都有他?给人留条活路吧。
“安和的监护人吗?”迹部景吾双手抱臂,自动加载娘家人模式,眼神逐渐挑剔。
冰帝网球部中正式见过太宰治的只有忍足侑士,迹部景吾只在安和千夜偶尔的聊天中听说过她的同居人,据说是一个靠她打工赚钱养着的小白脸(?),芥川慈郎只知道但凡是“太宰先生给的糖”,他统统都吃不到。
没错,就算是一颗糖,也要如此斤斤计较!这就是吃货的觉悟!
万恶之源出场了,让他们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号人物……
“他们穿着的、是情侣装吧?”忍足侑士眼睁睁地看着安和千夜坐到幸村精市亲友席上,而太宰治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冰帝的家属席。
破案了,安和千夜,一个不知脚踏几条船的邪恶女性,不仅全场最佳的两个席位都是她的,她还大摇大摆地分了一个给她养在家里的小白脸。
最终赢家——太某治。
“彻底没机会了啊忍足。”肉户亮拍拍队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认命吧,你玩不过人家的。”
那个黑发青年的段位一看就比你高多了,惨,忍足,惨。
忍足:这话你在心里想想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但是哦,千夜说过会支持我们的吧?”慈郎还在使劲挥手试图引起小伙伴的注意力,“难道她对幸村君也是同样的说辞吗?好过分!”
你真相了,慈郎同学。
真令人惊讶啊,身为中也先生和芥川君的混合版本的你居然如此敏锐,是我低估你了。
我看到那个显眼的橘毛脑袋,一边伸出手回应他的招呼,一边侧头和太宰治分享奇闻轶事。
“太宰先生,你看你看。那个橘发少年名叫芥川慈郎,超神奇的,是不是?”我给太宰治比划,看他的橘毛,看他的姓氏,要素齐全。
“喔喔,原来如此。”太宰治恍然大悟地回了我一个“懂了”的眼神,师徒二人对视一眼,迫害的爪子蠢蠢欲动。
不不不,不要再迫害中也先生了,每次出场都被迫害什么的,实在是有一丝丝的对不起他。要知道,中也先生可是我最大的相声素材来源之一,我得给他留点面子。
今天就算了,下次迫害个大的。
中原中也:有什么区别吗!你是不是找打!
选手入场,大爷照旧环视观众席一圈,目光所在之处尖叫声震耳欲聋。
“啊啊啊啊啊迹部君我想给你生猴子!!!!!”后排小姐姐的声音瞬间引爆全场,我放下捂住耳朵的手,默默鼓起了掌。
没错,就是这样,爱要大声说出来!
迹部景吾潇洒地扯掉披在肩头的外套,向后一扬,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丽的美技之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迹部君的人气一如既往。”幸村精市笑了笑,他随意地披着运动外套,没有像迹部一样炫技,但因为他的初雪般浅淡的笑容被映在了大屏幕上,他身后的妹子们也瞬间惊起一片撕心裂肺的叫声。
“让本大爷看看你有没有退步吧!”迹部景吾傲气十足地举起球拍,第一轮由他发球。
美人与美人之间的战争正式打响,保安大叔蠢蠢欲动,开盘的时候到了,让他看看今天的酒钱有没有着落。
“太宰先生!”我捂着耳朵大喊,奈何小姐姐们的战斗力太强,离我近在咫尺的太宰治回了我一个茫然的表情,仿佛失聪。
“我说!你看到幸村君的外套没有!”我探了探身子,覆在他耳边大声说,“记住现在这个状态!中也先生同款气死牛顿行为,绝对不能错过!”
“我——听——不——见——”太宰治和我一起喊话,明明我们坐的那么近,却像牛郎织女,只能隔着鹊桥唱山歌。
啊啊啊我疯了,大爷的后援团战斗力高得出奇,一场比赛被她们喊成了迹部景吾单人舞台秀,但幸村君的后院后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对喊的音波简直要把大气层掀翻。
可怜我的耳朵,你受苦了。
如果现在有一位五感增强类的异能者,怕不是要七窍流血,罪过罪过,实在是惨。
单推过激粉,就是如此强大。双厨的小姐姐们被迫闭麦,恨不得自己精分成两个,雨露均沾。
我索性整个人趴在太宰治肩上,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重复先前的话,着重强调:“无论比赛多么激烈,狂风多么汹涌,幸村君的外套绝对不会掉。还有他的得意绝技灭五感,宇智波家祖传幻术,错过悔一年,一定要看到!”
“这么神奇吗?”太宰治好奇地看了看场内,提出要求,“我要千夜的解说,网球什么的完全不懂呢。”
“OK哒,”再怎么说也是与网球王子们结下过不解之缘的强者,既然挂着网球部经理的名头还领了工资,网球我或多或少懂一点点,至少他们两位的绝招名我记住了。
“太吵了,千夜离太远的话我听不见。”我正准备把头撤回去,听见太宰治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继续心安理得地把他当人肉垫子,趴在太宰治耳边嘀嘀咕咕。
“迹部大爷先发球……是唐怀瑟发球!”我十分专业地做起了解说,“太宰先生你看,他发出的球落到幸村君的球场后几乎没有弹起,而是贴着地面飞快向前滑行!”
弹力被迹部大爷吃掉了,但这都不重要,打网球要什么科学,等会儿幸村君的幻术才是真正的离谱。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这不是镜花水月的错觉.jpg
“我的锦旗!”我刚刚进入解说员的角色,突然想起我的本职,急忙抖开锦旗,将迹部大爷那一面朝上。
“千夜给迹部准备了锦旗耶,”芥川慈郎好奇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冰之帝王,唯我独尊,天生丽质难自弃,请叫我女王大人……”
忍足侑士:“……被迹部看到安和桑(的工资)就完了。”
肉户亮:“迹部已经看见了,她是专门挑他转头的时候拿出来的——好胆子!”
妹子,你很勇啊,我很欣赏你,请安心地去吧。
我欢快地朝大爷挥手,献宝似的指了指锦旗,快夸我,我是不是很天才!感受到我为你准备的排场了吗?
迹部景吾:安和,你完了,和你的工资说永别吧。
我:别呀朋友,你知道拖欠我工资的后果吗?我劝你三思。这可是加急打印的锦旗,打印店老板都被我精妙绝伦的点子惊呆了呢,是不是很天才?
哼,作为一位可靠的小伙伴,我自然不会冷落我多年的好友幸村君,等到迹部大爷背对我,而从幸村君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我时,我瞬间翻面,破风声响起,幸村君的侧脸神颜轰然登场。
“居然还有幸村君,唔……风在吹,马在叫,唯有外套不能掉,人在,逼格就在……”芥川慈郎同步朗读,读着读着,单纯的小绵羊逐渐消声。
慈郎同学:千夜,好厉害……完全不怕死呢,不愧是她!
忍足侑士和肉户亮看我的眼神骤然惊恐,他们终于明白,我能就任冰帝网球部经理这个千人竞争的职位的本质原因——我,是一位世间罕见的绝顶强者。
尽管哑口无言吧王子们,你们无法涉足我的境界,只能战栗地看我独自美丽。
比起迹部大爷一瞬间黑了的脸,深知我魔性的幸村君淡定很多,他甚至还有空对我挥了挥手,隔空感谢了我的支持。
不愧是我多年的好伙伴,懂我!
“千夜,看不懂了。”太宰治拽拽我的袖子,在一片嘈杂中贴着我的耳垂说,语调中带着我最不能抵抗的猫猫撒娇语气。
我瞬间沦陷,暂时将挥旗的任务自动挂机,重拾王牌解说员的身份,“看迹部君的姿势,他要发大招了——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多么风雅的名字,尽显他中二少年的本质。
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名字越长最重量级,一看就知道这是迹部君的得意绝技。
哒卡欧多挖路,幸村君,网球界的“神之子”,绝招“五感剥夺”听起来平平无奇,但其实它还有一个霸气的名字——“无限月读”。宇智波出品,必属精品。
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太宰先生,”我蛊惑道,“要不要和幸村君对战一次,对哲学修养很有效果哟,以毒攻毒说不定有用呢,让他来帮助你从这个氧化世界中清醒过来吧。”
恶意满满的我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叫你用哲学折磨我,我要用魔法打败你!
“比赛结束了。”太宰治微微抬了抬下颚,“是幸村少年赢了。”
“大爷不会甘心啦,虽然看起来很傲慢,但他也是无惧失败的人呐。”我把锦旗卷巴卷巴收起来,“运动少年的奋斗,太宰先生有没有感觉到青春的活力?”
“唔。”太宰治跟着我站起来,双手插兜,仰着头想了想,坦然道,“没有。”
“明明只比我大三岁,怎么一点都没有学到我的元气满满呢?”我恨铁不成钢,“太宰先生,我太伤心了,我身为相声选手的功力被你蔑视了。”
“咦,怎么会?”太宰治一脸惊奇,“我明明超喜欢千夜的相声。”
草(一种植物),不要说出这个事实,我就知道当初在港黑的时候你给我升职全是为了我的相声。
我:终究是错付了。
“因为,在我身边,太宰先生也并不总是很开心啊。”我叉腰不满地说,“本大师所在之处欢声笑语从不间断,现在只为你一位观众表演,太宰先生却一点都不捧场。”
“欸?”太宰治指了指自己,“没有哦,和千夜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了,连织田作都说过‘太宰最近看起来开朗很多’这样的话呢。”
“真的吗?”我又开心起来,能让织田作先生这般天然又真诚的老实男子说出赞美之言,我果然是国家一级相声表演大师。
我拉着太宰治跑去后台慰问我的小伙伴们,被黑着脸的大爷堵在门口,“安和,那面锦旗,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我早有准备,在太宰治看好戏、冰帝其他人看勇士的眼神中取出我的锦旗。先是展示印有迹部大爷正脸大头的那一面,在他黑成碳的脸色中洒然翻面,露出幸村君的绝美侧颜和硕大的配字。
迹部景吾:……近距离看,怎么那么好笑呢?
果然,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是个人就会产生幸灾乐祸的情绪,大爷也不例外。
倒霉的居然不止是他一个人,迹部景吾突然心里平衡,看这面锦旗的眼神中多了一丢丢亲切。
看着不知不觉被我同化的迹部大爷,我在内心淡然一笑。
呵,我会不知道双面旗很容易被人发现不妥吗?我会不知道当他们发现两个家属席都属于我时要秋后算账吗?我会不知道不管他们谁输谁赢我的道贺都很尴尬吗?
海王无所不知,区区修罗场,能奈我何?
被我魔性的思维腐蚀吧,只要用哈哈哈哈哈击碎你们的理智,在沙雕的领域中,在下绝无敌手。
“千夜?”拎着网球包的幸村君出现在冰帝休息室门前,旁边还跟着一个银发的小辫子仁王雅治,笑嘻嘻地对我挥手,“好久不见,噗哩。”
“好久不见。”我并起剑指,向前一挥,潇洒地打了个招呼。
“千夜的朋友吗?”太宰治将双手压在我的肩膀上,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初次见面,你们好啊少年。”
“哦……你好。”仁王雅治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暗中使劲对我使眼色:坦白从宽!这个和你穿情侣装的野男人是谁?
我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不明所以,眼角抽风的话,可以试试用镊子捏平哦,要帮忙吗?
仁王雅治:不了不了,你这是谋杀。
“这位是太宰先生,我的监护人。”我对幸村君使了一个眼色。人美心善的少年,我知道你的记忆力超群,求求你忘记我曾经对你疯狂吐槽辱骂我的魔鬼上司的往事叭,虽然太宰治已经通过他的小窃听器听了个明明白白,但他不说我就能装作不知道,请不要打破脆弱的平衡。
幸村精市:好的,我明白了。
可靠的幸村君体贴地带过话题,我脑中尖叫的死亡警告终于熄声,谢天谢地。
感谢你,少年,不愧是我心目中的慈母,怎么严父没和你一起来?
“弦一郎的祖父最近受警界的熟人托付,在为一个案子操劳,弦一郎要去帮他祖父的忙。”幸村君解释道,我才记起来,真田爷爷是警察来着。
等等,这个时间点、警察、案件……
emmmmm不是吧,别啊,消停会儿不行吗?明明那颗青蓝想象已经被怪盗少年还回去了,你们怎么还没结案?
“涉及到王权者,案件很难简单了事。”太宰治轻声说,“要去看看吗?”
讲真,如果我只是Jungle的成员,我不会那么积极,因为并没有人会上赶着给自己找活儿做。
但事关无色之王这个辣鸡,我可就坐不住了。
弟弟,姐姐来了,姐姐这就把你揍成饼饼,裹上馋哭隔壁孩子三件套下锅油炸,再洒上黑芝麻,淋满番茄酱,备好刀叉,大快朵颐。
呲溜——不好,我被自己说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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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饿了,等我吃个饭再去打弟弟。